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蛋疼(合并)

第五章蛋疼(合并)

皎琮明白了兒子的心事從何而來,女兒的擔憂是什麽,而兩個孩子也知道了爹爹學着當娘也不是容易的事。

最最關鍵的是,爹爹承諾她們長大以前不給他們找後娘,以後就是找也得她們同意。這讓皎月和弟弟很是欣喜萬分,當下就膩歪歪地跟爹爹表示,他們以後會特別乖,不讓爹爹操心。

皎琮苦笑着摸撫兩個孩子的頭頂,她們已經夠省心的了,做得夠好了,倒是他這個爹爹還得努力。

未來很長,皎琮自己也還年輕,他不能跟孩子們承諾永遠不找新人。可正如孩子們擔憂的,繼妻也好,繼母也罷,這絕對是古往今來最最難尋的人。

其實他原本還真沒往這上頭想過,雖然早晚得考慮,但至少這幾年他都不會去想。但羅柱子的遭遇還是給他提了個醒,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就能不受影響的。

***

不過眼下他們家算是平安了,倒是柱子的事得上上心了,好歹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如果那女人真的做到這個地步,他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皎琮當下便與徐捕頭謀劃了兩天,又約了陳主簿和羅濤幾個衙門裏的好友,在衙門附近的順風酒樓喝酒。

所謂喝酒,自然是為了羅柱子的事。

大家都是一個縣城裏長大的,說得白一點兒,從小一起光屁股下過河的,沒什麽不能拿出來說的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徐捕頭便把柱子被後娘私下虐待的事說了。

在大家期待的眼神裏,羅濤有些不可思議地瞅了瞅幾個好友,末了說了一句話:“這臭小子!黑狀都告到你們這來啦?真是本事大了!”

幾個好友面面相觑。這羅濤的新媳婦得多大本事啊,把個大男人給迷的連親生兒子都不信了不說,連光腚的發小兒都懷疑上了!

這幾個人裏頭,徐捕頭是有職業病的。不論公私,幹事之前都把事情弄清楚明白,他手上真憑實據不少;而皎琮是個引而後發的。他此前兩天,都跟着兒子悄悄去瞧過柱子那孩子了,心裏早有了底;陳主簿則自來最是有主意的。

來之前,幾個人就曾私下商量過,也想過羅濤可能被蒙蔽的情況,只如今見到這情形,還是有些想吐。

幾個人對了對眼神兒,陳主簿端起酒杯,拍着羅濤的肩膀道:“羅兄弟別急,咱們都是看着柱子長大的叔叔大爺,他要是真遇上這樣的事,咱們做長輩的不能不管,相信羅老弟也不是那被美色迷昏了頭,連兒子都不顧的,是吧?”

羅濤一杯酒幹下,哼了一聲,道:“你們不知道,自打榮娘進了門兒,這小子就沒少鬧騰。今天

說沒吃飽,明天說衣裳薄,過兩天又說挨打受罰,簡直無所不編。

我原本憐惜他沒了娘,總不過七八歲的孩子,哪能總說謊,可我也真查過幾次,這孩子!”羅濤搖搖頭,一副沒救了的樣子。

皎琮狀似無意地問道:“怎麽柱子都不去讀書了?”

羅濤更氣憤了,猛地一拍桌子,怒道:“這臭小子不學好!夫子在上頭講課,他就在地下打瞌睡;夫子讓寫字,他連筆都拿不好;夫子留的課業從來都不完成。。。他就不是那讀書的料,算了,以後找個什麽活計給他算了。。。”

幾個人都暗自搖頭,這得多瞎的眼睛啊。。。

羅濤就着酒勁兒,也打開了話匣子,滿肚子的苦水往外倒,什麽榮娘多麽溫柔體貼,多麽善解人意,多麽可心,兒子多可惡。。。

大家忍着想惡心耐心地聽着,直到門外有一個小小身影閃過,正是徐捕頭的兒子小豆子。

他朝他爹打了個手勢,徐捕頭心裏有數,朝陳主簿和皎琮微微一揚下巴。幾個人悄悄松了口氣,終于不用在聽着歪心爛肺之人的話了。

徐捕頭攬着羅濤,大着舌頭道:“。。。既然都是柱子不好,做長輩的也教導他,走,咱們去教訓教訓那小子去,省得他走偏了路。”

未等羅濤答話,徐捕頭便勾肩搭背地把人帶着往外走去,其他人自然跟上。

小豆子早就一溜煙兒地跑沒影兒了,不得不說,這孩子很是繼承了他爹的捕頭才幹,小小年紀就

很有些捕頭的頭腦了。

***

羅家雖然是書吏,卻也住在離衙門不太遠的二道街尾上。書吏這個活計一般也是世代相傳,老子幹完了兒子接班,這在縣衙裏頭很正常,朝廷也是允許的。

一行人從順風酒樓出來,不過半刻鐘就走到了二道街上,小豆子等幾個小孩子都在街道上當眼線,見到他們過來紛紛溜到街尾羅家院牆外頭,偷着往裏頭看。

“這些臭小子!”要是以往,羅柱子必然也是跟着這群孩子們玩鬧的,只是自打有了後娘,他就沒能好好出過門兒了。都是幾個往日的好朋友爬狗洞,扒牆頭的尋他才知道了實情。

此番他們也還是扒牆頭,陳主簿直接把人給拐進了他們家院子裏去了。兩家隔着一堵牆,牆也不高,所以羅家的事,陳家比誰都清楚。

陳主簿娘子見來了客人,也都不是外人,親自出來招呼人。陳主簿往牆那邊使了個眼色,主簿娘子微微點點頭,都知道幾個人去喝酒了,一時半晌喝不完,可不正打罵呢麽!

“。。。你個小崽子,給老娘我跪好了!就你還想吃飯?吃吃吃,吃你個狗屎!”一陣女人的叫罵聲翻牆傳來,聽得人直皺眉頭,接着傳來一陣“啪啪”的抽打聲。

“嗚嗚嗚。。。”羅柱子壓抑的哭聲傳來,“娘。。。。娘。。。嗚嗚。”

“啪!”一聲重重的耳光聲,接着一陣喝罵:“娘個鬼!再叫一個試試?小崽子,老娘今天打不死你!”又是一陣暴打。

“我要告訴爹爹!”羅柱子受不了的時候就會這麽叫。

“哈哈哈,小崽子,你死了這個心罷,這一年也沒少告狀,你爹信麽?老娘告訴你,你早死早超生,要怪就怪你那死鬼娘沒把你帶走,你早死了,給我兒子讓道!”書吏位置只有一個人能繼承,自然得留給自己兒子!

幾個人面色都很不好看了,冷冷地瞅着羅濤。

以往這個時間都是他們不是在衙門就是在外面辦事,很少這個點兒回家,雖然聽說羅柱子被虐待,可真沒直接碰上過。如今幾個大男人齊齊站在矮牆便,眼前的一切清清楚楚!

八歲的羅柱子被扒個精光,被個下人押着跪在石子上,後背、胳膊肘以上,大腿、腰身上部,全是新舊傷痕,如今臉蛋上也腫了起來。。。

不過以徐捕頭的眼光看,人們察看傷一般習慣都是撸了胳膊看小臂,看看小腿和屁股,而不是別處。

他淡淡地瞥了羅濤一眼,“啧啧,羅兄弟傳授的不錯,瞧着打的地方,都趕上咱們衙門裏的手段了。。”他一個大男人都有些心寒了。

羅濤都呆住了,幾乎不能相信眼前的事一般,他喃喃道:“不會的,榮娘不會的。。。”

皎琮本就有些憤恨,此時見到如此情景,再看羅濤的模樣,簡直不能忍了。

他雖是讀書人,可皎家人骨子裏的血卻是激昂的。他當下擡腿,一腳踹在了羅濤屁股上,罵道:“你個混賬東西!老子要跟你絕交!”

他這一腳可是用了大力氣,羅濤一時不防,給他踹了個跟頭。

他恍惚着要爬了起來,又被徐捕頭摁住狠揍了一頓。就連一向主張要文鬥不要武鬥的陳主簿都忍不住上來踢了他幾腳。他們不能打人家的娘子,那就打這個人出出氣也是好的。

揍過罪魁禍首,徐捕頭揪着羅濤帶着人浩浩蕩蕩地往羅家去,到了近前也不叫門,“咣當”一腳把門給踹掉半扇,然後提着羅濤沖進了院子。

榮娘子正舉着細竹條抽羅柱子,被突如其來的一大堆人給吓了一大跳。進門的可不光是這個人,街坊鄰居的消息最快,都跟着湧進來看看惡毒後娘的真面目來了。

羅家的院子被擠得滿滿當當,這也就算了,不知道哪個好事的,把縣令大人也給請了來。這個真的不在幾個人的預料之中。

縣級的官員裏,縣令、縣丞、縣尉都是朝廷委派的,而主簿和捕頭,三班衙役一般都是本地人。

雖然他們跟縣令等人關系不錯,可真的沒想過‘家醜外揚’。。。

顯然,縣令大人不這麽認為。他背着手看了一圈,輕皺了眉頭,跟身邊的人詢問了幾句後便道:“羅蔣氏,虐待繼子,人證物證俱在,拘押入大牢待審。”說着,縣令大人一揮手,立刻上來兩個衙役,把榮娘子按住,扭了就走。

“老爺!老爺救我啊。。。嗚嗚嗚。。。老爺。。。榮娘還要伺候老爺啊。。。”榮娘子連尋常人最喜歡喊的‘冤枉’二字都不敢喊了,實在是喊不出來啊。。。

眼下她只能指望羅濤這個男人了,想她把這男人哄得不錯,他說幾句話,總能救了她。後娘虐待繼子的多了去了,算不上什麽大事,還有那打死、餓死、折磨死的也不少,也沒見誰像她這麽倒黴!

***

操辦這件事的幾個大男人也被眼下的情形驚呆了!

這事鬧得可有點兒大!

幾個人迅速地眼神兒交流過,最後還是陳主簿硬着頭皮上前,在縣令大人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一番。光從那表情和動作上,就能看出他有多麽抵觸,畢竟這事也有他一腿。如今無端被人給借勢了,他也很不高興。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

縣令大人再大,幹三年就得換個地方。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人,說是衙門裏的‘地頭蛇’也不為過,縣令大人可不該插這個手!

不過縣令大人只說了一句話,陳主簿就變了臉色。他有些不安地伸着脖子往外頭瞧了瞧,轉回身來,低聲道:“縣令大人得到消息,胡屠戶現在就在城裏。”

他瞄了呆呆的羅濤一眼,咽了口唾沫,又加了一句:“現在正在給史大戶家殺豬!”

羅濤聞言渾身一震,眼中滿是慌亂,手也不由自主地緊了緊!

哇!這下可慘啦!人們都暗暗為羅濤捏一把汗!雖然他們對這個人很失望,可也不至于希望他缺胳膊少腿兒的。。。

徐捕頭和皎琮等人都朝縣令大人抱了抱拳頭,真心表示感謝。

倒是縣令大人捋了捋胡須,往羅柱子那邊瞟了一眼,微微颔首表示接受,又低聲道:“你們應該謝謝那幾個小娃,是他們看見胡屠戶進了城,去了史家殺豬。也是幾個小娃來請了本官來管這個事兒的。”

說着,他很是佩服地看着皎琮,道:“兄臺家的孩子養得好,小小年紀就思路清晰,看問題一針見血;徐大人家的也不差,摸動靜線索很有一套。”說完,大人邁着官步,四平八穩地走了。

他只是不希望在他的衙門附近出什麽人命,可不負責收拾爛攤子!

***

其實一聽見胡屠戶這個名字,人們就明白縣令大人為什麽會來了。

“羅兄弟,要不你還是躲躲?”只是後面半句話還沒出口,就被一聲驚天怒吼給打斷了。

“狗娘養的個羅妮子,你給老子滾出來!娘了個擦的,不把老子的外孫當人,看老子不一刀剁了你的小鳥!”

随着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兩個膀大腰圓的大漢踏進了院子!

為首的一人,敞着鼓脹的胸膛,腰裏纏着麻繩,蒲扇般的大手裏還拎着一把帶血殺豬刀,一臉怒容地四下尋了尋,見到羅濤便奔了過來。

羅濤身邊的人不由自主倒吸一口氣,無聲地退開了幾步,只剩他一個孤零零地,像個小雞崽兒一樣在風中微微發抖。。。

而後面一個年輕些的大漢,幾步就竄到羅柱子跟前,二話不說,擡腳就踹在了那下人的胸口,只聽得一聲悶哼,人就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牆上,又跌落了下來。

昏死之前,他後悔了,剛才應該趁着大家不注意趕緊逃的。

“柱子!柱子,是舅舅啊!你可遭了大罪了!”那漢子一把抱住光着身子的羅柱子,小心翼翼地撫摸着他遍身的傷痕,哽咽着流下兩行熱淚。

“舅舅。。。你咋才來?”羅柱子弱弱地回了一句,挺直的身子一軟,就昏死在他舅舅懷裏了。

其實他早就挺不住了,不過是八歲的孩子,每天遭受這般虐打,早就要支撐不下去了。要不是小豆子他們說,如果他就這麽死了,豈不是便宜了那對賤人,他真的想放棄了。。。

現在好了,有人給他報仇來了!

***

“姐,我還想看呢。”皎澈磨蹭着不肯走。他正看得起勁兒,回什麽家啊。

沒見柱子舅舅大力神腳多厲害麽?

那個下人他見過好幾次,專聽那壞女人的話,看着小柱子。不然小柱子才不會擎等着挨打呢。這下可好,胡舅舅一腳就廢了他,真是過瘾啊!

還有,胡屠戶的刀可真準啊!揮手一刀,就把羅叔叔的褲子給削了下來,連小褲頭都沒剩!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他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羅叔叔褲子就落了地,露出了半截白花花的身子。。。

女人們一片驚呼,紛紛避走,而姐姐也把他給扯出來了,正是關鍵時候啊,太不講究了!

“姐姐,你說胡一刀咋那麽準?就那麽一揮,一點兒肉都沒碰到!”皎澈揚着興奮的小臉,眼睛亮閃閃地,跟姐姐分享他的心得。他還決定以後都尊稱胡屠戶為‘胡一刀’!

皎月暗暗松了一口氣,心裏有些自我安慰:弟弟只是看準頭,不是喜歡暴力。

“胡屠戶殺豬是很厲害,咱們周邊這幾個縣都算上,也是數得上的好手。以前聽說他們家殺豬都是從小就跟着學的,光拿刀就練了十幾年,你沒見柱子舅舅還跟着胡屠戶麽?”

“哇,胡舅舅那麽厲害了還當徒弟呢?”小男孩更加佩服了胡一刀了。

“姐,胡一刀為什麽削了羅叔叔的褲子啊?”皎澈終于想到了這個問題。

皎月低頭看看弟弟的腿間,雖然之前她也不知道小鳥是什麽,但現在好像有些明白了。

皎澈被看得有些發怵,夾着腿不算,還趕緊用小手去捂自己的小寶貝,嘴裏嚷道:“姐,人家說胡一刀呢。”爹爹說,男孩子的小鳥要藏好,不能給人家看了去的,更不能摸,會給偷去的。

“你沒聽見剛才胡一刀說,要剁了羅叔叔的小鳥麽?”皎月昂起小腦袋,她才不稀罕看呢。

“啊?那羅叔叔可慘了。。。”皎澈小男孩也覺得有些蛋疼了。

***

姐弟倆回到家,見到李把頭和李婆婆守在門前遠遠地眺望着,皎澈眼珠一轉,就對李把頭道:“大叔去看看我爹,胡屠戶在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擔心他爹呢。

李把頭對唯一的小少爺還是很了解的,他笑呵呵地應聲道:“好,好,老把頭這就去看着東家些。有話回來跟小少爺說哈。”

皎澈放心地跟着姐姐進了屋子。李婆婆送來熱水給姐弟倆個洗臉洗手,出去跑了這大半天,哪能不沾了灰。

皎月和弟弟洗了臉,又從妝匣子裏拿了面脂出來,抹了一點在手心兒裏勻開抹了手臉。又扯住要跑開的弟弟,挖了點兒給他,看着他自己塗。

李婆婆端了銅盆要出去,皎月喊住了她,“婆婆,你說胡屠戶這麽厲害,怎麽不早些來給柱子做主啊?”

“對啊,對啊!”皎澈連連點點頭,他還小,大部分時候是贊同姐姐的話為主的。

李婆婆放下臉盆,一拍巴掌道:“哎喲,這個姑娘可是問對了人喽。再沒有比婆婆更知道這個事兒的啦。婆婆娘家就跟胡屠戶一個村兒的。”

“唉,說起來也是胡娘子作的虐。”

李婆婆忽而想到有不念叨死人不是的習慣,趕緊呸了幾聲,接着道:“當年,胡娘子跟着他爹進城,不知怎麽就看中了羅濤。迷得喲,五迷六道的,誰說也不好使,非要嫁給羅濤。

胡屠戶在大戶人家走得多了,不同意她嫁到羅家,說不是一路人,将來過不到一起去。可胡娘子聽不進去,要死要活的。

胡屠戶家有閑錢,陪嫁不少,羅家正供羅濤讀書,很是缺錢,再說,羅老爺子當年也是個好的,覺得胡屠戶是個明白人,雖然脾氣暴了些,手段狠了點兒,可也是講理的人,不然也沒這麽多大戶都請他去殺豬了。就同意了這門親事。

兩人成親後,過得還算和氣,後來,胡娘子在外頭不知道聽了什麽人的閑言碎語,嫌棄她娘家是殺豬的,就不讓她娘家人總過來啦。不然啊,胡屠戶就這一個女兒,家每次進城殺豬,都要看看胡娘子和小外孫。羅家的豬肉就沒斷過。

這不,胡娘子的話也傷了老父的心,以後這幾年兒就少來了。尤其是大地動,胡娘子和羅老爺子都去了。胡屠戶辦了女兒的喪事就少來了幾趟。

誰曾想小半年的功夫,就出了這等事體,啧啧,這後娘的心喲,咋那麽狠!”

兩個孩子聽了這番故事,很是有些不明白胡娘子了。

皎澈問姐姐,“她家本來就是殺豬的,她還嫌棄啥?”

皎月也說不大明白,只道:“這事肯定是她不對,人家不是說‘兒不嫌母醜’麽,她怎麽能嫌她爹是殺豬的呢?”

“就是,白吃那麽多豬肉了!”皎澈一言定音,皎月覺得也對!

***

姐弟倆吃了些點心,一邊趴在炕桌上練習寫字,一邊聽着外面的動靜,都有些靜不下心來。總覺得有紛紛攘攘的聲音隐約傳來似的。

好在沒用等太久,她們爹爹總算是回來了。

“快,李婆婆,燒水來!”皎月指揮着李婆婆去燒水,自己則圍着爹爹轉了兩圈,拎着她爹的袍子看了看,這一身的血跡可夠吓人的。

“爹爹受傷了沒?”雖然以她們姐弟對胡一刀的信服,都覺得爹爹被誤傷的可能性不大,可到底有些不放心。萬一失手呢?

不過,顯然胡一刀沒讓她們失望。皎琮怕吓到孩子,趕緊道:“這不是爹爹的,是你們羅叔叔的血!”

“啊?羅叔叔的小鳥不會真的給胡一刀剁了吧?”兩個孩子異口同聲地嚷了出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