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還要繼續相親嗎 (2)

喘不過氣了,使出吃奶的力氣都推不開他。

他太強壯了,生得一張妖孽的臉但是體型很魁梧,桐一月推不動。

“乾昊,別這樣……你先放開我……”桐一月輕顫着聲音,有些心慌意亂。

被這麽大個帥哥抱着,她不是真的絲毫都沒觸動,緊張是肯定的,心跳加速是會的,但她還能保持一點清醒,不至于迷失在他的溫柔裏,因為知道,給不了他愛,就不該害了他。

兩人僵持中,忽聽一個稚嫩的聲音說:“月月,幹爹,你們在玩抱抱嗎?我也要……”

寶寶撒嬌地抱着桐一月的腿,賣萌的表情太可愛了,讓桐一月一下子就感覺輕松了大半……乾昊放開她了。

桐一月抱起寶寶,寵溺地親了親:“小少爺,現在滿意了嗎?”

“嘻嘻……”寶寶笑得很樂呵,又開啓了粘人模式。

乾昊只能苦笑,沖着寶寶呲牙:“臭小子,不好好看電視!”

是啊,乾昊真想捏捏這小機靈的臉,進來得太是時候了吧,剛好打斷了他,本來還要繼續展開攻勢的。

但這也有一個好處就是緩解了尴尬的氣氛,不然桐一月都要暴走了。

乾昊這貨反應很快,走進客廳去便不再提先前在陽臺上的事,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和往常那樣跟桐一月和寶寶一起說說笑笑的。

桐一月見乾昊恢複正常了,她也就很平靜地不再娶觸碰那個話題。只是這心裏會感覺有點愧疚。

乾昊是個值得女人依靠的男人,對女人來說是個好歸宿。不是他哪裏不好,只是或許他與桐一月相識的時機不對。

如果乾昊先認識桐一月,興許就沒翁析勻什麽事兒了。

可命運就是那麽愛捉弄人,桐一月只有一個,可偏偏,她的心遺落在某個時間地點,要找回來,也只有那個人可以。

今天的試探之後,乾昊一連幾天都沒跟桐一月打照面,這貨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不好意思面對。

桐一月像是感應到他的想法,她也覺得是該讓他冷靜冷靜了。

有人需要冷靜,可有的人卻成天跟窩在熱炕頭似的,比如翁析勻。

只要桐一月上班,每天下午兩點鐘的茶點,那是少不了的,翁析勻會派人準時送去,還每天都不會重樣的。

這一招也不知道翁析勻是自己想出來還是別人提醒的,總之,很管用。

桐一月到下午那個時間就能吃到他送來的“愛心茶點”,這一天一天的,心裏能不甜滋滋麽。

就連陶貝羽都有點羨慕桐一月了,怎麽就能讓翁析勻那樣的全民男神上了心呢?

只是送茶點當然不夠。翁析勻這是第一次正兒八經地追女人,他覺得這是一種新鮮的體驗,也想看看自己究竟能發揮到什麽程度。

所以,他很有耐心,沒急着逼桐一月做決定,因為他也開始享受起現在的感覺,才是真的像戀愛。

最近翁析勻太忙了,醫院公司兩頭跑不說,還要花心思在桐一月身上,有時實在分身乏術,這麽一來,翁冕要做的事就多了一點。

翁冕是副總裁,在公司裏的地位僅次于翁析勻,但與翁靜樓是平等的,都是副總裁。

不同的是,翁冕平時比較低調,很少當面與翁析勻起沖突。而翁靜樓仗着自己是翁析勻的二叔,時常倚老賣老的,只不過翁析勻都是公事公辦。

今天這個會議,是翁冕主持的,除了各部門主管做了上一季度的業績報告,宣布了公司即将實施的幾項新舉措,其他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公司的兩個副總就可以搞定了。

只是,會議結束之後,翁靜樓說要跟翁冕單獨談談。

翁冕精明異常,猜到翁靜樓要說什麽,但他不動聲色,且聽聽看。

關上會議室的門,翁靜樓那張臉笑得很燦爛,還異常親切。

“翁冕啊,你在公司的時間也不短,我們又是自家人,有些話,我們可以不用藏着掖着,你說是吧?”

翁冕很平靜,他穿着西裝端坐着,五官依舊精致帥氣,但氣質卻比幾年前有了變化。

那時的翁冕有點妖孽,現在卻是成熟了,多了幾分儒雅,越發的賞心悅目了。

“有什麽話就說吧。”翁冕淡淡地回應,沒有表露出明顯的情緒。

翁靜樓是早就想要說這些話的,當即也不猶豫了,開門見山地說:“你也看到了,老爺子對翁析勻很偏心,一直都是他獨掌大權。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和你,哪一個的能力不比翁析勻更強?憑什麽我們就要被他壓一頭?”

“翁冕,難道你沒有不甘心嗎?你就甘願一直被他這麽壓着?”

翁靜樓這頭老狐貍,分明是自己觊觎翁析勻的位置,但他卻要将翁冕扯上,居心叵測啊。

翁冕也不傻,肯定不會說實話的,他只是不鹹不淡地說:“甘不甘心又有什麽差別呢?我只是翁家老四的一個私生子,他早早地病死了,剩下我母親在這翁家大宅裏守活寡,論家族地位,你認為我能跟翁析勻一拼?他可是大伯的兒子。你們之前的恩怨我不想攙和,所以還是別扯上我了。”

翁冕這番話,不卑不亢的,也不表露心跡,純屬似大馬虎眼兒,讓翁靜樓根本猜不透翁冕真實的想法。

但這确實有些驚人,原來翁冕是老爺子的第四個兒子跟外邊的女人所生。

難怪翁冕的母親總是格外安靜,無論是家宴還是家庭會議,他母親幾乎像個隐形人似的。

翁冕的身份尴尬,能坐上現在的位置已算不易了。

“哎呀,翁冕,別妄自菲薄,老爺子如果一點都不重視你,也不會給你副總裁的位子坐。依我看,先不說什麽恩怨之類的話,我和你,多留點心,指不定将來我們會看着翁析勻被踩下去的。”

“你知道嗎,翁析勻最近被兩個女人煩着呢,一個是夏绮雲,病秧子,還沒出院。一個是桐一月,就那個和孩子一起爆上新聞的。你說說,這種情況下,他夠費神了,哪有心思管公司?”

翁靜樓這雙小眼兒裏露出算計的光芒:“在這種時候,我們加把勁,讓老爺子知道,公司不是非翁析勻不可,那将來,這繼承人的位置,就不一定是他一個人了。”

翁冕不由得暗罵,老狐貍,就是想把我拖下水吧?想找盟友嗎?只可惜,我翁冕向來不會與一頭狼結盟的。

翁冕站起身,保持着禮貌的微笑:“二伯,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這個人,比較安于現狀,副總裁的位置就夠了,其他的,我沒想法,抱歉,不能幫到你了。不過,剛才你說的那番話,我會保密。”

說完,翁冕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那潇灑的氣度,斷然拒絕的架勢,讓翁靜樓氣得咬牙。

“好你個翁冕,裝什麽裝?我就不信你沒野心!你只不過是不想表現得那麽明顯罷了。你不想與我結盟,我到要等着看你一個人能興起什麽風浪!”

翁靜樓雖然是個野心家,可他看人還是很準的。确實,翁冕的內心沒有那麽平靜,他更不會真的安于現狀。

可公司的事,他現在暫時不想,這中午,他要去醫院看夏绮雲。聽說夏绮雲快要出院了,他覺得,畢竟是曾經喜歡的女人,于情于理都該去探望一番。

夏绮雲快要出院了,這确實是件喜事兒。

對她自己來說,這意味着身體狀況趨于穩定,就連移植器官最可怕的術後排異反應她都很小,現在更是恢複得很令人驚喜,比預期的還好。

不得不說,她是幸運的。

對翁析勻來說,憋了這麽久的一些話,現在總算是可以敞開來說了。只要解決了他和夏绮雲的問題,桐一月那邊也會輕松很多。

這段時間以來,翁析勻和桐一月之間的進展還算不錯,可桐一月說過,如果翁析勻不跟夏绮雲攤牌,她是不會真正接受他的,即使他的追求很有誠意,她也不會輕易動搖。

夏绮雲就是個麻煩,不解決總覺得不安心。

翁冕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裏還挺熱鬧的。翁析勻在,還有醫生護士,倪霄也在,夏绮雲的閨蜜也在。

還好這特護病房裏空間大,同時容納這麽多人也不會很擁擠。

醫生是剛給夏绮雲昨晚檢查,說恢複情況很好,過幾天就可出院。

夏绮雲當然開心了,她現在臉色也不像以前那麽蒼白了,有了一點正常的紅暈。因為以前身體實在太差,除了心髒不好,體質還很虛弱。

但這次經過一段時間住院休養,每天被精心照料治療,她的身體逐漸變好,笑起來更美了,可以說是傾國傾城之姿。

翁冕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看着這群人說說笑笑的,他只是很安靜地看着,打算坐一會兒就走。

翁析勻也是中午這一會兒來看看,他下午也有事。

可是,這兩個男人都注意到了,今天,病房裏的氣氛有點特別。

首先是桌上那一大束玫瑰花……翁析勻不知那是誰送來的,而翁冕以為是翁析勻送的。

玫瑰代表愛情。但還不只是這樣,病房裏還多了些粉紅色的心形的氣球,氣球挂着鮮豔的彩帶……

這怎麽搞得像活動現場似的?

就在醫生護士打算出去之際,夏绮雲卻突然叫住了他們……

“請等一等。”

醫生護士應聲停下腳步,回頭看着,略顯驚訝。

夏绮雲這時候臉頰通紅,人也從病床下來了,穿着病號服,可她卻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一束玫瑰花,羞答答地說:“我想請大家見證一件事,今天,我要向……向翁析勻求婚。”

求……婚?

這兩個字,好比炸彈一下子爆開,翁析勻當場愣住,下一秒,夏绮雲已經将玫瑰花送到他面前,還從花束中拿出一個精美的紅色小盒子。

她居然學着男士的樣子,單腿跪地,舉着玫瑰花,火辣辣的眼神殷切地望着翁析勻,滿滿都是愛意:“親愛的,我等不及想嫁給你了,我等了幾年,終于等到移植心髒,現在我的身體跟正常人一樣,我們不應該再蹉跎下去。既然你不好意思先說,那我就跟你求婚,希望你能……娶我。”

她捧着那戒指,将盒子打開,裏邊那光燦燦的鑽石戒指太閃亮了。

這……女人跟男人求婚,不是沒聽說過,但真正見過卻不多。眼前這一幕絕對是超級震撼的!

詹子馨在旁邊一個勁地拍照,興奮得很。

醫生護士也都在鼓掌歡呼,為夏绮雲的舉動稱贊。

翁冕不知什麽時候站了起來,他揣在褲袋裏的手緊緊攥着,他有個預感……這一出戲,只怕不會有讓夏绮雲滿意的結果。

因為,翁冕似乎感覺到翁析勻此刻并不喜,只有驚。

确實,翁析勻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一肚子火!

為什麽呢?夏绮雲制造這樣的“驚喜”,表面上看,這是一個女人為愛勇敢的舉動,但實際上,這就是在“逼宮”!

難怪要當着衆人的面呢,因為夏绮雲想,有外人在,翁析勻不會不給她面子,不管怎樣都要将戒指收下。

她這點小心思,翁析勻怎會不知。

倪霄這貨,皮笑肉不笑的,用胳膊肘碰碰翁析勻,提醒他別發愣。

翁析勻回過神來,僵硬的神情微微松動,俊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略一勾唇說:“地上涼,你起來吧。”

他伸出雙手去扶夏绮雲,她趁機靠在他懷裏,将戒指戴在他手上,嘴裏還故意說着:“你這人啊,有時候很霸道,有時卻又像女人那麽矜持,所以只有我主動過了。瞧瞧這戒指,你戴上很合适。”

這話就是說給別人聽的。

翁析勻此刻只覺得靠在自己懷裏的這個女人,不僅膽子比他想象的大,心思也變得多了,他不禁感慨,曾經那個單純的夏绮雲哪兒去了?

夏绮雲有一點是賭對了的,翁析勻會念在兩人的情份上,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不拒絕收戒指。可是,她不知道,這情份并非愛。

翁析勻回頭對醫生護士說:“謝謝你們,忙去吧。”

幾位醫護人員也很識趣,立刻離開了,這病房裏才稍微消停了一點。

詹子馨假裝什麽都察覺不到,很開心地送上祝福:“雲,你們結婚的時候我要當伴娘!”

夏绮雲羞澀地點點頭:“那是當然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你也還沒結婚,當伴娘最合适了。”

她還在喜悅中,但翁析勻已經不着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

夏绮雲見狀,心頭一驚:“析勻,你……”

“你什麽時候買的戒指,我怎麽不知道?”他的聲音有點冷,夏绮雲不由得緊張。

“是我托子馨幫我買的,我想給你個驚喜嘛。”她撒嬌地挽着他的手,心裏突突直跳。

翁析勻略顯無奈地嘆口氣,眼底是幾分痛惜:“這麽大的事,你讓我該怎麽反應?本來我是有事要跟你說的,如果你聽了我說之後,就不會準備戒指了。”

“什麽?”夏绮雲花容失色,拽得更緊了,下意識地看向詹子馨。

詹子馨秒變潑婦臉,憤憤地盯着翁析勻:“你是不是想抛棄她?你真的變心了?真的被那個桐一月迷住了?你怎麽能那麽沒良心,夏绮雲跟了你那麽多年,不就是為了今天嗎?”

“姓翁的,你好好看清楚,夏绮雲才是愛你的女人,桐一月算什麽,她怎麽能跟夏绮雲比?”

“你別以為夏绮雲無父無母的,你就可以欺負她,她還有我這個閨蜜呢!”

“……”

這女人叽叽喳喳的鬧騰,翁析勻犀利的眸子,一記眼刀甩過去,只說了一個字:“滾!”

詹子馨不滾,翁析勻和夏绮雲就沒法兒好好談話。

倪霄機靈,猛地抓住詹子馨,将她拖出去。

“放開我……你們別想欺負夏绮雲……放開我……”

任由她叫喊,倪霄力氣大,她反抗也沒用。

翁冕居然還不走,看樣子他不想離開,而翁析勻也沒有叫他走,因為,翁析勻覺得,接下來的事,有個見證人也好,即使是翁冕在場也行。

夏绮雲紅紅的眼眶噙着熱淚,悲傷的神情我見猶憐,她不相信這是真的,她不願相信!

“你想跟我說什麽?”她還是忍不住要問,雖然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翁析勻的心裏也不好受,夏绮雲畢竟是個人,跟了他幾年了。就算是養貓養狗都還有點感情呢,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但是他明白,如今她做了心髒移植手術,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了,如果他還不攤牌,就是等于害了她。

“绮雲,這麽久了,我無數次地問過自己,對你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最終我發現,跟你相識,是從對你的憐惜開始的。你患有先天性心髒病,你活得很痛苦,但你還很堅強,你一直在跟病痛做鬥争,我很佩服你的毅力和勇氣,我也同情你的遭遇。”

“那時我以為這種憐惜就是愛情,我甚至以為即使不能生孩子也沒關系,将另外一個女人生的孩子留下,我們還是可以像一家人那麽生活在一起。而我的這些以為,結果都是錯的。”

“因為我後來發現,對你,那種憐惜,是親情和友情,卻不是愛情。為了顧及你的身體,我以前沒說,現在可以跟你說清楚了,也希望你能振作起來,早點開始新生活,将來找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結婚……”

他說的話,語重心長,句句都是誠懇的。

但這樣的誠懇,聽到夏绮雲耳朵裏,全都是……刺!

刺得她渾身痛。

這就是她一直害怕會到來的時刻,所以還沒等到出院,她就急着要買戒指來向他求婚。

可是,結果卻是這樣的殘酷,他竟然說,對她沒有愛?

“不……你騙我的……你以前那麽愛我,我不信那不是愛……我不信!”夏绮雲幾乎陷入癫狂,歇斯底裏地嘶吼,充滿了悲痛和絕望。

一直支撐着她的精神支柱就是翁析勻這個人,她唯一的夢想就是要跟他結婚,真正成為他的女人。

眼看着就要實現了,可為什麽他要這樣對她?

“绮雲,你冷靜一點,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翁析勻還取下了戒指,塞進她手裏。

可夏绮雲卻一把戒指摔在了地上,情緒瀕臨失控。

“不是的!不是的!”夏绮雲帶着哭腔的嘶喊,理智全無,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她猛地推開翁析勻,拔腿就往病房外跑。

“翁析勻,我恨你!”夏绮雲丢下這句猶如詛咒似的話,跑了,不見了,翁析勻和翁冕追出去時,居然失去了她的蹤跡。

夏绮雲徹底失控了,沒人知道她要去哪裏,沒人知道她要做什麽,但唯一能肯定的是,她在這樣的情況下,無論做什麽,都不會是好事!

翁析勻和翁冕四處尋找,始終無果,夏绮雲因為受了太大的打擊,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本來還有幾天出院的,本來翁析勻是以為,就算夏绮雲會傷心難過,最多也就痛哭,或者罵他。

這些他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可是顯然,他低估了夏绮雲對他的感情,沒想到夏绮雲在受到刺激之後會氣得不見。

世事難料,沒有人能真正的掌控一切。

因為,冥冥之中還有一只命運的翻雲覆雨手,随時都可能冒出來推你一把!

翁冕坐在翁析勻的車上,這一對堂兄弟,平時很難得會在一塊兒的。

車裏的氣氛很壓抑沉悶,兩個男人心中的焦急,此刻竟都能感應幾分。

翁冕那清亮的眼眸裏帶着幾分諷刺,瞅着翁析勻:“你的心真是鐵做的,夏绮雲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向你求婚,可你卻告訴她,你不愛她,呵呵,你就不怕她被你氣死啊?”

翁析勻倏地蹙眉,墨眸裏依舊是堅定的。

“怎麽你認為我應該接受她的求婚嗎?如果感情這東西是像1+1=2那麽簡單,這世上又何來那麽多的癡男怨女?難道就因為她愛我,所以我就必須要用我的愛去回應嗎?那外邊仰慕我的女人多了去,我能把自己的心分成多少份才夠?”

“愛情首先應該是一種心動的感覺,而不是一種必須的義務。她愛我,可我沒義務一定要接受這份愛。這道理你早該懂的,就像曾經你也喜歡夏绮雲,可她最終并沒有選擇你,同樣也是她沒有必須要回應你的義務。”

翁析勻難得跟翁冕說這樣的話題,這也是他為今天的事頗多感慨而發。

翁冕沉默沒做聲,心底隐隐作疼,想起曾經他對夏绮雲的感情,确實是那麽回事,無法勉強夏绮雲喜歡上他。

只是,這份喜歡,早就消磨在時間裏。從知道夏绮雲選擇翁析勻開始,翁冕的心就逐漸死去了,只将夏绮雲當做普通朋友。

翁冕自嘲地笑笑:“好吧,那我只能祝福你和桐一月了。”

“謝謝。”翁析勻淡淡地冒出這兩個字。

兩兄弟之間有種淺淺的疏離和淡漠,彼此的關系其實暗地裏并不平靜,只是兩人都很沉得住氣。

夏绮雲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就連詹子馨都跟着不見了。

找不到人,唯有希望她能平安無事,或許過幾天她冷靜了也就出現了。

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桐一月還挺驚訝的,她和翁析勻一樣的以為在攤牌後,夏绮雲或許會哭鬧很久,可是,她卻選擇了這麽極端激烈的方式。

桐一月并沒有特別的開心,因為她也是女人,從某種角度來說,她能理解夏绮雲的心情。痛、傷、生不如死……那都是愛情裏必須經歷的一課。

桐一月能做到的只是不再對夏绮雲這個人有怨恨,因為她不想自己的心裏被塞進一些負面的情緒。她不想成為垃圾桶裝着那些不好的人和事。

寬容,更多的是自我心靈的釋放。桐一月不怨恨夏绮雲,她就多少幾分激憤,多幾分快樂。

今天的晚飯,翁析勻總算是能跟桐一月一起吃了。

真是不容易。平時桐一月因為上班,晚飯很多時候都是在酒店吃的工作餐。

今天難得她早點下班,翁析勻等在了酒店門口,親自專車來接。

距離夏绮雲失蹤已經幾天了,翁析勻除了派人尋找,也報警了的,算是對夏绮雲仁至義盡,但還是沒找到,這就不能怪他了。

桐一月一上車就被吻翁析勻盯着看,她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臉頰,愕然地問:“我臉上有什麽髒東西麽?”

翁析勻性感的薄唇勾着:“我來給你擦。”

他湊過來,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俊臉在她眼前放大,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臉上,惹得她一陣麻麻的。

車子裏的空氣瞬間就變得充滿了春意,他吻上她的唇,欲罷不能。

他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對她着迷的,只要一沾上她的唇,他就想要得更多……

他的熱情如火,将桐一月也燒得七葷八素的,心如鹿撞,像小女生剛戀愛的時候。

他也吻得很投入,像是吃着最美味的食物,好半晌才依依不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

她嬌美的容顏如三月的桃花,明媚動人,眼角眉梢帶着的一絲嬌羞,真是讓他愛煞了。

“今晚,吃什麽不重要,關鍵是飯後得有甜品。”他說這話時,眸光閃動異彩,分明另有所指。

但桐一月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甜品?”

翁析勻神神秘秘地打量着她:“這個嘛,暫時保密。”

現在這種感覺真好,溫馨甜蜜又親切,在經過了悲歡離合之後重新得到的,比起五年前的感覺竟是更美妙了。

此時此刻,在郊區的樹林裏,那個荒無人煙的山洞深處,那別有一番天地的密室裏,常年不敗的櫻花樹下,坐着一個清瘦的身影,走近了細看,這竟是失蹤多日的夏绮雲。

她旁邊,是一位戴着口罩的人,穿着灰色衣服,渾身上下裹得像粽子,只露出耳朵和眼睛,甚至看不出這究竟是男是女?

詹子馨剛剛離去,是她将夏绮雲帶來的,當然了,是那個灰衣人的意思。

“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是真的打算死在這裏?不想回去他身邊了?”灰衣人說話的聲音很中性,雌雄難辨。

夏绮雲眼神空洞,面色如紙白,聞言,她也只是微微動了動嘴唇,什麽都沒說。

灰衣人眼裏露出狠色,有種嗜血的恐怖。

“沒出息!老天爺都不要你死,給你送來了心髒,你卻要栽在一個男人手裏,虧我還為你籌謀那麽多事,原來你真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

籌謀?

夏绮雲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麽,猛地擡頭:“是不是你派人撞的綿綿?你還指使子馨去爆料桐一月和孩子的事……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到底是誰?你安的什麽心?”

“呵呵,你現在才想起問?不過也不算太遲。”

灰衣人緩緩站起身,身上有種冷森的煞氣,即使包裹得嚴實也是擋不住的。

“翁析勻既然對你絕情,你難道就甘願這樣完事了?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按照我的計劃去做,我保證,他會重新回到你身邊,到時候,不是你求他,而是他來求你。”

“什麽?”夏绮雲再一次被震撼到了,簡直不敢相信,那怎麽可能!

“你憑什麽這麽認為?你以為自己是神嗎?翁析勻財大勢大,沒人可以左右他。”

灰衣人冷笑着說:“那是你沒見識過我的能力,所以才會這麽說。詹子馨沒告訴你嗎,我養了一批醫學怪人,他們研究的課題都是禁忌的,不然也不會想到要把綿綿的心髒給你了……”

灰衣人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個小瓶子,裏邊裝着透明的液體,在夏绮雲眼前晃了晃。

“拿着,它将會是你的希望,只要有它,一切皆有可能。”

夏绮雲的腦子不好使了,只覺得這一切像是在做夢。

“……這不是拍電視劇,你是在忽悠我嗎?”

“你以後就知道我是不是忽悠了。你達成心願之後,只要答應幫我做一件事就行,至于是什麽事,到時候我會告訴你。但是,你記住,走出這裏,你我的見面,就是一場夢。”

“你想幹什麽……你……”

夏绮雲還沒說完,忽地身子一僵,後腦被打了一下,緊接着,暈過去了。

其實她進來的時候也是暈的,現在還得暈着出去。

這個灰衣人就是收買詹子馨的人,但奇怪的是,以前與詹子馨說話時,這人有着很明顯的島國口音,但是與夏绮雲說話,卻是純正的京城的口音不假。

這人的真面目到底是什麽?所圖的又是什麽呢?

晚餐,是桐一月喜歡的口味……自助。

五星級酒店的自助餐,價格雖然有點貴,但是物有所值。桐一月吃得很滿足,尤其是喜歡吃扇貝和生蚝。

由于這兩樣菜品的供應有限,每次去,每個人只能拿一只……

于是乎,這餐廳裏就能看見一個絕美的男子,如天神般的男子,在餐桌與某個餐臺之間轉來轉去的,就為了給他的女伴拿扇貝和生蚝。

桐一月坐着就有得吃,翁析勻又拿來了兩只放在她面前。

他比起以前,真是改變不小,這讓桐一月驚喜,還忍不住調侃他。

“翁大總裁,你這麽盡心為我服務,我可沒什麽回報的哦。”說着,她還眨眨眼睛,十足的俏皮。

翁析勻壓低了聲音說:“你能回報我的太多了,一會兒就該輪到你。”

“什麽一會兒?”

“吃完飯我陪你一起去接孩子,然後一起回家。”

桐一月心頭顫了顫,可還是仰着脖子嘟嘟嘴說:“誰說要跟你回家了,你還沒通過我的考驗呢,我還要繼續觀察你的表現。”

翁析勻咬咬牙,笑得很邪肆:“可以,今晚我一定好好表現,一定讓你滿意,不過你要做好準備,興許明天你得請假不上班了。”

“你……你滿腦子都想的什麽!”桐一月羞赧地掐了他一把。只是,她的心兒也在狂跳,他的眼神太具有掠奪性了,好像今晚吃定了她似的,她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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