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那也許是一顆無價的眼淚

Celeste同樣毫不猶豫的将感知覆蓋在加爾·勞倫斯的身體上，然後集中在他的心髒上。

“啪！”那顆剛剛還在跳動的心髒，變成了一攤血水。

Celeste看着瘋狂的加爾·勞倫斯倒在地上，面無表情。

她早就應該殺了他。

現在還要她來收拾殘局。雖然這個城市對她來說無關緊要，這個城市的人對她來說漠不關心。但是，克拉克在這裏，他們的家在這裏，克拉克愛這裏，愛這裏的人，不是嗎？

‘那麽，用積分提升異能吧。’

【現有積分：140000

升級感知異能，等級3級升至4級

能夠感知一切物體，

操控高級，

不能改變，

不能創造，

範圍極廣，

異能使用時間短。

消耗積分：50000點

現有積分：90000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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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大異能使用時間。’

【當宿主能量耗盡後，每分鐘消耗積分500點補充能量。】

異能提升後，Celeste明顯感覺到了強大的感覺。那種可以操控一切，全世界在你手裏的感覺。

這才是感知異能的真正面目吧，之前的自己不過是才剛剛入門而已。

怪不得，系統一直告訴自己還不夠強大啊。

Celeste現在能夠清晰的感知到那些無形的東西。揮手間，那本來是囚禁她的激光變成她手下聽話的小狗。

激光牢籠不再是威脅，Celeste站在地下室，感受着不斷震動的房間。

“告訴我，毀滅裝置怎麽停止！”Celeste抓住一個驚慌無措的工作人員，低吼道。

“我們都要死了！都要死了！這個裝置只有開，沒有關。”那個工作人員臉上都是鼻涕眼淚，掙脫Celeste就要去拍門。

“會怎麽毀滅？該死的！”Celeste看着像無頭蒼蠅的工作人員，根本問不出什麽。

“在勞倫斯先生按下按鈕的時候，地下室的每個駐點都會有機器……将有毒的易燃液體注射進專門裝置。一旦，一旦注入便是不可逆轉。然後……裝置經過幾分鐘的反應就會爆炸。毒氣會随着爆炸的氣流四散，哪……哪怕沒有被炸死也逃不過毒氣的侵害。”

一道還算鎮定的聲音傳來，告知了Celeste一切。

“我就該早點弄死他。”Celeste低咒了一句，開始拔腿狂奔。不在管留在那裏的工作人員，那些人不是吓死了就是毫無求生意志。

Celeste将感知展開到最大範圍，清晰的知道地下迷宮的出口和出去的路線。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身後洶湧而來，滾燙灼人的熱氣。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咆哮着要吞噬所有活物。

Celeste沒有時間根據路線逃跑，只能走最短距離。

揮手炸開眼前礙路的牆壁，又分出一部分異能去壓制爆炸後的氣流和毒氣，但是爆炸的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壓制。同時還未完全掌握的異能消耗的太快了。

在十幾秒後，Celeste炸掉了36面牆壁，7扇三英尺厚的鋼門，燒焦了自己的頭發和皮膚，終于爬到了地面上。

而系統裏，她的積分在不停減少。

Celeste用異能操控自己騰空，然後降落在較高的建築物上。

如今的大都會到處是驚恐的尖叫，慌忙逃竄的路人，癱瘓的交通。一個個陰井蓋都被沖開，本來平整的水泥路早已裂開，洶湧炙熱的火舌不斷竄出。

傷亡無數，尖叫四起。

無數凄慘的“超人”落在Celeste的耳中，就像一曲交織的悲歌，訴說着無助、無望。

………………………………………………

另一邊的克拉克同樣忙的無暇顧及。從早晨開始，他就在挽救各種事故。

先是重型火車脫軌沖入城市，再是高架出現連環撞車，幾輛汽車沖出高架。

接着是某大壩突然坍塌，洪水沖入城市，催命符般的收割着人命。超人只能從峽谷裏用熱能射線削下一大塊岩石，堵在坍塌的大壩上。

随後他飛到太空把偏離航線馬上要撞到隕石的宇宙飛船帶回軌道。

現在又是有一架和航天飛船一起起飛的載客飛機無法脫離航天飛船，沖入大氣層外。

超人以光速飛行趕上宇宙飛船，用熱能射線分開兩架飛機的連接處。飛機剛剛分開，客機就因為損壞的發動機和機翼開始往下墜落。

“克拉克……”突然，超人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Celeste！

“克拉克，快回來……”Celeste的聲音虛弱無力，她的呼吸微弱得連他都快要聽不見，仿佛下一秒就要停止。

克拉克恨不得現在就就飛回Celeste身邊，但是眼前不斷下墜的客機讓他不得不管。

此時此刻，他如此厭惡自己的正義，厭惡自己的責任。

超人化作一抹紅藍相見的弧線，停在了客機機身下面，然後他用盡全身力氣承受着客機下墜的重力。同時用飛行的力量抵消巨大的下墜力。

最後超人堪堪将飛機放在了棒球場。全機427人，無人受傷。

克拉克趕着要去找Celeste。

“超人！”露易絲在客機裏看到停留在外的超人。剛經歷過生死邊緣的露易絲聲音有些顫抖，但是不知哪裏來到勇氣，讓她解開安全帶，顫顫巍巍的走到飛機艙門處。

可是超人并沒有停留，露易絲不死心的又叫了幾聲“超人”。可是超人早就離開了。

他沒有看她一眼，哪怕是停留一秒。露易絲跪坐在艙門的邊緣，渾身無力。

終究是自己奢望了。

………………………………………………

回到Celeste這邊。

Celeste用盡全身的異能，控制着爆炸的範圍，同時将已産生的毒氣和火焰用異能操控者一點一點的集中到空中。

至少要是她控制不住，這些眨眼間就能要人命的東西能夠在空中散開，至少大都會不會毀得那麽徹底。

Celeste覺得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在透支。她騰出一只手，分出一半的心思，留意着不斷崩塌的大廈，不斷斷裂的道路。從死神手裏搶下一條有一條生命。

【警告！警告！

宿主異能不穩定，強制極限使用異能使宿主身體機能開始崩潰。

警告！請宿主停止使用異能！】

Celeste耳邊響起系統的警告聲。她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體已經承受不住大量的異能使用。鼻子已經開始流血，然後是耳朵。

“克拉克……快回來。”Celeste說完後，用盡全身的力氣，所有的異能，把意識籠罩住整個大都會，将所有的爆炸，所有的毒氣都控制到空中。

最後，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将她所能控制感知的水，擲入空中。

系統告訴她，這種毒氣遇水便可溶解消散。

希望這些水足夠解決、撲滅空中的這團巨大，炫目，熾熱的熊熊火雲。

做完一切，Celeste再也站不住得從高樓上墜落下來。

半邊火紅的的天和清澈的水相互碰撞撕咬，咆哮争鬥。

滿目瘡痍中，一抹纖瘦的身影從高處落下，嘴角，耳邊的血那麽刺目。

這是克拉克趕回來看到的。

那鮮紅的血映在他的眼中，紅得灼眼。他覺得自己心髒驟停，四肢冰冷，四周一切無聲……

只剩他的女孩。

克拉克迅速飛到Celeste身邊，接住她。

已無意識的女孩，閉着雙目，臉上的血，紅的讓人心疼。

克拉克用透視眼，掃視了女孩的身體狀況。

糟糕透了。

重要器官大出血，身體機能開始罷工，血管破裂，皮膚燒傷。

克拉克的抱着Celeste的雙手在顫抖，他不敢在看了。

下一刻，克拉克抱着Celeste出現在還能正常運行的醫院裏。

“快點救她！”克拉克将Celeste放在病床上。

“醫生！所有的醫生！救救她！”克拉克聲嘶力竭的嘶吼，滿目的無助與驚慌。

“求求你們，快救救她！”

那個神一般存在的男人，在求他們，在懇求他們。

醫院裏的醫生護士還沒反應過來，他們看到超人抱着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孩沖了進來，大叫着救命。

随後醫生護士紛紛跑過來将Celeste推進搶救室，大量儀器藥品，通通用在Celeste身上。

這可是超人送來的女孩。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了很久。

站在外面的超人就這樣站了很久。

所以人都看到了，那晶瑩剔透的淚水。

在超人的眼眶裏。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曼珠沙華117的一個地雷，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