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宴無好宴
YoYo他們幾個人正在在屋裏嬉鬧的時候。安妮跌跌撞撞的沖進來,:“不好了,不好了,右哥和夜色打起來了。”
幾個人急忙圍上去:“在哪?”,“怎麽回事?”
安妮扶着桌子直喘氣:“夜未央!”
“走!”
安妮拉着YoYo:“他們人多!”
小胖,小帥:“夜色這個雜種!”
他們幾人叫了荒島的幾個保镖浩浩蕩蕩的走到了街角的夜未央酒吧,白天酒吧都不營業,本來空曠的大廳,現在聚集了一大群人。在酒吧街混,YoYo他們打架的場面也沒少見,但是過來一看,今天這樣的陣仗也從沒見過,一看就是惹到了道上的人。
YoYo幾個走過人群,才看到右哥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被綁在酒吧的正中央,頭低着,不知是死是活。
安妮帶着哭腔喊道:“右哥!”
右哥聽到她們的聲音,勉強擡頭看了看他們,眼神仍然是倔強的令人心疼。
“夜色,你他媽的給老子站出來,我他媽的今天不打死你。”小胖看着右哥被打的樣子,早已急了。
安妮在YoYo耳邊小聲說:“剛剛他們根本沒這麽多人。”
YoYo了然的點點頭,早就設計好了,明顯是個坑。
夜未央的老板,夜色等人簇擁着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人出來了。夜色也是灰頭土臉的滿臉傷,小帥和YoYo拉着小胖讓他冷靜。
“想必這就是酒吧街著名的荒島樂隊了?人都到齊了。”他語氣平常,聽不出什麽情緒。
YoYo他們幾年來B市的痞子流氓也見的差不多了,這號人物還是第一次見,摸不準人家的套路,也不敢來硬的。
“這位大哥,這裏面肯定是有什麽誤會。”YoYo看着旁邊的小胖和小帥,呲牙咧嘴的樣子,只好自己站出來。
那男人笑笑,緩緩踱步走到右哥旁邊,所有人神經都是一陣緊繃。
“大哥,我們打人是我們不對,醫藥費誤工費什麽的您說個數,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給個面子,大家都在一條街上混的,以後咱不還得經常見面呢麽。”YoYo急忙陪着笑臉,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先低頭,是YoYo在酒吧街得出的生存法則。
那人轉頭看看她:“都說你在這一片口碑不錯,果然不假。”
“哪有什麽口碑,還不都得靠大哥照着!”YoYo也在酒吧街混了五年,耳濡目染的知道什麽時候該硬什麽時候該軟。
“聽說你唱歌不錯,我還沒有耳福聽過呢。”
“您今晚帶着兄弟們去荒島,我們免費招待大家。”
“不了,我就想在這聽。”
那口氣頤指氣使,聽了就讓人十分生氣,小胖一聽就掙紮着要沖出去跟人家拼了,YoYo暗暗咬牙,這個老狐貍,但是還是耐着性子賠了笑臉:“大哥,您看,右哥還受着傷呢,我們這人都不全,也沒法演奏啊。不是最強的陣容,效果都出不來,下周我們我們專門在荒島開個場子,邀請大哥去聽歌。”
那人似乎就在等這句話,點了點頭,“局氣!不過我還是只想在這聽。”說完跟手下示意了一下。
一個小弟拿着兩份文件朝YoYo走過來,YoYo接過來一看,是一份合同。
“我看着我們這夜未央的歌手沒啥特色,想請你們來唱唱歌,也不多,我知道你是你們荒島的臺柱子,我們也不搶你生意,你一個月過來唱一次就行。錢也不少你的,今天的人你也可以領回去,就算我張逐天交了你這個朋友。”
“YoYo你別答應他,這就是個陰謀。”右哥聽了之後大喊。右哥是個真正的朋克,搖滾人什麽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低頭,有天不怕地不怕的硬骨頭。
壓着他的黑衣人嘭的給了他一拳。
“呃……”右哥悶哼一聲。
“右哥!”安妮哭的像個淚人兒。
YoYo捏着合同思考着,盤算着,怎麽能全身而退。
張逐天點了個火,吸了口煙:“我聽說你有個果兒號稱酒吧街第一美女?……”
“合同我們簽了!”YoYo正低着頭浏覽着合同,忽然聽到張逐天的話,果斷的把他的話堵回去。
YoYo一本正經道:“張大哥既然說了要交了我這個朋友,那有句話想必還是記得的。”
張逐天斜眼瞄了她一眼, YoYo被打量的一個哆嗦。
他盯着YoYo看了一會兒,笑了笑,點點頭,像是贊許。
“人你帶走吧!”
安妮扶着右哥,一行幾人,如殘兵敗将,回到了荒島。
“都怪我不好,當時忍着點就好了。”右哥沮喪的說。
“他們肯定是早有預謀的,你看看今天那陣仗!”小胖也是氣得要命。
“夜色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以前都沒看出來這小子這麽王八!”小帥罵道。
YoYo捏着那一份合同,遞給他們:“你們看看,一個月唱幾首歌,合同好像還不是那麽王八。”
他們幾個人紛紛低頭研究那份合同。
“來這唱一次頂咱們在荒島一個月的收入,挖人也不是這麽挖的吧!”小帥看了合同上的數字,有些詫異。
“咱們出去唱歌,要不要告訴經理?”安妮看着YoYo。
YoYo煩躁的撓撓頭,轉頭看向他們三個:“你們覺得呢?越總當時可是給了咱們酒吧股份的。”
“現在也是逼不得已,越總雖然是荒島最大的投資人,但是他平時根本不管荒島的事情的,他那麽忙,管得過來嗎?咱們說白了也只是打工的,這撐死算個兼職,別小題大做了。”小帥看着YoYo。
越澤是荒島最大的股東,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樂隊的恩人和伯樂。越澤第一次聽荒島的歌,就甩了YoYo一紙合約。能簽約全國最大的悅式娛樂,是哪個樂隊都做夢都想的事,可是YoYo面無表情的看着越澤虎視眈眈的眼神,直接頂了回去:“越總,我不出道。”當時整個包廂裏的人都吓傻了,越澤是什麽人物,敢這麽拒絕。越澤仍是玩世不恭的笑着看她,但是整個包廂都能感受到壓抑肅殺的氣氛。
YoYo抿抿唇,伸手開了桌上的一瓶XO,拿起酒瓶來對瓶吹了,喝完了猩紅着眼雙手撐着桌子,直勾勾的看着越澤:“越總,對不起,我要做的是中國最好的地下搖滾,還有……我喜歡女人。”越澤勾着嘴角就坐在沙發上,看着她不喘氣的幹了一瓶酒,緩緩的吐了口煙,站起來留下一句話:“這酒吧我買了,你繼續做你的地下搖滾。”
當晚,YoYo吐得一塌糊塗,差點把胃都嘔出來,但是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出現在大衆視線裏。
酒吧有了悅式的注資,規模擴大了不止一倍,荒島樂隊也有了更加好的條件和平臺來做音樂。越澤也偶爾會出現,帶着朋友來聽荒島樂隊的新歌。酒吧現在不僅僅有荒島一個樂隊,每周各種樂隊都是輪着上的,只有荒島算是最大的招牌,演出時間也是每周的周末黃金時段。酒吧是荒島賴以生存的土壤,現在忽然要換個地方,大家心裏都打怵。
“小帥的話雖然有點白眼狼,但是也不無道理,咱們就先不說,先去唱一次看看情況。唱歌倒是不怕,就是怕他有什麽其他心思。”右哥說道。
YoYo想起來剛剛張逐天提到闵柔的事,這也是她最擔心的。
“右哥說的對,就不說這個張逐天是什麽背景,你就看這違約金,兩百萬,咱們上哪去整這麽多錢呢。”小胖指着合同上的違約金說。
YoYo抿着嘴點點頭。
安妮給右哥拿酒精消毒,右哥低頭說:“對不住大家了。”
“你說什麽呢,咱們都是好哥們,說什麽對住對不住的這麽見外。”小胖拿爪子大力的拍了他肩膀一下。
“啊~~!”右哥倒吸一口冷氣。
安妮急了:“你爪子往哪拍呢。”
小帥還是拿着合同左看右看,“想到要和夜色那家夥同臺我就犯惡心。”
“你看他今天狗仗人勢那樣子,哪天非找個沒人的地方,狠狠的揍丫一頓。”小胖跳到小帥旁邊,咬牙切齒。
正在大家說話的時候,YoYo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新東家打來的,說是大老板要請他們幾個吃飯,談談之後的表演情況。
YoYo挂了電話和樂隊的幾個人面面相觑,大家都在狐疑,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事情越來越詭異了。
“盛京大酒店。”
“逼格這麽高,這肯定是要挖我們啊。”小胖說。
“這個張逐天是什麽人?”小帥說。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麽好鳥。”右哥答。
幾個人點點頭。
他們一行四人到了B市市中心的盛京大酒店。樂隊的人穿着打扮都是非常極致誇張的嘻哈朋克風,跟金碧輝煌的大酒店顯得格格不入,他們從服務員的吃驚表情中得到了滿足感,服務員領着他們穿過大堂,迎來了無數西裝革履人的側目。幾個人蔑視一切的樣子走的格外器宇軒昂,為自己的回頭率引以為傲,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服務員把他們領到了位于二樓的大包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服務員推開門就站在一旁。包廂裏已顯然已經有人落座了,門開的那一剎那,YoYo就被一道灼熱的目光盯上了,YoYo擡眼一看,心裏咯噔一下,想拔腿就跑,但卻傻立在當場。
就知道宴無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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