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後山的野豬

“妹妹……”

白如雪忙完了才來找白如霜，出了這樣的事，他得問問怎麽回事。

可白如霜卻沒有任何精神，疲憊虛弱地道。

“不要問了，我現在只想睡覺。”說着便躺在那呼呼大睡去。

白如雪還想開口，母親道。

“等她休息完了再問吧，你還是先去園子那邊告訴你父親一聲，免得他擔心。”

白如雪一想林默言還在園子裏，應了聲是，趕緊走了。

……

“這裏有野豬嗎？還真有啊！那，野豬吃人嗎？”

這裏是廚房，是專門供給園子下人的，現在還沒到飯點，一個肥胖的廚娘坐在陰涼地嗑着瓜子。

她跟前蹲着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手裏拎着個腰牌的東西，正一驚一乍地問道。

正是林默言。

“那誰知道呢，反正是吃肉的！”廚娘說道，伸手去端茶盞，一看沒水。

林默言很有眼力見，端起茶壺就給她倒了一杯。

那個廚娘喝了口，潤了潤發幹的喉嚨，接着道。

“跟你說啊，小姑娘，我們老爺就喜歡吃豬肉，可是家裏養的豬吃的不香，就弄了幾窩小野豬放在後山了，現在都繁繁出一百多了，想吃就抓一只，方便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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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言抿了抿嘴唇，有點不好意思地道。

“我也喜歡吃豬肉，特別是五花肉，那吃起來真叫香啊！”

廚娘笑了。

“那是啊，五花肉最香了！我告訴你，野豬身上的五花肉比家裏養的香的多，因為它吃肉！”

“那喂它什麽肉呢？”

廚娘噗嗤笑了。

“還能什麽啊，當然是豬肉了，哈哈，畜生就是畜生！”

林默言也跟着笑，又問了一些豬好抓嗎，都什麽時候投食等。

廚娘都一一說了。

林默言看看天色不早了，這才起身告辭。

“大娘，我明天再來。”

“好好，小姑娘，沒事就過來，這時候我都是閑着的。”

林默言走了，廚娘從懷裏取出一個玉镯，對着太陽照着，砸着嘴巴道。

“真是好東西啊，透亮透亮的！”

說着小心地收了起來，感嘆地想，主家有個出色的公子就是好，連帶着她這樣的下人都能得到好處。

林默言和廚娘搭話，有意無意地流露出對白如雪的愛慕，不需要多少說辭，廚娘就能自動腦補，再加上一個玉镯的賄賂，那真是問什麽答什麽。

西涼民風開放，少男少女互相追求沒什麽見不得人的，而白如雪又是個優秀的，追求他的女孩子不知道多少，林默言這樣做再正常不過了。

林默言一副看風景的樣子，轉悠着來到了後山，透過濃密的樹蔭，可以看到一排排的豬舍，還有圍欄，這裏的空氣散發着淡淡的血腥氣。

她借着樹，騰挪了進去，不多時就看到一頭成年的野豬帶着一群小野豬在那撕扯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還真是喂肉啊。

林默言笑了，趴在樹幹上，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白如雪找了一圈也不見林默言，還以為這人走了，沒想到出園子的時候遇到了。

“你還沒走？”

“這不正在走嗎？”林默言蹦蹦跳跳地，一副心情很好地樣子，“找到你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