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李阿奶打人,可不管會不會把招娣打壞了。

因為當時她手邊只有燒火棍,因此招娣回家之後,迎接她的就是有她手臂粗的燒火棍。

李阿奶下手可不是一般的狠,一棍下去,招娣當時就是一個踉跄,直接摔到了地面上。

同時,她還感覺到後背火辣辣的痛,包括五髒六腑,也隐隐作痛。

“該死的喪門星,倒黴鬼,短命鬼,你居然敢在外面騙人丢老娘的臉,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算了。”

聽完奶奶的話,招娣頓時意識到,是她剛才和錢寶珠說的話暴露了。

該死的,怎麽這麽倒黴,偏巧就被奶奶聽到了。

眼看着李阿奶又拎起燒火棍,要往自己身上打,招娣連忙忍着痛滾向了旁邊,躲過這一擊。

“你還敢躲?”李阿奶指着招娣氣急敗壞。

招娣連忙喊冤,“奶奶,不是,我當初是準備把桃酥帶回家給你的,可是被姐姐看到了,桃酥就全被她吃了。”

招娣非常了解她奶,知道她奶根本不是因為她騙人生氣,而是沒得到好處而已。

而果然,聽到盼弟做的事,李阿奶立即又罵,“一個兩個都是小賤貨,千人騎萬人騎的騷/貨,敢給老娘玩心眼,今天老娘不打死你們兩個,我就不是人。”

說完,李阿奶就氣勢洶洶的往竈房裏去,盼弟現在就在裏面燒火,李阿奶明顯是要去抓她。

錢寶珠在院牆上趴着,也看到了李阿奶打招娣的樣子,是真的狠,明顯想把人打死那種。

而她看李阿奶不僅沒消氣,反而更生氣,有點害怕李阿奶會不管不顧,把招娣兩姐妹打死。

平日裏李阿奶小打小鬧家裏的孫女,錢寶珠一直視而不見,因為這是如今的常态,就是錢寶珠奶奶,偶爾還會揍她幾個哥哥,別人家就不用說了,根本沒理由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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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次,不行,錢寶珠真怕李阿奶打死人,那樣她一定會良心不安,後悔萬分的。

只是,她的小身板,就是對上李阿奶也沒用,于是,錢寶珠幹脆從樓梯上爬下來,跑着去地裏找她大伯救招娣姐妹。

公社裏要說誰能管住李阿奶的,基本只有幾個當領導了。

宏揚公社的主任和支書錢寶珠都不熟,自然只能去找她當大隊長的大伯了。

錢寶珠跑出了門,李阿奶也跑到竈房裏了。

不過此時,盼弟剛才已經聽到了招娣冤枉她的話,雖然她很想申冤,可她知道,她奶是不會給她解釋的機會的。

因此,盼弟不得不打算先逃了,等招娣吸引奶奶的怒火,讓奶奶消氣之後她才回來。

只是吧!盼弟的動作實在太慢了,她就是打開了窗,爬上去已經要翻出去了,也被追來的李阿奶一把揪了下來。

李阿奶動作太快,盼弟直接被抓的後背撞到了竈臺上,讓她痛的“哎呦”叫了一聲。

李阿奶柳眉倒豎,滿目猙獰的看着盼弟,朝她臉上吐了一口唾沫,“哎呦個屁,爛狗娘養的賤丫頭,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奶,奶,“盼弟吓得哭了起來,也不顧臉上惡心的唾沫,大聲解釋,“奶,不是像招娣說的那樣,我分明是逮到她偷吃,不是我搶了。”

李阿奶算是聽明白了,感情就是招娣私藏,被盼弟知道後截胡了。

這兩個賤丫頭片子做的事,都不可原諒,李阿奶怒不可遏,直接用燒火棍打在了盼弟屁股上。

“啊!”盼弟痛的大叫,眼淚花子都出來了。

“兩個吃裏扒外的賤貨,老娘每年花無數的糧食把你們養大,結果卻把你們養的自私自利,只顧自己,完全不顧家裏人。”

“既然如此,老娘我還費盡心思養你們幹啥?不如早點打死算了。”

李阿奶越想越氣,下手也越發狠辣,一次比一次重,差不多二十多次,就把盼弟打的奄奄一息了。

還是李阿奶察覺到盼弟聲音越來越小,覺得不對,停下來才發現,盼弟的臉已經有些發青了。

她沒注意到的是,盼弟的屁股已經明顯濕潤了,那是被打爛屁股流出的血,只是因為穿着黑褲子不太看得出來罷了。

不過,李阿奶還是唬了一跳,不敢再打了,就怕把盼弟打死了。

特別是,盼弟如今在老二兩口子心裏地位比較高,要是真打死了,李阿奶有點怕老二家和她離心。

不過,即使盼弟被打成這樣,李阿奶也不管她,看都沒看盼弟一眼,就準備出去把招娣再揍一頓。

只是,招娣可不傻,早在她奶打盼弟的時候,她就跑出去躲着了,根本不會讓她奶抓到。

沒看到招娣,李阿奶破口大罵,無非就是罵招娣是個短命鬼要死了,賤人賤貨之類的。非常難聽。

錢建軍遠遠聽着,倒是沒覺得什麽,反正農村女人都差不多,論罵人,她們多數都能連續罵上個三天三夜不帶歇的,錢建軍早就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不過,聽李阿奶的罵人的話,好像招娣跑了,這就好,起碼他不用再應付難纏的李阿奶了。

既然沒人出事,錢建軍也不跑了,放慢了速度,慢悠悠的走着,準備去老宅喝口水歇一下。

剛才寶珠跑去說李阿奶要打死人了,錢建軍急着連錢寶珠都沒顧上,拔腿就跑。

誰知居然是虛驚一場,但因為大量運動,錢建軍覺得嗓子都有點冒煙了,必須要喝點水。

而李阿奶看到突然出現的錢建軍,霎那間就呆住了。

畢竟,錢建軍可是經常對她三令五申,打罵子孫不要緊,只要犯錯了随便打随便罵,但絕對不能過火。

錢奶奶可一直銘記着,錢建軍可是對她放了話的,要是她敢重打家裏的孫女,就要以虐打兒童的罪名□□她。

要是敢打死人,那就更不用說了,直接送去坐牢不解釋。

也正是因為有錢建軍在,這些年李阿奶就是再恨招娣,也沒真的下死手,不然,招娣就是命再硬,也早在李阿奶手裏死十回八回了。

只是,今天李阿奶實在太生氣了,才一時下了重手,打了盼弟。

想到盼弟如今還爬不起來,李阿奶可不就心虛嘛!

當然這心虛是怕被錢建軍發現了整治自己,可不是心虛打了盼弟。

冷心冷肺的李阿奶可從來沒把自家的丫頭片子當人看,在她看來,家裏的丫頭也就和家裏的豬差不多。

雖然丫頭片子小時候比豬能幹,長大了還能賣的比豬貴,可算下來還是沒養豬劃算。

因為豬可是一年就能賣一次,可丫頭片子,卻最起碼要十五年,這差的真不是一點半點。

所以在李阿奶眼裏,她自己的孫女,還真比不上家裏的豬金貴。

只是吧!這人啊!有事越不想什麽來,這事就越要來。

這不,雖然察覺到李阿奶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錢建軍還是沒有多想。

只是,他才到老宅大門口的大棗樹下,突然就聽到了李家有人“哼哼”。

錢建軍下意識擡頭看過去,沒看出什麽,李阿奶卻驚慌失措,不打自招,自己用身體擋住錢建軍的視線,企圖蒙混過關。

錢建軍:“你擋什麽?”

李阿奶搖頭,左顧右盼,“沒有,我哪裏擋了?”

錢建軍故意向左邊移了一步,結果李阿奶下意識也跟着移了一步,還是把錢建軍擋住了。

這下,錢建軍真覺得有問題了,他背着手,直接往李家走,“嘿!今年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麽怕被我看見的?”

李阿奶連忙跑到大門口上站着,還用手擋着,故作兇狠問,“我說大隊長,我都說家裏什麽都沒有了,你還要跑來幹嘛?咋地,你是大隊長,就可以随便進我們這些老百姓家嗎?信不信我去鎮上告你?”

李阿奶喋喋不休,錢建軍根本不管他說什麽。

而剛到大門口,因為錢建軍比李阿奶高,他一下就把李家的情況看遍了。

錢建軍就是随便掃了一眼,沒發現問題,他不信邪,又仔細看了一遍,終于看到了竈房裏好似露出了一雙腳。

“大隊長,你快走行不行?我要換衣服了?”為了逼走錢建軍,李阿奶連大白天換衣服的招都使出來了。

錢建軍卻突然一把推開李阿奶,直奔竈房,非常有目的性。

“哎呦!壞了,”李阿奶在後面急的團團轉,但她一個老人,哪裏跑得過錢建軍。

而錢建軍進去,看到盼弟躺在地上,眼睛閉得緊緊是,當時就被吓了一跳。

哎呦我的媽,該不會是死了吧?

雖然心裏有點害怕,錢建軍還是慢慢的伸手,想看看盼弟還有沒有呼吸?

李阿奶跑過來,在後面讪讪的笑着說:“隊長,你幹啥?我家盼弟就是睡着了,我馬上抱她去睡覺,你別管。”

實則李阿奶心裏,也有些害怕,害怕盼弟死了。

錢建軍能信李阿奶才怪了,結合着錢寶珠剛才說的話,錢建軍敢肯定,招娣絕對是被她打成這樣的。

好在,錢建軍伸手到盼弟鼻子的位置,隐約還有熱呼吸。

沒死就好,錢建軍松了一口氣,要是他公社裏有孩子被打死,那他這個大隊長也不用當了。

錢建軍此時也懷疑盼弟是不是睡着了,他就伸手搖盼弟,還喊:“盼弟,醒醒,快醒醒。”

只是,盼弟任憑錢建軍怎麽喊,都沒醒的跡象,錢建軍隔着衣服都感覺盼弟身上的溫度有點高,再摸她額頭,明顯很燙人。

壞了,盼弟這孩子明顯是暈了,還發燒了,意識到這點,錢建軍直接彎腰,抱起盼弟就走。

李阿奶又阻止錢建軍了,“大隊長,你要幹啥?我家盼弟可是個孩子,你要抱她去做什麽?”

錢建軍一頭黑線,心裏暗罵李阿奶,瑪德臭老娘們,會不會說話呢?

要是不知道的人,聽了李阿奶的話,豈不是要把他當成變态。

錢建軍可不會任由李阿奶敗壞自己的名聲,氣急敗壞的罵,“你他娘的眼瞎啊!盼弟都暈了你還說她睡着了,你到底是不是她奶?都說虎毒不食子,我看黑寡婦都沒你毒。”

痛痛快快的罵完了,錢建軍也不耽擱了,抱着盼弟就跑了。

而李阿奶,還是第一次被人罵道這麽厲害,當時她就懵了,等回過神來,她簡直要瘋了。

在竈房裏跳腳罵,“你個龜孫才毒,你是毒蜘蛛毒蠍子五步蛇,你是世上最毒的畜生。”

盡管,李阿奶确實心毒,可她卻根本不承認,因此錢建軍罵她,她才會像是被碰了痛腳一樣。

而罵完了,李阿奶也沒跟着錢建軍的方向走,她一猜就知道錢建軍是抱着盼弟去看了,去衛生所看病可是要扣工分的,她才不去,到時錢建軍要是敢扣她家工分,她絕對會和錢建軍沒完。

去衛生所的路上,錢建軍一直都是用跑的,終于到了之後,在大門口他就聲嘶力竭大喊:“爹,快來救人。”

錢爺爺聞言急急忙忙出來,看見錢建軍抱着盼弟也沒問為什麽,之後,他就直接讓錢建軍把盼弟抱到病床上,他才開始把脈。

只是,即使再昏迷中,突然被放到床上,碰到了屁股,盼弟也痛的“呲”的叫了一聲。

錢爺爺看了,若有所悟,但還是先幫盼弟把脈。

一分鐘之後,錢爺爺突然出聲,叫錢建軍“去把藥架上的黑色藥瓶拿過來。”

招娣明顯是因為受傷了沒及時救治,發炎導致發燒,像她這種情況,不能紮針,熬藥也等不及,最好用西藥,見效快。

不過,宏揚公社這種小地方,哪裏會有多少西藥,平日裏拿到最多的就是紅藥水紫藥水,消炎藥和退燒藥,那是基本不會有的。

幸好的是,錢爺爺早就考慮好了這種情況,所以平日裏得空的時候他會做些藥丸放着,就是用來應急。

硬是掰着盼弟的嘴,把藥罐進去,錢爺爺才把盼弟翻過來,準備脫盼弟的褲子。

只是,盼弟一翻身,錢爺爺就意識到不對了,因為盼弟的褲子上全是血腥味。

錢爺爺又摸了摸盼弟的褲子,硬邦邦的,明顯是血已經幹了的樣子。

“造孽啊!”錢爺爺搖頭說了這麽一句,才慢慢的把盼弟的褲子脫了。

但盼弟的屁股情況可不好,她的屁股已經被打爛了,血肉和褲子都粘在了一起,錢爺爺要是就這麽脫了盼弟的褲子,估計能把她的肉都撕下來一層。

錢爺爺可不能讓盼弟傷上加傷了,只能用剪刀把盼弟的褲子剪爛,小心翼翼的撕開。

看到盼弟的情況,錢建軍這個大男人都不忍心了,也不知道李阿奶為什麽這麽下狠手?

錢建軍疑惑,李阿奶不是女人嗎?咋她完全沒有女人的軟心腸,對自家孫女都這麽毒。

而等看着自家爹為盼弟的屁股撒上了藥粉,錢建軍才問,“爹,這孩子怎麽樣?”

錢爺爺沒好氣的說:“都快把人打死了,你說怎麽樣?”

“這麽嚴重,”錢建軍蹙眉。

錢爺爺擔憂的說:“那是,而且如今天氣熱,盼弟還容易感染,今天我雖然給她用了藥,可後面她要是繼續發燒,屁股不結疤的發膿話,她就危險了。”

也就是說,錢爺爺現在雖然給盼弟用了藥,但其實根本沒治好,還要看後面的情況。

“該死的,”錢建軍無聲揮舞了一下拳頭,一副想打人的樣子。

當時寶珠去叫他的時候,錢建軍還覺得錢寶珠有點小題大做,現在看來,真慶幸寶珠來喊自己,不然要是他去晚一點,盼弟估計真會被打死。

錢爺爺此時也提議,“老大,這事最好不要姑息,不然,以後公社裏的老婆子們有樣學樣,那公社裏的女孩子日子能好過嗎?”

錢爺爺因為自家一堆兒子,便特別喜歡女兒,當初錢建雪在家時,就是他的掌中寶。

錢寶珠就更不用說了,直接成了錢爺爺的心肝。

也因此,錢爺爺最讨厭的,就是重男輕女,故意磋磨女孩的人。

想到村裏女孩子們的身體情況,錢爺爺又提醒錢建軍,“老大,你看看要是有機會,最好在開會的時候提一下,讓社員們多對女孩們好一些。”

錢建軍無奈攤手:“爹,這事我真做不了主。”

重男輕女,這已經是幾千年的封建思想了,短短二十多年男女平等的宣傳,根本不能有效的改變人們的想法。

也許再過個幾十年,人們的想法會改變許多,但覺不是現在。

錢爺爺其實也知道這個道理,但他還是說:“你适當提醒一下就成,要知道孩子要是從小被虧待的太厲害,以後生孩子可容易出問題。”

“爹,居然有這種說法?”錢建軍這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錢爺爺給了錢建軍一個白眼,很是不滿錢建軍不信自己。

然後錢爺爺就爆了粗口,“你以為老子會和你開玩笑嗎?蠢貨。”

錢建軍:(⊙o⊙)我選擇死亡

感腳被噴的有點慘,錢建軍抹了一把臉,忙不疊的點頭,“爹,我知道了,那盼弟你先看着,我去找她爸媽來,順便去和主任支書他們商量看看,該怎麽懲罰李阿奶。”

“成,你去吧!”錢爺爺對着錢建軍揮揮手,巴不得他立馬走。

至于他自己,又進去為盼弟把了一次脈,才根據盼弟的病情抓藥熬藥。

————————

另一邊,錢寶珠千辛萬苦通知了她大伯,然而,他大伯卻已經太過急切,居然把她丢下,自己一個人跑了。

錢寶珠的小短腿,根本跑不過她大伯,于是,錢寶珠幹脆就不追了,自己慢吞吞的走。

反正,有她大伯在,招娣們應該是不會出問題了,自己就不用着急了。

不過,錢寶珠沒想到,冤家路窄,她剛走到吳家路的時候,居然遇上了倉皇失措的招娣。

招娣也沒想到,自己會碰上錢寶珠。

想到自己今天,都是因為錢寶珠挨的打,招娣的眸子突然猩紅了,然後她惡膽叢中生,突然跑到錢寶珠身邊,一把把錢寶珠推的摔倒在地。

錢寶珠:此刻我的內心是崩潰的(⊙o⊙)

突然遭受了無妄之災,懵了一秒,錢寶珠翻骨碌就爬起來,然後也使勁推了一下招娣,把她也想自己一樣推摔倒了。

看見招娣和自己一樣懵逼的臉,錢寶珠心裏總算高興了。

哼!她就是這麽小氣,就是三歲的娃打她,她也要加倍奉還。

這不不止,錢寶珠又罵招娣,“招娣你是sjb嗎?無緣無故推我幹啥?”

招娣同樣是懵逼了一秒,等錢寶珠問過之後,她才擡頭,不可置信的看着錢寶珠:“你居然敢推我?”

“哼!”錢寶珠插着腰,“你都敢推我,我為啥不敢推你?”

她看着像是哪種挨打不還手的人嗎?招娣也太小看她了。

可是,招娣卻接收不了這個結果,她在家裏,被奶奶爸媽,被全部的親人打也就是算了。

那是因為自己弱,打不過他們。

可錢寶珠算什麽東西,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蠢貨罷了,居然敢推她。

長久的不平等,讓招娣對錢寶珠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原本招娣還以為,憑錢寶珠的傻樣,自己随便把她搓揉捏扁都沒問題。

可如今她卻發現錢寶珠根本不是那麽聽話,不是那麽好欺負,招娣的心态一下就崩了。

憑什麽?她做錯了什麽?憑什麽人人都可以欺負她?

招娣突然瘋了似的,從地面上猙獰着一張臉,瘋狂的爬着沖向錢寶珠,想打她。

錢寶珠有點被招娣的臉吓到了,不由後退一步。

然後……錢寶珠就突然看到,招娣猙獰的臉,一下就換成了痛苦,五官都痛的扭曲了,同時她還聽見了“咔嚓”的一聲。

“啊!我的手,我的手,”招娣抱着她的右手痛的打滾。

錢寶珠看着招娣的右手從手腕到手掌,都軟軟無力的向下垂直,也不知道是崴了還是斷了?

不過?錢寶珠撓頭疑惑,招娣剛才不就是爬起來的時候使勁用手按了一下地面嗎?這麽容易就受了傷,她也太倒黴了吧!

但是,心裏莫名有些爽快怎麽回事?

錢寶珠在心裏嘿嘿嘿的偷笑,而招娣,痛勁過了之後,害怕自己的手出了大問題,也沒心思理錢寶珠了,“嗚嗚嗚”苦着跑了。

錢寶珠也終于明白了,什麽叫不費吹灰之力解決敵人,真是太爽了。

錢寶珠高興了,不過她剛才來的時候跑的太快,現在肌肉有點酸。

于是,錢寶珠做看看右看看,找了一塊比較幹淨的石頭,坐下休息休息。

當然,錢寶珠會選這塊石頭,更是因為石頭旁邊,就有一片野地瓜。

野地瓜也是一種野果,又叫地瓜泡,最大的也只有人的拇指大,成熟之後顏色粉紅粉紅的,洗幹淨之後就可以直接吃,非常甜。

錢寶珠對這種野地瓜情有獨鐘,最近正好是野地瓜成熟的季節,因此只要看見野地瓜藤,錢寶珠總要去扒拉兩下,看看有沒有成熟的野地瓜。

随便休息兩分鐘,錢寶珠就迫不及待跑去摘野地瓜了。

她從最邊上開始,伸出手把地瓜葉扒開,看見紅的,捏着軟軟的,就摘。

采摘的過程中,錢寶珠還比較小心,只摘公地瓜。

或許有人會奇怪,難不成這種野地瓜還有母的嗎?

如果是這個問題,錢寶珠可以很肯定的說,“是的。”

野地瓜雖然是一種野果子,但它确實分了公母的,公地瓜是能食用的,汁甜肉軟,至于母地瓜,則根本不能吃,裏面全是蟲。

公母地瓜想要區分,方法也比較簡單,公地瓜顏色要稍微帶一點點粉,母地瓜則偏棕色。

如果兩者分開,那區別還不太容易看出來,但要是放在一起,就很明顯了。

而且,就是摘到母地瓜,其實也不用怕,因為地瓜頭部的位置不好吃,所以錢寶珠他們吃的時候,都要把頭掐掉。

而沒了頭,野地瓜裏面有沒有蟲,就很明顯了,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

“哎呦!這裏好多!”今天運氣真好,這片野地瓜居然是沒人采過的,裏面成熟的特別多,錢寶珠簡直要樂開花了。

後面,手拿不完,錢寶珠幹脆把野地瓜用肚子部位的衣服兜着,雖然這樣衣服會很髒。

但錢寶珠表示:嗯!管她的,好吃的才是最重要的。( ̄ж ̄) 一本滿足!!

錢寶珠從頭扒到尾,後面衣服都兜不住了,貪心的她将野地瓜用南瓜葉子包着,然後又繼續去找。

等終于找完了,錢寶珠出了一頭汗。

而且,可能因為蹲太久了,錢寶珠居然還有一點頭暈。

暈乎乎的她腳步淩亂了,也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踩到了一個臺階邊緣處,還把邊緣的石頭都踩掉了。

石頭往下掉,砸出了一聲大響,把錢寶珠吓了一跳,也吓清醒了。

錢寶珠拍拍自己的頭,心想,看來以後還是要量力而行了。

雖然臺階旁邊也不過一米高,摔不到哪裏,但還是痛的。

此時,錢寶珠感覺頭也不算暈了,她就準備回家了。

咦!等等!錢寶珠剛要走的時候,突然看到,掉落的石頭下面,好像有一個——陶罐。

盡管陶罐上全是泥土的顏色,但就憑露出的半邊身子,錢寶珠也能肯定了。

不過,無緣無故,這裏怎麽會有一個陶罐埋着。

錢寶珠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好奇心,也不怕陶罐裏是什麽壞東西,下意識彎腰就把陶罐旁邊的石頭搬開。

之後,錢寶珠又把陶罐上面的泥土全部清理掉,就可以看見這個陶罐頂部,是用蓋子蓋好,外面再用黃泥土,封了一層。

這,好像是埋的酒。

錢寶珠想到,這裏可是吳家大宅,可能這就是以前人家埋的。

幾十年的酒,那滋味一定不錯,爺爺一定會喜歡的。

如此想着,錢寶珠更有幹勁了,利用樹枝刨土,很快就把陶罐摳了出來。

只是,看到陶罐全貌之後,錢寶珠有點失望,因為整個陶罐也就比她的頭大了一倍,估計就能裝五斤酒。

而且,錢寶珠還用力搖了搖,發現陶罐裏完全沒有液體的響聲,而是叮叮當當的響,有點像……大洋聲。

咦!該不會這個是藏寶罐吧!

錢寶珠眼前一亮,但想着這畢竟還是在外面,不太方便。

于是,她又去把自己找的野地瓜艱難拿上,就急匆匆回了家。

好不容易回到家裏,奶奶居然還沒回來,錢寶珠把野地瓜放水盆裏泡着,就去了她爸媽的屋子,準備把陶罐打開。

而真看到陶罐裏的真容之後,錢寶珠突然捂住眼,感覺眼睛都要被閃瞎了。

咳咳!有點誇張哈!乀(ˉεˉ乀)

不過,也不怪錢寶珠這麽誇張,這陶罐外表看着普普通通,平平無奇,誰知道它居然是敗絮其外,金玉其中。

錢寶珠這裏說的金玉,可是真的金玉。

光金條,就起碼有五六根。

錢寶珠将金條一根根拿出來,最後發現,總共有六根金條,底部全部有吳家的标記,肯定是吳家的。

這些金條也就和錢寶珠的手掌差不多長,錢寶珠估計大概有一百克。

錢寶珠默默想想現在的金價,貌似她聽她爸說過一回,好像是八塊五一克,六百克金子,起碼能賣五千一百塊。

算出了這個價格,錢寶珠不由的“嘶”了一聲,這也太多了,感覺這錢有點燙手啊!

關鍵的是,這還不止,陶罐裏除了金條,還有一個白玉做的,應該是羊脂白玉的,刻着山水的鼻煙壺。

羊脂白玉錢寶珠知道,在二十一世紀,随便一小塊也能賣到天價,雖然現在因為政策原因沒人敢買,也不太值錢,但絕對是一個很好的收藏品。

除此之外,陶罐裏還有一串紅手串,錢寶珠不知道是什麽材料,但看着挺漂亮的。

陶罐最低層,還有一對手镯,應該是玉的,表面光滑,半透明的,裏面有一半是純粹的綠色,一看就是好東西。

至于錢寶珠聽到的大洋聲,錢寶珠拿出來看見是大洋,卻在大洋的一面上看見了“光緒元寶”四個字。

光緒元寶錢寶珠數了數,總共三十六個,錢寶珠也不知道這種值不值錢,但看罐子裏的其它東西,她就覺得,光緒元寶的價格應該也不會低。

可以說,這個陶罐裏的東西,是真的很值錢了,錢寶珠到後面都有些麻木了。

只是,看過之後,陶罐裏的金玉該怎麽處理,這成了一個難題。

這些東西,在現在,其實是一個□□煩,誰家要是被人發現有這些,那絕對是要倒黴的節奏。

要是拿去賣了吧!也危險,畢竟這些東西見不得光,要處理只能去黑市。

錢寶珠覺得黑市一定會很危險,家裏不管是誰,她也不敢讓他們去。

至于交給爺爺奶奶,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只是,交上去之後,再想拿回來,就不容易了,這些畢竟是撿來的財,又不是自己家的,錢寶珠就想着等以後政策好了些,拿去賣了做善事。

只是,依着奶奶他們對錢財的看重,肯定是不願意的。

錢寶珠仔細考慮過後,幹脆就不準備上交了。

她打算把陶罐封好,還是埋進土裏,等以後她大了,再拿出來。

到時候,她已經是個大人了,即使不用爸媽們幫忙,她也能處理好這些東西。

而他們要是一直不知道,那麽錢寶珠就是全部用來做善事,也不會心疼了。

至于錢寶珠為什麽這麽舍得,也很簡單,不是她視金錢為糞土,而是她有了未來的記憶,還有詭異的好運,會做預知夢。

有了這麽多東西,未來她要是還發不了財,那麽就是撿到了再多東西,早晚也守不住。

再說,錢寶珠一直覺得,她如今能有這麽好的日子,一定是她上輩子做多了好事。

她下輩子還想過如今這種日子,所以做好事一定不能少。

決定了之後,趁着奶奶沒回來,錢寶珠跑到了她家後院,去堆柴的牆角,挖了一個深坑,把陶罐埋上了。

在這個過程中,錢寶珠一直膽戰心驚,就怕奶奶突然回來逮到她。

幸好的是,直到錢寶珠把地面恢複成原樣,她奶奶也沒回來。

這真是老天保佑,覺得老天爺都站在自己這邊,錢寶珠就更覺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了。

————————————

錢建軍大步流星的出去沒多久,錢爺爺又看到了哭哭啼啼的招娣。

招娣見到錢爺爺,就像看到了救星,哭兮兮的說:“錢爺爺,我手好痛。”

“過來我看看。”錢爺爺雖然詫異,還是把招娣叫過來,給她摸了摸手。

仔細的摸幾下之後,錢爺爺就明白了,然後他突然手上一使勁,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響過之後,招娣才覺得痛,啊啊大叫。

錢爺爺看招娣的樣子,好笑的說:“行了,沒事了,你這就是脫臼了,我已經幫你弄好了。”

招娣閉上了嘴,試了試,确實不痛了。

然後,招娣就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動作。

她居然什麽都沒說,直接拔腿,就跑了。

錢爺爺詫異極了,追問,“招娣你跑什麽?”

他還沒交待完呢!招娣以後必須小心,不能再脫臼了,不然時間長了,容易造成經常性脫臼的。

只是,招娣可不知道這些,她只知道,社員們來找錢爺爺看病,都是要扣工分的。

家裏平日裏她們有再大的病,都是苦苦熬着,如今她要不是手痛的太厲害,也不會來衛生所。

只是,招娣實在沒有工分,又不敢說讓錢爺爺扣她爸媽的,于是,她只能出此下策,跑了賴賬了。

不得不說,招娣平日裏雖然最恨的是她奶奶,可在長時間的潛移默化中,她居然也慢慢朝她奶奶靠攏了。

而招娣不知道的是,像幫招娣恢複手這種小事,只是動動手,不用藥材的話,錢爺爺根本不會要工分。

所以招娣真是多慮了。

而因為招娣跑的太快,錢爺爺沒說完的話也懶得說了。

反正,招娣這次應該是意外而已,不會那麽容易再崴着的,說不說也沒關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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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