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066、掃地出門
原本還有一指的距離就能夠到對方的夏明俊,此刻的手卻僵在原地,随着單采雲倒下的那一刻,他整個人無力的倒在一邊,但他倒在地上的那一刻,還試圖爬過去拉着單采雲的手。
努力過,明明只是很小的距離,可他卻總是差那麽一點點,以至于他渾身透着古怪壓抑的瘋狂氣息。
衆人看到這一幕,都覺得不可肆意,可,這不是一個人看到,是一起看到了,以往每次都要把他們一個一個都累的半死,還要有太多人在醫院裏躺上十天半個月才過去的風波,此刻竟然這麽安靜的過去。
震驚過後,衆人七手八腳的開始忙着善後,對這樣的事情一點也不顯的慌亂。
可,衆人都忙着處理夏明俊,卻沒有一個人敢動那倒在地上的單采雲。
為何?
懼怕夏明俊瘋狂的抱負。
寧願就讓她這麽躺在地上,寧願讓她生病都不敢動一下。
好在,這次的夏明俊恢複的比以往要快的多,差不多二十多分鐘後,他睜開眼睛。
此刻他的眼中沒有剛才的猩紅,沒有剛才的那種陰郁的氣息,反而變的平淡,看了一眼周圍的那些人,對身上的血跡,絲毫不以為意,在站起來的那一刻,看到那同樣倒在地上的單采雲,彎腰抱起她往屋裏走去。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一致把目光放在馬達的身上。
馬達這回也不在乎什麽形象了,雖然這次是他經歷過時間最短的一次,可是這樣的情況,每發生一次,對于他們來說真的是一場生死之間的較量。
整個人癱倒在一邊的沙發上,有氣無力的開口,“你們都看到了,也許就是這個女人吧?”
他們在看到夏明俊抱着那個女人回來之後,就開始好奇,後來趁着無聊的空蕩,當知道那個女人就是在婚禮中被人抛棄的單采雲之後,對這個女人從小到大的事情都做了一番詳細的調查。
對馬達這話,表示懷疑。
沒有看出來,這個女人有什麽不同,沒有看出她有什麽三頭六臂,為何竟然會讓瘋狂的夏明俊就突然間變的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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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只是懷疑,不久,他們在看到不一樣的夏明俊的時候,突然覺得,也許,單采雲真的就是那個女人。
看到夏明俊穿戴整齊的從樓上跑下來,一手拿着抹布,一手提着一個水桶,來到客廳之後,好像看不到他們這些人存在,不停的忙碌着把周圍的血跡都打掃幹淨,哪怕是一處再細小的地方,他也不會放過,一遍一遍,如同一個不知道勞累的長工一樣,不停地忙碌着。
一直等到周圍一點血跡也沒有,他再三看了幾遍,确定沒有任何遺漏的地方,這才放心。
一系列的舉動,弄的所有人都蒙了,不明白夏明俊這是鬧的哪一出。
沒有人知道,沒有人敢問,只是一個一個就像是罰站一樣的站在一邊排成一排。
夏明俊原本巡視的眼睛,定在站在一邊的這些人的身上,随意,輕飄飄的開口,“三個小時的時間,這裏所有的一切都給我換了,要溫暖一些的,知道不?”
幾個人不明白這可是夏明俊指定要裝修成這樣,聽到這話,突然覺得是不是出現了幻聽,不管夏明俊哪個地方,都是這樣的風格,為何突然變了。
可,這也是幾秒鐘的時間,衆人幾乎都明白這是怎麽了。
衆人共同的心聲,看來那個叫單采雲的女人真的不簡單。
夏明俊再次開口,“永義?”
“到…到……”如同受教的小學生一樣,舉手表示他的位置。
“明天晚上你的生日派對變的隆重一點。”
衆人都疑惑的看着永義,怎麽記得他的生日剛過不久,怎麽又過,難道就是為了訛他們的生日禮物?
面對衆人憤憤不平的目光,永義弱弱的開口,“我的生日真的過了,不信,我…我……”永義說着就要拿出自己的身份證證明自己的清白。
清白是清楚的證明了,衆人疑惑着看向夏明俊的時候,去發現他人已經不在這裏了,就在衆人還想要知道的緣由的時候,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衆人立刻往四處跑去。
有人忙着搬家具,有人忙着打電話,每個人恨不得把自己立刻變成兩個人似得,做什麽都是小跑着,就算是這樣還覺得是不是有些慢了。
在現代社會,竟然還有人被如此奴役着,而他們在這裏一個一個都是勞力,可在別處他們一個一個都是精英一樣的存在。
可,這樣的一幕,有誰會有幸看到呢?
**
單采雲一覺醒來,突然覺得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的畫面看起來有些血腥?
血腥?
怎麽回事血腥?
而且,那個最血腥的人還是夏明俊。
想到這個,不免在心底有些打怵,原來就覺得夏明俊這個人不會是她看到的那麽簡單,可這人也不會這樣吧?
想到在夢中的那個畫面,單采雲自嘲的一笑,看來,夏明俊在她的心中,還真的被她魔化了。
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不是她熟悉的卧室,是一個陌生的房間,整個房間的色調太過于簡單,全都是黑白色。
黑白色?
對這個認知,讓單采雲趕到吃驚,不會吧,夢中夢到這個人,就連醒來也都迷迷糊糊的,連腦子都不清醒。
“你醒了?”夏明俊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睜開眼的單采雲,原本要進去的他,此刻一愣,只是站在門口,對發生的事情,不知道她還記得多少,心中懊惱,不該讓她看到發病的自己。
會不會吓到她?
原本就不願意見到自己的她,會不會以後會躲的自己更遠?
“你怎麽在這裏?不,一定是在做夢。”說着單采雲再次閉上眼睛,努力說服說服自己這實在做夢,這一切不是真的。
站在門口的夏明俊在聽到單采雲這話的時候,沒有如同以往那樣心裏難受,反而覺得有種松口氣的感覺。
放松的同時,他悄悄的推門走進來,直接來到床邊坐下,伸手把蓋着她的被子拉下來,“怎麽,難道寶貝總是夢到我?”不記得最好,這也是他期望的,心中暗暗發誓,絕對不能讓她再次看到自己發病的樣子。
聲音、房間、擺設,每一樣都在說明一切都是真的。
單采雲也不麻痹自己,噌的一下坐起來,看着夏明俊,“夏老師,你到底想要幹什麽,難道就不能放過我嗎?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我哪點做的不好,到底是我哪點惹到您老人家了,你說,我該還不行嗎?”
“呵呵…伶牙俐齒,怎麽,這回見到我不怕了?”為了拉近彼此的距離,他還是找個不是很敏感的話題開口。
“我…我當然怕了,可…咕嚕……”話還沒有說完,單采雲的肚子卻先叫了起來。
“你都兩天沒有吃飯了,我這就給你做飯。”說着起身就要離開,在走了一步之後,再次回頭,猛然在單采雲的唇上親了一口這才笑着離開。
兩天?
怎麽會是兩天?
她不是在家裏,不是在強化身體嗎?
{主人,的确是兩天,你強化身體的時候日子挑選的不是很好,在你剛強化完,你的大姨媽就來造訪,要不是有緣人一直在你周圍,恐怕你這小命也要沒了。}單寶說完不再開口,擔心被主人發現它說謊。
其實,它就是希望看到主人和有緣人在一起,所以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不過有一點是真的,如同強化完之後身體虛弱,如同,大姨媽來了,這都是真的?
聽着單采雲立刻從床上蹦起來,她每次來大姨媽的時候,總是會弄到床上,如果真的是這樣,如果真的弄到別人的床上,而且還是夏明俊的,那她還活不活了。
蹦起來之後,發現并沒有如同以往那樣的糟糕,心中暗暗慶幸,還好,沒事。
可,突然覺得不妥。
身上的小褲褲是誰為她穿的?
單采雲簡單的洗把臉之後,立刻從往樓下跑去,圍着看了一圈之後,并沒有發現別人,只有一個夏明俊。
夏明俊在廚房裏忙碌着,聽到聲音回頭看到單采雲的舉動之後,以為喜歡新換的家具,心裏美美的,就連做菜的時候,也比平時要快了許多。
單采雲找了一圈,确定只是這家具換了,人還真的沒有看到,無奈,縱然覺得不好意思,可她還是來到廚房的門口,看着裏面忙碌的身影。
曾經的自己,也幻想過在婚後,她在廚房忙碌着為心愛的人做飯的場面。
今天看到了,可在廚房的那個不是自己,而等待的那個人也不是自己心愛的人。
差距!
這就是差距。
夏明俊是敏感的,在感到到身後的那到視線,他的心裏就像是偷吃了蜜一樣的甜,在做好一道菜之後,端着直接來到單采雲的面前,“寶貝,嘗嘗是否喜歡?”
放大的笑臉,真誠的眼神,有那麽一刻的恍惚,讓單采雲突然覺得,如果找不到自己喜歡的人,是否和這樣的人在一起也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夏明俊看到單采雲只是看着自己沒動,這個時候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借着用筷子夾菜放在她嘴邊的動作,掩蓋此刻心裏的尴尬。
面對公司那麽多事情,面對再大的案子,他從來不知道緊張是什麽,可在這一刻,只不過被一個小女人看着,他的心裏竟然開始緊張。
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受,但這一刻卻不讨厭,反而覺得欣喜,心中還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自己,是否,單采雲也發現,其實她最愛的那個人是自己?
單采雲機械般的張嘴,吃東西,看着面前那帶笑的眼睛,一時間沒有發現她說了什麽,只是本能的把心裏話說出來。
“那…那個是誰幫我換的?”
“什麽?”
“小褲褲呀!”
“當然是我,除了我,……咳咳……”反應過來的夏明俊終于明白自己說了什麽的時候,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想到他對馬達打電話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覺得她醫術不精害死人的時候,被告知這只不過是女人來了月經,他就有些無地自容,當他十萬火急的感到超市買那些所謂的日用品的時候,他整個人臉上如同火燒般的紅,更為尴尬的是,當他買回來之後了,有不知道怎樣用,不得已只好上網查,幸好當時他把所有的一樣都來了幾個,要不然他真的沒有辦法了。
當他在一大堆中找到所謂的小褲褲的時候,這才覺得,最尴尬的還在這裏。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可這是被她問起,他突然覺得有些無地自容,是不是在這個女人的眼中就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心裏變|态?
單采雲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從來沒有想到當一個女人來大姨媽的時候,會是一個男人幫忙。
心裏尴尬,以至于連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不在家裏的事情都忘記了。
尴尬一直持續到早餐過後。
當單采雲吃完飯後,準備去劇組的時候,被夏明俊告知,這集團王導有事,所有人都放假五天。
想要離開回家,這時外面正好傳來敲門聲,當單采雲看到那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爺爺單永望,更讓她震驚的是,随着一箱一箱的東西搬進來,她這才知道,自己竟然被單家‘掃地出門’了。
想要問這是為什麽,可卻被爺爺告知‘未婚夫妻需要培養感情’為由,放下東西就這麽離開了。
為此,單采雲鬧過、吵過,可都沒用,竟然還被夏明俊禁足在頤和別墅。
禁足足足持續了五天的時間,要不是單采雲用眼淚攻擊的話,恐怕此刻的她還不能走出那個所有為的‘牢籠’。
當單采雲開車來到劇組,看到和以往一樣拍攝進度,就連周圍的人也都沒有什麽變化,除了華羽的臉上還遇到瘀痕外,沒有別的不同。
這時的單采雲不知道的是,在這幾天的時間了,他們每個人都被‘關照’過了,自然這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每個人心裏都有數。
可有一個人不同,在午餐的時候,華羽坐在單采雲的對面,“小魔女,那天你是怎麽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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