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銀月酒吧
兩人吃完早餐,沈禦風便送喬露回劇組包下的小破酒店去收拾東西。
前一天晚上走得急,喬露把房卡随手就往包裏一塞,現在跟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混在一起,找起來還有一定難度。
沈禦風雙手在胸前交疊倚在牆邊,看着喬露跟個兔子刨洞似的在包裏翻房卡,唇邊都帶着揶揄。
“找到了嗎?不會弄丢了吧?”
喬露瞥他一眼,手還在包裏瞎翻,不多時,指尖碰到了一張硬硬的小卡片,喬露眼睛一亮,立刻就把卡片抽出來,掃了一眼,果然是房卡。
沈禦風只見那兔子似乎從洞裏刨出了一根寶貝的胡蘿蔔,還得意洋洋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晃沖他炫耀。
嘴角的揶揄終是化成了寵溺,正想伸手去捏捏她的臉,就聽見離他們不遠處的一扇房門“咔嚓”一聲打開了。
兩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看見打開的門中飄出一片真絲質的衣擺,從那人的動作可以判斷是背對着門口,踮着腳尖。
喬露反應了一會才想起來那個房間是周容時的房間,剛入住的時候她還去找他去開會。
可踮腳那人穿着絲質睡裙,看這身形也不像是周容時。
那會是誰?
下一秒她就得到了答案,許南煙臉上帶着甜蜜的笑意從房間裏退出來,随之出來的還有周容時。
一瞬間,四人在這狹窄昏暗的的走廊中兩兩四目相對,都在各自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種名為意外的情緒,空氣在這一瞬間凝固凍結。
喬露首先關注到的是許南煙,她原本臉上盈盈的笑意,在見到沈禦風和自己之後瞬間煙消雲散,像是所有強撐起來的意志被突然擊潰,滿心的驚慌根本無法躲藏。
沈禦風一雙冷目在空氣中和周容時虛僞的眼神對視,周容時也非常意外會在這裏碰到他們,但他卻體會不到許南煙的兵荒馬亂,反而露出一絲看好戲的神情。
四人中先回過神來的是沈禦風,他仿佛就是跟一個認識但沒有交集的人打過招呼一般,若無其事地拿過喬露手裏的房卡刷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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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露愣神片刻,被沈禦風攬過的一瞬間也回過神來,走進了房間。
房門在許南煙面前毫不留情地關上。
周容時低頭哼笑一聲,随後如同毒蛇一般繞到許南煙的耳畔,吐着信子,說出的話讓許南煙感到背脊發涼。
“你說,沈禦風會怎麽看你?”
————
喬露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然後由沈禦風帶去他住的酒店,喬露則到片場去上班。
臨近中午,劇組訂的盒飯已經送到了,沒什麽工作在身的人都自覺去領了盒飯吃。
被喬露随手扔在休息室的包裏,有一個手機在瘋狂震動,試圖引起別人的注意,可有些吵鬧的休息室內根本沒人聽得見這細微的響動,而手機的主人正在片場兢兢業業地給一個小演員講着劇本。
喬露給人講戲講得口幹舌燥,拿起桌上的水咕咚咕咚幾口下肚。
“喬編劇,喬編劇在嗎?”
喬露正想給這小演員接着再講透一些,就聽見有人喊她,放下手中的劇本回頭看去,一個手拿盒飯吃得滿嘴油光的小夥子跑過來,向她指指片場外頭。
“喬編劇,外面有人找。”
看到他手裏的盒飯,喬露才想起吃飯這件事,心想要完,十萬塊錢就要這麽打水漂了。
明明前一天才答應沈禦風說自己會記得吃飯,連鬧鐘都設置好了,結果才第二天她就給忘得一幹二淨。
說起來,為什麽鬧鐘沒有響?
喬露一摸口袋,才發現手機被自己放在休息室了。
但大中午的誰會找她呢?沈禦風上午才跟她說了中午他有事。
那小演員還挺有禮貌的,知道喬露有事,乖巧地跟她道了謝,還讓她忙完就去吃飯,自己再私下琢磨一下劇本。
喬露一頭霧水地往外走去,看見外面只有一個拎着一袋東西的小男生站着,就沒有其他人了,總不能是這人找她吧?她也不認識啊。
那人四處張望着,喬露看見那人對上自己視線的時候,眼睛就像開了什麽開關,“蹭”一下就亮了,提着東西快步向她走來。
“喬小姐是嗎?不好意思,剛剛打您的電話沒打通,于是就讓人去叫您了。”那小男生語氣中帶着幾分恭敬。
喬露擺擺手表示不在意,問他:“你找我有什麽事?”
小男生把手中的袋子遞過來,“哦哦,我是‘品香樓’的服務員,來給您送餐的。”
喬露疑惑地掃了一眼他手中的袋子,的确是這附近一家大酒樓的标志沒錯,沈禦風還經常會帶她去那吃飯,味道服務都挺好。
但……
“我沒有在你們這訂餐啊。”
那男生像是才反應過來,臉頰上泛出兩抹不好意思的紅,腦門上都急得冒出了幾滴汗,解釋道:“是這樣的,是沈總在我們這訂了餐,他吩咐我們,如果哪天沒有見到他和您一起來我們‘品香樓’吃飯,到飯點的時候,就派人來跟您送餐。”
是沈禦風訂的?
喬露心裏雖然還有幾分疑惑,但還是從男生手中接過了那個袋子,“好,我知道了。謝謝你,辛苦了。”
男生小雞啄米般點頭,“不辛苦不辛苦,請慢用,我就先告辭了。”
喬露抿着嘴角,藏下心中歡喜,不着痕跡地提着袋子往休息室走去。
有的人,嘴上說着忘記吃飯會被扣掉十萬塊,實際上還是擔心她會不按時吃飯,暗地裏偷偷給她訂了餐。
……
又忙了一天,傍晚時分,沈禦風準時來接喬露去吃飯,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提起中午訂餐的事情,只是在下車前喬露趁機偷偷親了沈禦風一下,以表心中歡喜。
沈禦風撫着喬露親歪親到嘴角上的痕跡,無聲地勾起一抹笑。
兩人吃完晚飯倒是沒有急着回酒店,沈禦風一打方向盤,拐了個彎,直接往另一個方向駛去。
劇組選定的拍攝場地并不是杜若淑所在的學校,拍攝地也不是當初他們錄節目的那個小鎮,而是選在了另一個城市的學校進行拍攝,喬露除了對片場附近的環境稍微熟悉一點,其他地方她還不太了解。
所以喬露并不清楚沈禦風這會要帶她去哪,不過聽說最近汪從榮也來這邊了,她猜或許是要去跟他聚一聚。
“汪從榮前陣子都在忙着建他的新酒吧。”沈禦風把車停下,等待紅燈跳轉的間隙,随口跟喬露講起話來。
“新酒吧?”喬露不解問道,汪從榮是幹這個的嗎?
“嗯,心血來潮之作,他一開始設想得還挺美,酒吧建到一半的時候就開始嫌累了,算他還有點良心,拖拖拉拉地還是建好了。”
紅燈跳轉為綠燈,車子重新起步。
“今天開業,汪從榮知道你在這邊,讓我一定要帶你去捧場。”
喬露才明白這次是要去哪,突然就變得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
“要喝酒嗎?”
說起來,她還沒去過酒吧。
沈禦風輕笑,“你不想喝酒的話,可以讓人調一杯果汁給你。”
車子拐了個彎,像是拐進了另一個世界。
路邊沒有了大馬路上筆直站崗的明亮路燈,取而代之的是路邊小店上五顏六色的,散發着暧.昧又朦胧的光芒的霓虹燈。路邊幾面牆上依稀可見色彩濃重的塗鴉,但夜晚光線昏暗,看不太清上面又印上了誰和誰的宣言。
這條街上的一切對于喬露來說都異常新奇。
喬露看到有一家店比其他的小店都要熱鬧,在這條稍微有點幽靜的街上堪稱一股清流。
店前停了好些車,喬露雖然不認得,但看那炫彩的顏色還有與一般車不一樣的車型,跟沈禦風車庫裏那幾輛車有異曲同工之妙,相比之下,沈禦風現在開的這輛賓利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酒吧名叫“Silver moon”,直接翻譯過來是“銀月”,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隐喻,反正喬露是覺得這樣文藝的名字不像是汪從榮取的。
在喬露的認知裏,她以為酒吧裏音樂會比較嘈雜,但進入那對于她來說是一個新世界的地方後,她才發現裏面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酒吧裏面光線依然昏暗,人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說笑,偶爾碰杯,抿一口芳香甘甜的酒品。不遠處的小舞臺上有位女歌手抱着吉他在唱歌,音樂柔和輕快,配上那歌手略帶沙啞的聲線,有種別樣的味道。
沈禦風摟着她一直走到吧臺處,都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種感覺實在是新奇,因為平常她和沈禦風走在一起時,總會收到幾份注目禮。
“喝什麽?”
沈禦風刻意壓低嗓音貼在喬露耳邊說話,讓喬露心裏登時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或許是受酒吧環境影響,喬露覺得他這句問話聽起來格外的……性.感。
喬露躲了躲,擡手護着發燙發麻的耳朵,刻意無視那始作俑者低低的輕笑。
她往吧臺上看了好幾眼,都沒找到菜單。
唔……她在這方面完全是個小白啊,她只認識幾款常見的啤酒,見過幾眼親爹家裏藏的葡萄酒和白酒,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難道她真的要在酒吧裏喝果汁嗎?
沈禦風似乎看出了喬露的難題,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拉下她捂着耳朵的手說:“我幫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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