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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楊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楚書還在生氣:“你不是急着要見客戶嗎?還打電話給我做什麽?”
寧楊好聲好氣地說:“別生氣了,我真是不知道你來了,不然,絕不會不見你就走的。”
楚書哪裏肯聽,“我才不信,誰知道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許是前段時間我惹了你生氣,你還氣着我,這段時間故意躲着我;我去找你,你裝作見客戶又躲出去了。這是何苦呢?你如果不喜歡我,直接跟我說就是了,我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只要你一句話,我包管躲你躲得遠遠的,一輩子離了你的眼也是可以的!偏你又不說,這邊吊着我,你又有什麽意思?”
寧楊在那邊想象着她氣呼呼的樣子,不禁又可氣又可笑,“你這是哪裏受到了氣?平時也不見這麽牙尖嘴利的。我真不是不願意見你,我秘書事情多,就忘記把你來找我的事告訴我了。直到剛才想起來了,才告訴了我,她自己臉都吓白了呢。你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就別在這件事情上過不去了好嗎?”
楚書聽了更不高興了:“聽你這語氣,倒像我現在是無理取鬧似的,你們一個個都是知書達禮的。你秘書事情多,自然記得的都是些大事了。我的事是小事,就不配記在她心裏了。可見,在你心裏,我是怎樣一個存在!既然我身份低微,想來也是不配和你說話的了。我是個識相的人,也不敢跟你說話了。你也別打過來,省得我再無理取鬧得罪了你!”
說完,就把電話給挂了。寧楊再撥過來,她也是不接的了。寧楊那邊只好發了好幾個短信過來,都是讨罪告饒的。楚書看也不看,就賭氣關了機。
誰知開了機,又有一件煩惱尋上來。
原來是張伯母打電話給她,她接了向張伯母問了好。
張伯母很高興的樣子,聲音也帶笑意:“楚書啊,你最近可還好啊?”
楚書說:“很好,只是不知道伯母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
張伯母說:“我打電話給你,并不為的我的事,是你瑞英哥要娶媳婦了。”
楚書吃了一驚:“什麽!瑞英哥要娶媳婦?”
張伯母說:“是啊!我明日要去買點見面禮送給新媳婦,只是不知道現在的年輕女孩喜歡些什麽物事,所以打電話問一問你,讨個主意。你明日可得空?”
楚書說:“我最近閑得很。”
張伯母說:“那太好了,明天你就陪我去珠寶店走一趟,你年輕姑娘喜歡的款式,想必我那新媳婦也喜歡。”
楚書應下了,又問:“這新娘子是誰啊,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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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伯母說:“姓陸,單名一個恬字。”
果然是陸恬,楚書挂了電話,百思不得其解。瑞英哥怎麽會娶陸恬呢?不是說,他要跟陸恬說清楚嗎?他喜歡的是男人,如果跟陸恬結了婚,兩個人不是越糾纏不清了嗎?還是說,他看見陸恬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不好意思開口了。唉,瑞英哥啊瑞英哥,你怎麽就不明白,現在說清楚了,也好過以後知道真相的傷心。就算說了,陸恬她難過,也是難過一陣子;如果不說,日子久了才知道,那可是真正的傷了心了。到時候,也難收場啊!
楚書思前想去,要不要告訴陸恬真相,免得誤了她一生。可是張瑞英對自己那麽好,怎麽好去向別人揭發他的短處呢?她想先找張瑞英問一問,無奈陸恬剛好在旁邊,倒不好開口了。
陸恬見到她很高興,又是遞糖果又是削水果的。
張瑞英都搶去她手裏的活,說:“你看看你,應該好好休息才對,怎麽又亂動了。”
陸恬果然安靜下來了。
楚書覺得奇特,用探究的眼神看了看張瑞英,張瑞英朝她使了幾個眼色,她才心領神會地告辭出來了。
到了晚一點,張瑞英來尋她。
她一見到他,忙不疊地就問了:“這是怎麽回事啊,我越看越不懂了。”
張瑞英自己坐下來,開門見山地說:“陸恬懷孕了。”
楚書張了張口,慢慢地坐了下來,才說:“你并沒有跟她說起你的事?”
張瑞英點了點頭。
楚書又說:“你并不打算告訴她關于你的事?”
張瑞英又點了點頭。
楚書連忙說:“不行的,你這樣子會害了她的。”
張瑞英以手覆臉:“我沒有辦法,我需要個孩子,給張家傳宗接代,安了我媽的心。這是我的初衷,我本來想放棄的,我也想說出真相,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她告訴我懷孕的事情後,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一直都是我媽盼望的事,我已經傷了她的心了,我不能再讓她繼續傷心。”
楚書明白了:“所以你要利用陸恬給你生孩子。”
張瑞英抹了抹臉:“我會補償她的。”
“怎麽補償?你知道一個女人嫁給一個男人為的是什麽嗎?難道為的是你的補償嗎?”
張瑞英站了起來:“楚書,我已經做了決定,不會再更改了。我不希望你能理解我,只希望,你看在咱們往日的情份上,不要跟陸恬透露我的事情。”
楚書怔怔地望着他。
他面上現出哀求的神色:“就當哥哥求求你了。”
楚書還在猶豫着。
張瑞英對她笑了笑:“只要陸恬生了孩子,我會還她自由的。到時候,我會在經濟方面好好地補償她。你想想看,只不過等個一兩年,她還是可以再找一個自己心愛的人,結婚生子的。若是想看孩子,随時都可以回來,也沒有什麽損失。再說了,現在事情都定下來了,我媽也開心。如果這會跟她說這婚不結了,她少不得問原故,我的事也少不得抖漏出來。她這幾年身體又不好,現在好不容易好些了,聽到我的事,還不非得氣死?難道你真的願意看到這種局面嗎?”
楚書一想也是,嘆了嘆氣:“我也不知道你做得對不對。不過,既然你都已經想好了,我也沒什麽可說的了。”
張瑞英放下心來。
這天寧楊出差回來,帶了禮物直奔楚書的住所,摁了門鈴。楚書出來開門見是他,先是極高興,後來想到自己還在生着他的氣,也不說一句話,扭頭就走,自己徑直走到沙發那裏坐下。寧楊在她身後跟進來,坐在她旁邊,拿兩個眼睛看她,問:“都過去那麽多天了,你還在生氣嗎?”
楚書扭頭橫了他一眼,氣呼呼地又到另外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來,橫豎不睬他。
他把禮物推到她面前:“這是我從X市帶回來給你的,看看喜歡不喜歡。”
楚書直接把袋子撥到一邊,整個身子縮在沙發裏,臉埋在膝蓋上,意思是不要看他。他過去撥她的手,想讓她擡起頭來,又逗她說話:“小乖乖,你怎麽不理我?你擡起頭來看我一眼,親一親我好不好?”
她聽了這話,幹脆也把耳朵給掩起來了。
他失笑:“再不理我,我可就要走了。”說了,起身向門口走去。還沒走到玄關處,只聽楚書在身後叫:“走了就別回來了,我也不要再見你了。”
他幾步走回去,把她從單人沙發上抱起來,她掙紮着“哇哇”大叫讓放她下來。他只不放,抱着她坐在那大沙發上,讓她坐在他身上,他雙手圈住她,不讓她動。她氣極了,回身撲到他肩上,張口就要咬。他一動不動,低頭看她動作。
她卻停了停,口中說道:“你再不放開我,我當真就要咬了。”
他挑挑眉:“那你就試試看,要想我放手,除非你把我咬死。”
她聽了,眉頭蹙起,一張俏臉滿是為難之色。
寧楊見了暗暗好笑,口中卻故意道:“你不咬我,我可是要咬你的了。”楚書聽了大駭,口中直叫:“我怕疼。”他冷下臉:“怕疼我也要咬,不僅要咬,還要把你整個人都給吃了。”說完,果然張口向她臉上移去。
楚書看他越移越近,身子不由得往後倒去,他卻跟着移過來,不多時,他的臉已經到了面前,放大在她漆黑的瞳仁裏。她吓得花容失色,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同時唇上卻被一柔軟物什觸到,她睜大眼睛,原來是他的唇貼着她的——他在吻她!
她的整個身體都躺倒在長沙發裏,他的半個身子禁锢着她,兩手撐在她腦袋兩邊,伸出舌尖,撬開她的雙唇,一路長驅直入,在裏面翻攪吸吮。
楚書被他吻得渾身綿軟,腦袋裏迷迷糊糊的,心想本來在吵架的,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兩人就在沙發上缱绻纏綿,不知道到過了多久,楚書忽然推開了他,玉白的臉上半是紅暈半是惱意,“你這個登徒子!”
寧楊正到情濃處,忽然被推開,鼻上還喘着粗氣,腦袋卻霎時清醒過來,說:“對不起,我一時收不住了。”楚書嘟着嘴,氣呼呼地說:“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又看他一雙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胸襟處,不由得又添了一層羞意,“你還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都挖下來,還不快轉過臉去!”
本想着他轉過臉去,她把衣服整理好。沒想到寧楊一把攬過她,手從衣下鑽進去,繞到背後摸到內衣帶子給系上了。手伸出來的時候,還在她腰上摸了一把,臉對着她紅撲撲的小臉說:“看,我已經幫你系好了。”說完,滑溜溜的舌頭在她唇上還舔了一口。
兩人自打定情後,雖然偶爾有親密的事,也只限于擁抱親吻,哪裏有如這般狎昵?
楚書不由得一把推開他:“又動手動腳的!”
“好,好,好!我不動手動腳,你過來,我好好地抱着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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