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我知道

林默言聽了笑笑，也沒再說什麽。

等吳媽媽賣了吃的上來，該吃吃該喝喝，剛才的事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一樣。

可李媽媽心裏卻有些不踏實，有沒機會和吳媽媽說，就這樣繼續上路了。

當晚在一家農戶投宿的，農戶家的條件不是很好，只有兩個屋，吳、李兩個婦人只好陪着林默言住一個屋，趕車的打發去了柴屋。

簡單吃了點東西，三人躺在了土炕上，林默言忽然道。

“我知道你們要我去做宮女。”

李媽媽一聽，心說壞了，就要起身，可是身體卻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開口說話，也覺得嗓子嘶啞的發不出聲音來。

吳媽媽同樣如此。

“不用費力了，我給你們下了藥。”林默言躺在那淡淡地道，“不過不用擔心，不是什麽要命的，明早藥勁一過，你們就恢複正常了。”

兩個婦人心中滋味難明，終日打雁，沒想到今日卻叫雁啄了眼睛。

林默言翻身趴着，點亮了燈，端着看看身這邊的吳媽媽，又看看身這邊的李媽媽，笑了。

“不要那麽嚴肅，其實我就是想知道怎麽回事，不會跑的，也不會反抗，你們明白嗎？”

兩個婦人無法開口，這時候也只好點了點頭。

“很好，我問你們啊，我繼母知道你們帶走我嗎？”

兩人猶豫下又點點頭。

林默言見她們都點頭，也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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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意思是我繼母叫你們送我入宮的？”

點頭。

“可是你們怎麽把我送進去呢？宮女不是随便選的吧，我知道有很多條件的。”

這個問題有些複雜，需要開口才能說明白，可兩人卻沒法開口。

林默言似乎并不在意，而是輕輕彈着燈撚，自顧地道。

“是叫我頂替哪個人嗎？”

兩個婦人神情露出驚訝，似乎沒想到林默言能想到這個。

這個看似腦袋有問題的小姐還能想出這樣高深的問題，太叫她們意外了！

其實也不難想到，除了這樣還能怎麽把她送進宮裏？

所有的宮女來歷都是清清楚楚的，不可能多一個人沒人追究。

頂替是唯一的辦法，因為古代沒有相片，畫像也沒有素描，畫的不是很像。

再說，只是宮女，沒有誰會安排個畫師給選中的女孩一一畫出來，所有的人都是書面資料，這樣誰真的是誰也就難以分辨了。

“我父親知道嗎？”林默言沉默半晌問道。

兩個婦人搖頭。

“是你們不知道我父親知道，還是我父親不知道？”

這個問題也需要開口啊，她們無法回答。

林默言也不在意，看着燈光半晌，忽而一笑。

“這樣也不錯。沒事了，我們明日繼續上路。不用介意啊，就當什麽也沒發生。”說完吹燈睡覺。

這就完了？

兩個婦人愣怔住，她們還以為會發生點什麽激烈的事，結果就這麽輕描淡寫地，結束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果然如林默言說的那樣，什麽事都沒有，說話也恢複了。

再看林默言，兩人眼裏都出現了忌憚。

“我說了就當什麽也沒發生，你們做不到，可不要怪我沒事找事啊。”林默言玩笑一般道。

兩人遲疑了一會，應了一聲。

“那好，把我要代替的那個人說一下吧，被到時候露出馬腳。”林默言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