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八話
許清沂乖乖地重新坐下後,慫了吧唧地垂着腦袋問:“那敢問大哥你的英文名叫?”
言浮舌尖輕輕一抵,低沉嗓音随即響起:“Liam.”
“欸欸欸這個名字我知道,我喜歡的樂隊主唱也叫Liam。”
“綠洲?”言浮眼眸裏略顯意外,見她下一刻正興奮地點着頭,他的嘴角難得勾起弧度,“品味還不錯嘛。”
“那當然。”許清沂一時得意洋洋地晃起腦袋,嘚瑟表情全寫臉上了,“你喜歡他們什麽歌啊?”
接下來的英文口語課時間,許清沂順利帶偏話題,跟言浮“熱烈”地讨論起了音樂。
當然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以為罷了,言浮實際回的話很少,都是許清沂在那裏瞎起勁地安利各式樂隊。
她覺得經過這件事後,兩人的關系似乎有了些微妙的變化,最起碼沒像從前那麽冷冰冰了。
……當然這也是她的個人感受。
結果第二天例行輔導的時候,言浮還是擺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似乎昨天那場交心的對話是在夢裏發生的。
就在許清沂心裏謾罵着這人太過冷血無情,輔導結束前,言浮忽而拿筆在她草稿紙上寫了一個名字。
“Yolanda。西班牙語裏‘紫羅蘭’的意思,這個名字更适合當英文名。”
從他嘴裏念出來的發音也很好聽,許清沂盯着他的花體英文字,情不自禁跟着念了兩遍。
他居然還抽空給自己想了英文名吶。
這個名字确實比之前用的“Lucky”更高大上一點,但許清沂也講自尊,不能這麽快就屈服了,她哼了兩聲:“我再考慮考慮吧。”
嘴上這麽說着,但下周一的英文課上她倒是很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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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語老師正好在課上講到英文名的話題,也順便搜集起班上同學的名字。
同學們報名字的時候鬧出了不少笑話,被老師揪出了許多不合适的名字,輪到許清沂的順序了,她倒是答得飛快。
“老師,我叫Yolanda。”
“噢這個名字倒是蠻好聽的,寓意文雅,還帶點古靈精怪的味道,很适合你。”
原來一個名字還能有這麽多講究呀。
難得被誇獎的許清沂頓時喜滋滋,不得不說言浮還真挺牛的,他取的名字也跟開了光似的,居然還能受到認可。
許清沂一高興,又舉着手問:“老師,其實我本來是叫Lucky的,你覺得Lucky這個名字怎麽樣?是不是更可愛呢?”
只見英語老師臉色一變,回答得果斷:“……信我,你還是叫Yolanda吧。”
許清沂心裏雖有些不滿,但既然老師都這樣說了,她的英文名也算是确定了下來。
·
周二放學前最後一小時是社團自由活動時間,下課期間,許清沂偷偷給言浮發短信:“我們樂團今天就正式開始彩排公開表演的曲目了,下午4點半來二教103教室報道!”
言浮壓根不想去什麽音樂社團。
威脅的效力早沒了,言浮注意到許媽媽某次在打掃房間的時候搜出了許清沂留作證據私藏的香煙盒,又罵罵咧咧了一通,直接給毀屍滅跡了。
所以,講道理他早已是自由身了。
只不過他這人極其講究原則,又很有責任心,既然是自己約定過的事,翻臉不認人總是不太好。
所以當言浮按照約定,格格不入地出現在樂團訓練室時,正在打鼓的沈發手一頓,一時驚吓出鵝叫。
作為萬年第二,沈發對言浮明顯是又愛又恨,既崇拜又羨慕,此刻他的人生偶像出現,他站起身來,清了清喉嚨企圖恢複平靜:“言浮大神,你……你怎麽會來這裏?”
言浮此刻有些提不起興趣來,不願搭理陌生人,只問角落裏正認真擦拭吉他的許清沂:“找我來做什麽?”
“童石榴女士,你去教言浮怎麽用FL Studio軟件。”許清沂很忙,分身乏術。
童詩柳收了貝斯,默默地咽了下口水,雖然嘴上沒說,但能跟學校裏如此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共處一室,她此刻也是相當興奮。
光是走到言浮身邊,就已經用完了她身上的所有勇氣,她幾乎是瞬間逃回許清沂身邊。
“沂沂我不行,我不敢跟言浮對視。”童詩柳瞥了眼言浮,捂着嘴小聲地念着,“天吶他真太帥了。”
“你眼癌晚期了吧?”許清沂恨鐵不成鋼地放下手中的吉他,轉而起身,漫不經心地勾了勾手,神情傲慢。
“來來來小弟弟,許大師我親自教你行了吧,千萬不要太激動哦。”
沈發和童詩柳都以一副崇拜的表情看向她,果然小時候暴揍過言浮的人就是和他們這些凡夫俗子不一樣!
言浮的表情巋然不動,只冷笑一聲:“有本事再說一遍?”
許清沂只敢裝逼一次,有些惱羞成怒地岔開話題:“你還到底要不要學了!”
言浮慢慢吞吞地踱步到她身邊,看着她半蹲到地上,将矮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開機,又轉而打開一款軟件,他也只能配合地蹲下。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裏,她朝他簡單演示了一遍音效編輯器所包含的多種樂器效果。
“你可以通過這個軟件模拟鼓、鋼琴、長笛、大提琴、古筝等等樂器的聲音,還能選國外作曲家制作的基礎track,将這些音軌疊加在原有的幹音上,這就是最基礎的編曲原理。”
許清沂故意說了些專業詞彙,見言浮難得困惑地蹙了下眉頭,她暗自覺得有點爽。
“不懂啊,那我來給你示範。”她仰起腦袋,剛打算起身去喊沈發,結果因為蹲太久一時腿軟,整個人就往一旁言浮的懷裏撲。
沈發和童詩柳心驚肉跳地看着許清沂一時踉跄,腦袋猛地磕在言浮的胸膛上。
“咚”地一聲,擲地有聲。
“……”她這舉動突發得很,言浮讓她給磕了一下才想起來避開身子。
他往後退了兩步,下一刻許清沂沒了支撐,雙膝“撲通”跪在地上,又及時用雙手撐住地板,避免進一步的摔倒。
從沈發和童詩柳的角度看,她現在俨然一副跪拜磕頭的姿勢,實在過于搞笑,童詩柳忍不住拍腿大笑:“沂沂,離過年還早呢,沒必要現在就行大禮吧?”
“行你妹的大禮。”許清沂狼狽地站起身來,又狠狠地瞪了眼不講情義的言浮,不就是靠下胸膛嗎,小氣鬼啊跟躲瘟神似地避開她。
不過如果方才言浮沒有及時抽開身子,她整個人都該倒在他懷裏了吧。
冷不丁想起腦袋碰到他胸膛的觸感,許清沂一時有些面紅耳赤,故意岔開話題道:“我剛說到哪兒了,哦對,我來給你演示。花哥,那個數據線呢?”
這之後,許清沂拿話筒連接了電腦,清唱了一小段這次表演的原創曲。
電腦裏很快實時錄進一段音軌,這就是她方才所說的“幹音”。
她重新蹲下身來給言浮演示:“像方才那段清唱,你可以加一段鋼琴伴奏、再加一點風鈴搖晃的空靈效果、融入慢節奏的鼓點。”
看着她流利地操作起來,不出幾分鐘,便将幾個音軌合在一起播放,快速制作出了一首意境悠揚的歌曲。
“大概意思你應該明白了吧?你今天可以先研究下這個軟件。”
言浮雖然表情未變,但實際倒是對許清沂有些刮目相看。
她在音樂方面還挺專業的,不像她父母口中說的只是在玩罷了,而且就算依照他挑剔的耳朵來聽,許清沂的歌聲确實很好聽。
她本來說話時就是一股清甜的少女音,方才真聽她清唱起來,那歌聲空靈極了,很有辨識度。言浮心裏實際在想,不加伴奏也已經足夠好聽了。
這之後的時間裏,許清沂和她樂團的其他兩位成員一起彩排歌曲,言浮則獨自研究起了軟件。
他本身就智商極高,稍微操作了一會兒就把基礎方法全掌握了,甚至還會舉一反三了。
“小老師”許清沂中途來檢查進度,發現他都已經閑着無聊在寫這個軟件的代碼了,似乎是還想增加點功能,她立刻決定……像自己這種凡人還是不要打擾天才了。
因為中途教了會兒言浮,等全部彩排完,時間已經很晚了。
言浮一到放學時間就已經撤退了,因為他得嚴格按着他的計劃表執行學習任務。
他們三人組磨磨蹭蹭的,等出校園天色都已經完全暗沉下來了,許清沂肚子餓,剛打算去吃點東西,結果就正面與高三校霸學長團在小巷迎面相撞。
童詩柳咬牙切齒着:“我靠,沂沂你最近真是衰神附體吧!平時八百年都遇不到一次,這才兩個禮拜就碰上兩次了!”
許清沂很無辜:“不是,每次都是咱們仨一起碰上的,把責任全怪我頭上也不好吧?”
“小朋友又碰上你們了啊。”對方紮小辮的混混老大叼了根牙簽,似乎是學着電視裏的港片大佬,頂着一副死魚眼,眼皮朝上翻,“還是老規矩,主動上交錢包吧。”
“大……大哥。”沈發特別慫,“我們上次連錢帶錢包都給你……你們了,已經沒錢了。”
“噢?”對方饒有深意地盯着他們看了會兒,下一秒犀利地指出許清沂手中握着的紅色愛心錢包,頓時臉色大變,“那這是什麽?”
他嗓門奇大無比,瞬間就将他們仨吓得瑟瑟發抖,童詩柳哭喪着臉:“沂沂你又是什麽時候從言浮那裏拿回錢包的啊。”
“言浮?”對方本來都不耐煩地想讓兄弟們揍人了,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一時态度變了變,“你們是說浮爺?”
浮爺是什麽鬼啊?難道是god言的新綽號?
童詩柳真是沒想到,他們這幫混混團實際也很崇拜學習成績好的學生嗎?
她似是想到什麽,一把推出沈發:“言浮現在不在,發哥也很厲害的,你別看他一副小白臉樣,實際是年級第二,就比言浮差一名,将來也是能考上北大清華的。”
“什麽亂七八糟的。”對方被他們磨得失去了耐性,呸了一口,一時牙簽飛了老遠。
他一把拎起沈發的衣襟:“發哥?你當你是周潤發啊?”
對方的拳頭剛要呼嘯而來,忽而聽見身後傳來清冷一聲:“差不多得了。”
對方不爽地回過頭,剛想看是誰打擾自己的雅性,只見言浮單手插口袋,神情冷淡地從小巷拐角處走了出來。
他單槍匹馬,身着校服白襯衫逆着人群而來,硬是走出了難以忽視的氣場。
“浮爺好!!”下一刻四五個混混團學長們紛紛恭敬地朝他彎身鞠躬,一時氣勢壯觀。
沈發與童詩柳:???
卧槽社會我浮爺,人狠話不多啊。
作者有話要說: 混混團:哎呦小的不知道是浮爺您的朋友吶。
言浮:別擋我道,我還要回家寫作業呢。
混混團:……原來不是救朋友嘛?
來自一個路過大佬的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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