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阮夏頓時氣短,主動收拾碗筷,送到廚房清洗。
她站在水池邊用大勺攪鍋中的水,噘着嘴好像誰翻舊賬委屈了她一樣。
傅岳搖頭笑笑,卷起袖子,走過去替她洗。
阮夏卻不準病人動手,讓他去客廳呆着。
傅岳并沒離開,嘴角帶笑地倚在門框上看她,他非常喜歡看她做家務的樣子,莫名地覺得滿足,只是阮夏平常最不耐煩這些瑣事,難得願意動手。
洗完之後,阮夏邀功般地揚起臉要他親自己,傅岳低頭吻了吻她的嘴巴,她溫溫柔柔地說:“老公,你等一下下,我去放洗澡水。”
說完,她便邁着小碎步去了浴室,待她的身影看不到了,傅岳才回過頭,走到水池邊用廚房紙擦幹淨她洗好後随意丢在一邊的鍋和碗筷,再一個個按順序放入櫃子裏。
水池邊的地板上到處都是濺出來的水,傅岳還沒抹幹淨,就聽到阮夏的聲音從浴室傳了出來:“傅岳~水放好了,可是我找不到你的浴巾。”
收拾好廚房,傅岳走到卧室拿浴巾,卻看到原本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櫃被扒拉得亂成一團,他敲了敲太陽穴,挨個兒疊好按顏色塞回原處,期間阮夏催了他四五次,嫌他動作慢。
傅岳洗過澡,阮夏早準備好了溫蜂蜜水,待他接過杯子,她扮賢惠扮上了瘾,又接過毛巾替他擦頭發。
“我畢業後當全職太太,每天洗衣服買菜帶小孩,煮好飯等你下班好不好。”
明知道她不是認真的,傅岳還是說了實話:“不好。”
她每天做家務,他豈不是要累死。
阮夏聞言立馬寒了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把毛巾丢在他肩上,繞到他面前,怒目相對:“你居然拒絕我,難道你聽不出來我在求婚麽?”
“那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雖是在玩笑,她卻不由得心虛:“婚後你的工資卡要上交。”
傅岳“嗯”了一聲,表示沒意見。
阮夏和他對視了片刻,沒捕捉到半絲敷衍和不情願,只好奔到沙發邊,從包中翻出那對戒指,把男戒套到傅岳的左手無名指上,又自己戴上女戒,和傅岳碰了碰戒指:“人在戒指在,不經我允許你絕不準摘。”
說完這句,她狀似無意地問:“我失憶前,我們在一起多久?”
“三年。”
“你送過我戒指麽?”
見到傅岳搖頭,她馬上抓到把柄了般表示不樂意:“在一起那麽久你都沒想娶我,看來也沒多愛我……證還是等我想起來後再領,萬一我提分手是因為你對不起我呢。”
“我以前過去未來,都不可能對不起你。”
“那我怎麽可能不要你?雖然你人比較無聊,可是臉帥呀,我怎麽看都不覺得厭。”
見傅岳沉默了下來,阮夏忽而想起黎铮的話,怕再講下去會觸到雷區,拖着他的手說病人要早點休息。
阮夏趴到床上,翻開記事簿,戴上眼鏡,對着手機認認真真地抄寫了起來。
傅岳掃了一眼,見她抄的是胃出血病人飲食禁忌,心中一軟,因她片刻前的躲閃帶來的不悅瞬間散去。
阮夏抄好後,把本子和筆随手一丢,翻過身躺到了枕頭上。
傅岳一關上燈,她就習慣性地纏到了他的身上,用腳勾住他的腰:“傅岳,我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你十六歲的時候。”
“七年前麽?”阮夏掰着手指算,“那時候你二十四歲,比我現在還大一歲。我們怎麽會在一起。”
“你說喜歡我,一見鐘情什麽的。”
他以前也說過是她先追的他。
“那我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你十九歲生日。”
“一見鐘情的話,那我豈不是追了你很多年?”阮夏哼了一聲,“我不高興,都不是你主動喜歡我。”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剛上高中,成年人喜歡十六歲的小孩不是變态嗎。”
“是真愛的話,哪怕六歲,一眼看到也該覺得這是我以後的太太。”
“……”
“我在你之前有男朋友嗎?”
傅岳意識到危險,刮了下她的鼻子:“怎麽這麽多問題,快睡吧,我明天還要早起回醫院。”
阮夏不依不饒地爬到了他的身上,趴在他的胸口撒嬌:“傅先生,你回答我三個問題,我也可以回答你一個。”
“我沒有想問的。”
“真的沒有麽?你可以問我喜不喜歡和你做/愛呀?”
一片黑暗中,她的眼睛如小孩子一般清澈明亮,卻偏偏口無遮攔地說這種連他聽了都難為情的話題。
“……你不是很讨厭嗎,每次都像被強迫一樣。”
“那是因為我害羞啊……”
“你會害羞?”
“當然會啦。而且我不知道我們以前就是男女朋友的時候也怕你以為我是老司機的。你們男人不都喜歡經歷單純的麽,裝也要裝出純潔呀……”
傅岳哭笑不得,純潔就一定要喊疼嗎?他信以為真,一直克制着,從不敢由着性子來。
“我十六歲就喜歡你,你一定是我初戀初吻初/夜對象吧?”
傅岳聲音愉悅地“嗯”了一聲。
“那我是你第一個女朋友嗎?”
果然,她還是繞回了這個話題。她的心眼特別小,上一次問完他氣足了半個月,耿耿于懷地想起來就鬧一鬧。
“是。”
阮夏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目光的閃爍,纏着他發誓:“你沒騙我?說謊就讓我也胃出血。”
“說謊就讓我再胃出血一次。”
“不是你,是我。你果然是騙我的。”
她十九歲的時候,他二十七歲,雖然阮夏也覺得以傅岳的條件,二十七歲還沒交過女朋友并不現實,但想到他也曾這麽溫柔地對待過別人,心中仍是發酸。
“……第一個連長什麽樣也記不住了,第二個姓什麽叫什麽都忘了,兩個加一起不到半年,算什麽女朋友。如果初戀是指第一個喜歡的人,你才是我初戀。”
“所以除了我,還有另兩個女孩甩過你?”
傅岳使勁捏了下她的臉頰,忍着氣說:“我只被你甩過。”
“那你為什麽和她們分手?”
“邋遢,粘人,麻煩,話多。”
“那不和我分手是因為我最整潔,最獨立,最懂事,最安靜麽?”
而她偏偏是他見過最邋遢最粘人最麻煩最喋喋不休的。
“……大概是因為根本不喜歡,所以不想容忍。你不困嗎?睡覺吧。”
“那就是說你只喜歡過我麽?”
“嗯。”
盯着傅岳的眼睛看了半晌,确定他沒撒謊,阮夏滿心雀躍,卻得了便宜還賣乖地“切”了一聲:“你下一個女朋友這麽問你,說不定你也會這麽說。我困了,睡覺吧。”
傅岳卻不許她睡:“下一個女朋友是什麽意思?”
阮夏自覺失言,随口說:“如果我很早就死掉,你難道一輩子不再找女朋友了麽?”
傅岳忽而想起她被人動了手腳的車,心中一沉,坐起身訓斥道:“胡說什麽!你多大了說話還沒分寸?”
阮夏被他突然嚴厲的口氣吓到,自知理虧,笑嘻嘻地勾住他的脖子:“我冷,你抱着我睡。”
傅岳瞪了她一眼,才躺下任她抱。
阮夏習慣性地在他身上摸來摸去,觸到某個□□的地方,擡起頭笑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傅先生,清心寡欲才有利于養病。”
說完這句,她唯恐再被教訓,立刻松開他,拉上被子,從頭到腳裹上自己。
傅岳的手很快摸進了被子,阮夏以為他在病中仍想犯壞,哪知他只是握住了她的手,下一秒鐘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阮夏卻失眠了。
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仍舊沒有困意,她便半坐起來欣賞傅岳的臉,從額頭到下巴每一處她都喜歡,他待她又這麽好,怎麽會一次次提分手呢?
阮夏忍不住吻上了傅岳的嘴巴,他的睡眠淺,馬上被驚動,用胳膊把她按回床上。
她不死心地還想坐起來,又聽到他說:“司斐,別鬧。”
阮夏錯愕了一秒,雖然很不習慣這個稱呼,卻“哦”了一聲,順從地躺了回去。
她只叫了半年“阮夏”,聽到“司斐”都覺得格外別扭,難怪傅岳幾乎從不叫過她“阮夏”,寧願用“喂”代替,大概也是不習慣吧?
過去的信息越是不完整她就越是好奇,可惜無從下手。
輾轉到淩晨兩點,阮夏幹脆打開了手機,看到未娜建的群格外熱鬧,便點了進去。
【假期結束後,司菲會來我們學校錄節目,她不是客座講師麽,要錄她給學生上課。】
【她給哪個班上課?】
【節目組說準備選人湊成一個二十人的班,只要是大提琴專業的,本科研究生都能報名。】
【挺好玩的,怎麽報名?報的人多要考試嗎?需要顏值還是琴技?】
【都不需要。聽話,服從節目組安排,按劇本來就行,選中的還要簽保密協議。】
【呵呵,那不就是找人襯托她嗎,就她那種演奏水平,能教我們什麽。】
【她就是一娛樂明星,我們要做清高的藝術家。】
這話一抛,原本感興趣想湊熱鬧的也不好意思再提報名了,集體清高了起來。
阮夏雖不願搞特殊,卻覺得機會難得,當即私敲未娜——【我願意演司菲的學生,怎麽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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