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1)

雖說孩子們犯錯了,但他們找到的地方,還是讓大人們很好奇的。

錢爺爺聽說仙靈山底的水做胭脂水粉效果特別好,對水很好奇,第二天還特意跑去裝了一些水回來,想看看配藥有沒有好效果。

錢奶奶也去了一趟,看到栩栩如生的觀音像,她直接把那裏當成了聖地,還偷偷做了錢紙和香去拜一拜,也是讓錢寶珠他們無語了。

同時,由于爺爺到了,還沒怎麽被宏揚公社的社員磋磨,只是住在牛棚,吃的差點,蕭彥辰就很滿意了。

不管怎麽說,只要不被經常打罵,就比夏都好一百倍,爺爺的身體也能慢慢養好,這樣就很好了。

同時,招娣這幾天,也沒心情讨好蕭彥辰,和他搞好關系,注意力全在自己的牙齒上面。

上一次,招娣心太急,用有泥巴的靈泉水治牙齒,這也就導致了,招娣牙龈上,居然也有一些泥巴。

那些泥巴,就像一個個黑色的斑點,不僅讓招娣的牙龈變得很難看,還非常難受。

肉裏面時時刻刻都有異物,簡直讓招娣坐立不安。

可說真的,若是讓招娣用小刀刀或者針把泥巴挑出來,她受不了這個苦。

這也就導致了,招娣的心情非常煩躁,看誰都不順眼。

招娣整天慫拉着臉,讓新進門的餘小草心裏特別不舒服,總感覺招娣像是不歡迎她似的。

不過,此時餘小草還沒有站穩腳跟,因此,她什麽都不說,只是偶爾跟李二根說一句,說招娣這樣整天不高不興的,不太招人喜歡。

李二根才不管招娣招不招人喜歡,只是厭煩的說,讓餘小草別管招娣,随便她。

就這麽過了幾天之後,招娣還是不敢把泥巴摳出來,心裏難受,招娣幹脆準備找其他的事做,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而如今,最讓招娣感興趣的,自然是蕭彥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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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娣又從隐密的洞口裏,看到錢寶珠在她家院子裏和蕭彥辰說說笑笑,她就特別不爽。

錢寶珠就是從小和蕭彥辰相處出了感情,青梅竹馬,長大了之後;*才會嫁給蕭彥辰。

而招娣,如今已經把蕭彥辰看成了囊中之物,看到錢寶珠和蕭彥辰聊天,她就覺得錢寶珠是在勾搭蕭彥辰。

不行,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錢寶珠這個小賤人得手。

招娣幹脆回屋子收拾了一番,紮好馬尾,還心機的帶上了一朵長在空間的漂亮野花,換上自己最幹淨的衣服,招娣出門了。

不過,站到錢寶珠家門口,招娣突然又遲疑了。

自從上次野豬事件之後,錢寶珠看到她,再沒有半分好臉色,說話也是各種直接。

自己要是真上門,用找錢寶珠玩的借口,她肯定不會答應,說不定還會戳穿自己。

說真的,錢寶珠話雖然直接,但不算太難聽,招娣臉皮厚,還是能忍的。

可是,若是在蕭彥辰面前,錢寶珠說一堆難聽的話,那自己的名聲,豈不是壞了。

招娣知道,即使再小的男娃,那喜歡的也是漂亮善良的小姑娘,要是一個女孩子壞的很,那除非她長的像天仙下凡,憑顏值就能讓別人不計較她做的壞事。

不過,招娣就是再白,變得再好看,依舊比不上錢寶珠,更別說像天仙了,因此,她剛才的想法,可以ps掉了。

招娣幹脆轉身回去了,她是想在蕭彥辰心裏留下印象,但她想的是好印象,要是壞印象,那還得算了吧!不如不留。

但就這麽放棄,那是不可能的。

蕭彥辰又不是時時刻刻都和錢寶珠在一起,總有他們分開的時候,自己一定會有機會的。

之後,招娣就像一個偷窺狂一樣,經常偷看。

這不,沒過兩天,她就找到機會了。

今天錢寶珠進城了,沒有錢寶珠在,蕭彥辰只能自己帶着肖世銘出去玩。

招娣率先跑到了蕭彥辰他們前面,準備假意摔倒,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

只要蕭彥辰救了自己,那麽以後自己就可以各種報答他,相處多了,蕭彥辰肯定能感覺出自己的好,對自己喜歡起來。

這樣,等他們倆一起長大,感情水到成渠,踏入婚姻的殿堂,一定會比吃飯喝水都簡單。

幻想實在太美好了,招娣不由自主的發出了“嘿嘿嘿”的笑聲,好像已經看到了和蕭彥辰結婚生子的場景。

也因為分心,招娣原本只是做個假戲,卻一不小心成真了。

招娣站在田埂上,因為心神不寧,不注意看腳下的路,這不,一不小心,她就踩滑了,摔下了田埂。

同時,招娣先是懵逼了一秒,随後她就感覺腳腕處非常痛,讓她碰都不敢碰一下。

“嘶”,嘴巴裏發出痛楚的叫聲,招娣心想,她該不會是崴到腳了吧!

又受傷了,招娣心裏發苦,總感覺她這幾個月受到的傷,比前面幾年加起來都還多,她也太倒黴了。

此時,招娣只能苦中作樂的想,受傷嚴重點也好,這樣起碼蕭彥辰看到了,肯定會更心疼她。

可惜,這只是招娣的妄想。

此時,蕭彥辰他們距離招娣,起碼還有一百多米,而走到一半的時候,蕭彥辰就直接走上了另一條路,去公社牛棚的位置。

雖然爺爺說不許讓蕭彥辰認他,但他還是想去看看他。

而招娣,在原地等了半天,也沒見到蕭彥辰他們,她一瘸一拐的爬上來,再看路上,哪裏還有蕭彥辰的影子,他早就沒影了。

招娣差點氣死,在心裏罵罵咧咧半天,才回家。

同時,走過一條又一條的路,終于到牛棚,不過,剛到這裏,蕭彥辰就氣得要殺人。

因為此時,公社裏的十多個孩子,全部圍在蕭老爺子他們三個老人周圍,不停的撿小石頭打他們,嘴裏還說:“打呀打,打倒壞分子,打的他們哭爹喊娘。”

而即使這些孩子最大的也才七八歲,蕭老爺子他們三個人都不敢反抗,只是抱頭躲避。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蕭彥辰的眼,他還以為,到了鄉下,爺爺就會好很多,沒想到,還是一樣被人欺負。

肖世銘也認出了蕭老爺子,忍不住小聲說,“哥,咱們去幫蕭爺爺吧!”

說完,肖世銘就想沖出去,卻被蕭彥辰及時拉住了。

肖世銘有些着急,“哥,你幹嘛拉我。”

蕭彥辰苦澀的說:“去了又怎麽樣,咱們又打不過這麽他們。”

再一個,這些孩子都有家長,要是打了他們,他們肯定又要找上門來,最後還得小姨幫他們解決麻煩。

肖世銘不懂這些,問蕭彥辰,“那咱們不管了?”

蕭彥辰搖頭,“怎麽可能?”受罪的是他爺爺,他要是不管,那還配當人嘛!

但如今的情況,只能智取,不能硬來。

于是,蕭彥辰趴在肖世銘耳邊,對他說了好些話。

然後,兩人就開始表演了。

蕭彥辰和肖世銘先是走近了,就聽肖世銘搖頭晃腦的說,“咦,哥,你看,他們好不要臉,這麽多人一起打三個老人,以多欺少,不要臉。”

聽到肖世銘的聲音,蕭老爺子下意識擡頭,看到孫子,他激動極了,下一刻又擔心孫子暴露他的身份。

因此,蕭老爺子就一直對蕭彥辰使眼神,不準蕭彥辰幫自己。

蕭彥辰裝沒看到,把頭轉到另一邊,讓蕭老爺子好生氣。

而肖世銘說的可是實話,但這年頭的孩子都有英雄主義,以多欺少,他們是非常不恥的。

因此,當時領頭的孩子二狗子當時臉就漲紅了,氣鼓鼓的說:“你胡說,我們沒有欺負人,他們都是壞分子,可以随便打的。”

肖世銘吐着舌頭,做着鬼臉說:“略略略,你們就是以多欺少,我都看到了。”

其他的孩子想想,他們确實是以多欺少,就不好意思再打人了,手裏的石頭也全扔了。

二狗子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說,非常不服氣,“哼!幾個壞分子,做了壞事就活該被打。”

“以多欺少不要臉,以多欺少不要臉,”肖世銘捂着耳朵,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樣子,嘴裏卻一直念叨,讓二狗子越發羞惱了。

此時,輪到蕭彥辰出馬了,他看着肖世銘,一臉無奈的說:“小銘,你別說了好不好。”

肖世銘非常不解的問,“哥哥,他們做了,為什麽不能說。”

“呃……”蕭彥辰一臉為難,“他們……他們……”

此刻,二狗子終于忍不下去了,大聲說:“臭小子,壞分子人人喊打,你憑什麽說我們以多欺少,再說,我就揍你信不信。”

鄉下孩子就是這樣,說不清的就喜歡用拳頭解決。

而肖世銘,像是被二狗子的拳頭吓到了,躲在蕭彥辰的背後說,“哥,我怕。”

弟弟被吓到了,蕭彥辰終于不像剛剛那麽溫和了,而是淩厲的看着二狗子說:“你想揍誰?”

蕭彥辰雖然算是這些孩子裏最高的人,但二狗子想想他們這麽多人,就一點都不怕,叉着腰牛氣沖天,“誰叫你弟弟嘴巴不幹淨的,我就要打他,你能怎麽樣?”

蕭彥辰也一臉不悅,“我弟弟本來就沒說錯,你們就是欺負人,他們雖然是壞分子,但上面安排他們下鄉,就是想用艱苦的勞動生活改造他們,卻沒說要打他們,你們剛才的做法,不是欺負人是什麽。”

“還有,本來艱苦的勞動生活,對壞分子是最好的改造,可你們要是打傷了他們,那他們就可以不幹活,就不能改造了,你們覺得自己打人是懲罰壞分子,其實是間接讓他們躲懶,讓他們得不到好的改造。”

蕭彥辰噼裏啪啦說了一堆,直接把二狗子都說懵了。

感情他們打人,根本不是懲罰壞人,反而是幫助壞人,那他們辛苦打了半天,都是在白費功夫?

“我真的錯了嗎?”二狗子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蕭彥辰連連點頭,又指着糞堆說:“你們看,要是你們不打壞分子,他們現在肯定已經把糞背到地裏了,這樣其他社員就好種莊稼,種好之後很快就能長出糧食,糧食收獲又能上交國家,這樣既能讓壞分子受累,還能讓國家收到糧食,這樣才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而你們剛才一番打鬧,害的壞分子們少背了很多糞,這得少多少糧食,所以你們說,是不是你們錯了?”

好像是這樣,他們真的做錯了。

認識到自己的錯,這下,二狗子也不好意思嚷嚷了,低着頭一臉心虛。

蕭彥辰突然就不再提這事,而是從後背裏拿出一把彈弓說:“對了,你知道這附近哪裏都鳥最多嗎?我們想去打鳥吃。”

彈弓,一看到彈弓,二狗子雙眼發亮,一臉激動。

如今物資匮乏,大家整天就只顧着吃穿,對孩子的娛樂生活,就不怎麽關注了。

像玩具這些,那是一個都沒有,都得靠孩子們自己來。

像彈弓,如今可是孩子們最喜歡的玩具,拿上一把彈弓,瞄準發射,總感覺自己像是拿着木倉的軍人一樣,特別威風。

而是,彈弓還能打鳥,能給自己加餐,讓孩子們填飽肚子,因此,公社裏男孩子們的夢想,那都是擁有一個彈弓,無一例外。

只是,彈弓需要寬皮筋才能做,而如今,只有工人才能弄到寬皮筋,老農民看都難得看上一眼。

因此,整個宏揚公社,根本沒幾個孩子有彈弓。

蕭彥辰拿出的彈弓,對二狗子說,那和糖果餅幹一樣有吸引力。

他此時也完全記不得自己剛才還生肖世銘的氣了,舔着臉朝蕭彥辰走過去說,“我知道哪裏的鳥最多,我帶你去。”

蕭彥辰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一點,對二狗道:“謝謝你。”

二狗子摸着頭,趁機提要求,“謝謝就不必了,你讓我玩玩你的彈弓就成。”

“這沒問題。”蕭彥辰一口答應,二狗子樂得露出白花花的牙齒。

剩下的孩子見二狗子得手,也不敢示弱,紛紛過來開始搶奪蕭彥辰的好感,就希望能玩一會兒彈弓。

之後的發展,是蕭彥辰沒想到的,憑着一個彈弓,他居然成了宏揚公社男孩子們争相讨好的對象。

蕭彥辰也沒想到,這些孩子這麽好哄,早知道如此,他就不廢那麽多口舌了,直接把彈弓拿出來就成。

當然,二狗子他們打爺爺的仇,蕭彥辰也沒忘了,為了給爺爺報仇,蕭彥辰他們後面還在公社裏埋伏了好久,趁着二狗子他們落單的時候,上去蒙着腦袋就揍他們一頓,将他們揍的哭爹喊娘,蕭彥辰才滿意了。

另一邊,招娣第一次失敗,即使崴了腳,也絕不放棄。

等把腳治好之後,第二天,招娣又出招了。

這次,她也不管錢寶珠在不在了,直接去錢家找蕭彥辰他們。

這說來還是招娣和蕭彥辰第一次正式見面,招娣走進錢家,就特別腼腆,露出了含羞帶怯的笑容,甜甜的和蕭彥辰打招呼。

“蕭大哥,你好,我叫李美麗,很高興認識你,也很想和你做朋友。”

“李美麗?你不是叫招娣嗎?”蕭彥辰的大實話,像是一把刀直接刺在招娣的心口,讓她心中一痛。

她臉色頓時不好了,勉強扯了一個笑容說:“我已經改名字了,不叫招娣了。”

蕭彥辰表情淡淡的,就回了招娣一個“哦!”字。

至于招娣說的要和他做朋友,抱歉,蕭彥辰沒聽見。

蕭彥辰就這麽不搭理自己了,招娣尴尬極了,同時在心裏大罵蕭彥辰榆木腦袋,完全不像一個男人。

招娣突然出現,也讓錢寶珠打起了精神,畢竟錢寶珠現在已經有經驗了,招娣每次出現,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總會鬧一些幺蛾子,錢寶珠真的怕了她了。

而招娣,畢竟是臉皮厚的人,即使蕭彥辰冷冰冰的不搭理她,她也依舊厚着臉皮,繼續和蕭彥辰搭話。

“蕭大哥,你來宏揚公社,是不是很無聊,要不我帶你出去玩吧!”

蕭彥辰:“不要!”

“蕭大哥,你是城裏人,一定讀過很多書吧!我特別仰慕你們這些文化人,你可以教教我嘛!”

蕭彥辰:“不可以。”

“蕭大哥,我知道有個地方的野李子,特別甜,現在正是成熟的時候,要不咱們一起去摘吧!”

招娣锲而不舍,像只鴨子一樣,一直在蕭彥辰耳邊呱呱呱,吵的蕭彥辰煩不勝煩。

蕭彥辰迫切的想擺脫招娣,幹脆直接說:“你聽不懂人話嗎?我不想去,誰知道去了,要是倒黴的遇上野豬,我會不會替你喂野豬啊!”

得嘞!這一次,招娣終于忍受不了了,臉直接變得鐵青。

同時,招娣也恍然大悟,她說呢!蕭彥辰為什麽會對自己這麽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不厭其煩,惡語相向。

原來,是因為錢寶珠啊!

該死的錢寶珠,永遠都壞自己的事,她怎麽不去死。

招娣心裏恨不得把錢寶珠大卸八塊,同時,她也覺得此時是一個洗白的好機會。

于是,不過幾秒鐘,蕭彥辰就看到招娣直接變了一張臉,原本鐵青的臉,突然變得煞白,一雙眸子包含淚珠,下一瞬間眼淚像不錢似的,嘩嘩往下流,看着無比可憐。

講真,招娣突然變臉,直接把蕭彥辰吓了一跳,特別是招娣的樣子太可憐,讓蕭彥辰都忍不住想,是不是他太過分了。

不過,下一瞬間,回憶了招娣幹過的事,蕭彥辰的愧疚心立馬就收回了。

招娣的大名他早有所耳聞,像她這種人,心裏藏奸,什麽話都信不得,可憐這個詞,更是要遠離招娣。

招娣默默哭了半分鐘,還以為蕭彥辰會說句軟化,誰知,任憑她怎麽哭,蕭彥辰都不為所動。

招娣:好想打死這塊木頭。

示弱沒用,招娣又哭着說:“蕭大哥,上次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怕了。”

招娣又看向錢寶珠:“寶珠,即使你已經打了我一頓,可我心裏依舊不好受,在這裏,我要再一次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錢寶珠:冷漠臉jpg

“哦!我知道了,但我不接受!”

開玩笑,招娣犯的可不是一般的錯,一不小心她命都要沒了,她又不是包子,憑什麽要原諒招娣。

招娣被錢寶珠噎的心裏慌,蕭彥辰順勢又補了一刀,“你說你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算了算了,我怕的很,不敢和你玩。”

剛才招娣只是心裏噎的慌,現在她差點就要心肌梗塞了。

她還是第一次發現有蕭彥辰這麽不會說話的男人,怪不得蕭彥辰要和錢寶珠在一起,恐怕是因為他嘴太毒,找不到別人吧!

這一瞬間,招娣都有點想算了,反正她相信,憑着自己對未來的了解,想要賺錢簡直不是一般的容易。

蕭彥辰未來雖然會富貴,但自己現在有空間,還真看不上他的身家。

招娣想要搶他,不過是因為她是錢寶珠的男人而已。

對了,招娣想起來,就是因為蕭彥辰是錢寶珠的老公,太才想搶過來。

上輩子她什麽都不如錢寶珠,和錢寶珠對比起來,她就是個悲劇。

因此,招娣重生之後,曾發誓,不管在哪一方面,她都要超過錢寶珠,把錢寶珠踩在腳底下。

金錢方面招娣不擔心,可是,男人就不同了。

招娣活了幾十年,看過最有錢最年輕最潔身自好的男人,只有蕭彥辰一個。

要是錯過了蕭彥辰,她肯定找不到其他比蕭彥辰還要好的男人。

不行,她絕不能在找男人方面輸給錢寶珠,因此,她一定要把蕭彥辰搶過來。

招娣在心裏為自己打了起,就準備再接再厲。

不過,此時錢奶奶從竈房裏走出來說:“可以吃午飯了。”

看到招娣也在,錢奶奶臉上全是厭惡,說:“招娣,我家沒你的飯,就不留你吃飯了。”

這是□□裸的攆人啊!不就是一口飯而已,誰稀罕。

招娣覺得自己被羞辱了,雙眼赤紅。

她終于覺得待不下去了,轉身氣呼呼的走了。

同時,招娣心裏,也恨上了錢奶奶,她突然覺得,讓錢寶珠一個人死,太便宜她了,不如讓她一家人一起死,陪着她投胎,一家人一直團團圓圓的,豈不是更好。

——————

之後幾天,招娣一直孜孜不倦的在蕭彥辰面前轉悠,惹得蕭彥辰煩不勝煩。

就在此時,錢建兵寄信回來了,信上說,他已經申請好宿舍了,肖琳琳如今可以随時去随軍。

并且,錢建兵還說,趁着現在天氣好,想讓錢爺爺錢奶奶也去一趟,看看他工作的地方,順便可以游玩一番。

讓兩個老人游玩,肖琳琳沒意見,可她自己就為難了。

她要是去,必定要把蕭彥辰和肖世銘帶走,肖世銘還好,只有自己一個親人,肯定是自己去哪裏,他就去哪裏。

可蕭彥辰不同,蕭老爺子也在這裏,他估計是不會同意跟自己走的。

把他一個半大的孩子放在錢家,肖琳琳不放心,帶走蕭彥辰不願意,要是自己留下。

說真的,肖琳琳真的不喜歡農村,難纏的人太多了,每天還要辛苦勞動,吃的喝的也不好。

再一個,她已經結婚了,不管那個女人,都希望和丈夫在一起,要是長時間分居,肖琳琳也怕兩人感情出問題。

肖琳琳真是發愁該怎麽辦,很快,蕭彥辰就有些察覺到了。

蕭彥辰不知道他小姨是為了什麽發愁,因此就問了。

肖琳琳不知道該怎麽說,只能愁眉苦臉的,吓得蕭彥辰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急死了。

怕蕭彥辰胡思亂想,肖琳琳最後還是說了實話。

搞了半天,居然是這麽一件小事,蕭彥辰當時就笑着說:“小姨,你真是想岔了,我肯定是會留在宏揚公社的,但我已經大了,錢奶奶又是個厚道人,我怎麽可能會受欺負。”

“所以,你就放心的去和小姨夫團聚吧!我沒問題的。”

肖琳琳咬着牙,一臉為難,心裏也是糾結萬分。

因為蕭彥辰今年才不到十歲,要是留他一個人在宏揚公社,他一定會害怕的。

他說的話,純粹是安慰自己,就這麽放他在這裏,肖琳琳的良心真的不安。

見小姨左右為難,蕭彥辰又說:“小姨,你對錢奶奶的家人就這麽不放心嗎?”

肖琳琳垂眸,“我知道他們人都挺好的,可小辰,他們再好,也不是你的親人,他們不可能對你像對寶珠一樣好的,我怕你留在這裏受委屈,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吧!你爺爺在這裏很安全,不會有事的。”

怎麽可能會安全,上次還被人打了。

要放爺爺一個人在宏揚公社,蕭彥辰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的,再說,他們堂兄弟一起跟着小姨去,誰知道小姨夫會不會嫌棄他們?

如今,他就相當于無根的漂浮,去哪裏都不一定好,既然如此,他還不如好好留在這裏,陪着爺爺。

随後,為了讓肖琳琳安心,蕭彥辰自己洗衣服做飯,讓肖琳琳知道,他自己也可以照顧自己。

就在此時,肖琳琳也發現了一個令她意外的事。

她居然懷孕了,會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錢寶珠又去釣魚了,家裏做了紅燒魚,肖琳琳以前也愛吃,這次卻聞到了就想吐。

錢爺爺覺得不對,就替肖琳琳把了把脈,結果就發現,肖琳琳懷孕了,一個多月左右。

錢建兵已經是三十歲的人了,對他後代的事,錢奶奶不是一般的關心。

不過,錢奶奶原本以為,起碼也要半年,她才能聽到消息,沒想到肖琳琳這麽給力,幾次就中。

當時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錢奶奶恨不得去仙靈山底拜一拜,感謝菩薩保佑。

肖琳琳知道這個消息,也非常的呆,她難以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想到這裏面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她忽然全身心都軟成了一團。

見肖琳琳愣愣的一動不動,錢奶奶笑着說,“咋滴,別是高興的傻了吧!琳琳你有沒有哪裏難受的,想不想去睡一會兒?”

肖琳琳回過神來,笑着搖頭說,“沒事。”

但肖琳琳心裏,卻已經确定了,她必須去随軍。

她既然已經懷孕的,那自然要跟着孩子的爸爸在一起,不然,幾年都見不到一次的話,她的孩子豈不是和沒爸差不多。

再說,如果是在部隊裏,醫療條件和教育一定會好很多,也會很安全。

每個當母親的,都想給孩子最好的,即使肖琳琳的孩子還沒出生,她也想為孩子争取最好的。

至于蕭彥辰,肖琳琳是個自私的人,和自己的孩子比起來,肯定是自己的孩子重要,她只能委屈蕭彥辰了。

決定好了,肖琳琳就去找錢奶奶,把錢建兵來的信說了一遍。

錢建兵可不止給肖琳琳寫信,錢奶奶他們也沒少,因此,錢奶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聽完了,錢奶奶搖着頭說:“琳琳,你現在話說的太晚了,我不同意你走。”

肖琳琳愣住了,呆呆的問,“怎麽了?是我做錯什麽事了?”

錢奶奶怕肖琳琳誤會了,連忙搖着頭說,“不是你做錯了什麽,而是你懷孕了,走不了了。”

然後,錢奶奶開始給肖琳琳解釋了,“琳琳你不知道,女人懷孕,那日子可不好過,像前三個月,就必須小心一點,不能提重物,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免得被擠到了。”

“還有最後一兩個月,也不容易,肚子大的蹲不下地,腳腫的像大豬蹄,油光滑亮的。”

“最主要的,還是做月子,生了孩子之後,起碼前面幾天,你是起不來的,必須要人幫忙帶孩子,洗尿布,炖吃的給你,要是你去了,可就沒人照顧你了,月子裏太累了,可是會留下月子病,一輩子都好不了的,你自己得想清楚。”

錢奶奶說的這些,可是推心置腹的話了,換成公社裏其他婆婆,巴不得兒媳婦生了都還在地裏幹活,坐月子什麽的,更是想都不要想。

而肖琳琳聽了,心裏卻不以為然,她不能動,不是還有錢建兵在嘛!

當然,自己的心裏話可不能說出來,肖琳琳就找借口說:“娘,建兵不是叫你去他部隊玩玩嘛!你跟着我們去,就不回來,在部隊裏養老好不好。”

“開什麽玩笑,”錢奶奶猛的搖頭,“我半截身子都入土,要是去外面,我最後豈不是死都不能死在家裏。”

老人都講究落葉歸根,要是在外面去世後在他們嘴巴裏,那就是客死他鄉,是最苦的。

再一個,錢奶奶已經在宏揚公社生活幾十年了,要她離開這裏,那簡直和要她的命差不多。

因此,無論如何,錢奶奶都不會去的。

不過,錢奶奶回過神來,也琢磨出來了,肖琳琳,這是不想待在老家,還想去部隊。

錢奶奶心裏突然有點憋悶,感覺自己的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

因此,她幹脆說:“如果你決定要去,那就等你滿三個月再說,免得孩子出意外,知道嗎?”

這是答應了,肖琳琳樂呵呵的點頭,看着無比高興。

錢奶奶卻很不高興,等錢爺爺回來,就對錢爺爺念叨,“現在高興,等坐月子的時候就會哭了,不用腦子思考問題,浪費我的好心。”

錢爺爺聽了錢奶奶的碎碎念,有些無語,忍不住說:“年輕人都是這樣,你難不成忘了你年輕的時候。”

錢奶奶年輕的時候,也是非常想随軍,可惜因為這樣那樣的問題,導致她一直沒能如願,只能待在鄉下。

錢爺爺回想,這些年,他其實很虧待了錢奶奶,家裏的一切都靠她,孩子是她養大的,家是她撐起來的,把一個好好的嬌軟小媳婦逼成了遠近聞名的兇神,這都是他的錯。

心裏愧疚,錢爺爺突然對錢奶奶說:“要不,等老七家的快生的時候,咱們一起去部隊,既可以幫幫她的忙,還能陪你到處走走。”

“我老都老了,還要到處跑什麽?”

這死老頭子真是的,一大把年紀了,心還不安定,來這套,好意思嘛!

錢奶奶有點不好意思,可心裏,卻蠢蠢欲動。

錢爺爺見說服不了錢奶奶,又來了一句,“其實我也有點想回軍營看看了。”

“或許這一次,還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去軍營了。”

別說,錢爺爺這麽說,錢奶奶還真心軟了。

特別是老頭子的語氣,聽着有一點可憐,好像這次不去,以後就永遠去不了了似的。

錢奶奶想想,老頭子這半輩子,有一半的時間,不是在戰場,就是在部隊。

就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娘家,錢奶奶都還會經常想想,老頭子肯定也是和她一樣的。

既然如此,去一去,也無妨。

不過,距離出發還有點太遠了,現在說多,都為時過早。

但不出意外,錢奶奶這一晚,心情是非常美妙的。

只是,到了第二天,錢奶奶就樂不起來了。

因為,錢紅星和林雨,居然打架了。

而且,兩人這次打的可不是一般的嚴重,林雨的頭都被打破了。

錢奶奶當時聽了,嘴巴都差點合不攏了,她記得,錢紅星和林雨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好,咋兩人突然就打起來了。

但頭都打破了,肯定不是一般的嚴重,錢奶奶也坐不下去了,當時就急匆匆的跑到錢建民家了。

錢奶奶去的也正巧,正好就碰上林母,在錢建民家鬧。

“錢紅星,你個沒良心的玩意,當初上我家門娶我女兒的時候,說的挺好,說會好好待她一輩子,結果現在才多久,就因為生了個女兒,你卻瞧不起她,想把她打死,你真不是人啊!”

林母哭天哭地的,一字一句全是對錢紅星的指責。

張黃花已經把事情了解清楚了,就毫不客氣的反駁說,“關我家紅星什麽事,是你家林雨先無理取鬧吧!”

原來,自從生了一個女兒,又不能生之後,林雨就變的敏感不安起來。

她害怕錢紅星嫌棄她她,不要她,就整天死死的把錢紅星看住,錢紅星走到哪裏他跟到哪裏。

更為嚴重的,是林雨如今見不得錢紅星和女人說話,要是他和某個年輕的女人随便聊上兩句,林雨就會站在他們旁邊,死死的盯着他們。

這讓錢紅星非常尴尬,總和林雨說叫她別這樣。

不過,林雨卻絲毫不知悔改,甚至越演越烈。

這不,昨天傍晚,錢紅星收工的時候,在路上就和他玩的好的幾個社員開玩笑。

說句實話,農村人,平日裏就喜歡聊天,黃腔更是随便開,根本沒有人會覺得不對,大家都習慣了。

可是,林雨卻突然站出來,對女社員罵罵咧咧,說人家不要臉,勾引她男人之類的話。

這些話有點過分,錢紅星覺得林雨不對,回家就和林雨吵了起來。

林雨卻更覺得錢紅星是有想法了,就吵的更兇了,最後兩人發展到動手動腳了。

當然,說林雨的頭被打破了,也太誇張,被打青了到是真的,還是林雨被錢紅星不小心推倒撞到了牆,才會發青。

接着,張黃花還說,林雨整天就想看犯人一樣看着錢紅星,連唯一的女兒都丢給了她,什麽不管了。

這樣的日子,不管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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