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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翻開,然而其中內容卻是符法,與陣術沒有半點關系。
花晴怔了怔,連忙道:“那紙上還有。”
雲衿點頭,兩人找到方法之後,便分頭将那紙條上所指位置的書全都搬了下來,按照那紙條上的順序放在一起,什麽《玄仙錄》、《鴻蒙天章》、《離火七律》,裏面關于鑄術符法和劍法的都有,卻唯獨沒有什麽陣術。
兩人盯着這一堆東西,誰都沒有說話,房間的窗戶似乎随着什麽動靜而不斷發顫,雲衿知道如今梅染衣還在戰鬥着,可是她們在此尋了半天,卻是毫無結果。
慕疏涼當初不知為何留下了這樣東西,卻又布下如此懸念,叫人難以尋出線索。
雲衿看着這些東西,半晌卻突然又站了起來,她将視線在那紙條上掃過,随即又落在那幾本書上,喃喃道:“有幾本書上也有數字。”
花晴聽得此言,亦是目光一凝,連忙道:“真的!”
兩人從左至右将這些書看了過來,雲衿一字一字道:“九,三,五,七。”
很快反應過來,雲衿與花晴同時找到了第九個書架,第三排,數到了——低五十六本書。
“沒有五十七。”花晴目光一黯,有些失望的道,“這裏是不是少了一本?難道有人将它給拿走了?”
雲衿抿唇不語,心中卻是思緒萬千,慕疏涼為什麽會布下這樣多的疑陣,他這樣做,究竟是為什麽?
十九章
一時間房中又靜了下來,花晴無奈的往雲衿看去,喃喃道:“師妹,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雲衿搖頭不語,她将那書架上的最後一本書抽出看了一眼,又随意翻看了起來,這書是一本劍譜,雲衿在這一年當中也曾經将它拿出來翻看過,裏面不管是內容還是注解都與那九星風雷陣沒有任何關系。
她無奈的将書又放回。
就在此時,一陣輕輕的響動自腳邊傳來,雲衿低頭一看,才發覺是蘊華劍用劍柄在輕輕敲打着這書櫃的角落。
雲衿低頭看去,輕聲道:“別吵。”
自方才起,蘊華劍就一直在這邊小聲敲打書櫃,然而雲衿有事在身也沒有如何去理會它,再加上這把劍一直以來就喜歡四處瞎鬧騰,所以并未有人起疑。
但如今一切陷入迷局,雲衿才終于有空理會它。
就在雲衿低頭看它之際,它突然又蹦了起來,用劍柄在書櫃上方敲了敲,不過它這一蹦似乎過頭了些,劍柄在書櫃上猛然一撞發出沉悶的響聲,蘊華劍也被彈回了地上,沒立穩身子摔了下來。
雲衿:“……”
花晴看着那把劍,雖然早知道蘊華劍會動,但還是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它在做什麽?”
雲衿搖搖頭,并不理會,正要接着尋那字條中更多的玄機,卻突然之間像是想起了什麽,回過頭來神情凝重的往那書櫃看去。
“師妹?”花晴見她神色,連忙輕問了一聲。
雲衿擡起手,輕輕敲了敲書架上方才蘊華劍所撞的那處位置。
“聲音。”迎着花晴不解的目光,雲衿回過頭來,目色古怪的對花晴道:“這裏的聲音跟別處不同。”
這般說着,雲衿又輕輕敲了另一處,聲音果然不一樣。花晴微微睜大了眼睛,兩人一道往那處盯去,這才發覺剛才雲衿所碰的那地方,正是先前那第五十六本書的後面緊緊挨着的木架。
此處或許的确只有這樣多的書,并未被人拿走,但在這最後一本書之後,應當還有一本書。
雲衿将手放在那處,小心的觸碰半晌,終于确定道:“有暗格。”
窗外的動靜更大,似乎有什麽破空之聲隔着遠遠地地方自窗口縫隙傳來,花晴聽得心中一驚,也不知道外面的打鬥究竟如何了,她只得連忙道:“快打開看看!”
雲衿點頭,一手托在書櫃的木架之上,另一只手在那處摸索片刻,果然在書架後方找到了一處十分隐蔽的機關。
此處機關十分隐蔽,當初雲衿在此看了一年的書也沒有發覺過什麽異樣,若非現在雲衿已經篤定此處藏有東西,她也絕對不會去查探這個地方。
雲衿神情認真,小心的打開了那機關,果然見那處書架側方,又彈出了一道暗格,暗格當中藏着一本保存十分細致的書,這般數來,果然就是這書架之上的第五十七本。
“找到了!”花晴見得這暗格當中的書,不禁一喜,連忙将它給拿了出來。
雲衿亦是稍稍松了一口氣,就着花晴的手往那書看去,卻見這本書與此處的書皆是不同。
這本書極厚,外面用幾層牛皮紙包裹着,牛皮紙下面還有錦緞,那錦上花紋繁複精致,一看便知是上品,兩人又将那布包打開,這才看清了裏面的書。書封上并未有書名,空白的封面上,不過在角落之處,落了一個筆畫極為漂亮的“慕”字。
果然是慕疏涼的筆跡。
雲衿與花晴對視片刻,兩人接着将此書翻開。
書中內容——
書中畫了一把劍,并在旁邊标注了鑄劍需要用到的材料與方法,火候與冶煉步驟,以及在鑄劍的過程當中需要添加一些什麽樣的符咒與術法。
這些的內容看來十分簡單,甚至簡單得讓人一目了然。
總結一下,就是要如何才能鑄造出一把會跑會跳會自己練功的劍。
兩人又繼續往下翻看,後面除了劍還講到了要如何制造出會動的茶杯,毛筆,書櫃,甚至是床鋪,一應俱全應有盡有仿佛一本房間家什譜。
雲衿、花晴:“……”
這些東西慕疏涼也算是第一個制造出來的了,因為旁人沒事都在練功,自然沒空去折騰這樣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雲衿看着這書上的內容與文字,甚至可以感覺得到慕疏涼在寫這本書的時候,心情定然是極好,因為他原本的字筆畫總是平定而溫和,像是不疾不徐的水波,然而這書上的字卻是張揚而肆意,隔着十來年的時間,她還能夠感覺得到當年慕疏涼寫這冊子時候跟這字一般飛揚的心情。
——然而雲衿卻很難跟随着十來年前的慕疏涼一起開心起來。
慕疏涼一定怎麽也想不到,十多年後旁人翻開這本書,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兩個人花了大半時間好不容易破解了他留下的字條,所找出來的東西,竟然會是一本……這樣的書。
一瞬之間雲衿只覺得渾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幹了,無力和疲憊的感覺終于在這一瞬盡數自心底湧出,她将這書放下,回頭朝花晴看去一眼,聲音微啞的道:“這裏看來沒有,我們走吧。”
花晴眼裏亦滿是無奈,她輕輕颔首,兩人正要轉身離開,外面便又是陣狂風襲來!
房間的窗戶被大風猛烈沖開,這一道狂風之中竟夾雜着無數寒入骨髓的冰碴,雲衿一怔之下,當即反應過來應是梅染衣已經控制不住那陣法,陣術竟已經蔓延至陵光宗!
“小心!”眼見着撲面而來的冰碴,雲衿來不及細思,當即将花晴一把帶至身前,她随意便将飛來的蘊華劍捉住,當即劍鋒橫掃而過,在那狂風之中生生斬出一道縫隙來!
劍風蕩開在這房間之中,頓時與那襲來的狂風相互抵消,只見得屋中書冊與筆墨四處亂飛,等到一切都靜下來之後,雲衿才終于回過頭來,對已經跌倒在地的花晴低聲道:“你沒事吧?”
花晴連連搖頭,正要開口,卻忽而目光一定,凝在了因為這一陣狂風而落到地面的那本書上。
那本慕疏涼十多年前所寫的書。
“師妹!你看!”花晴連忙捉住雲衿手腕,大聲道:“那個……那個是不是陣法?”
雲衿聽着花晴這話,怔了一瞬之後立即回頭看去,便見那書冊散落在地,而原本包裹着書冊的錦緞與牛皮紙皆已經被吹得四散開來,而就在那包書的紙背面,竟畫着一個古怪的陣法,而就在陣法的周圍,還用朱筆标注着許多東西,與這書房當中的其他書冊一般無二。
正是慕疏涼的筆跡與風格。
雲衿心中突地一跳,當即俯身将那張紙撿起來小心展開,紙上所畫的陣法呈七星八卦之勢,分了風雷水火四大陣,正是他們所要尋找的七星風雷陣!
——然而慕疏涼卻拿這樣重要的東西來包書。
雲衿頓時之間只覺得心中有千百種思緒跟擰繩子般糾結擰過,最後都歸于了無聲。
她唇畔浮起些許笑意,只覺得心緒都随着這一切平靜下來,她回頭眨眼對花晴道:“我們快去幫師父!”
找到了破陣之法,花晴自是眼前一亮,連連點頭,很快站了起來,兩人低頭開始研究這破陣之法。
先前梅染衣說陣陣法開啓的地方應當是東面,然而一看之下,雲衿才發現此陣應是分四角八方,而東方既是開陣之處,那也應當是陣起之處。雲衿對應着慕疏涼圖上所畫的位置,推算片刻,終于擡眸道:“陣眼在西北角,但破陣之前,必須要先将東方,西南,和北方的三處護陣之法破去,待得小陣破的同時攻破陣眼,才能徹底破去這七星風雷陣。”
花晴聽得點頭,連忙又道:“那我們分頭去破陣?”
“的确是要分頭行動。”雲衿點頭,但卻并未答應花晴這話,只是很快解釋着将指尖落在東方北方和西南方道:“我負責這三處,你去找我師父,你們去西北陣眼。”
雲衿神情認真且慎重,道:“陣眼處必然有人護陣,那處是守衛最為森嚴的地方,只有師父才能有辦法突圍破陣,你我去了都沒有用。”
花晴一怔,卻仍是不放心道:“可是那三處,你一個人當真可以?”
雲衿搖頭道:“我不是一個人。”
花晴不解,雲衿笑意染進眸光,堅定道:“我還有劍呢。”
蘊華劍在她手中倏然顫動起來,劍聲蕩進漫天風雪裏,铮然有若龍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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