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道歉

白如雪只覺得這三個字叫他渾身都不自在，沒好氣地道。

“不管你了！”說完起身就要走。

林默言也沒挽留，只是白如雪又轉過身來，飛快地道。

“對不起！”

林默言愣住。

“什麽？”

“我替我妹妹道歉，叫你失憶了……就這樣。”說完白如雪再沒停留，離開了。

林默言微怔，随即啞然失笑，輕吐出口氣，總算是道歉了，希望那個女孩在天之靈會得到些安慰。

擡頭望向夜空，星光很是璀璨。

白如雪回到住處，按照往常一樣看望父親，只是當他輕手輕腳地進來，卻對上了父親銳利的目光。

“爹……你怎麽還沒睡？”

白侯爺半卧在床上，看着他。

“又去找那個丫頭了？”

白如雪腦袋轟的一下，面紅耳赤。

“找什麽丫頭，沒有啊，我就出去轉轉。”

白侯爺看看兒子那樣子，很是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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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丫頭，你自己清楚！老子生病了，眼睛又沒瞎！”

白如雪緊張起來，額頭滲出了汗珠，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白侯爺見他怕成這樣，也不好再訓斥。

“這樣的事不稀罕，你知道就好，不要說出去，就當什麽也沒發生。”

“爹……”白如雪半天才反應過來父親說的什麽，驚訝極了，同時也生出了希望，“那我們能幫她……”

“不能！”白侯爺一口拒絕，“夠麻煩的了，就不要節外生枝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她的家人既然這麽對她，我們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

白如雪有些失望，他還以為父親能幫忙不叫林默言入宮呢，以至于他都忘了問父親怎麽知道這件事了。

“去睡吧，明早進城還有好多事呢。”

“是。”白如雪轉身往外走，到了門口才想起來，轉頭問，“爹，你是怎麽知道的？”

白侯爺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

“去睡覺！”

白如雪不敢再問，趕緊退出來，正好遇上巡夜的白管家，他忍不住詢問，這才明白，是白管家看到的。

“我擔心公子的安全，不得已才跟着公子的，還請公子不要怪罪。”

白如雪心裏是不舒服的，可是他不能說什麽，白管家是父親的左膀右臂，跟着他也是為了他好。

“那你聽到我們說的話了？”白如雪生硬地道。

白管家忙道。

“沒有，我離得很遠。”

白如雪看看他，轉身走了。

白管家嘆了口氣，公子還是個孩子啊，好在那個姓林的丫頭還算懂事，沒有逃走，不然白家又麻煩了！

第二天一大早，車隊進了京都城。

林默言坐在車裏，掀着車簾望着外面，看着熟悉依舊的景物，心裏一片冷然。

當年她跟着他進了這座城，共乘一匹馬，收獲了無數的羨慕嫉妒恨。

十年後，她慘死在這座城中，被虐殺，被侮辱，死後暴屍荒野，沒人知道，也沒人再記得。

如今，她回來了！

齊少卿，你沒想到吧？林默言嘴角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

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大內，移交這些選出來的宮女，清點人數，核對身份，做完這些，這些女孩子還要進行詳細身體檢查。

只要入了宮，是個母的都屬于皇上的，所以身體健康是第一重要的事。

健康的留下，不健康的退回。

檢查也很簡單，先是宮裏的太醫把脈，然後脫光了叫宮裏的嬷嬷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