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一億的誘惑
就算被人當成一只螞蟻,可桐一月也不會就此妥協。就算知道難以抗衡,她也要拼死去争!
“你給的兩種選擇,我都不接受。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訴你,如果你非要逼得我走上絕路,我就只能向媒體披露這件事,到時候,你翁家的顏面何存?你也不希望爆出醜聞吧,那就請你離開,就當今晚你沒來過。孩子是我一個人的,跟翁家沒有關系。”
桐一月清冷的眼神含着決絕,魚死網破的架勢,讓人感覺她是真的做得出來的。
翁老爺子萬萬想不到桐一月竟然會這麽說,反過來威脅他了。并且,她還抓住了關鍵所在,戳中了翁家的軟肋。
大家族都是愛面子的,更何況是樹大招風的龍庭集團呢。如果真的爆出桐一月未婚懷孕而被翁家逼迫的事,那絕對是天大的醜聞,是會讓翁家名譽受損的。
家族的榮譽感,是出身在大家族中的人尤為重視的,是從小就培養熏陶出來的,骨子裏的東西,看得比金錢更重。
翁老爺子的臉色變了又變,一陣青一陣白,最後竟笑了。
“呵呵呵……不錯,嘴挺利的,敢這麽跟我說話的人不多,看來析勻能選中你,也不是沒有理由。”翁老爺子這笑意顯然是冷的,其實心裏有股火。
桐一月愕然,狐疑地問:“選中?什麽意思?”
翁老爺子不答,冷笑說:“如果你肯在生下孩子後離開,你将會得到一億。怎麽樣,這個價錢不低吧,就算是代孕都沒這麽高的,你該知足了。拿着一億,你過你想要的生活,找個男人結婚生子,何樂而不為?”
一億啊……這簡直就是天生掉餡餅,砸中了桐一月。
只可惜,翁老爺子又一次看錯了。
桐一月沒有絲毫的猶豫,搖搖頭,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老人:“只會有錢來砸人,想讓我放棄孩子,這麽殘忍的事,在你看來也是沒什麽大不了的麽?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麽翁析勻會那樣冷酷無情,原來是家族遺傳啊。你們不會懂得什麽是愛,什麽是親情和人性。以為一億就是這個孩子的價格,可在我心裏,孩子是無價的,要我賣掉孩子,我給你的答案只有三個字……不可能。假如非要逼我,那你得到的會是兩具屍體,我和孩子的。”
這一段堅決而又帶着血腥的話,竟是桐一月說的,以前她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到這點。
她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但她卻毫不畏懼地面對一個被外界傳為傳奇的老人。
她或許是一無所有,但她有勇氣和不認輸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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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困苦不能打垮她,巨額的金錢不能打動她,她就是那棵永遠傲立在風雨中的小草,用自己的方式诠釋着生存的意義。
就連翁老爺子都要皺眉了,眼前這真是一個才19歲的人嗎?她明明那麽低微,她明明那麽窮,為什麽竟能有這樣強大的心性來拒絕一夜暴富的機會?
該說她傻呢還是品格高尚呢?
無論如何,桐一月都給了翁老爺子一定程度上的震撼,他嘴上不說,心裏卻是震驚的,甚至有一絲欣賞。
但是,他的目的沒達到,碰了釘子,他不會甘心。
桐一月不笨,她能猜到其實翁老爺子是想留下孩子而不是希望她引産。所以她可以賭,用自己的勇敢抗衡來賭今後一段時間的平安。
事實證明,桐一月賭對了。
肚子裏有翁家的骨肉,翁老爺子表面上是能強悍地威脅,但只要桐一月不肯妥協,她就是勝券在握。因為翁老爺子不得不考慮到萬一把她逼急了,她做出什麽失控的事,傷了她自己也就是等于斷了孩子的生機。
要保住孩子,首先不是要保住母體麽?
翁老爺子做夢都沒想到會在一個這麽年輕的孕婦身上嘗到什麽是“以卵擊石”的滋味。
良久,翁老爺子緩緩站起來,沉着臉,淩厲的目光鎖住桐一月,蒼老的聲音說:“今天可以放過你,但你別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從你懷孕的時候起,你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了,翁家不會讓血脈流落在外的。你也別想離開,那會是很蠢的行為。”
丢下這幾句話,老人離開了別墅,留給桐一月的是沉甸甸的包袱。
是啊,今天她看似贏了一局,但等生下孩子之後呢?
桐一月心煩意亂,擔心最終會失去孩子,可現在她無計可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寒假過去,開學了,桐一月又開始每天去學校,但她也在琢磨,等再過些時候,肚子更大了,就得暫時休學。
拜乾昊所賜,桐一月一直都是學校的焦點,無數女生羨慕嫉妒恨,也有不少男生惋惜的,他們都覺得桐一月這麽純美天生麗質的女孩子很罕見了,大膽去追的人還挺多,可是全都铩羽而歸。
後來聽說有個選修課老師乾昊跟桐一月關系不一般,男生們大多數只能放棄了。
根本沒得比啊,乾昊是格拉梅特拍賣行駐亞太地區的CEO,身份地位都是一般富豪無法比拟的。
加上他那帥到沒天理的顏值,還有柏克利音樂學院碩士的頭銜,集商業與藝術為一身的完美男人,萬中無一,其他男生拿什麽跟他比,當然就知難而退了。
對于這些,桐一月全當不知道,她只是對同學說過自己跟乾昊沒有特殊關系,但人家不信,她就懶得再解釋。
這天,又是到選修課時間,桐一月坐在後排,而她身邊坐的女生竟是梁茉茉。
兩人還偶爾說說話,看上去很正常,一點都不像是曾經發生過矛盾的,為什麽呢?
原因很簡單。
梁茉茉當初針對桐一月,讨厭她,主要是因誤以為桐一月是情敵,可後來不但知道了沒這回事,更有趣的是,梁茉茉說她不喜歡那位校草了。
既然都這樣了,梁茉茉和桐一月之間就沒有了矛盾的基礎,不再敵對,時間久了就慢慢地淡化了曾經的不快,像普通的同學那麽相處了。
梁茉茉瞅着桐一月這張臉,扁扁嘴說:“你過年是海吃海喝了,起碼長了好幾斤吧,雙下巴都出來了。”
桐一月聽了,微微一愣,眼裏的神采暗淡了下來:“我一個人過年,沒有海吃海喝的。”
“一個人?你……”梁茉茉打住了,沒繼續問。她可聰明着呢,一下就聯想到可能觸及到別人的傷痛了,她立刻住嘴。
只是,梁茉茉看桐一月的眼神裏多了幾分同情。
經過一個寒假,乾昊這家夥又更帥了,穿的新衣服來上課,那修長漂亮的手指還多了一個尾戒。
上課的過程很順利,妖媚潇灑的乾昊最後以一曲《月光》中的一段作為這節課的結束。
之後,同學們陸續離開教室,但乾昊卻特意叫桐一月留下來。
梁茉茉走到教室門口了聽見乾昊叫住了桐一月,她神色複雜地回頭望望,幾番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默默地走了。
教室裏就剩下桐一月和乾昊,這家夥不上課的時候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十足的雅痞。
“我說,你有沒有在認真上課?一看你就是心不在焉的,懂不懂尊重老師啊?”
桐一月知道乾昊是故意要為難她的,可她也知道自己上課不專心,确實不好。
“我下次不會了。”
“下次?你這神游物外的樣子,還想下次?知不知道,如果惹我不高興,我可以不讓你上我的課。知不知道外邊多少人排着隊想讓我給他們上課,你有這個機會還不珍惜,真是的,不就是翁析勻走了嘛,有什麽大不了。”乾昊這話雖然不中聽,可他眼底還藏着一點隐約的關切。
這家夥習慣用這種方式跟桐一月說話,聽着是刺耳的,很難讓人窺探到其中包含的意思。
桐一月咬咬牙說:“請不要再提那個人。”
“啥?不提?我沒聽錯吧?你說不提,不代表忘記,你只是在自欺欺人。”乾昊還真是一針見血,夠狠的。
被人戳中傷口,桐一月心裏一陣酸疼……是啊,她以為可以慢慢将翁析勻忘掉,可是在聽到他名字時,她還是會禁不住的心痛。
她以為至少傷口還在慢慢愈合了,誰知道還是經不起人家一碰。
桐一月退後一步,與乾昊又拉開一點距離。
“老師,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桐一月不想多說,只想快點離開這個男人。他身上有着一種熟悉的危險。
乾昊又欺上前一步,非要跟她更貼近,手按住她的肩膀,垂眸凝視着她那粉潤的雙唇……他一直都是想嘗嘗那味道卻每每不得逞,都快成他的執念了。
“你最近吃太多吧,雙下巴都長出來了,女孩子長太胖,真的好麽?”乾昊也以為她是貪吃發胖。
桐一月心裏腹诽:我懷孕了能不胖嗎?我不吃,孩子還要吃呢。
可嘴上卻只能說:“老師,這是我的私人問題,不屬于老師教課的範圍。”
這男人眸色一暗,突然舔舔唇,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視線黏在她的唇瓣移不開。
桐一月警惕地縮着脖子,可他還是厚着臉皮親了下來……但是,他瞬間又停住了,低頭看着這阻擋他靠近的“障礙物”,桐一月的肚子。
“你……”乾昊眼裏露出罕見的驚愕,在桐一月企圖掙紮跑掉時,他的兩只手卻落在她肚子上。
雖然隔着衣服,但他能感覺到,這是脹鼓鼓的隆起,不是軟趴趴的脂肪,這是什麽?
桐一月大驚,臉色驟變,使勁推開他,拔腿就要跑……
乾昊卻緊緊拽着她的手腕,桃花眼裏精光乍現:“難道你懷孕了?這是翁析勻的孩子?”
☆、42章無賴
乾昊能坐上今天的位置,豈會是個蠢貨?一摸到桐一月的肚子,他立刻知道不對勁,根本不是脂肪,那多半就是懷孕。
桐一月驚駭的眼眸瞪得老大,被人發現了秘密,她心底的慌亂可想而知,小臉因激動而漲紅,憤憤地盯着他:“你……虧你還是鋼琴課老師,你現在攔着我,摸我的肚子,這是一個老師的行為嗎?你再不放開我就喊人了!”
不說還好,一這麽說,乾昊那雙燦亮的桃花眼就浮現出幾分幽暗。
“你喊吧,我無所謂。”他的兩只手就搭在桐一月的腰間,捧着人家隆起的肚子。
桐一月氣得咬牙:“你簡直是……無賴,流氓!”
“咦,這都被你說對了?”這男人竟然不生氣,還一臉“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桐一月現在是特別緊張自己的肚子,這秘密能瞞多久算多久,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險,誰讓這孩子是翁析勻的呢,她不得不小心翼翼護着,就怕招來禍事。
惹毛了桐一月,她腦子一熱,腳一擡,猛地踩在乾昊那雙亮堂堂的皮鞋上,痛得他縮腳悶哼。
“你……居然踩我的腳……你……”
桐一月趁機奔向教室門口,還不忘回頭沖他說了句:“沒事別惹我!”
是啊,幹嘛要去惹一個孕婦,護犢子是孕婦的本能。
乾昊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那皮鞋上的腳印,一抹灰,不由得牙癢癢。
“好你個桐一月,膽子不小……”
這時候,只聽身後傳來一個驚訝的聲音:“老大,您的鞋子……那個女生幹的?要不要我去教訓她一下?”
這個穿黑衣服眉心有一顆痣的男子略有點胖,是乾昊的手下,赤熛。
乾昊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教訓?我教過你可以對女性出手嗎?我們是爺們兒,去教訓一個女學生,像什麽話!”
赤熛摸摸腦袋,讪讪地笑:“是是是,老大教訓的是,我記住了。”
這乾昊雖然有時吊兒郎當的,可他也有自己的一套,除非特殊情況,不會對女性出手,這是出來混起碼的原則。
外界紛傳格拉梅特拍賣行百年前就是一夥跑江湖的起家,有道上的背景,後來生意做大了才開始洗白的。
且不論這是真是假,乾昊現在身居高位,他卻并沒因為這個而得意忘形,更不會下作到因為被人踩一腳就要去報複。因為,那不是一個繼承人該有的作風。
“老大,乾先生知道您在這裏上鋼琴課了,他好像很生氣……”赤熛說到這個也挺無奈的,乾昊和父親的關系很緊張,平時一般不會提及。
果然,乾昊聽了,嗤笑着說:“從我進柏克利音樂學院的時候,他就不爽了,恐怕是再過十年,他也不會接受我的興趣愛好,他只會覺得我應該為拍賣行付出全部。”
赤熛默然,他是跟着乾昊的,但乾先生是乾昊的老爸,他不便評價。
“還有……乾先生的意思是,老大您……您應該看看這兒有沒有合适的對象,盡快……盡快……”赤熛苦着臉,硬着頭說出了這個最讓乾昊忌諱的問題。
“嗯?”乾昊眸光一寒,眼神裏多了一道凜冽:“你知道該怎麽回複他。”
赤熛暗暗叫苦,乾昊說過,凡事被家裏問到這個事,都一律回答說他現在不想結婚。
赤熛夾在中間也不容易,一邊是乾昊的老爸,一邊是乾昊,這父子倆因為關系僵硬,所以經常都會通過赤熛在中間傳話。
“咳咳……那個……我是按照老大的吩咐回複了,可是乾先生又問……”
“問什麽?”
“問您是不是不喜歡女人……”
“……那你怎麽回答的?”
“我說……不知道。”
“……”
乾昊擡手就往赤熛腦門兒上一拍!
“哎呀老大,輕點……”
“如果再問起,就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什麽?老大您有喜歡的女人了?天啊,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赤熛太驚駭了,想發現新大陸似的,難以相信自己聽到會是真的。
可是乾昊卻不再多說,誰都看不出他到底是權宜之計還是真有那麽回事。
桐一月的肚子越來越大,随着春天過去,她距離預産期越來越近了。
這些日子,桐一月經歷了一個女人孕育胎兒所面臨的艱難,沒人在身邊,只有自己照顧自己。
有時候雙腳浮腫走路都被鞋子勒得難受,她特意買了更大碼的鞋子來穿,還給自己按摩,借此來緩解水腫。
定期的産檢,記得最讓桐一月擔驚受怕的就是做“唐氏篩查”。
最開始查出來,醫生說是高危,桐一月當時感覺就像是天都快塌了,那種恐慌和心痛,難以言喻。後來為了确診,做了穿刺,結果确定沒事,她那顆心才算是放下一點了。
桐一月體會到了當一個母親從懷孕開始就一直不停的擔憂,生怕出半點問題。這種擔憂,只有孩子平安健康地生下來,才能緩解。
形單影只的日子,桐一月除了養胎就是用學習來将自己的時間擠滿。
唯有這樣才能強行将注意力轉移,才能更少地想起那個人。
翁析勻,這三個字對桐一月來說就是一道深深的傷口。即使時間在流失,傷口從最初的血肉模糊到現在的慢慢結痂。
她所承受的痛苦和煎熬,猶如在地獄中的洗禮。
這些日子,最奇怪的事情是,乾昊那家夥居然不請自來,厚着臉皮說自己是來家訪的。
見過臉皮厚的,可沒見過這種厚得堪比城牆的。
你一個鋼琴課選修課的老師還做什麽家訪?真是閑得發慌啊!
他的理由是……桐一月最近請假不上課,他要來看看是怎麽回事。
桐一月挺着大肚,打開門,還沒等她問話呢,乾昊就直往裏鑽。
“喂……你……”
“你什麽你,見到老師來了還不快點端茶遞水,愣着做什麽?”乾昊一本正經的樣子,只是那翹起的嘴角充滿了邪肆張揚。
乾昊一邊打量着這別墅,一邊不屑地說:“真是除了奢華也沒什麽特色了。”
“……”桐一月不知他究竟想幹嘛,肯定不是來看風景的。
“桐一月,你這是在家待産呢?預産期什麽時候啊?”乾昊忽地将話題扯到這上邊,精深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人家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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