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我已經付過錢了
“你誰啊!”石東捏着酒瓶頸,呼哧呼哧地喘着氣:“我……我不賣了!杜七月,跟老子回家——”
石東上前就要捉我的肩,卻被邵丘揚的大掌霎時鉗住。
他的手受傷了,大概是剛剛救我的時候被碎玻璃刮過,沿着雪白的袖口殷紅了一片血色。此時他輕輕挽起袖子,以至于手腕上的那只低調名表卻越發顯得引人注意。
邵丘揚摘下手表,像耍猴一樣在石東眼前晃了晃。然後問:“這個夠麽?”
不識貨的石東嗤之以鼻:“操!一只破表而已。我老婆這姿色,怎麽也得三萬!啊,不五萬!”
腰上一緊,邵丘揚不由分說地把我掐到懷裏。俯身冷笑道:“我以為你能有多高的定價,看來我上次是沒少虧。
二十萬我已經付過了,還夠睡她好幾次……”
站在一旁的桃姐和幾個小姐妹竊竊私語,大概話題是——那只表是百達翡麗的定做款,少說要八百萬。
“媽*的你找死!”又氣又惱的石東蠻牛一樣沖過來,半截瓶頸刀鋒一樣就往邵丘揚的身上戳。可惜還沒等近身一米,高大的保镖三下五除二就挺上來把他撂倒了。
咔嚓一聲,我聽得石東一聲震天嚎叫。接着頭一歪,便一動不動了。
“邵先生,怎麽處置?”保镖恭恭敬敬地問。
“埋到莊園的葡萄架下,當肥料。”
“是。”
我吓得面如土色,一跤跌倒在地。就連大風大浪皆不懼的桃姐都忍不住雙腿打顫。
“邵先生,您……您開玩笑的吧!這……這真死了?”桃姐佯裝着風塵笑,尖尖的指甲輕佻地戳着邵丘揚的肩:“快別鬧了,我這兒還要做生意呢。”
“我像是會開玩笑的人麽?”邵丘揚擋開桃姐的手:“說起做生意,我還沒跟你好好算一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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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提起幾乎癱倒的我,邵丘揚冷笑道:“嫁過人的貨色,你也拿來給我充雛兒拍?”
“啊呦!邵先生真是冤枉我了。這死鬼是太監,哈,不能人道的。我家七月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一天沒破身呢!”
我完全無心再去聽桃姐的聒噪,目光直勾勾地落在石東一動不動的身子上。
“你殺了我丈夫?”喃喃憋出一句如蚊鳴的聲音,我的心境早已被驚慌恐懼所膠着。
“這種人不該死麽?”
我無言以對,也許在別人眼裏石東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但我杜七月欠他一條命,是永遠賴不掉的賬。
“行了行了!別鬧了——”說話間,一個男人撥開人群。俯身下去蹲在石東身前,掰掰眼睛,探探呼吸:“死什麽死!腰椎斷了三塊,估計他就是想死都沒本事自殺了,趕緊送醫院去吧。那,恭喜你二少,以後又多個殘廢養着了。”
這人一說話我就認出來了,正是上次帶着邵丘揚來會所的‘狐朋狗友’何許何大公子。
桃姐立馬換了一副如釋重負臉,連拍胸口:“啊呦,我就說嘛。二少就是會開玩笑。光天化日的,哪能——”
邵丘揚眼睛一瞪,桃姐立馬閉了嘴。
兩個保镖把石東拖出去了,何許這才起身眯着眼圍住邵丘揚:“啧啧,又挂彩了?你怎麽回事啊,一個月要割幾次腕才夠——”
“閉嘴!”邵丘揚不輕不重地推他一拳:“你跑哪去了?一進會所就像回母胎一樣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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