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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到底是顧孟平施加了壓力的原因,長旗那邊很快就開始派人控制網上的輿論走向。
從一開始的整容, 心機, 倒貼,配不上顧孟平,現在已經隐隐有些路人開始覺得宋煙和顧孟平看起來還是有些般配的。
本來就是兩個高顏值的湊在一起, 抛開其他不說, 光看臉的話還是很能夠讓人心悅誠服。
更何況, 顏控的人向來是占着多半比數的, 他們自身可以長得不好看,但是欣賞美的水準卻是一等一的,尋常的顏在她們眼中,完全就不值得一提。
這一類人之中,就又分成了兩種,一種是善意的欣賞美,另一種就是精神分裂喜歡睜着眼睛說瞎話,死不承認別人長得好看。
宋煙的粉絲裏, 第一種人是占了絕大多數多的, 而黑子之中後者也是占了絕大多數的。
因為宋煙沒幾部作品,在演技上沒什麽可以大作文章的, 那就只能黑她的臉了。
下巴那麽尖肯定是墊了東西。
這個雙眼皮是割的吧。
面部僵硬肯定是打針大多了。
遇到有吹宋煙的顏的,就會馬上在下面評論:“路人,我覺得長得也不怎麽樣啊。”
長旗那邊買了水軍,然後又找了幾位大v發博,情勢雖然有些好轉, 但是還是有不網友在評論裏戾氣頗重,雖然知道了宋煙和顧孟平已經結婚,不太可能放着這個顧氏集團這個大腿不抱再去倒貼黃度那個影帝。
但是整容沒得洗啊,嫁的再好有什麽用,長得再漂亮有什麽用,還不是整容整出來的。
甚至有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作了的父母的網友站出來指責宋煙整容帶壞了他們的孩子。
說是身為一個女明星,公衆人物,風氣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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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成一直在注意着網上的動向,在看到這些評論之後,真是恨不得順着網線爬過去把這些整天閑的沒事幹的按着狗頭暴打一頓。
但是只可惜也就只能是想想而已。
宋煙因為網上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幾個想要合作的廠商都在觀望中,沒有工作,反正也已經公開了,宋煙直接踩着高跟鞋就來找顧孟平了,當然走的是總裁專用通道。
顧孟平坐在辦公椅上處理文件,宋煙窩在真皮沙發裏刷微博,見到點贊高的評論就念給顧孟平聽。
“結婚了又能怎樣,結了不是照樣還可以再離,嫁進豪門了也不可能洗白的。”
“我看她面相長得就不好。”
“沒有作品沒有演技不會跳舞不會唱歌,能在娛樂圈生存下去也是個奇跡。”這條微博點贊數最高,回複的評論也有一條硬生生是被人贊了上來“靠老公呀/狗頭”。
顧孟平本來正在簽李蔣送過來的文件,突然就聽見一聲聲響,擡眼望過去的時候,白色的手機屏已經在地上被摔裂了。因為磕到了門發出聲響,門外的助理急忙跑過來敲門詢問發生了什麽事需不需要幫助,顧孟平回了句沒事。
然後合了筆蓋,過去宋煙身邊,摸了摸女人的柔軟的發,算是一種順毛,柔聲道:“不喜歡就不要看了。”
桌子上是套顧孟平在喜歡上喝茶之後特意去找人定制的茶具,那個師傅已經不親自動手很多年,多是讓手下的小徒弟,顧孟平也是找了好多次,老師傅才松了口。
宋煙手上捏着那個茶壺,剛才的氣摔了一個手機根本就沒有洩完,此時看了看顧孟平,男人嘆了口氣,雖然心痛的要命還是點了點頭道:“扔吧。”
只這一句話,宋煙突然就不想扔這個茶壺了,左右看了看,見到旁邊綠色的紙抽盒子,放下茶壺,拿起來就朝着地上扔了下去,使了幾分力氣,紙抽盒子和手機湊到了一起。
“你扔了也沒事。”
宋煙現在怒的很:“我偏不,憑什麽你說什麽我就得聽啊。
顧孟平起身去将手機和紙抽盒子撿回來,放到桌上,然後從盒子中抽出來幾張紙,遞給眼角都已經紅了還在強忍着的女人。
“哭吧。”
宋煙粗暴的接過來,然後就往眼角邊蹭,她不想哭的,顯得又懦弱,又矯情。
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真的,真的很委屈,他們幹嘛要這麽說她呢,她是做了什麽十惡不惡的事情嗎,需要他們用那麽惡毒的話來嘲諷她。
宋煙最後還是忍不住撲到顧孟平懷中放聲大哭。顧孟平看着樣子又是難受心疼又是惱怒。
柔緩的拍着懷中人的後背為她順氣,直到宋煙哭的累了睡着過去,在睡夢中還在抽泣,長長的睫毛上挂着未幹的淚珠,眉間輕蹙顯示着主人及時在睡夢中也十分的不安。
顧孟平将人安置在辦公室的小休息室內,然後通知了長旗韓成給那幾個污蔑诋毀宋煙的博主發了律師函。
“道歉賠款,一樣都不能少,既然沒人教他們做人,那麽我來。”
骨節分明的手上捏着串佛珠,顧孟平右手控制着鼠标在網頁上一點點浏覽下來,原來宋煙剛才給他的念得那些,還只是委婉的,更有人直接在詛咒,詛咒她詛咒他們期盼了許久的孩子,用最惡毒的語言,去對待這世界上最純潔的孩子,這是何等的心腸。
網絡暴力,不也就是如此嗎?
男人的手漸漸上使幾分力氣,将鼠标捏着緊緊的,心中滿是對宋煙的愧疚,甚至是一種無力感。
***
宋煙一直睡的很不安穩,夢到了很多事情,她和顧孟平的從前,他們在方正村的時候,她還夢到他們之間有了一個可愛而孩子,嬌嫩而又精致的小娃娃,被他們兩個人視若珍寶。
然後畫面陡然一變,一群看不清楚模樣的人,将她的孩子搶走,她不肯松手,他們就打罵謾罵她,說她不配做一個母親,說她該死。
宋煙從夢中醒過來,摸了摸眼角的濕潤,輕聲喊着顧孟平的名字。
“怎麽了?”
顧孟平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宋煙縮在角落裏,抱着自己的雙腿,眼角還是紅紅的。
她見到進來了,就急忙往他身邊湊過來,伸出手環住男人的腰身,以此來尋求安全感。
顧孟平摸摸人的腦袋,将宋煙被汗濕的碎發捋了捋:“做噩夢了?”然後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沒事了,都是假的,老公在呢。”
宋煙再往前的二十多年裏,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堅強的人,雖然說不上善良,但是看到能幫助的事情還是願意去幫忙的,她一直覺得自己溫柔對待世界,這個世界也該是以溫柔還她。
可是現在卻是真真的見識到了。原來,并不是這樣,就算你之前做了再多的好事,用多少的善意對待這個世界,,都是沒有用的,災害該降臨的時候始終還是會降臨,它并不會因為你是個好人而就此放過你。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不然為什麽會有這樣一句話。
顧孟平将宋煙的情緒安撫好,親自将人送回了家,然後坐車去了郊外的一處園子。
古老門匾上的字經過歲月的洗禮已經變得模糊不清,随着大門吱呀一聲打開,園子裏的正在交談的幾個人停下了聲音,擡眼望過來,見是顧孟平有些驚訝便急忙迎了過來。
“霆哥,您怎麽過來了?”
顧孟平穿着亞麻的長衣長褲,倒是跟着園子裏的山山水水般配的很,男人蹙着眉頭,在園子裏打量了一眼,問了聲:“孟招呢?”
“招哥睡覺呢,已經讓人去叫了,您先去屋子裏喝點茶吧。”
說話的這人眼角有這長長的一道疤,尋常人看見定然是要被吓壞的的,顧孟平卻只是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顯然已經是熟識。
大廳裏上好的梨花木桌椅,顧孟平坐在主位上,手邊放着沏好的鐵觀音,掀開蓋子,便是一陣茶香。
顧孟平無心飲茶,只是淺嘗辄止,沉聲道:“孟招平時也是這樣?”
底下的人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正是快要抵不住的時候,一個男人,頭發淩亂,一邊往頭上套衣服一邊往大廳裏跑,正要湊近顧孟平的時候,主位上的男人及時發話叫了停。
一股子濃重的酒氣,顧孟平轉珠子的手快了幾分,視線落在孟招的腳上盯了片刻,孟招才後知後覺得發現自己鞋穿反了,後面立着的人自然也全都看到了,個個偷笑。
“你過的倒是舒坦。”
孟招嘿嘿的笑:“一般一般,還不是多虧了霆哥你,不然我們一群哪能過上這日子。”
“最近忙嗎?”
“不忙,這不是剛完成了個大單子,掙了點錢,正說要出去玩呢。”孟招在顧孟平身邊坐下,帶着幾分關切問道:“咋了哥,有啥事你就說,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旁的幾個人也應和道:‘對,霆哥您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顧孟品端起手邊的茶杯掀開蓋子又細細的飲了一口,上好的瓷器和梨花木的桌子發生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男人沉沉的聲音響起:“我需要你們幫我找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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