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會是誰
這一幕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蘇夏手心出汗,她把那只手伸進包裏,裝作找東西,期間指尖一直在抖。
好在有白明明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他不跳舞的時候,就是個多動症兒童,存在感很強。
看了眼紙條上的內容,蘇夏快速藏在底下,從包裏拿出一包紙巾,擦擦額頭,“走吧。”
走了幾步,她的眉毛一揪,“明明,我還要再去一次。”
白明明啊了一聲,“你鬧肚子了?”
“嗯。”蘇夏順勢往下說,“明明,你帶沈肆去看長頸鹿,我一會兒去找你們。”
白明明一臉懵逼,“你要我帶你男人去動物園?”
蘇夏看他,眨眨眼睛,“門口的牆上不是挂着嗎?”
白明明的眼皮朝上,翻了一個白眼。
誰知沈肆不肯去,非要杵衛生間外面,蘇夏輕聲細語的誘哄,溫柔的讓白明明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他揉揉眼睛,确定不是眼瞎了。
卧槽!
這還是他認識的蘇夏嗎?
白明明更酸了。
蘇夏對待異性向來都是冷冰冰的,拒人千裏,只有對着他的時候才會露出真性情,現在那份特殊被取代了。
“明明?”
白明明回神,他瞅瞅沈肆,“蘇蘇,你不會是喜歡上這家夥了吧?”
蘇夏現在哪有心思跟白明明悠閑,她匆匆交代了兩句,又把沈肆哄走。
沈肆一走,幾個保镖都跟着離開,他們的任務是保護沈肆,不是蘇夏。
深呼吸,蘇夏走進衛生間,過了一兩分鐘,腳步聲由遠及近,門推開,又關上了。
那人拿下頭上的帽子,露出一張端正英氣的臉龐。
“蘇小姐,你好,我是王義。”
他叫的蘇小姐,而不是大少奶奶,是在告訴蘇夏,他認識她。
也知道,蘇夏認出他了。
蘇夏的神經末梢繃着,“為什麽找我?”
王義的聲音嘶啞,“我想請蘇小姐幫我一個忙。”
蘇夏抿唇,“什麽忙?”
王義直接道,“我想回到大少爺身邊。”
蘇夏的眼中湧出困惑之色。
“大少爺出事以後,山莊裏的人都換了。”王義說,意味不明,“現在的那些全是老爺的人。”
蘇夏不易察覺的捏了捏手指,“作為一個父親,他那麽做,是正常的事。”
“蘇小姐說的沒錯。”王義的話鋒一轉,給她剝出問題關鍵,“但他們畢竟不是大少爺的人。”
蘇夏的眼皮猛地一跳,她後悔打開紙條了,有種預感不受控制的在心裏滋生,很不好。
“你的意思……”
“我沒什麽意思。”王義吐出一口氣,“蘇小姐,實不相瞞,如果我還有個可以信任的人,那就是你了。”
蘇夏怔住了,“你信任我?”
“太荒唐了吧。”她覺得好笑,“我跟沈肆根本就不認識。”
王義卻沒解釋。
大少爺遇害那天原本在參加一個宴會,不知道怎麽了,突然中途離席,說要去祢山。
去的路上,王義從後視鏡裏看見一絲不茍的大少爺竟然将領帶扯開了,手不停的敲點腿部,看起來很焦急。
他感到驚訝,印象裏的大少爺就是一座冰山,強大,冰冷,不露聲色,從來沒有那樣過。
到達山腳下,大少爺叫他在車邊等。
那時候快三點了,王義蹲在地上抽煙,等到五點,他沒接到通知,也沒看到大少爺下山。
天黑之前,王義私自上山,在樹林裏看到倒在血泊裏的大少爺。
他不知道大少爺去見了什麽人,又發生了什麽,怎麽受傷的。
但他可以肯定,是熟人所為。
因為當時他是第一個發現大少爺的,他看到大少爺頭部遭受重擊,身上沒有打鬥留下的傷痕。
大少爺的身手怎麽樣,王義很清楚,一般人讨不到半點好處。
絕不可能被人輕易打傷。
只有一種可能。
對方是大少爺親近的人,所以才猝不及防。
頭部那一下應該是趁大少爺不留神,拿重物硬砸上去的。
“蘇小姐,抱歉,有些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蘇夏冷着臉,“我也不想知道。”
“你是大少爺的人。”好像聽不出她的排斥,王義自顧自的說,“從今往後,我和兄弟們會聽從你的吩咐。”
“希望蘇小姐能盡快讓我們回到大少爺身邊。”
蘇夏淡淡的說,“我在沈家的處境什麽樣你應該能想的到,幫不到你們。”
王義搖頭,“大少爺聽你的話。”
沉默片刻,蘇夏說,“你不怕我把今天的事告訴沈家人?”
話落,她蹙眉,即便是說了,好像也沒什麽,頂多就是一個忠心的下屬擔心主子。
其他的,對方只字未提。
“蘇小姐,我既然來找你,就不會懷疑。”王義說,“一開始我說的并非假話。”
蘇夏擡眼,“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蘇小姐,你可以去調查。”王義嚴肅道,“不止是我,每個兄弟的命都是大少爺的。”
蘇夏垂了垂眼,事情似乎都在她的意料之外,只有等沈肆好了,才能給她解開疑惑。
王義的背脊彎下來,懇求道,“蘇小姐,請你照顧好大少爺。”
蘇夏擰開水龍頭,讓水流聲響了起來。
如果事情真如王義所說,那麽沈肆變成現在這樣,反而安全。
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孩子,對誰都構不成威脅。
王義把帽子戴上,“蘇小姐,我先走了。”
衛生間只剩下自己,蘇夏啃着嘴角,她不想牽扯進家族的紛争裏面。
但她已經不能置身事外了。
蘇夏的腦子裏閃現沈家的那些人,最後定格的是沈穆鋅。
以他的身份,是最有動機的,可他是個畫家,不在公司占什麽職位,好像對權勢不感興趣。
沈峰和田箐桦是沈肆的父母,他們不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手。
也沒理由啊。
至于其他人……
沈肆的大伯沈源和藹可親,是蘇夏看來,整個沈家最好相處的,而且他對沈肆也很好。
蘇夏的眼睫一顫,誰都沒有嫌疑,是不是可以理解,誰都有嫌疑?
關掉水龍頭,蘇夏嘆息,她只會跳舞,別的都不會。
回去的路上,沈肆一口一個老婆的叫,蘇夏怎麽說都不聽,只好由他去了。
“老婆。”沈肆摸着蘇夏的手指頭,從拇指到小手指,再往回摸,“都記住了。”
蘇夏好奇,“你記住什麽了?”
沈肆認真的說,“要對你好,聽你的話,不惹你生氣。”
蘇夏微愣,随即哭笑不得,白明明,你到底跟沈肆說了多少?
她看着沈肆,尋思怎麽提王義的事。
“沈肆,想吃醬鴨嗎?”
“想。”沈肆舔了舔唇,“老婆,我要吃醬鴨。”
經過那家醬鴨店,蘇夏讓司機停車,她帶沈肆去買醬鴨。
在等待的時候,蘇夏忽然問,“沈肆,你還記得王義嗎?”
沈肆兩眼發直,眼前只有一只只美味的醬鴨,“不記得。”
一看他那傻樣,蘇夏沒好氣的說,“口水流出來了。”
沈肆呆呆的擡胳膊去擦,“沒有啊。”
蘇夏無語,只能再想辦法。
上車沒多久,一只醬鴨有大半進了沈肆的肚子,他吃的滿嘴都是油。
“老婆,這個你吃。”
蘇夏瞥一眼泛着油光的大鴨腿,“我不吃,你吃吧。”
沈肆看看鴨腿,看看蘇夏,再看看鴨腿,他搖頭,“我不吃了。”
蘇夏被男人的樣子逗笑,“真不吃了?”
沈肆繼續搖頭,眼睛偷瞄鴨腿。
蘇夏故意繃着臉,“你不吃,那我生氣了。”
“我吃。”沈肆啃一大口鴨腿,聲音模糊,“老婆不生氣。”
那個稱呼總能麻痹情緒,容易讓人胡思亂想,蘇夏的語調放柔,“跟之前那樣叫我名字,好不好?”
“不好。”沈肆皺眉頭,非常嚴肅,“你現在是我老婆。”
蘇夏,“……”
這個傻子被白明明成功洗腦了。
鴨腿終于成為一堆骨頭,蘇夏拿出濕紙巾,“把嘴擦擦。”
沈肆乖乖的擦嘴巴。
前面的司機突然接到一通電話,車子拐彎,繞了半個荊城,在柒默畫廊停下來。
隔着車玻璃窗,蘇夏看見沈穆鋅的身影從畫廊出來,她的眼睛微睜,記得對方今天是開車出門的。
即便有意外,也不至于打給司機,繞那麽一大圈。
沈穆鋅沒有停在副駕駛座的位置,也沒有要和沈肆坐一塊的打算,而是繞到蘇夏那邊,打開車門坐進去。
蘇夏夾在中間,空間一下子變的狹小起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