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重逢
我已經沒有力氣跟冷墨淵去糾纏這些了,匕首上被他注入一道精純的鬼氣,無極玉簡立刻繳械投降,變回玉镯重新繞回到了我的手腕上。
掌心傳來微微的涼意,朦胧間我看到冷墨淵在給我療傷。
傷口愈合,身子驀然被他拎起,飛快的掠過冥宮的屋檐,到達了另一處寝殿。
這座寝殿安靜的只剩下我輕微的喘息聲,冷墨淵将我帶進去,打開一扇移門,将我丢了進去。
我被摔得七葷八素,意識朦胧間回頭,看見冷墨淵望着我似乎微微怔了下,随即很煩躁的摔上門,轉身離去。
我顧不上這裏是什麽地方,本能的沖上去想要打開那扇門,卻發現門上被下了禁制,我怎麽也打不開。
媚骨生香的藥效愈發強烈。我的身子滾燙,連地面上的涼意都讓我産生了貪戀。
這是一座很大的寝宮,裏面不知道有着什麽。迷迷糊糊中,寝宮深處仿佛傳來了一股很舒服的涼意。
這熟悉的寒意,似乎是墨寒的……
我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朝寒意傳來的方向踉跄而去。可是走了兩步,想起我在外面因為藥效而差點将冷墨淵認成墨寒,我又遲疑了。
然而,随着時間的流逝,媚骨生香發揮的淋漓盡致,我被折磨的在地上輾轉翻滾着,最終還是受不了那帶着墨寒氣息的寒意的誘惑,朝裏走去。
也不知道走走停停過了多久,掠過層層紗幔,我終于看清了寝宮深處的情形。
那裏端坐着一個身着墨色束腰古裝的男子,赫然就是冷墨寒。
“墨寒……”我低低呢喃了一句,迫不及待地跑上去,墨寒的身影在視線裏越來越清晰,可是就在即将碰觸到他的那一霎那,我的手硬生生停在了空中。
墨寒已經自廢修為,怎麽可能好端端的盤坐在裏面閉目養神?
冥界極品媚藥的藥效……不可小觑……讓我将一個陌生人錯認成墨寒,也不會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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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望着他,我輕輕喚道。
面前的男子睜開了眼睛,長年波瀾不驚的墨色眸子中,泛起一絲漣漪。他張了張嘴,似乎是愣了下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我。
“慕兒……你怎麽來了?”他問,是墨寒的聲音,帶着一絲意外。
慕兒?墨寒從來沒這麽叫過我。
不對,他也從來沒叫過我紫瞳。
墨寒從來沒叫過我的名字。
可是眼前的人,我再三确認,還是墨寒。無論是外貌,還是氣息,連聲音和語态,都一模一樣。
“真的是你……墨寒?”我又問。
他點頭,朝我伸出手來:“是我。”
一瞬間,各種難以言說的情感湧入心間。又從心底湧入雙眼,剎那間讓我淚流成河。
“墨寒……”拼死與藥效抗争的力氣在這一刻仿佛被抽幹,我像是個走失在外終于回家的孩子,倒入他懷中:“你沒事……太好了……你沒事……”
“我沒事。”墨寒的聲音在我頭頂上方傳來,他抱住我,順着我的長發輕輕撫過我的頭,看着我泛紅發燙的身子,皺眉:“誰做的?”
我沒有能夠回答他的神智與力氣。
他身上的涼意讓我不帶一絲猶豫的貪戀,幾乎想要将整個身子都貼着他,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寒意。
意識與藥效抗争了那麽久,此刻也全部渙散,我抱着墨寒,蹭着他厚實的胸膛與白皙的脖頸,望着他棱角分明的臉,又不由自主的吻上了他的唇。
他似乎是有一瞬間的僵持,随即,是熾烈的回吻。
礙事的衣物不知不覺間被悉數褪去,我的身子被墨寒抱起,轉身放在了寝宮的寬大的床上。
他的身上很涼,光是抱着就很舒服,不知道是因為藥效,還是因為他的氣息,都讓我貪戀。
要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做的,就好了……
我的心間傳來一絲淺淺的遺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媚骨生香的藥效終于漸漸消去,我也躺在墨寒懷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一整瓶的媚骨生香喝下,藥效反反複複發作了好多回。
我渾身酸痛又無力的從一個冰涼的懷抱中醒來,微微愣了下後,忍着身下的疼痛撐起身子,看見墨寒就閉眼睡在一邊,這才徹底松了口氣。
我輕輕伸手觸摸過他的臉龐,指尖傳來微涼的寒意,的确是他。
我忽然想起,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閉眼睡覺時的模樣,心中有些偷樂。
墨寒睡覺時的樣子好可愛!
也許是我剛剛的動靜吵醒了他,他長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顫了下,睜開了眼睛。
見到我,他擡手将我圈入懷中:“還可以再睡一會兒。”他道。
想起這兩天的事,我躺在他懷裏,臉頰緋紅,稍稍搖搖頭:“睡夠了。”
他的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怎麽來冥界了?”
“我來找你……”我将關于魂魄碎片的事跟他說了一遍,同時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事:“對了……你怎麽……”
我不知道該怎麽問他,直接問他怎麽現在好好的話。好像顯得我很希望他出事一樣。
我沒說完,墨寒心中明白,自己告訴了我:“墨淵給我渡了些修為,他又收集齊了我所有的元神碎片,重修人身并不難。”
提起冷墨淵,我一肚子火。要不是他當時磨磨唧唧不給墨寒生死簿,墨寒也不會被逼的自廢修為。
還有那瓶該死的媚骨生香!!!
也許是感受到了我的炸毛,墨寒的手輕輕撫過我的身子,如同給貓咪順毛一般:“只是些修為而已,再修煉段日子就可恢複,沒什麽大不了。”
他輕啄了我一下,仿佛在安慰我。
可是我能确切的感受到他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了。
“你……現在恢複了多少?”我問,有些擔心這個問題會傷到他。
“三成。”
我的心一瞬間疼了下,他那麽厲害的一個冥王,現在居然只有原來的三成功力。
然而墨寒又說了一句讓我更加吃驚的話:“你來之前,不到一成。”
我詫異,随即想到了什麽:“是因為我是純陰靈體嗎?”
墨寒點頭,抱着我的懷抱收緊了不少:“你後悔嗎?”
我不解,他又道:“你當時的神智并不算清醒,後悔給我嗎?”
我的臉上飛來一片緋紅,羞澀的低下頭去,搖了搖頭。
如果當時明确的告訴我,這樣可以幫到墨寒的話,我也不會遲疑。
畢竟,他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
更何況,我喜歡他。
圈着我的懷抱又收緊了許多,他低低吻過我脖頸:“慕兒……”
我想起了自己的疑惑。問道:“為什麽要叫我慕兒?”
“不喜歡?”他的眼中似乎有着一絲刻意的回避。
我搖搖頭:“倒不是不喜歡,就是從來沒人這麽叫過我……”
“他們都喊你紫瞳?”他問。
我點點頭:“關系好的喊紫瞳,不好的喊全名,不過我爸媽喊我瞳瞳!”
“瞳瞳……”墨寒低聲呢喃了下,“那我以後也這麽喚你?”
我倒是不怎麽在意這個:“都可以啊。慕兒這個稱呼還挺新鮮的,勉強準許你一個人用吧!墨寒~~”
“慕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下,似乎帶着點點幸福。
外面傳來一聲沉悶的鐘聲,墨寒聽見。眉頭不快的蹙了下。
“怎麽了?”我問。
“你要離開冥界了。”他剛明媚些的臉色又沉了下去。
我一聽就慌了:“為什麽?我才找到你,我不走!”
“剛剛的鐘聲是暮鐘,每響起一次,就代表冥界過了一天。這已經是你來冥界的第七天了,必須回去。”墨寒面容嚴肅道。
“為什麽一定要回去?”我不解。
“人死後有頭七,稱為回魂夜,也是陰差引渡給的最後時間,是七天。同樣,活人在冥界。最多也只能呆七天。”
“七天過後呢?”我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在冥界這幾天,并沒有出現什麽不适。
“七天過後,冥界陰氣入侵,就會變的不人不鬼。曬到陽間的太陽,會跟陰靈一樣受不了。在冥界,又會因為身上殘留着活人的氣息,而成為衆多陰靈分食的對象。”
“最重要的是,只有高階陰靈才擁有完整的意識,活人在冥界超過七天,神智也會逐漸被陰氣侵蝕,最終變成一具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
我心頭一顫,看來還真是非回去不可了。
可是,我又不想跟墨寒分開。
“那我回去了,你呢?”他會跟我一起回去的吧。
他有些遺憾與難舍:“我的功力才恢複了三成,不能在陽間呆着。送你回去後,我必須回來繼續修煉。”
“那我下次什麽時候才能再來冥界看你?”希望不會太久。
墨寒認真的捧起了我的臉:“慕兒,我不希望你再來冥界。你現在的修為很低,雖然一次不超過七天,也不會有危險,但是,冥界的陰氣時刻都侵蝕着你,對你的身體和魂魄都不好。”
我撅嘴:“可是我想見你……不想和你分開……”
他低頭啄了我一下,若有所思:“等我恢複到五成後,就能去人間找你。大概,三四個月的樣子。”
“我等你!”
“乖。”他安慰般摸了摸我的頭,朝一邊勾了勾手,一套深藍色的衣服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你的衣服。”他将衣服遞給我。
身上已經被墨寒用法術清潔過了,他給我準備的是一套古裝,我穿了半天沒穿成樣。最終還是他幫着一起穿好的。
當然,期間冷墨寒沒少揩油。
兩個人穿戴完畢,墨寒牽住了我的手:“回到人間後,我不在你身邊,你要格外小心。純陰靈體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其實我還不是很明白什麽叫做純陰靈體:“墨寒,能不能跟我解釋下。我為什麽會是純陰靈體?”
冷墨寒點了點頭:“純陰靈體其實是兩個概念,純陰,指的是生辰八字皆屬陰,對陰靈來說,是大補;靈體,指的是修煉天賦與靈根為極品。”
他說着頓了頓,看向我的眼神帶着擔憂與誠懇:“這兩者本都是千年難得一遇,兩者集于一體更是少見。被別人知道你是純陰靈體的話,很危險。”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撞上了這狗屎運。
不過,我也從中看到了轉機。
“墨寒,你之前說修為低的人在冥界不能超過七天,那我是靈體,是不是修煉起來很快?到時候等我修為高些,我就可以在冥界陪你了?”
“你願意在冥界陪我?”他有些意外。
我點頭:“你願意陪我在人間,我當然也願意陪你在冥界。不過,我爸媽還在人間,你得允許我回去看他們。”
“這是自然。”他輕輕摩挲着我的臉頰。“慕兒,”他鄭重喚了我一聲,眼中蓄滿了一池溫柔:“你,很好。”
他不是很會誇人,這麽簡單的一句話,我愣是在心裏甜了好久。
然而,他話鋒一轉,又道:“純陰靈體,雖然修煉天賦極高,修行速度也快于常人,但是,也可以說是為他人做嫁衣。”
我不解:“什麽意思?”
他繼續解釋:“依靠靈體快速得來的修為,行房時,會流入與之行房的陰靈體內。對于其他陰靈來說,你的身體,就是一個夠他們随時獲取修為的容器。”
這特喵的簡直是爐鼎的極品體質!
可是我感受了下自己的身子,狀态好的很,比來冥界前還要精神充沛。不像是被吸幹了。
看出了我的疑惑,冷墨寒輕輕摸了摸我的頭:“別擔心,我沒要你的修為。”
他是可以抵抗住修為的誘惑,其他陰靈可不會……
我突然明白他大費唇舌跟我說這麽多的原因了。
“我會小心的。”我對他道。
移門被打開,我走出去,墨寒卻停在了裏面。
“怎麽了?”我看着他停在門前不動有些疑惑。
“墨淵給我下了禁制,我出不去。”冷墨寒面帶不爽。
這個時候,冷墨淵欠扁的聲音帶着笑聲響起了:“哥,不錯嘛。七天就恢複到三成了!純陰靈體果然好用!”
我恨不得一劍捅死這嘴賤的家夥!
冷墨寒站在屋內,瞥了眼正笑眯眯走過來的冷墨淵,擡手示意他進去,對我道:“在這等我。”随後,他關上了門。
屋內隐隐約約傳來什麽東西撞在地上的聲音,随即是冷墨淵的慘叫聲。
“哥你幹嘛!我可是你親弟弟!”
“我是為你好!你看,你不是——疼!”
“哥!你下手輕點!”
“打鬼不打臉!”
“別打臉!”
“我的臉!”
“臉!”
“我靠臉吃飯的!”
“哥——”
……
窩在門外聽着冷墨淵挨揍的聲音,我心裏那叫一個爽。
好一會兒後,墨寒揍夠了,門才被打開。
一擡頭,我就看到冷墨淵那腫成豬頭的頭,無恥的大聲笑了出來。
冷墨淵狠狠瞪了我一眼,轉過身去用陰氣恢複了傷勢,一臉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模樣走了出來。
我繼續無恥的笑着。
門前的禁制依舊在,墨寒修為不夠沖不開,讓冷墨淵解了,冷墨淵死活不同意。
“哥,你就安心在裏面修煉呗。不就是要送這女人回陽間麽,我去。”冷墨淵道。
我對他的話表示懷疑,墨寒也一樣。
冷墨淵一臉真誠:“我保證把她安然送回去,哥,你放心啦,我就那麽一小瓶媚骨生香,全被她喝了,還能對她做什麽?”
“啪叽——”
屋內的一個茶托被墨寒丢在了冷墨淵的臉上。
冷墨淵一臉嘩了狗的表情,咬牙:“我錯了……”
眼看期限越來越近,墨寒拗不過他弟弟,在冷墨淵再三保證不會對我做什麽後,墨寒才同意他送我回去了。
一路跟着冷墨淵走出墨寒的寝宮,我始終跟他保持着一小段距離,看的冷墨淵很不爽:“幹嘛?我又不害你,這麽怕我幹什麽?”
我呵呵他一臉:“那媚骨生香你怎麽說?”
“那我也是為了我哥,再說了,是你自己喝的。”冷墨淵一臉他沒錯的表情。
“你自己不拿出來我能喝?你收集那種東西幹什麽?”我搞不明白這只鬼的特殊癖好。
他白了我一眼:“閨房情趣,你不會懂的。”他的眼神又往我身上掃了兩眼,“我哥居然沒吞你修為……一定是你太弱了……”
“你可以不說話麽……”這貨真的好讨厭啊!
冷墨淵一臉傲慢:“本座跟你說話。是你的榮幸。”
“也不知道剛剛是誰被他哥打成了個豬頭。”我悠悠然沖着路過的鬼侍衛大聲喊着,冷墨淵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你閉嘴!”
“本座跟你說話,是你的榮幸。”我一個字不落的把他的話回給了他,冷墨淵的臉更垮了。
看着他吃癟,我心裏暗爽!
也許是惹惱了他,他猛地拎起我的身子,飛速帶着我掠過冥宮的屋頂,朝外飛去。
我一下慌了:“你要帶我去哪裏?”
“去你該去的地方。”冷墨淵道,“不許提起剛剛的事,不然我現在就把你丢下去!”
瞥了眼身下鬼影都看不清的陰街,我認了慫。
風聲呼嘯着,吹得我都睜不開眼,再次落地的時候,是在醫院外面。
“人間我送到了,你自己小心吧。”冷墨淵提醒了我一句,擡手将自己變成了個現代人的模樣,轉身走向了醫院外的大馬路。
“你去哪裏?”我問。
“找樂子,怎麽。一起?”他暧昧的沖我一笑。
我的嘴角抽了抽,沖他揮了揮手:“不見!”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轉角,我拎着身上的裙擺,突然想起來,該讓墨寒給我弄身現代衣服再回來的。
路過的路人見到我的模樣不免多看了好幾眼,我想起自己當時一時沖動離開了七天,還沒給藍景潤和寧寧留過口信,他們現在估計得急死了。
盯着路人們怪異的目光,我走進醫院住院部。值班護士的登記表上。藍景潤填了他的號碼,我很快就聯系上了他。
“學長,我回來了……”我突然有些心虛。
藍景潤聽到是我,忙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現在在醫院,剛回來,從那邊。”我勉強的說了一點信息給他。
他聽見一愣,然後确認道:“你去冥界了?”
“嗯,你要是要問什麽,明天我們見面談吧,總之我沒事。現在天?了,?煩你給寧寧也打個電話通知她一聲,別讓她擔心我了。明天她要是來醫院的話,讓她給我帶一套衣服。”
“我馬上就來。”藍景潤堅持。
我沒有辦法,只能随他。
護士從我打電話開始就一直打量着我,我無奈,只能給她扯了個謊:“玩cosplay,剛下臺。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她半信半疑,給我指了會病房的路。
沒一會兒,寧寧和藍景潤就來了。
看着我身上的衣服,寧寧表示我這是暴殄天物:“紫瞳,這麽漂亮的衣服,你換什麽!”
穿這麽身衣服走在外面,會被眼刀子戳死的……
我去洗手間換了衣服,将這幾天的事,省略掉一些尴尬的之後,簡要跟他們倆說了一遍。
藍景潤松了口氣:“你沒事就好,只是一個人去冥界太危險了!而且,在冥界呆了那麽久,你體內積聚了不少陰氣,明天太陽出來,你會很難受。”
像是為了印證他說的話一般,第二天一早,暖洋洋的太陽曬在我身上,我卻仿佛被澆了100度的熱水一般,渾身難受。
我被藍景潤綁在病房的藤椅上,死死掙紮着:“學長我不要曬太陽!好難受!太疼了!”
“冥界陰氣不同于其它,你體內的陰氣必須全部去掉!紫瞳,你忍忍!”藍景潤的語氣也是不忍,可是也沒辦法。
五髒六腑都仿佛要燒起來一樣,我忍無可忍,掙紮不開手上的絲緞,索性将無極玉簡幻化成了匕首,割掉了綁着我的絲緞。
藍景潤見狀想要來阻止我,我為了不再曬太陽,竟然和他動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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