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手段
淩晨三點,酒吧打烊了,服務生問蘇棉,“小姐,要不要送你回去?”
蘇棉擺擺手,“我自己走。”走了兩步,腳下趔趄,險些摔在地上,服務生急忙扶住了,“小姐你喝多了,讓你朋友來接你可好?”
“不要不要,我自己能走。”腳下虛浮,根本邁不動步子。
服務生為難,看向前方,“老板您看?”
那老板二十四五歲的年紀,一雙鳳眼,嘴角微揚,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給我吧。”
老板扶着蘇棉往外走,上了一輛出租車。蘇棉頭靠在老板身上,外人看來就像是一對情侶。
出租車在一個高檔小區停下,岳遠珩扶着蘇棉進了樓裏,上到17樓,開門,把她扔在床上,然後去洗澡。洗到一半,那女人沖了進來,趴在馬桶上一陣嘔吐,而後又晃晃悠悠回到床上,睡了。
岳遠珩捂着關鍵部位,駭然地看着一切,MD,女人有的時候真是麻煩!
洗完澡出來,進到卧室,看到女人趴着,口水滴到了被子上。他嫌棄地皺眉,再次把她扔到客房。心裏暗暗嘀咕,真不該把她弄回來,應該扔在馬路上。岳遠珩回到卧室,可是卧室裏也有了女人醉酒的味道,他把被子都扔到洗手間,拿了一套新的蓋上。
大天亮,岳遠珩還沉浸在夢鄉裏,突兀間,響起女人的尖叫,凄慘的好像被OOXX了。岳遠珩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心砰砰的亂跳。他跑到客房,那女人捂着被子瑟瑟發抖,看到岳遠珩又是一陣大叫。
岳遠珩爆喝一聲,“住口!”
蘇棉張着嘴,聲音憋了回去,“你你你……”
“我什麽我,你醉在酒吧裏,我把你弄回來了,也不知道你住哪裏……”
“你有沒有對我……”
岳遠珩連連哼氣,“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那樣,白送給我,我都不要,切!”岳遠珩打着哈欠,準備睡各回籠覺。
蘇棉怕自己學了淩雪,把自己檢查了N遍,确信他說的是真的後,松了一口氣,“謝謝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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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遠珩精神萎靡,昨天睡太晚,“把房間打掃幹淨就當是謝我了。”
蘇棉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還帶着一股酸臭味,她皺着鼻子,不好意思地道:“那個,你有幹淨的衣服嗎?”
“櫃子裏,自己找。”
蘇棉拿了件白襯衫,一條牛仔褲,去沖涼。
衛生間裏扔着一條被子,她看到上面的水漬,臉漲紅了,匆匆洗好澡,把被子扔到洗衣機裏,馬桶也刷了一遍。她又跑到客房,把被子扯下來,準備一會兒洗。
蘇棉像勤勞的小蜜蜂,該洗的,該刷的,都做了,還燒了飯。這家夥的冰箱裏都沒有叫菜的東西,幾根香腸,一包面包片,三只蘋果,其中一只還壞了,再就是啤酒,飲料。
蘇棉翻白眼,男人的生活真叫凄慘,分分鐘能把自己虐待死。
她烤了四片面包,炸了兩根香腸,做了一份水果沙拉。
岳遠珩又打着哈欠出來了,看到桌子上的飯,哼哼道:“算你有良心。”
蘇棉搓着手,聲音低的像蚊子嗡嗡,“我叫蘇棉,我暫時不想回家,能不能先住你這裏?”
“不能!”
蘇棉張着嘴巴,還沒見人拒絕的這麽幹脆過,好歹她也是一朵漂亮的小紅花呀。
岳遠珩刷着牙,含糊不清地道:“我還沒交女朋友呢,讓人看到會誤會的。”
“你就說我是你家親戚。”蘇棉站在衛生間門口,一臉的誠懇,“我不是壞人,我可以給你看身份證,”她打量岳遠珩,“你可以說我是你姐姐。”
岳遠珩被噎了下,直翻白眼,吐掉嘴巴裏的泡沫,憤憤不平地道:“老子今年二十五了,別老拿看小孩的眼神看我!什麽姐姐,呸,頂多算表妹。”
蘇棉急忙點頭,“好好,表妹。”
岳遠珩又被噎了一下,白眼也懶得翻了,他自己跳坑裏了,“咱們醜話說前頭,你不能白吃白住。”
“好,我交房租。”
“還有,一日三餐。……”
“我燒,我燒。”
蘇棉确實買房子了,但是房子讓爸媽住了,她不想爸媽操持了一輩子,老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原來的房子又破又小,早就不适合住了。
蘇棉是行動派,決定了的事絕不拖延,她給淩雪打電話,說找到了住的地方,晚上就搬出去。淩雪問她搬到了哪裏,是不是跟父母一起住,她說住在朋友家,再問就不說了。
淩雪很擔心,讓蕭寒查查蘇棉住在哪裏。
第二天就有了消息,說她住在他一個朋友那,問他朋友是誰,他說叫岳遠珩,景勝集團的少爺。景勝集團?淩雪想起來了,撞她車的女人就是景勝集團的。只是沒想到蘇棉也碰到了景勝集團的人。
………………
岳少爺深深為女人大條的神經吓到了,第一天蘇棉進到衛生間,見他在裏面小解,眼睛也不眨,轉身就出去了,想象中的尖叫沒有,想象中的臉紅也沒有。倒是岳少爺被吓的一身冷汗,他指着蘇棉,“你你你是女人嗎?”
蘇棉白他一眼,“既然知道我是女人,以後麻煩你上廁所的時候關上門。”
岳遠珩伸長脖子,喉結上下滑動,愣是沒有發出一聲。
蘇棉把一刀紙放在桌上,“這是租房合同,簽了它。從現在起,我們只是房東與房客的關系,我希望你不要随便進入我的房間。”
岳遠珩看合同條款,越看越憤怒,“到底你是房東還是我是房東,什麽叫水電費對半分,什麽叫客房是你的領地,這間房都是我的!還還還叫我出買菜錢!”
蘇棉無視他的咆哮,氣定神閑地道:“你已經白吃我做的飯了,難道還要我包飯錢?一人一半。”
“喂,當初說好的,你做家務,燒菜,我才同意你來住的。”
“是啊,我沒說不燒呀,我也沒說不做家務呀,只是讓你出點錢而已。”
“你這個女人,我不租了!”
“對不起,我已經搬進來了,不可能搬走。你看着辦吧,如果你把我趕出去……嘿嘿,我就讓街坊四鄰知道,你吃幹抹淨了就不認賬了。”
“哈,你少拿這個威脅我,你去打聽打聽,是岳遠珩爬過誰!”
蘇棉撇嘴,“是啊,你岳大少爺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孫猴子還被如來佛壓着呢,你呀,哼哼,怕是翻不過你姐姐的手掌心。你說我要是找你姐姐……”岳遠珩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這個女人竟然查他的老底。他仰望蒼天,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發善心帶她回來了,帶來了一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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