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車玲馬蕭2
“有人?”屋外傳來了雌雄難辨的動聽聲音,“呵呵,會是誰呢?”
“誰?”雙樂也問。
這個地方處于無人問津的荒野之內,應該甚少人會來此,可屋外的人似乎是特意前來而非偶然經過。
“雛然?”雙樂這麽問,卻自己都不相信。
他記得師弟的聲音,永遠像一顆燃燒的太陽,溫暖的烈烈的,令人感到幸福歡愉的;而屋外的聲音,像是被無情的暴雨所籠罩,因而失去了原本的音色和清晰,變得過分的模糊,過分的陰郁,同時又有一種獨特的美,那是屬于狂風暴雨陰惡天氣的毀滅性妖麗。
門被啪的推開,光芒乍洩,一個色彩斑駁不甚清明的人影出現在那裏,他用那種妖麗蒙昧的聲音道:“師兄麽,好久不見,今日可安?”
“……真的是你?你是……李雛然?”雙樂第一次如此的不确定,他有一雙銳利的眼睛,可這一刻眼睛被璨白的日光所傷。
“不是我,又有何人來造訪?呵呵,或說師兄可真是生活精彩得不行啊,連重要的師弟的面龐也無法銘記麽?”那人妖麗的聲線附上嘲諷之後,越發的妖冶異常。蘭澄甚至沒能在刺目的陽光下看清楚他的面龐,卻已經知此人定然風華絕代妖禍天下了。
“大哥哥,這個人是誰?是你的師弟,那個劍聖?”蘭澄擡手遮擋日光透過手下籠出的小片陰影看過去,她分外好奇。
雙樂卻沉默不語,他的眸皮垂落下來,藏住了那深沉的目光。
——這人還算是劍聖麽?不,不,這是劍妖!
傳說中的新一代劍聖,衣着斑斓,塗脂傅粉,意态妖嬈,笑容殘酷,俨然是新一代的邪魔。
雙樂見識過了太多入魔的烈魅,一眼就能夠看出,這個男人已經變了,沉淪在了深淵之下。
“然然,為什麽不進去?裏面有誰?”純淨幼稚的女聲響起。
“阿然,你的師兄在裏面?”桀骜不羁的男音響起。
“今日可真熱鬧啊。”雙樂低喃,“荊玉碎,你也來了啊。”
Advertisement
可那女子是誰?這是雙樂猜不透的,他一直以為荊碎玉和師弟會是一對,可既然是一對,為何又有女人的聲音?而且還是如此親昵地稱呼着師弟?
雲崖的居所畢竟狹窄,為了能夠好好的會面,雙樂從石床上躍起,領着蘭澄,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屋外果然有三個人,妖麗劍聖李雛然,不羁浪客荊碎玉,哪有一個……!!師父?女版的師父?雙樂愕然,那風輕雲淡的表情灰飛煙滅了,狹眸全睜清光一片。
“她是誰?”雙樂問。
“無所不曉的師兄,難道猜不出來麽?呵呵呵呵……”李雛然妖麗地笑着,花枝亂顫,是真的是如團花錦繡的花枝顫動一樣啊。蘭澄簡直無法相信這樣魅惑的人會是男兒身,怪不得江湖斷袖多。
看到同伴笑得開心,那跟劍聖雲崖有着八分相似的女子也笑起來,笑聲古怪森冷,“咯咯咯咯……”面上卻是無邪稚氣,她拍着手,好像念着童謠的孩子。
“雲……霓,這人是師姑雲霓?”雙樂緩緩地問。
“還能是誰呢?世界上如此完美的人不多的。”李雛然摟着笑聲古怪的女子,仿佛摟着稀世珍寶,但眼底的占有欲又如同毒蛇纏物。
“咯咯咯,”雲霓的笑聲停息下來,眨着天真的眼睛,湊到李雛然眼前親吻他塗成紫藤蘿色的嘴唇,後者不客氣地接受,并扣住她的腦袋深吻。
雙樂愕然欲絕,蘭澄目瞪口呆,荊碎玉露出了無奈和哀傷的表情。
“住手!”雙樂暴喝一聲,彈指飛出內勁,令他們不得不分開,以躲避傷害。
“師兄嫉妒了?呵呵……”李雛然得意非凡。
“咯咯咯咯……”什麽都不知懂的雲霓跟着得意。
“你瘋了?這是師姑,太大逆不道了!”
李雛然冷了臉,“我還以為師兄生性潇灑,又不種浮名,定然不會如此條條框框地約束他人和自己。”
“這是不同的,這個人是師父的妹妹啊!”雙樂其實想說,可以不約束別人,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但是作為雙樂他自己,作為雲崖的弟子,他是無法忍受師弟玩弄師姑的。對的,是玩弄,雙樂看得出,這個邪化的男子眼底并無溫存和真心,只有一絲錯把她當作師父的癡迷和狂亂。
“師兄你到底懂什麽呢?”李雛然歪着頭,眼底是注視着昆蟲般無情的眼神,“你總是很愛揣測別人的心思,以為什麽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你真正又懂什麽呢?真相一定是你所以為的那樣嗎?太以為是了,師兄!你是不是還曾經翻譯我的表情玩兒,以為我就是一個只知道讨好師父的傻瓜?呵呵呵呵……你可真是大錯特錯了!”
這次雙樂真的震驚了,李雛然把關于他的實質性問題都說到了,他喜歡揣測別人,還喜歡翻譯少年李雛然的表情,可他哪裏猜測了嗎?他不曉得!
“讓我來告訴你——”李雛然走進,迫近,他斑斓得分不清主色調的身影如同一原野狂生的花草,迫近雙樂這片單調間接的青山,雙樂居然開始後退和躲避,感覺就要知道什麽可怕的真相。
“你幹嘛,別欺負我的大哥哥!”蘭澄仗義地攔在了李雛然面前。
“小姑娘,就算你攔着我,我也能夠将話說出來啊,你攔着有什麽用呢?”李雛然笑眯眯的,薄薄的紫色的嘴唇勾起無情的妖豔的弧度。
蘭澄動搖了一瞬,但随即堅定地展着雙臂,“總之,不準再靠近大哥哥!”她察覺到了此刻雙樂的脆弱。
蘭澄的衣服也是花的,但底色素白,整體清澈,如若空山蘭芽段浸溪的風光,倒是跟雙樂的風格搭調得很。
李雛然眯眯眼,注視着“青山”與“蘭芽”同圖的畫面,笑了笑,“哈哈,師兄也有了屬于自己的緣分了呢,我還以為師兄永遠只能做個路人甲,羨慕地看着別人的分分合合呢!”
十分犀利的毒舌,雙樂見多識廣,卻從無自豪之感,因為他從來都是那些或輝煌或幸福的故事的過客,其實那些故事根本跟他沒有太大的幹系,他只是個無名小卒龍套乙!
雙樂被說中了,但卻不羞不惱,輕嘆一氣,淡漠地說:“師弟有何事相告,都具來吧。”
一個不想聽,一個卻非常想要講。作為師兄,他也只好妥協了。
李雛然忽然冷笑練練,“你又以為自己的退讓是作為師兄的必須和榜樣是麽?你究竟以為自己多麽偉大啊,你是多自以為是!!”
語言的刀劍一刺一傷,雙樂平靜的目光碎裂成血殇,蘭澄見此緊緊扣住他的手,“大哥哥,你別聽他亂說!在我心底,你就是很偉大的存在,知道好多好多的事情,還能講出來,變成有趣的故事!比茶樓裏的老頭子說得好多了,我最喜歡聽了,所以你很棒啊!超厲害!”
雙樂的目光有些回複,看向蘭澄,溫柔而欣慰,好孩子,沒浪費我多日的口舌。
“呵呵,故事,就是‘故事’了!你是那麽的擅于編造令自己舒心和歡喜的故事!簡直是塗抹現實瞎編亂造!小女孩,你聽她說了很多事情嗎?那他一定也說了關于劍聖師父和我的事情了吧?”這一次李雛然靠近的是小丫頭蘭澄,潋滟妖麗的眸光直射入貓瞳裏面,“讓我來告訴你真實的版本!”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