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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人家的好東西,錢寶珠也不好意思把肖琳琳晾旁邊,問她,“姐姐我叫寶珠,你叫什麽?”

肖琳琳笑眯眯的刮了錢寶珠的小鼻子,才回答,“我叫肖琳琳,寶珠你叫我肖姐姐,或者琳琳姐也成。”

錢寶珠痛快的叫了“琳琳姐,”又問她,“琳琳姐你要不要喝水?”

肖琳琳搖頭,指着錢紅富,“我們剛來你哥哥就倒了水,一點都不渴。”

錢紅富原本愣愣的看着肖琳琳,心動的人突然提到他,他一下就手忙腳亂的,臉上還全是慌張,像個六神無主的傻狍子。

紅富哥的這番表現有點丢臉,錢寶珠親眼看見,除了肖琳琳,其他幾個知青,眼裏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變化。

特別是三個男知青,眼裏全是鄙視,就差直接說:你小子敢肖想大美女肖琳琳,純粹是癞□□想吃天鵝肉了。

就連錢寶珠,都有點不忍直視,不過紅富哥是自己的哥哥,他只是有點淳樸,心卻是好的。

為了不讓紅富哥太尴尬,錢寶珠問他,“紅富哥,你今天怎麽還不去地裏?”

錢紅富此時也察覺剛才丢臉了,黝黑的臉蛋上泛着看不出的紅,低頭說:“我爸叫我在家裏接待知青同志們!”

錢寶珠擺擺手,又裝着大人插着腰,“那堂哥你先走吧!家裏有我,不用你了。”

錢紅富也确實不想被別人用怪異的眼神看着,應了聲“好”就走了,完全忘了錢寶珠今年才三歲,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麽照顧別人?

果然,他一走,肖琳琳旁邊的知青就說:“小寶珠,你哥哥好像不太靠譜哦!”

錢寶珠搖搖頭,一臉诙諧,“姐姐,不能這麽說,哥哥只是沒有我聰明而已。”

接着她又道:“不過沒關系,鄉下只要力氣大,笨一點也沒關系。”

只是,錢寶珠說這話的時候,一臉憂愁,明顯是為了錢紅富操碎心的樣子,肖琳琳看來忍不住哈哈大笑,掐着錢寶珠的小臉蛋,誇道,“寶珠,你怎麽這麽可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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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寶珠掙紮的要脫開肖琳琳的魔掌,嘴裏還模糊的說:“琳琳姐,菌子動口不逗手,你松手。”

錢寶珠的臉蛋有一堆肉肉,軟乎乎的可好摸了,肖琳琳忒舍不得放手,即使錢寶珠反抗了,她松了手都還流連忘返的摸了幾下,要是轉換一下性別,活脫脫一個調戲漂亮閨女的大流氓。

錢寶珠立馬遠離她,裝做一臉後怕的樣子,放話說:“琳琳姐,下次你再敢随便摸我,我就不理你了。”

肖琳琳笑着舉手,“好好好,姐姐不敢了,寶珠原涼我這一次吧!”

肖琳琳有着一張标準的瓜子臉,白玉般的肌膚,最妙的是一雙眸子,笑起來顧盼生輝,如同有星星在閃耀。

錢寶珠被美顏迷惑了,轉瞬間就投降了。

乖乖,這個琳琳姐,長的也太好了,和港城出名的大美人莞芝琳,林姿之類的差不多。

錢寶珠回過神來就看見,和肖琳琳同行的幾個男知青已經看呆了,至于兩個女知青,眼裏已經有了羨慕和嫉妒。

見狀,錢寶珠有點擔憂,哎!琳琳姐也太出衆了,在鄉下沒人保護,日子肯定會難過的。

錢寶珠決定,還是找個時間提醒肖琳琳,讓她低調點吧!她只是一個小孩子,不可能一直看着肖琳琳,多數還是要靠她自己。

後面,肖琳琳也和錢寶珠介紹了另外幾個知青,矮一點的女知青叫吳勝男,高一點的叫陳菊。

至于三個男知青,瘦一點的叫趙奇明,戴眼鏡的叫文學輝,還有一個皮膚長痘痘的叫張藝。

這幾個知青,剛來還沒被鄉下的環境改造過,都挺禮貌的,也會說話,錢寶珠也就樂意和他們聊聊,順便把公社大部分的事透露給他們,讓他們了解情況。

直到錢建軍回來,錢寶珠才覺得她可以休息了,接下來就交給他大伯了。

錢建軍明顯心情不渝,背着手大步流星回來,臉上的表情很嚴肅,看見幾個知青臉上更是又冷了些。

幾個知青看見錢建軍的冷臉,心裏惴惴不安,人也比剛才老實很多。

只有吳勝男,不僅不怕,還不高興的問,“大隊長,我們可是千裏迢迢來農村支援你們的,我們滿心希望,将一腔熱血播撒到這片土地上,結果你這個樣子,是不歡迎?還是不支持上面的政策?”

沒想到還來了一個刺頭,這下肯定麻煩更多了,錢建軍心裏煩躁極了,卻因為吳勝男的話,不得不勉強扯出笑臉。

“不是,吳同志,你誤會了,我剛才就是煩,晚上該怎麽安排你們而已?你們不知道,上面的領導根本沒說你們要來,我們什麽準備都沒有,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我為了安排好你們,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了,可不是不支持上面的政策。”

錢建軍這番解釋還算可以,吳勝男的臉色沒剛才難看了,卻依舊硬邦邦的說:“為了

革命,我們不怕一切艱辛,你随便安排就成。”

錢建勤心裏呵呵:他也想這麽幹,可是鎮書記明确說了,知青到他公社,就得由他負責,随便安排倒是容易,可出了問題他可付不起責任。

因此,錢建勤伸出手做了一個安撫的動作,“吳知青你放心,你們來我們村子我們是熱烈歡迎的,住的地方你們也不用擔心,我一定會解決的,現在,你們還是先休息,待會我就安排你們去住的地方。”

有錢建軍這句話,其他幾個知青心裏總算不太慌了,他們年紀最大的也沒超過二十,徒然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心裏難免惶恐不安。

錢建軍的話算了讓他們安了心,每個人的表情都好了許多。

肖琳琳更是嘴甜道謝,“大隊長,真是麻煩你了,你真是個穩重又負責的好領導。”

好話誰不喜歡,更何況說話的還是一個和自己兒子差不多的漂亮閨女,錢建軍很喜歡女兒,夢想中女兒的樣子就是肖琳琳這樣的,因此他對肖琳琳的态度柔和了許多,笑着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肖琳琳繼續恭維,“領導多得很,可像你這麽負責的好領導可不多。”

錢建軍聽完雙眼都樂得眯成了一條縫,大手一揮就說:“那你們幾個女知青,今天就住我家吧!房間是有的,不過不多,只有一一間,麻煩你們多擠擠了。”

錢建軍說話客套,肖琳琳卻滿意極了,畢竟整個公社裏,只有錢家房子看着最好,她哪裏有不滿意的。

唯有吳勝男,聽完後小聲的對另一位女知青陳菊嘀咕,“馬屁精。”

吳勝男的話除了陳菊沒人聽到,不過陳菊是個沉默寡言的人,聽完連個表情都沒給吳勝男,吳勝男自讨沒趣,覺得沒意思,只能悻悻的閉嘴了。

安排好三個女知青,錢建軍想想,又把三個男知青安排進隔壁李家,李家雖然鬧的兇,但他家因為男娃少,還是有空房子的。

至于公社裏的其他人家,家家都是兩三代人住一起,人多得自家人都要擠着,別人就更住不下了。

為了讓三個男知青忍着,錢建軍還安慰他們,“你們放心,明天我就安排人幫你們築房子,過不了多久就能住上了。”

想想錢建軍就想罵鎮書記,就是要安排人,不曉得早點說嘛,害他什麽都沒準備好。

不過錢建軍又想到其他公社待遇都和他一樣,而且人數更多,他心裏就稍微好一些。

人嘛!就是愛比慘,看見別人比自己更慘,心裏就舒坦了。

只是吧!錢建軍想的好,沒想到才到李家大門口,麻煩就來了。

李阿奶手裏拿着一根洗衣棍,坐在大門上翹着腿,時不時還用洗衣棍在手上敲一敲,一臉兇悍。

“大隊長,我說你當我家是什麽?收垃圾的嗎?随便領幾個人進我家,還要招待還要準備房間吃食的,我們家什麽日子你不知道嗎?自己都活不下去了,還要養別人,你怕是要逼死我算了。”

李阿奶明顯很生氣,說話唾沫星子直飛,要是不站遠點,都能直接噴人臉上。

不過,不止她生氣,幾個男知青也氣,看看李阿奶,出口就罵人,他們又沒欠她的,憑什麽被罵?

三個知青裏面,張藝脾氣比較火爆,這不,他馬上就黑着臉反駁,“阿婆,我說你說的是什麽話?怎麽随便罵人?”

李阿奶斜眼看了張藝一眼,一看見他的小身板,就“呸”的吐了一下口水,罵道:“小兔崽子,就罵你們怎麽了?”

“嘿!”張藝開始挽袖子,“老不死的,你以為你老我就不敢打你是吧!我爹媽都還沒罵過我,你算什麽東西?”

錢建軍在旁邊看着,連忙拉着張藝,“同志你別沖動好不好?”

李阿奶卻根本不怕,指着自己挑釁說:“狗雜種,王八蛋,我就站在這裏,你有本事來呀?”

“行了李婆子,你給我閉嘴,”錢建軍拼命拉着張藝,終于忍不住大吼了李阿奶一句。

李阿奶面對錢建軍,脾氣終于要軟和一些,卻還是嚷嚷,“幹什麽?隊長,是你帶的人先要打人的,不關我事。”

文學輝即使再斯文的人,此時也終于忍不住說,“阿婆,明明是你先罵人的。”

“切,”李阿奶一臉不屑,“罵兩句怎麽了?又沒少塊肉,我家不管是誰都照樣被罵,”當然李阿奶的寶貝大孫子可不包括。

三個知青一聽全是一頭黑線:我們又不是你家的。

只是吧!李阿奶這種人,明顯蠻橫無理,說不通的,和她計較反而可能把自己氣死。

三個男知青自诩文化人,罵肯定是罵不過李阿奶,他們幹脆看向錢建軍,不悅的說:“大隊長,我們不要住這家,這種胡攪蠻纏的人,我一秒鐘都不想和她打交道。”

“我也不想,”李阿奶絕不讓別人占自家便宜,随時都在反抗。

為難的人變成了錢建軍了,這下,他要把這幾個知青安排去哪裏?

就在此時,站在不遠處的許蘭花,突然朝錢建軍他們走過來,帶着一臉笑意說:“隊長,不如讓這幾個同志去我家吧!我讓大丫二丫和我睡一間就成。”

許蘭花當初讓程吉林給自己蓋了三間土房子,一間睡兩個五歲的女兒,剩下一間她和兩個兩歲的兒子睡(兩對雙胞胎),還有一間廚房。

不過,對外話是這麽說,其實因為家裏只有自己一個女人,許蘭花是不敢放兩個女兒睡一間的,都讓她們一直和自己睡。

一張床雖然擠了點,但起碼踏實。

所以許蘭花家裏是有一間空房子的,至于許蘭花這麽熱情,也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她從夢裏知道,這幾個知青都是有錢的主,招待他們,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虧。

許蘭花一個女人要養四個孩子,即使有程吉林的撫養費,即使她能幹能掙工分,可養四個孩子還是不容易。

如今又不能出去做生意,許蘭花只能想盡辦法到處扒拉,為自己和幾個孩子增添資本。

但不得不說,有李阿奶對比着,态度和藹,即使衣服破敗渾身上下也收拾的幹幹淨淨的許蘭花就很招人喜歡了。

張藝當即就同意了,還說:“大姐,我願意去你家住,而且住一天就給一毛錢。”

這是城裏招待所的價格,張藝手裏還有不少父母給的錢財,所以他很大方。

另外,就是張藝想氣一氣李阿奶,叫她瞧不起人,現在知道有錢拿,李阿奶一定能後悔死。

而有張藝帶頭,文學輝和趙奇明也跟着說:“我們也給錢。”

李阿奶在旁邊聽着,果然後悔了,她立馬沒了剛才兇巴巴的樣子,臉變的比天還快,勉強擠出一個慈愛的笑容,一副狼外婆的樣子,“小夥子們,給錢你們怎麽不早說,來來來,快進我家,我家這裏近便,不像許蘭花家,離的老遠,而且你們三個大男人和李蘭花一個女人住,會招閑話的。”

李阿奶心裏還嘀咕,乖乖,一天一毛,十天一塊,一個月就是三塊錢,三個人就是九塊錢,比得上自家幹幾個月了,早知道這幾個知青是財神爺,自己剛才怎麽也不會得罪他們。

只是,如今李阿奶後悔也晚了,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三個知青對她都是避之不及的态度,誰也不願意去她家。

最後,在李阿奶氣急敗壞的眼神下,三個知青還是跟着許蘭花走了,李阿奶氣不過,又把許蘭花罵了半天,最後差點被李蘭花揍一頓才消停了。

張藝他們看了李阿奶的行事,心裏也是慶幸沒住李阿奶家,不然他們幾個,還不得被李阿奶生吞活剝了。

要是許蘭花知道幾個知青的想法,肯定會說,恭喜你們猜對了。

在她夢裏,這幾個知青可不就是慘了,住進李家之後,口糧被克扣,錢財也被李阿奶指使家裏的幾個孫女偷了。

因為沒有證據,這幾個知青只能吃啞巴虧,他們沒了錢,又幹不了多少活,可是結結實實吃了好幾個月的苦日子。

所以許蘭花收知青的錢一點都不虧心,畢竟她可是救了這幾個知青,讓他們脫離苦海了。

————

知青到了,錢建軍當天在社員們下工之後,又開了一個歡迎會,對所以社員介紹了幾個知青。

當然,歡迎會也就是讓社員們認識知青,像歡迎飯菜什麽的,那是不可能的了。

而由于幾個知青都沒帶口糧,為了不讓他們餓死,錢建勤又不得不先從公社裏幾家富裕的家庭裏,為他們借了糧,等秋收後還。

才進農村就欠了債,知青們心裏都有了壓力,不過此時他們還不明白農村的殘酷,只是有點壓力,完全沒想到,後面的日子會有多苦。

————————

對于能上山,錢寶珠可期待了。

當天晚上和爸媽爺爺奶奶說過之後,得到他們的允許,錢寶珠就興奮的像只要出行的小鳥,把爺爺特意給她編的小籮筐找出來,還有家裏栽豆子的小鋤頭也找出來放好,就等着第二天好出發了。

由于如今的天氣熱了,為了不被曬的太厲害,錢紅紅和錢寶珠約好的時間,是早上七點。

這時候,剛巧也是公社裏開始上工的時間,有“當當當當”集合鐘聲,錢寶珠一點都沒晚。

怕知青們适應不了,錢建軍還讓她們今天休息一天,錢寶珠準備出門的時候,肖琳琳剛起來刷牙。

看見肖琳琳的牙刷牙膏,錢寶珠才想起來,為了有一口好牙,她每天都是用柳枝刷牙,又不舒服又不方便。

不過這也不怪錢寶珠,她沒進過城,公社裏包括她爸媽都是用的柳枝,有的人甚至根本沒刷過牙。

錢寶珠就一直以為,這時候,小縣城還沒牙膏牙刷賣。

不,應該說,現在也不确定,畢竟肖琳琳可是從首都來的,首都的東西他們小縣城不一定有。

錢寶珠還是喜歡牙膏牙刷,所以,她決定等爸媽回來問問城裏有沒有賣的,有就央求爸媽為自己買一套,沒有她再将就用柳枝,或者拜托肖琳琳能不能讓她家人幫自己買一套寄過來,當然錢寶珠肯定會給錢的不會白piao。

肖琳琳看見錢寶珠穿着舊衣服,還背着小籮筐,就笑着問,“寶珠,你要去哪裏?”

錢寶珠:“琳琳姐,我們要去山上挖野菜去。”

山上,那不是踏青嘛!肖琳琳立馬來了興趣,“寶珠,我能跟着去嗎?”

錢寶珠點頭回答,“可以呀!我們不會去太遠,不過,琳琳姐,我們去容易遇上蛇,到時你可別怕。”

蛇能吃糟蹋糧食的野兔耗子,所以只要是無毒的,社員們看見都不會打死,反正就是被咬了也沒關系,蛇沒毒,體質好的連紅藥水都不塗,一點事都沒有。

公社的孩子也不怕蛇,從小見到大的,有什麽可怕的,甚至要是大人允許,他們能直接把蛇抓來剝皮烤或者炖來吃了,錢寶珠也是一樣的,畢竟她上輩子可是美食主播,只要是吃的在她眼裏就不可怕。

當然毒蛇除外,孩子們看見了直接跑,後面再找大人打死就成。

肖琳琳還真怕蛇,聽見有蛇她渾身都僵硬了,紅潤的臉也變白了,結結巴巴的說:“哦……我想起來,今天……我還有事,就不和你們玩了。”

在小孩子面前,肖琳琳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怕蛇,然而錢寶珠要是看不破她這點僞裝,她就白活這麽大了。

不過,肖琳琳既然怕蛇,錢寶珠也不會強求她去,善解人意的說:“那琳琳姐你忙吧!”

“寶珠,我們要走啦!”錢紅紅可能等不及了,已經在錢寶珠家門口喊了,錢寶珠怕她們丢下自己,也不和肖琳琳聊了,朝她揮揮手就跑了。

錢紅紅看見錢寶珠跑出來,就埋怨,“寶珠你可真慢,他們都等不及,走前面去了。”

同時,錢紅紅又朝錢寶珠伸出手,那意思很明顯了,要糖。

錢寶珠一頭黑線,她紅紅姐是怕自己耍賴嗎?這麽着急。

但為了安錢紅紅的心,錢寶珠還是把糖拿出來,錢紅紅這才滿意了,笑着拉着錢寶珠,“快點走,我拉着你跑,好追上他們。”

錢寶珠哪裏跑得過錢紅紅,只能央求她慢一點,自己才不至于摔倒。

而等看到了大部隊,錢寶珠終于明白錢紅紅為什麽這麽急了。

因為今天來的孩子很多,許蘭花的雙胞胎女兒大丫二丫,還有錢紅紅的好幾個同齡小夥伴,包括李招娣的姐姐堂姐以及她,加起來差不多二十個孩子。

這麽多孩子,熱鬧的很,人多也好玩,錢紅紅自然想和他們一起,而不是和自己這個她眼裏的小屁孩(劃掉)玩。

和小夥伴彙合,錢紅紅就懶得理錢寶珠了,錢寶珠主要是為了上山,而不是為了玩,也随便她。

二十多個孩子,基本都是背着背簍三三兩兩在一起作伴,唯有錢寶珠一個人孤零零的,像是被排擠似的。

其實也确實有這種意思,畢竟錢寶珠可是公社的大名人,誰家女孩子都沒有她受寵,即使是不大的孩子,也已經有了嫉妒心,自然不想和錢寶珠玩。

錢寶珠也不介意,反正她心理年齡大,和幾歲的孩子可玩不來,不來煩她正好。

不過,沒過多久,錢寶珠就有點累了,她畢竟還是太小了,上山要爬坡,她體力跟不上別人。

程大丫和程二丫是心善的好孩子,看見錢寶珠落後面走不動了,就慢慢放慢了速度和她走一起,還伸手扶着她。

有人幫忙,錢寶珠自然感激,說了聲“謝謝大丫二丫姐。”

自從親媽把親爹揍了一頓之後,許蘭花一戰成名,成了公社裏人人躲避的潑婦。

這也就導致了,程大丫和程二丫也如同錢寶珠一樣,被其他孩子孤立了。

程大丫兩姐妹都是普通孩子,小夥伴們突然不理她們,她們心裏是很難受的。

因此錢寶珠态度好,程大丫和程二丫就像是突然中了彩票似的,臉上全是高興興奮之情。

程大丫扶着錢寶珠,大方的說:“不用謝,寶珠妹妹你可真懂禮貌,我媽都說讓我多和你玩。”

說完,程大丫還有點忐忑,就怕錢寶珠和別人一樣,嫌棄她的媽媽兇,不是個好女人。

大丫雖然不明白別人為什麽會這樣,可是她卻覺得,媽媽一點都不兇,媽媽都是為了她們好。

所以,讨厭媽媽的人,她也不會喜歡的。

要是錢寶珠也和被人一樣讨厭媽媽……

那麽,大丫想,就是她長的再可愛,自己也不願意和她玩了。

然而錢寶珠能和別人一樣嗎?恰恰相反,當她知道許蘭花做的事後,可佩服了。

若是許蘭花做的事再往後幾十年,那錢寶珠不吃驚,那時只要男人敢出軌,離婚分居多得很,太正常了。

可換成如今,那就是不是一般人了。

錢寶珠敢肯定,整個公社裏所有婦女,都沒許蘭花這麽硬氣。

關鍵許蘭花不僅收拾了渣夫小三,還能好好全身而退,這不是一般的有腦子。

這種人,要是錢寶珠随波逐流,和其他人一樣覺得她不是好女人,那除非是她腦子壞了,白受幾十年的高等教育了。

站在半山腰,錢寶珠看出程大丫潛藏的不安,就拉着她,笑眯眯的回答,“我也覺得姐姐你們很好,嬸子可把你們教的真好,而且我聽大伯說嬸子如今天天能拿十個工分,也太厲害了。”

錢寶珠肯誇許蘭花,程家雙胞胎的心,一下就穩當了。

程二丫很崇拜自己的媽媽,錢寶珠誇獎過後,她随後就跟着說:“是呀!我也覺得媽媽很厲害,以後我也一定要像她一樣,天天掙個十工分。”

錢寶珠:囧

╮(╯▽╰)╭

錢寶珠鼓勵的看了一眼二丫,夢想挺好,但希望你長大後,能換個更好的夢想呀!種地也挺好,但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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