27

沈千涵點點頭,她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快點把玄雅嫁掉,雖然這麽做有點狠心,但總比真的拆穿她或懲罰她來得好,待她有了新的家庭,說不定就會渎忘對玄徹的感情。

隔天,玄徹難得沒有一早便趕去商號,反而留下來陪沈千涵一起悠閑的吃早膳,然後特地等玄雅起床,差人将她叫到書房說話。

玄雅聽到下人禀報後格外驚喜,徹哥受傷失去記憶,連她也忘了,還待她很冷播,今天居然會特別差人叫她過去,她興奮的盛裝打扮,還穿上她喜愛的那雙高跟翠綠繡鞋。

玄雅忙着打扮,遲了會兒才來,她的用心,讓玄徹看清楚她有多麽重視他,有多麽盼望和他說話,一直以來他沒在注意的事,現在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包括她臉上的含羞帶怯。

「徹哥今天找我有什麽事?」玄雅顯得緊張又興奮。

玄徹自椅子上起身,知道她肯定會反彈,刻意用着徐緩的口吻道:「小雅,我發現以前對你太不關心了,忽略你已經快十八歲,早不是個小姑娘,當哥哥的我該幫你找個好夫君才是。」

玄雅的臉色青白不定,方才的好心情瞬間沒了,激動的喊道:「徹哥,我不要嫁人!」

「為什麽不嫁呢?還是你有中意的人,告訴哥,哥會幫你作主。」玄徹明知她心系于他,仍是殘酷的問。

對他來說,妻子才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不想養個對妻子懷有敵意、不知何時會傷害妻子的禍害,而且玄雅的愛也讓他無法接受,她竟偷偷在他衣服裏縫了符咒,詛咒他和妻子分離,根本不可原諒。

玄雅望着他,眸裏浮出水氣,委屈至極的懇求道:「不,我不想嫁人,我想待在徹哥身邊……」

他立即副斥,「別胡鬧了,姑娘家本來就要嫁人,放心,哥哥我一定會幫你多找幾戶好人家,讓你挑喜歡的嫁……」

她反應激烈的打斷道:「我都不喜歡,我不要嫁!徹哥,我想要待在你身邊,想一直住在這個家裏,你以前答應過我,只要我不想嫁就不必嫁,你會養我一輩子!」

玄徹一怔,他倒不知道這件事。

「你又忘記了嗎?」玄雅看着他,勾起嘲諷的笑,随即又苦澀地道:「徹哥,你以前不會這樣逼着我做不願做的事,你最疼我了,什麽都依我,但自從你出事之後,你就變得對我好冷渎,不再是我認識的徹哥了。」

她的指控讓他靜默,眼神銳利得令人發寒,過了一會兒他才以極緩的速度掀起薄唇。「你這是在向我抱怨嗎?你希望我那時候重傷而死,而不是變成你不認識的徹哥?」

玄雅完全被他這句話吓到了,趕緊否認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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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不能任你蹉跎青春,要是你真的成了老姑娘,要我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爹娘?長兄如父,我也有資格替你訂下婚事,這是為你好,我會幫你找最好的男人。」玄徹一字字說得斬釘截鐵又嚴厲,不容她有異議。

她的眼淚撲簌簌直落,掄起粉拳激憤道:「我不要!」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沖出書房,在外頭等候的桂兒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同樣候在外頭的劉總管,也将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連忙踏進書房,頗為擔心的道:「少爺,這樣好嗎?」

「你也覺得我太殘忍?」玄徹似笑非笑地反問。

「不,只是希望少爺能多多體諒雅小姐,雅小姐一直都很喜歡你、祟拜你,以致眼界太高,看不上其他男人。」劉總管只能這麽說,主子的做法他哪敢批評,再說雅小姐确實到了該成親的年紀,總不能一輩子都待在府裏。

玄徹嘆了口氣。「小雅不是很信任你這個長輩嗎?幫我勸勸她吧。」

「這是自然,雅小姐太年輕,無法體會少爺的用心,給她一點時間,她會想通的。」劉總管語重心長地道。

「也幫我打聽看看有沒有适婚男子,家世倒是其次,品行端正,有上進心,性情溫厚才是最重要的。」玄徹又囑咐道。

最好今年就讓玄雅出嫁,他無法容忍有個不定時炸彈住在這座府邸裏,所有有可能會對沈千涵造成傷害的人事物,他都要摒除。

玄雅跑回房間後,仍舊哭個不停,雙眼又腫又紅,過了好久,哭勢終于緩和一點,但仍抱着枕頭抽嘻。

她受到極大的打擊,難以忍受最疼愛她的徹哥竟要她嫁人。

「小姐,該用午膳了,你早膳都沒吃……」桂兒盯着桌上快涼掉的飯菜,擔心的勸道。

今天小姐聽到少爺要見她,興高采烈的要她幫她上妝打扮,豈料最後竟會哭着跑走,她鮮少看到小姐這麽傷心,現在連飯都不吃,這怎麽行?

玄雅把枕頭用力擲向桂兒,美眸飽含憤怒又不甘的淚水,大吼道:「我哪有心情用膳,我餓死算了!」她捂着臉又哭了。「徹哥竟然叫我嫁人,他怎麽可以這麽對我……說什麽長兄如父,他是為我好,明明他以前就說過要養我一輩子的,為什麽他會變那麽多,什麽都忘記了……」

桂兒看到小姐難過,她也難過,将枕頭放回床上後又再勸道:「小姐,你再哭下去會傷身的。」

「徹哥根本不在意我!」玄雅抱住頭叫道,肩膀抖動着,過了好一會兒,她突然下了床,咬着手指,煩躁的來回踱步。

「為什麽哥非要我嫁出去不可,是那個女人說了我什麽,讓他容不下我嗎?他真的被那個女人迷得神魂額倒,心裏沒有我這個妹妹了嗎?太過分了,我是他唯一的親人啊,他居然想趕我走……」她充滿怨恨的表情愈來愈陰冷,甚至有些歇斯底裏。

桂兒在一旁看着,不禁心生膽怯。

小姐平常沒事的時候,愛笑好相處,但只要是跟少爺有關的事,小姐一不開心,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她每次看了都覺得好害怕。

「難道不夠嗎?」玄雅自言自語地說完後,從床下拉出一個上鎖的箱子。

桂兒見狀,臉色倏地一變。

玄雅打開了鎖頭,取出裏頭的黃色符咒。「對,得再多貼一點,法力才夠……」

她嘴裏念念有詞,然後轉過頭朝桂兒命令道:「桂兒,幫我把符放在他們房裏。」

桂兒感到為難又害怕。「小姐,會被發現的……」

玄雅狠瞪她一眼,抓了一大把符紙塞到她手中。「我不管!快把符咒放在他們房裏,徹哥就會發現我的好,他的心就會轉移到我身上……快去!」

桂兒看着手中寫着詭異文字的黃色符咒,雙手不自覺微微發抖。

「不,這還不夠,我不能只靠法術,太慢了,徹哥會把我嫁掉,我要快一點得到徹哥的心,要更有效的……只有那個法子了,我只能這麽做,這次不能失敗,一定要成功,我要好好想想該怎麽做才不會被發現。」

玄雅咬着手指,像是在想什麽害人的計劃,甜美俏麗的臉蛋變得陰森可怖。

看到這樣的小姐,桂兒再也忍不住地沖出房間,跑了一段路,才躲在一道牆後喘着氣。

她吓壞了,臉色慘白,手上緊抓着的符咒都被她沁出的手汗浸濕了。

她太清楚小姐說出那番話的用意,只要小姐說完,就會失控的做出非常可怕的事,小姐要做的事也只有她知道,她該怎麽辦才好?

桂兒掙紮了許久,終于攤開手心,看着一張張的符紙。

她咬了咬牙,小姐對她有着天大的恩情,在五年前買下她讓她得以安葬父親,不至淪落到青樓賣身,她沒有其他選擇。

稍晚,桂兒趁着晚膳時間來到玄徹和沈千涵的廂房,這時間房裏沒人,奴婢們大都不在,她趁機偷偷潛入房間裏,将符咒用布包着,藏在房裏的某一處,然後趕緊悄悄離開。

玄雅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鬧了幾天脾氣後,終于妥協了,她笑着對玄徹說,她願意聽他的話嫁人,不讓他操心,但看在玄徹和沈千涵眼裏,她的笑意并未達到眼底,而且還存有惡意,因為他們又在房間裏找到新放的詛咒符咒。

因為對玄雅懷有警戒心,沈千涵和她維持表面上的和諧,不剌激她,盡量避開和她獨處的機會。

今天下午,難得沒有下午茶會,大半奴婢都去貧民窟幫忙布施了,府裏變得很安靜,沈千涵因為對于上次被擄的事仍有些害怕,玄徹也說以後沒有他跟着,她還是盡量不要去,所以她乖乖的待在府中,為了打發時間,她将棉被拿出來曬太陽。她沒去,小蝶自然也沒去了,幫她一起曬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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