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靠近相吸引
“大哥,這幾天你跟大嫂怎麽樣啊?”陶相步擠眉弄眼的嘿嘿問道。
秦淮躺在葡萄藤下也不作答,只懶懶的伸出一只手指指自己。陶相步撓頭,也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疑惑道,“這?這是什麽意思啊?”
“意思就是老大還是老大這樣子,秋姑娘還是秋姑娘那樣子呗。”馮在倚在一旁的葡萄藤上眯着眼剔着牙道。
“什麽?”陶相步反應了半晌道,“你們還沒同房嗎?”
秦淮揪了顆葡萄丢到陶相步頭上冷言道,“閉嘴。”
“何止沒同房啊,簡直就是不見面,啧啧啧。”陶相步雖閉了嘴,馮在卻忍不住在一旁添油加醋的感慨。
“不見面?!”閉嘴不過三秒,陶相步又張大了嘴巴,“這可不行啊大哥!秋姑娘多好的人啊,大哥你怎麽能這樣冷淡人家,平時對我們冷淡就算了,秋姑娘可是你媳婦兒!”一面說着一面憤憤不平的瞅了一眼秦淮的小腹默默嘀咕,“不會真有什麽毛病吧……哎喲!”
只見秦淮手掌翻了翻,陶相步就捂着小腿跳了起來,“大哥,你又用劍袖飛石暗算我!”
“飛石都是輕的,你要敢這麽說我,我直接就金針伺候了。”馮在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這可是為大哥好,怎麽說咱這黑風寨也是個男人窩,雖說兄弟們都忠心耿耿吧,可是難保跟秋姑娘接觸多了……哎哎唔,別捂我嘴啊,拿開你的臭手!”
馮在捂住口無遮攔的陶相步要把他拖走。“臭手?我看你是臭嘴才是!”
“行了你們兩個,我要睡會兒了。”秦淮對吵鬧的兩個人下了逐客令。
馮在拖着不情不願的陶相步離開了。
秋一片,名字倒是別致。膽子也不小,敢留在黑風寨還能得到這麽好的口碑,人氣還挺高。秦淮撇嘴,這幾天雖未見到她人,可是耳邊弟兄們對她的誇贊卻是沒停過。
秦淮想想秋一片,又想想陶相步說的話,來回翻了個身。
“報----總把頭,”來了個布衣手下半跪在地上道,“青雲谷發現了一迷路的霸王山人員,該如何處置?”
秦淮睜開剛閉上的眼睛冷淡道,“扔出青雲谷。”
“是!”
過了一會兒。
“報告總把頭,晌午出任務的兄弟截獲一批兵器,該如何處置?”秦淮擺擺手,“先放着。”
“是!”
又過了一會兒,秦淮剛要睡着。
“大哥,藍恽這小子把圈養的雞給砸死一只,我把他逮來了,怎麽處置?”雷莊聲如洪鐘的問道。
秦淮一個翻身從葡萄藤下坐起來,這覺是睡不安穩了。藍恽看着黑着臉的總把頭吓得泫然欲泣,“總把頭,我,我只是想吃雞了,小秋姐之前答應說可以炖雞吃的……”
秦淮看着藍恽,不過十五六,正調皮的年紀,他裹了裹袍子對雷莊道,“罰他喂雞十天。”
“啊?就這麽簡單?”
“還有,把那只雞送到廚房,做的時候讓藍恽去幫忙。”
待二人離去,秦淮想了想也起身離開了。
秦淮到了後院,敲了敲門。
秋一片研好了墨正在寫字,打開門一看來人,不由得有些愣住。
秦淮進了房門,“還是這兒清靜。”
秋一片去準備花茶,秦淮道,“不必忙活了。我就在卧倚上休息一下,外面太吵了。”停了下又道,“你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不必管我。”正說着,眼睛一瞟看到了秋一片寫的字。
秦淮走過去拿起來一看,很清秀的一手蠅頭小楷。“俯似高風玉樹蟬,葳蕤一夏轉秋顏。空帷禪話詩書冷,水月花期抱影寒。去日桃花今日面,飄蓬誰解于飛難……這是你寫的?”秦淮有些驚訝的問秋一片。
秋一片點點頭淡淡道,“上過幾年私塾,在戲班裏也學了些戲文。”
秦淮放下紙張打量着秋一片,性子不緊不慢,說話不冷不淡,氣質清雅,頗有些大家閨秀的風範。他想起秋一片曾說過的“我不是風塵戲子”,皺着眉暗暗沉思,戲班裏的戲文可學不出這個水平。
“你繼續寫吧。”秦淮在房裏轉了個轉,幾步走到了躺椅旁。他解下披風蓋在身上半躺着就閉上了眼睛。秋一片有些茫然,愣了一會便準備去把剛才的小詩填完。
過了好些時候,秦淮在躺椅上翻來覆去,一會掀起披風,一會又蓋上,睡得很不安穩。
秋一片見狀,收拾好墨具拿起一把折扇走到了躺椅旁邊。她将披風給秦淮輕輕蓋上,拿起扇子坐在旁邊緩緩的扇了起來。秋一片細細的打量着秦淮。
下巴上的細碎胡茬掩蓋不住他五官的俊朗,與其說像山匪,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身板結實點的讀書人,不知怎麽就當了這黑風寨的總把頭,怎麽就做下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秋一片看看秦淮右眼上帶着的眼罩,這或許是老天給他的懲罰?如果是,未免也太輕了些。這麽多年,這黑風寨害的多少□□離子散。秋一片想起在坊間聽到的種種傳聞,不禁抿緊了嘴巴。雖然她在黑風寨待了這幾日,覺得這兒并不想坊間說的那樣十惡不赦罪惡難當,可是無風不起浪,黑風寨能有這麽壞的名聲,怕是跟這個團體的所作所為也脫不了幹系。
哎,眼下歡喜班肯定是回不去了,蔣慈也不知在哪兒。想着這些,本就勞累的秋一片腦袋一點一點,趴在秦淮身邊睡着了。
小半晌過後,秦淮翻個身醒來,看到身邊趴着一個人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後挪了挪身體。見秋一片沒有動靜,便悄悄的俯下身打量着秋一片。
只見秋一片兩個嬌小的鼻翼均勻的呼吸着,閉着眼睛,眼皮薄薄的,仿佛能看到透出的血絲。又黑又長的睫毛在陽光的照射下投了一圈影子在眼睑處,看起來沉穩清秀。一陣微風襲來,掀起陣陣香氣,秋一片散落在頸間的發絲被吹拂到白皙的臉頰上。
秦淮忍不住伸出手幫她理了理頭發,秋一片眼皮扇動了兩下,緩緩睜開了眼睛,秦淮倏的一下收回手,心裏暗道真是鬼使神差!他握拳放在嘴邊假裝咳嗽一聲冷冷道,“我剛醒。”
秋一片睡得臉頰泛紅,大腦還未完全運轉過來,懵懵的仰着臉看着秦淮,秦淮看着她那樣子暗罵一聲該死,趕緊別過頭移開了眼神,小腹又一陣微熱。
“我給秦公子沏杯茶吧,夏季午休完容易口渴。”大腦開始正常運行的秋一片起身說道。
秦淮和秋一片靜靜的喝着茶。
“這茶味道好清甜。”
“嗯。用柚子皮和柑橘泡的,還加了一些枸杞。清熱解暑。”
沉默了一會。
“一會兒要去做飯?”
“對,秦公子有什麽想吃的嗎?可以告訴我,我盡量去做。”秋一片看着秦淮認真道。
“唔,今日有一只雞。”
“好,正巧大夥也想吃肉了。”
“那就辛苦你了。”秦淮把玩着茶杯道。
“不辛苦。”
“……我先走了。”
“嗯。”
秦淮起身走了兩步又回頭沖秋一片不鹹不淡道,“明日再來午休。”
“.…..好。”秋一片點點頭。
第二天晌午,秦淮果然又來了。
只見他進了房門,從懷裏拿出一本書裝作不經意的遞給秋一片道,“正巧書房裏有本詩集,也沒人看,放你這兒吧。”
秋一片接過書本,一向清淡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歡喜,“這本書我找了許久,以前爹爹一直不讓看。”
秦淮見到秋一片歡喜的樣子,心情也有些飛揚,“我最喜歡他那首《無愁果有愁》,日暮向風牽短絲,血凝血散今誰是。唯李義山不能有此語。”秦淮感嘆。
秋一片翻開手中的《玉溪生詩箋》,輕輕道,“我喜歡那句‘何當共剪西窗燭’。”過了會又擡起頭蹙眉納悶,“秦公子也懂詩文?”
秦淮往桌前一坐,拿手随意的掃了兩下桌子漫不經心道,“一知半解罷了。以前跟着父親學過一些。”
“哦?”秋一片合上書本看着他靜靜的聽着。
“以前父親也算是個小文官,文學造詣頗深,靠着他老人家的俸祿和潤筆費,家裏過的也不錯。只可惜成也蕭何敗蕭何,終究還是在文字上出了錯。”秦淮似想起了什麽往事喟嘆一聲。
秋一片看着秦淮垂下眼睛掩蓋自己情緒的樣子,突然覺得他和自己有些相似。還不待安慰的話說出口,只見秦淮已收拾好情緒擡頭問道,“不說不開心的事情了。怎麽,今日沒有花茶嗎?”
“有。”秋一片起身去泡茶。
秦淮手扶了一下腦袋悔道,跟她說這些做什麽,平白得折損自己冷峻的形象。
“咦,今日這茶好像和上次不太一樣?”秦淮嘗了一口道。
“今日是用姜屑和桂花泡的茶,還放了些蔗糖。”
“姜屑?這做法挺奇特呀。”
“是我家鄉的獨有做法,‘姜屑桂花澆蔗糖,滑甘無比勝黃粱’。”提到家鄉,秋一片薄薄的眼皮下眼波流轉,很是懷念。
“你家鄉在哪兒?”秦淮不禁問道。
“也沒怎麽有名,”秋一片淡淡帶過,“就是江南一帶罷了。”
“唔……有梅花茶嗎?一直想嘗嘗。”秦淮見她不想說,便岔開話題。
“秦公子喜歡梅花?”
“嗯。‘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華’,梅花清雅幽香最勝。”
“‘寒梅最堪恨,長作去年花’,這是義山的詩。有機會泡梅花茶給秦公子嘗嘗。”秋一片接着秦淮的話說道。
兩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秦淮便去躺椅上小憩片刻了。秋一片則拿起詩集,坐在桌前入神的看着。
七月正午的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泰半,映的兩人柔光絨絨的。秦淮把腦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睡不着睜開眼睛看了看秋一片,認真讀書的她顯得那樣恬靜。秦淮突然覺得,就這麽突然多了個夫人還挺好的。
連着幾日,秦淮午休都在秋一片房裏。
二人經常喝着不同的花茶,吃着精巧的點心随意的聊上幾句。在這兒午休,秦淮再未被手下的弟兄們打擾過,這讓他每天都很是期待午休的片刻時光。
陶相步将這一切看在眼裏,樂得合不攏嘴,私下囑咐過弟兄們好幾次,沒什麽特別重要的大事,誰都不許在晌午的時候去秋姑娘房裏打擾總把頭!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小詩系作者原創~
清秋?七律
俯似高風玉樹蟬,葳蕤一夏轉秋顏。
空帷禪話詩書冷,水月花期抱影寒。
去日桃花今日面,飄蓬誰解于飛難。
清珠枉灑飛輪盡,錦樣年華大夢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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