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又是一年，當面對那已成為中老年的老人，趙楚真不知該如何交流，好在通常都是他先說着，關于孩子的問題，偶爾會在他姑姑，阿姨那裏聽到，類似的話。結婚都快要3年了，自然話題不斷，最後還是他說出關于孩子的想法，看着所謂長輩的眼光，透過他，嚴重的折射到趙楚身上，太不舒服了。這個年過的不好，趙楚能意識到，他也心情不好，回到自己家裏的時候，他悶悶的躺在床上，趙楚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才好，坐在他旁邊，好久，他睡着了，趙楚才躺在他旁邊，側窩在他懷裏，不閉眼，就像靠在他身上一樣。直到夜晚來臨，趙楚才離開卧室，進了卧室，淘米，溫熱的水流在手中穿插而過，溫度一閃而過。打開冰箱，拿着肉卷，海鮮解凍，蔬菜，依舊火鍋配料，把材料擺在桌子上，想着平時他做的程序，把燃料點燃，看着泛藍光的火焰，把水煮沸，鮮紅的配料，瞬間被融化，溢出的香味，太過濃烈。剛把肉卷放下去，他就醒了，走近說着“怎麽不等我來弄？”趙楚夾着蔬菜放進去，說“你，看起來，太累了。”其實，更想說，你心情不好。他接過碗，大口的吃着，贊許着說“味道不錯，就是有點辣，你能吃嗎？”看着這翻滾的紅色，趙楚不得不承認，他笑着進了廚房，說着“我給你開小竈。”沒想最後還是要麻煩他，吃着他弄的，這時的他好像情緒應該好了許多，趙楚也才放心些。看着碗裏堆積的菜，慢慢的夾着吃，偶爾瞥過窗外，這片黑夜裏有多少人家，有如此的夜晚。大抵幸福就是如此，所以趙楚想着盡力的想要去守護着，不想只讓他一個人去守護，那樣的他會很累的吧。初春的來臨，溫暖的正是時候，工作變得忙碌起來，偶爾他說要去外面旅游，總是一推再推，假期很難的控制，他放假時趙楚正忙，而趙楚放假時，又太累，而且他沒假期。好幾次都能聽到他懊惱的表情，趙楚看着，卻真的想不出辦法。只好看着他買的一大推美食書，想着，這樣也算安慰他了，空蕩蕩的客廳跟熱鬧的廚房，形成強烈的反差，端着菜，擺放在桌子上，看着時間，應該快回來了。沒過一會，門鈴卻響起了，趙楚奇怪的走近，握着門把，說“是誰？”“我。”他的聲音太過熟悉，打開門，才發現他懷裏抱着個孩子，趙楚說不出是什麽感覺，直到他把那個孩子放進卧室，出來，伸展着手臂，擁抱着趙楚，靠在趙楚肩上，悠閑的不說話，趙楚确實吓呆了，反應過來說“那個，小孩是誰的？”他懶懶的拉開距離，親吻在嘴角，才松開，坐下來準備吃飯，才回“是姑姑她家的小女兒，有事暫時待在我們家。”心中突然的慌亂這才平息，看着碗裏堆積菜，默默的端起碗，吃着。等到他吃飽的時候，趙楚才突然的想到，問“那小孩好像還沒吃飯，會不會餓？”還沒等到他的回應，卧室傳來的哭聲，已經傳來，他進了卧室，抱着那團小小的東西，哭鬧聲，哇哇的聲音，不斷的被放大。趙楚也知道該怎麽辦好？接過他抱着小孩，出了卧室，把小孩放在客廳，倒了杯溫水，用小勺子喂着，那小孩真的就不哭了，趙楚好奇的看着，問“這小孩是渴了嗎？”他搖晃着頭，說“我猜她應該是餓了，可是先給水喝着吧。”被他拉着，坐在沙發邊，他說“坐在旁邊看着，要是她又哭，就，就先灌她水，還有就別讓她掉下來。”趙楚點着頭，僵硬的坐在一旁，時不時才看這個小孩一眼。廚房響起水聲，不一會，香味就傳了出來，這小孩好像餓的又哭了，胡亂的動，真是太令人害怕，只好用手輕輕的按着，哭聲不絕于耳。還好他出來，抱着來回的走，一邊的說着“你來喂她吧。”趙楚回着“哦。”忐忑的，拿着湯勺，正打算遞到小孩嘴邊，他連忙的說“這個很燙的，先吹吹吧。”他這一說，趙楚也才意識到，連忙吹着，才湊近，看這小孩啪嗒啪嗒的吃着，嘴裏的樣子一點點的白，沒喝幾口，就呼呼的睡着。他才放開，接過碗，自顧自的吃着，趙楚說“你，沒吃飽？”他，搖晃着頭，說“我去取快遞。”手裏接着他遞過來的碗，放在茶幾上，看着睡得迷糊的小孩，輕聲嘆氣。等到他回來時，手裏的大包小包的，趙楚愣在一旁，他拆開包裹，說“這都是那小家夥的。”從日常用品，到玩具，不得不感嘆他姑姑也真是弄了不少心思。擺弄後，兩人洗涑後，趙楚正擦着頭發，看着躺在床上的那小團，而他正為難的看着手裏的紙尿褲，說“我不會弄啊？”趙楚只好接過，讓他扶好小孩，勉強給小孩帶上，可這一動，又哭哭啼啼，他哄了好久，才睡着，可又不好抱動，只好讓小孩睡中間，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睡的正熟的小孩，趙楚也不想，可也沒辦法，只好關燈，還能聽見他細小的說，明天就讓小孩睡搖籃裏去。嘴角上仰，側躺着，他也睡不着的側躺着，安靜一會，他突然的說“你說，這小孩會不會半夜拉臭臭吧？”“也許吧。”他嘆息的說“那現在快點睡，不然就沒好睡的了。”“恩。”迷迷糊糊的，還真睡着，不知過了多久，嬰兒的聲音越來越大，一個驚醒，還真是這小孩哭了，來了燈，他也被吵醒，又不願動，用被子蓋着頭，趙楚想着要怎麽安慰小孩，結果他突地坐起來，說着“好臭，好臭。”好吧，最終真的被他說中，他避的好遠，對于這種事，趙楚也是第一次，好在醫生見過比這個更令人無奈的狀況。不容易的是，小孩哭哭啼啼，好幾回，清晨，才得休閑，幸好趙楚在休假期，而他還在熟睡，和他旁邊的小孩難得那麽的合适。起床洗涑，進廚房熬粥，等到差不多出鍋時，他也迷糊的起來，一手還抱着那個小孩，懶散靠在沙發上，迷糊的說着“都怪這小孩，我好想把她扔掉。”趙楚忍不住莞爾一笑，端着碗出去，他順手把孩子遞了過來，趙楚愣愣的接着，聽他迷糊的說“我先去洗涑，等我一下。”僵硬的雙手，窩在懷裏的小孩，眨巴着眼，感覺好不樣。可站着也不是，坐也不是，趙楚只能愣着，學着他的，一步一步的來回的走着。等到他吃完早飯，去上班了，空蕩蕩的地方，突然的多了個人，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趙楚也說不清，把小孩放在平坦的地面，特地的去了一層毯子，空調也來得很暖和，應該是不用擔心這小孩。翻閱着最新的新聞，偶爾寫些筆記，順便的打開電腦，查詢怎麽照看小孩的信息，中午時，趙楚還沒覺得餓，小孩哭的哇哇的，趙楚只好放下手裏的事，生硬的抱着，拿着奶瓶沖奶粉，用手臂試了試水溫，然後才放進她小嘴裏，她稚嫩的小手，不斷揮舞着，嘗試着自己去掌握吃的，可惜沒能如願，最終放棄，乖乖的喝着，沒喝多少，大概是累了，困的咬着奶嘴睡着，輕聲笑着，拿來奶瓶，把小孩放在床上，仔細的蓋好，才出了卧室。進廚房，自己弄着吃的，手機響的很準時，12點整，他的信息：你吃了沒？那小孩是不是還經常哭鬧？想了想，回着：沒有，小孩很好，已經睡了，我也正在吃了。放下手機，收拾碗筷，放進水槽，洗淨後，擦拭着手，出廚房，拿着手機一看，他回着：哦，那就好，我現在好困，你有空休息，睡會吧。看着，趙楚确實是有些累了，回着，好。把書籍整理着，放回原位，伸展着手臂，才想起，今天因為這小孩确實也挺累的，側躺在床的一邊，偶爾看着小孩，才放心的睡。再醒來時，小孩突然不見了，吓得趙楚，連忙走出卧室，才發覺他回來了，小孩正被他放進搖籃裏。他回頭，一看，說“你醒了，怎麽不穿鞋？”這才發現，低頭看着自己赤腳站着，回神時，他已經蹲了下來，把拖鞋放在腳邊。默默的踏着拖鞋，被他拉着，坐着，說“來吃飯。”每到冬天，他總會熬各種湯，端放在面前，拿着湯勺喝着，他才放心的，自己也吃着，聽着他說話，即使是一些細碎的小事，他都盡量的說的動聽，仔細。吃飯後，他收拾着碗筷，進了廚房，趙楚，跟在一旁。看着，好久，他轉身時，意外的看着，像個小孩被他拉着，窩在沙發，看着電視，被他擁在懷裏的溫暖，真是格外的令人，留戀。9點多的時候，正打算睡覺時，那小孩的哭聲，太過刺耳。他的親吻還只停留在耳畔時，就聽見他嘆息，加上懊惱的，說“哎，這小孩絕對是故意的。”不小心被他看見嘴角的笑，低頭，像螞蟻一樣的啃咬着，才不舍的離開，坐了起來，說“你先睡。”他出了卧室，推着搖籃，進了卧室，無論他怎麽哄都沒辦法，趙楚坐了起來，說“要不讓她上來睡。”意外的是，那小孩躺在床上後，一直抱着他的手臂不放，咿呀咿呀的叫喚着，他本打算讓小孩睡覺，結果變成逗小孩玩，他故意隔一段距離，那小孩怎麽也會趴到他腿上，直到他發現那小孩怕癢，新一輪的游戲又重新在他們之間開始，趙楚看着，眼睛有些累，手揉着眼，他突然的說“你困了？那關燈睡覺吧。”看他一手抱過小孩，睡在中，關上燈，趙楚訝異的，說“你怎麽睡中間？”他說“這樣就能小孩在我旁邊，你又在旁邊，多好。”不由得笑着，沒過多久，他就轉身平躺，趙楚自然的靠近，他悄悄的親吻了下，趙楚彎着的嘴角，緊緊的依偎着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