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章節
。”江諾薇見到他耳後可疑的紅暈,只覺得……好純情!
“并無大礙,姑娘睡了一天了,先用膳食吧,劉某先告退。”
“不要走!”這一聲說的呀,急切感以及危機感十足,端的是楚楚可憐。
對上劉一向溫潤的眼,她扭過頭,給了他一個側面,“我害怕,可不可以晚點再走?”
“好。”劉一向端坐下,就和打坐似地,一動不動。
飯飽,聞了一下那酒壺裏的酒,江諾薇喝了。等劉一向從自己的世界裏走出來,就對上了她朦胧的醉眼,絲絲縷縷的情感從她的眼裏流出,将人纏弄。
“劉一向!我恨你!”她冷淡的看着他,用最為輕鄙的表情,以最為輕蔑的口氣,說着再真實不過的肺腑之言。
被她纖細的手掐住脖子,被她溫濕的氣息噴灑至鼻端,被她酣醉的酡紅引誘。他迷失在了她的醉眼裏,他問,“為什麽?”
良辰美酒酌靡靡,酩酊醉來言沉沉(二)
江諾薇很想一直裝醉,再也不醒過來。她不記得自己昨晚做了什麽,但她記得自己昨晚說恨劉一向了。
那厮還很有探知欲的問了一句——為什麽。
自己的解釋是什麽呢?忘記了。
早知自己如此不勝酒力,就不該喝酒的。
轉過了積石如玉的小山,又走入了盤繞着花藤的石砌長廊,頂上的花木蓋住了廊頂,沒有瀉下一絲的陽光。在長廊的另一端,她看到了劉一向。
劉一向是英挺的,盡管她一直都不想去形容這個人。為了達到惋惜的效果,她曾經在《萬虐無疆》裏不留餘力的描寫他的品行和外貌。
要是用《詩經》裏的句子來形容就是“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壁。”帶着青銅器般的堅精,玉禮器般見莊嚴。
他比二十一世紀的那個劉一向更好看,品德更高尚。
他有俊朗的眉眼,厚薄适中的唇,線條優美的輪廓。
膚質細膩,盡管經歷過了江湖上的風風雨雨,猶自白滑,比起大俠,做溫儒的書生更加适合他的相貌。
長身玉立,從小習武的他,有着颀長的身子,走起路來,岩岩若孤松獨立,帶着凜然不可欺的高潔。
可就是這麽一個符合君子風範的人,在見到江諾薇之後竟然扭頭就走。
臉上還有着可疑的抓痕,那明顯是女人幹的!
江諾薇顧不得看自己的手,連忙跑着過去。可人家劉一向是練武之人,江諾薇怎麽可能在對方刻意避開的時候追上?
“啊呀!”江諾薇無奈之下,只好裝作崴了腳。
劉一向擔心的看了她一眼,對上她無辜的眸子,臉上薄紅,咬咬牙就走了。
我昨晚是對你大吐苦水了,還是把你給大罵一頓了,又或者是不由分說的就往你身上撲了?還是說……我昨晚向你表白了?
我昨晚對你做了什麽?得不到真相,一直腦補真相的作者你傷不起!
江諾薇在長廊的某處蹲成了一朵憂郁的小蘑菇,小王爺邁着方正的步子,平平穩穩的走到她面前,“太醫,給透兒姑娘看看腳傷。”
“不……不用了。”江諾薇起身,在邱清和小王爺懷疑的目光下,動了動腳,表示自己并沒有扭傷。
小王爺明顯的松了一口氣,“還好,見師傅那麽擔心又着急的,我還以為你今後都走不了路了呢。”
求證劉一向是不太可能了,只好迂回着找小王爺了。江諾薇問道:“小王爺,昨夜……我對劉公子說了什麽?”
邱清和的正太臉也泛起了奇妙的紅暈,在那張還帶着年少青澀味道的圓潤臉龐上,異常的像一個軟乎乎甜蜜蜜的壽桃,“你……你昨晚都對師傅那樣了!你……你還叫什麽劉公子?”
什麽叫做那樣?我昨晚怎樣了?江諾薇探求的說道:“我可以解釋的!”
“師傅和裴術已經上路了。”
“我也要去!”江諾薇十分不信任王府的安保工作,萬一劇情君太過強大,九轉十八彎之後,她還是被一號君給這樣那樣了……然後羞憤難當的徒兒小王爺自覺對不起師傅的囑托,又怨恨自己這禁不起撩撥的身子,一怒之下,又把自己這樣那樣,最後……又死了怎麽辦?
風吹塵土上我衣,不辭歧路遠難行
面對小王爺那感動的目光,江諾薇故作深沉的遙望遠方。
小王爺心道:透兒對師傅真是一片深情,片刻都不能離。師傅,雖然有違你的重托,但我還是将未來師母送至你身旁的好。
馬車過,一片塵土便紛紛揚揚的飛起,朦胧了蔚藍的天空。車輪滾動着,在道路上印出了一雙悠遠的車轍。
争春閣內,仍舊是那百花争豔的樣子。支起了張揚的色彩,燃起了煽情的香爐,說起了催‖情的話語,構出了一副色彩濃麗的場面。
元寒豈仰靠在軟椅上,漫不經心的看着彩繪的房頂,“透兒,你終于舍得出王府了。”
“還請閣主讓小荷花伺候您。”少年有着纖細的身子,白到透明的膚色,溫順的眸子,他整個身體伏爬在紅色的地毯上,祈求着靠近。
“小荷花?”元寒豈瞥了一眼少年胸前的兩顆櫻桃,道:“玩弄你自己,點起我的欲。”
少年沒有異議,兩條白嫩纖長的腿從碧青色的衣袍中伸出,便似青色的蛇妖,在地毯上蠕動着,身姿柔軟,體态妖嬈。他的手點過自己的粉唇,于是,粉櫻次第開放。點過茱萸,桃紅開遍雪色肌膚。
一聲聲喘息,煽動的是欲求;一次次撚攏,捏碎的是理智;一陣陣扭動,打亂的是呼吸。
“下去吧。”元寒豈對少年的演繹無動于衷,一成不變的表演,拘泥于舊形式的動作,好生無趣。
眼前閃過一張清麗的臉,他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透兒,很快我們就見面了。”
一藏青色的馬車緩慢行駛着,一群黑衣人撂倒了護衛,攔在了馬車的面前。
“男的!”掀開那簾帳,馬車內是一名男子。
修長的手指捏着雕紋精致的犀角杯,元寒豈漫不經心的瞟過上面的蟠螭紋,“下去領罰,再換一批人去追她。”透兒,你的調虎離山用得恰到好處,我很是歡喜。
一林子秀拔挺直的竹,在月色下帶了碧玉的光芒。風吹過,葉簌簌作響。
一身褐色男式布衣裝束的衣江諾薇擡頭望向頭頂的月,若有所思。
“雲姑……少爺,您跟着我騎馬,可算是苦了你了。”
“無妨,這點小苦算不得什麽。”江諾薇淡定的裝作賞月。
“真是女中豪傑……千裏追心上人……”
江諾薇目不斜視的看着月色,裝作什麽都沒有聽到,天知道她的腿被馬背給磨破了皮,一陣癢痛。
“也能吃苦……難得啊……”
比起被元妖孽等人抓到,我寧願吃苦。
夜色沉沉,篝火獨亮,蟲鳴為月奏響了曲子。
已經睡得迷糊的江諾薇轉了一個身子,耳邊有細碎的聲音響過,她的心髒猛的一跳,立馬睜開了眼睛。等看清楚自己所處的境況,她的眼睛睜得老大。
邱清和分派給她的護衛也不知去了哪裏,不過是一個睜眼閉眼的時間,她就被一號君抱在了懷裏。
“醒得真快!”男人低低的聲音,好似醇香的酒,聽了就醉了。
“是你!”一號君,你能不能好好的做你的跑龍套!不要出來搶戲!
一號兄很享受江諾薇的驚訝,“怕了?”
江諾薇梗着脖子怒視他,“我會怕采|花|賊?”
“我是山賊。”
“你的名字一定不叫關宣。”江諾薇面容扭曲的說道,為什麽我已經各種偏離原劇情了,還是會撞到男主角?
“我是。”男人惡趣味的看着她奇妙的臉色變化。
一聲狼嗥夜更長,溪水潺潺濕我衣(一)
元寒豈智力勝狐貍,武力堪比老虎,惡趣味有如貓。而關宣則從頭到尾都是一頭狼,他有勢力、智力,但他通常喜歡用個人實力去壓制一切。只要關宣想要的,他不會和你說道理、玩游戲,只會帶着唯我獨尊的霸氣讓你屈服。
和關宣在一起,江諾薇感受到了從所未有的危機。
“過去,把臉洗幹淨!”關宣指着溪水,揚了揚下巴。
順從會被上,不順從會被打,江諾薇擡頭鄙視他,“你當山寨寨主,就不要做出采||花賊做的事情。”
關宣捏着她的下巴,俯視她,“我樂意。就算我當皇帝,做出乞讨的事情,也是我的興趣,你管得着?洗幹淨!”
這張形似他初戀的臉太過危險,洗幹淨會不會就地被正法啊,要是不洗,大約會被打殘的吧。江諾薇扭頭,略微遲疑。一股強大的推力将她打飛入溪水中,一個思考的時間,她就已經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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