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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環境,叫她知道旁人是不可靠的,哪怕是你的親生父母。他們都有可能在重組新的家庭後,而把你當作累贅,不願意再付出金錢與時間在你身上,何況是別人。
所以,她從小就知道,旁人靠不住,能靠的只有自己。
當年在将軍府,大爺周承朗,不僅相貌堂堂,更是年紀輕輕就被封為正四品的骠騎大将軍。這讓府中一多半的小丫鬟都悄悄動了芳心,只要他回府,個個都恨不得把最好的首飾戴上,最漂亮的衣服穿上,為的,就是能求他多看一眼,多說一句話。
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才十八歲,後來更是從一個十歲的小蘿蔔頭,陪在老夫人身邊,和大爺一起長大。
她怎麽會不喜歡那樣耀眼出色的男子。
可是,盡管大爺對她表示出了喜愛,甚至是默許老夫人打算把她給了他的意思,她都沒有答應。
她理智的可怕,她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這別的丫鬟求也求不來的好事。不僅僅是她擔心男人不能一直喜歡她,還因為身份地位,注定了他将來會有明媒正娶的妻子,甚至還有許多個姨娘妾侍。但是她,一個無父無母的小丫鬟,她只有一輩子做他後宅裏的一個女人,在他喜歡的時候陪陪他,他不喜歡了,就只能望穿秋水的等他。
她是不願意過那樣的生活的,所以即便當時她也像那些小丫鬟一樣,在心裏也偷偷裝了他,但因為裝的不多,喜歡的不夠深,所以她拒絕了。
可是現在呢,現在她還能拒絕得了嗎?
她和他有過雖然短暫,但卻溫馨快樂的日子。她和他有過雖然簡陋,但卻正大光明的親事。她和他已經那麽親近,不僅互相接納了彼此,還一同為以後的日子打算過,期待過。
她可以肯定,他們的心中是有彼此的。
所以,她怎麽能因為他家裏的情況不好面對,就離開他呢?他明明早早就把家中情況告訴她了,她明明也做好和他一同面對的準備了,那麽即使現在知道了真相,她也不該離開才是。
畢竟,當初他沒有說出他真正的姓名,也是她同意了的。
對,她不應該離開他,她反而應該高興。
大爺沒有死,他還活着。
而且是知道了背後有人要害他,以後再也不會被蒙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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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她是丫鬟月梅,大爺喜歡她。
如今她是村女月梅,大爺也一樣喜歡她。
這麽難得,這麽巧合,這麽有緣分,她應該和他一起,不管未來的路多難走,不管要面對什麽,都要好好走下去才對!
至于身份地位,現在他們已經站在了一起,他也承諾過會只有她一個人,那麽她就姑且相信他一回。
至于日後,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現在可以離婚,古代當然也可以和離,到了實在過不下去的時候,她還是信得過周承朗的人品的,她如果執意要走,他應該會放她離開的。
“大妮兒,”月梅拉了大妮兒,十分鄭重的道:“你知道良大哥的腿是怎麽受傷的嗎?”
大妮兒搖搖頭,老老實實的說不知道。
這個之前良明清沒有說,她也不覺得有必要告訴大妮兒,一個小丫頭,跟她說這麽多,免得引來她害怕。可是現在卻不同了,将軍府如同龍潭虎穴,若是不給她說清楚,反倒是不好。
“良大哥的腿是去年受傷的,而傷了他的人,是表面上很疼他很關心他的兩個叔叔嬸嬸。而咱們明日去良大哥的家,日後也勢必要同他的叔叔嬸嬸有來往,我可能不能時時刻刻顧到你,所以你要記得,他們是不可信的,不僅是他們,就連他們的孩子,他們院中的下人,都是不可信的。”月梅知曉大妮兒天性良善,不把事情說嚴重點,就怕有什麽萬一,“不,不僅僅是這些人,咱們進了府,你暫且就只能相信我和良大哥,等到之後,如果我們說誰可信,你才能信,不然你誰也不能信,知道了嗎?”
良大哥的家裏,居然是這樣的嗎?
那日後月梅姐去他們家了,不是時時刻刻都很危險?
大妮兒被吓的面色發白,抱住月梅的手,道:“月,月梅姐,要不,要不咱們回家吧。”
月梅一笑,道:“不走了,咱們要留下來,你別怕,月梅姐和良大哥會保護你的。”
不走了,走不了了。
她已經認準了他,怎麽還能走得了。
良明清火速洗完,卻發現新買的衣裳和月梅的在一個包袱裏,都被丢在了隔壁。他只好穿上之前的舊衣,過來敲響了門。
月梅看見他,給了他一個眯起眼睛大大的笑,直笑的良明清有些汗毛倒豎,不知道她是怎麽了。
大妮兒卻被月梅吓到,覺得良明清不是個好人了,家裏那麽可怕,還要娶月梅姐,還要把月梅姐帶回家,這哪裏是個好人會做的事情。于是良明清過來,她就很是嫌棄的離得他老遠,看也不看他。
良明清沒有在意大妮兒的态度,問月梅道:“衣服試穿了嗎,合适嗎?”
大妮兒悶悶道:“合适。”
良明清就看向月梅。
月梅還沒來得及試穿,她正要說話,良明清已經理解了她的意思,道:“我的衣裳也在你的包袱裏,既然你也沒有試穿,那正好我幫你看看,順便你也幫我看看。”
說完,他長腿一跨,進門拿了包袱,便伸手拉月梅。
在将軍府的時候,他們是沒有這樣親密接觸過的,但是在程家村後頭的茫山腳下,他們卻不止拉過一次手。可不知怎地,此刻他再拉了她,她盯着兩人的手,卻覺得好像有什麽不一樣了。
是什麽感覺呢?
她說不出來,反正心裏甜絲絲的,幸福的感覺比從前最多的時候還要多。
再次回到房間裏,良明清擡腳踢上門,便一把抱起了月梅。月梅驚叫還未出聲,他就已經把她放在床上,覆上去堵住了她的嘴。
他一面親她,一面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衣襟前,喘着粗氣道:“來,你不是喜歡脫我衣服嗎,再脫一回。”
月梅失笑,想到先前他的窘狀,轉而變成了哈哈大笑,“好,唔,好,你,你等着……”
她笑的身體直抖,手更是不利索,方才還十分彪悍厲害兩下子把他給剝了幹淨,現在卻笑到手上沒力,直惹得他難受的額前都出了汗,她也沒有成功。
良明清再沒了忍耐力,只好自己動手,先把身上的舊衣脫了扔到一邊,然後再毫不客氣的把月梅身上那不大合身的小襖除了,留下那單薄的亵衣亵褲。
隔着衣服撩撥她,直把她也撩撥的和他一樣不上不下了,才氣勢洶洶的壓在她身上,威脅道:“以後,還敢不敢那麽鬧騰了?”
月梅伸出手摸在他滿臉大胡子的臉上,輕聲道:“回了京城了,是不是可以把這胡子給剃了?”
她居然無視他的威脅。
良明清虎着臉,粗聲粗氣的道:“怎麽了,你這是嫌棄我長得不好看嗎?”
月梅笑着搖頭,“不,我是迫不及待,想看你剃掉胡子後那貌比潘安的臉。”
良明清再也裝不下去了,笑的胡子一抖一抖的問她,“你就那麽肯定,我這張臉不是吓人而是好看嗎?”
月梅扯着他的胡子道:“吓人也不怕,吓人也剃掉它。”
良明清不理解。
“為什麽?”他問道。
月梅伸出手勾住他的頸子,把他拉下來趴在她的一側肩頭,在他耳邊小聲道:“因為你的大胡子又長又多,你親我的時候,它們紮的我疼!”
良明清震驚不已,擡起頭不敢置信的看着月梅。
他沒想到,月梅居然如此大膽,居然敢說這樣的話。但是,他偏偏又很喜歡很喜歡。
他忽然覺得從未有過的高興,好像天都藍了,雲都白了,即使回到京城要面對那些他很讨厭的人,也影響不了他半點情緒一般。
讓他不由得哈哈大笑,頓時就恢複了原來的口音和聲音,道:“好,明兒就叫你看到貌比潘安的我,明兒也叫你好好親親沒有胡子的我!”
回他的,是月梅了然的笑。
良明清,周承朗,從今之後,我就只叫你周承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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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承朗一大早先進宮面見成泰帝。
他想了想,依舊穿着那件舊衣,帶着滿臉胡子,瘸着腿,由陸沖趕着馬車。
成泰帝見到他後幾乎不敢認,盯着他看了好半晌之後,竟然親自走下龍椅,扶了他起來。
“你……”成泰帝幾乎不知道怎麽說,周承朗打贏了勝仗,雖然後來遇襲失蹤,但仍然叫自己的手下回去穩定了局面,給了他足夠時間新撥了人過去,防止了鞑子趁機再次作亂。可是他自己,短短幾個月,卻變成了如今的模樣,實在是叫他看了,心中都不忍。
“你受罪了!”成泰帝說道:“你放心,朕不會白白讓你受罪的,傷了你的人,朕一定會揪出來!另外,”他看了眼周承朗的腿,才說道:“朕會補償你的。”
周承朗笑笑,道:“臣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不敢提受罪一說。另外皇上請放心,臣腿上的毒已經清除的七七八八,之後雖然走路時可能會略有些不自然,但絕不影響臣再次上陣殺敵。”
成泰帝聽到他這麽說,懸着的一顆心才放松下來。
“那正好,這也算是一喜,朕再賜你一喜,正好雙喜臨門。”他不由笑道:“當年你父親在世時我就不同意他這麽做,可他偏堅持,鞑子一日不除,他就不敢受任做這威遠侯。如今正好,你大勝歸來,鞑子也被趕了出去,這威遠侯的爵位,也是時候還給你們家了。”
他拼死拼活的上陣殺敵,為的就是父親的臨終遺願,終有一日,要把鞑子趕走,堂堂正正拿回這威遠侯的爵位。
可是卻沒想到,家裏會有人比他更想拿回這爵位。
為此,甚至不惜要他的命!
如今他若是帶着這爵位回了府,也不知道那些人會是怎樣精彩的臉色。
周承朗立刻跪下謝恩,道:“皇上,臣還有一事要奏明。”
成泰帝擺手,示意他說。
“臣這次之所以能将腿上餘毒清除,并活着回來,其實是與一名女子有關。”他說道:“當初我中毒又受傷,身命垂危之時,是一名女子救了我,并且給我找了地方住下,又帶我去尋了一位隐姓埋名的老大夫。而後來,她因為被她母親逼迫要嫁與一個地主為妾,憤而離家,我不能坐視不管,便與她結為了夫妻。”
他中毒,生命垂危,遇到了魏老大夫,後又住在了茫山腳下,這些都是真的。而月梅的娘逼她給地主做妾,離家出走,遇到他,他們結為夫妻,這也是真的。即便成泰帝不信,派人去打聽,那些村人不知具體,他也打探不出什麽來。
他只是把兩段的真話連到一起,成泰帝不會不信。這樣一來,月梅即便出身卑微,但有了成泰帝的認可,那麽在家裏,在京中,便沒有人敢小瞧了她。
成泰帝果然深信不疑,且對月梅十分有興趣,“那女子人呢,你帶來了嗎,讓朕見見她。”
周承朗道:“她是鄉下村女,今日便沒敢帶她過來。待我回去與她講講這宮裏的規矩,再帶她來拜見皇上。”
這是怕那女子不懂規矩,進宮沖撞了他。
成泰帝饒有興趣的看着周承朗,他今年二十有二,周家的老夫人這幾年幾乎把京裏适齡的姑娘見了個遍了,就是為了早日給他娶妻。
他卻一直不願,沒想到現在居然不聲不響的帶了個媳婦回來。周家老夫人若是知道了,豈不是要高興壞了。只不過,這女子的身份實在是太低了些,做正妻是不行了,但若是做個貴妾,倒也不算辱了她。
成泰帝微微笑道:“那行,那朕就等着了。”
良明清非常失望,他預料到成泰帝會看不上月梅的出身,但是只要他多問一句,他就有準備的話去回他,他就有把握,可以讓成泰帝改變主意。
但他不表态,自己就什麽都不能說。
不過,好在他也沒有反對,只要自己強勢些,相信也沒人敢給月梅臉色看的。等到将月梅上了族譜,到時候他再來請封便是。
他跪拜成泰帝後,便回華萊客棧接了月梅和大妮兒。
當馬車慢慢停在将軍府門口時,周承朗也将自己的真實姓名,家世,以及今日一早去宮裏面見成泰帝,并且馬上成泰帝封他為威遠侯的旨意就要送到将軍府的消息,一一告知了月梅。
月梅被他拉着下了馬車,當看到将軍府熟悉的大門時,她不安跳動了一路的心,竟然奇異般的平靜了下來。
陸沖上去叫門。
月梅和大妮兒,一左一右的扶着周承朗等在門口。
門上人開了門,先是用陌生又帶着審視的眼神看了眼月梅和周承朗,然後在看到陸沖時,才點頭哈腰的叫了聲陸小爺。
陸沖一腳朝着那門上人的小腿踢了過去,“瞎了你的狗眼了,這是大爺回來了,還不趕緊去回禀老夫人!”
大爺?
哪裏呢?
門上人看看陸沖,又看看周承朗,然後使勁揉了揉眼睛。哪裏有大爺,大爺都失蹤了好幾個月了,屍體只怕都腐爛了,青天白日的,陸小爺這是在說夢話嗎?
“去回禀老夫人,就說我回來了。”周承朗冷冷看着門上人,說道。
這熟悉的聲音一落,門上人就瞪大了眼,看着周承朗好半晌,突然“啊”的一聲尖叫,轉身就往門裏跑。
陸沖氣得忍不住發笑。
月梅也促狹的看着周承朗的大胡子。
周承朗擰着眉頭,沖陸沖吼道:“幹什麽呢,還不趕緊前頭帶路!”
榮安堂裏老夫人得了消息,端着茶盞的手一松,茶水就灑了半身。小丫鬟慌忙的要替她收拾,她卻推開小丫鬟,健步如飛的小跑了出去。
一出院門,便看到了陸沖在前,月梅和大妮兒一左一右的扶着周承朗走了進來。她定住腳,愣愣看了片刻,忽而撲上去一把抱住了周承朗,“朗哥兒,我的朗哥兒——”
月梅和大妮兒忙松開手。
周承朗則回抱住周老夫人,拍了拍她的後背,道:“祖母,我回來了,孫兒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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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消息傳來的時候二太太王氏正在看着兩個兒子寫字,一個是人高馬大一身肥肉的二十歲長子周承鴻,一個是虎頭虎腦年僅七歲的幼子周承遠。
今日學裏放休,但王氏一向對兩個兒子的功課上心,所以不管旁人如何,她的兩個兒子卻是必須要每日寫一個時辰大字的。
小丫鬟跌跌撞撞的跑進門,把這消息說了後,二爺周承鴻激動的一把将毛筆甩開,望着小丫鬟,瞪着眼道:“你這丫頭你說什麽?周承朗那個家夥回來了?”
小丫鬟匆匆點頭,“是,是大爺回來了,已經去了榮安堂,只怕馬上那邊就要傳來消息了。”
五爺周承遠慢條斯理的把筆擱在一邊的筆架上,上前牽了王氏的手,道:“娘,既然大哥回來了,咱們得趕快過去看看才是。”
二爺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那家夥,怎麽這麽命大,還以為他死了呢。”他低聲嘟囔着,抱怨道。
“鴻哥兒,你說什麽呢!”王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趕緊跟我去榮安堂,記住,到那邊萬萬不可再說這樣的話!”
周承鴻不情不願的跟在她身後出門。
走到院子門口,王氏才像是突然想起什麽般,對身邊的小丫鬟道:“去,趕緊叫人給二老爺和三老爺送信,就說大爺回來了,叫他們快些回府。還有四姑娘五姑娘那邊也送個信,叫她們立刻換了衣裳到榮安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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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房,三太太李氏得了消息,正在繡花的針不小心一下子就刺進了肉裏。她顧不得手指,忙再次跟小丫鬟确認這消息是否是真的。
小丫鬟笑道:“是真的!聽說大爺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帶了兩位姑娘呢!”
還帶了兩位姑娘?
李氏對這些不感興趣,她忙道:“行,我知道了,你叫人趕快去叫三爺四爺,讓他們随我一起去榮安堂。對了,三老爺那也趕緊送個信去!”
小丫鬟脆聲應道:“哎!奴婢這就去!”
李氏和兩個兒子在院門口會和,瞧見三爺周承宇板着一張臉,四爺周承睿卻是一臉的激動高興時,她不由得上前訓斥長子,“宇哥兒,你瞧瞧你這臉,你大哥回來了,你怎麽臉上連個笑模樣都沒有!回頭叫你祖母瞧見了,又要不喜了!”
周承宇淡淡道:“爹是庶出,祖母如何能喜歡我。我優秀也好,無能也罷,她對我還不是那樣。何況今兒大哥回來,祖母只顧着看他也看不夠,哪裏還有時間看我。”
李氏一向是說不過這個長子的,這不,他一開口,立時又叫她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周承睿過來牽住母親的手,笑道:“娘,別管大哥這個木頭人,不是還有我呢嘛!我高興,我大大的笑,祖母瞧見我的笑,肯定喜歡!”
李氏笑着摸了摸小兒子的頭,道:“好,咱們快走,別最後一個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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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大太太柳氏得知了這個消息,頓時傻了眼了。
怎麽回事,這麽久沒消息,怎麽居然沒死嗎?
回來了!
居然好好的活着回來了?!
她接受無能,可坐在她對面的柳芳如卻激動的一下子跳了起來。
回來了!
大爺居然提前半個月回來了!
提前回來也好,他回來了,她也就有事做了。上輩子他回來的當日好像宮裏就下了旨了,那麽這輩子,應該也一樣吧?
柳芳如的眼睛裏一瞬間就帶上了志在必得的自信,這輩子,她一定不會錯失機會,她一定會好好攏了周承朗的心,坐上那個威遠侯夫人的位置!
“姑姑,快些,咱們趕緊去榮安堂!”她激動的說道,然後又吩咐丫鬟,“綠枝,你去看看三姑娘是不是在二姑娘那,趕緊告訴她們這個消息,讓她們一道去!”
綠枝應是,匆匆跑開。
柳芳如也扶着如同被雷劈傻了一般的柳氏,帶着丫鬟婆子匆匆往榮安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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