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章節
幻化成緩和悅耳的音樂,沁入耳中。他說:“你中毒了。”
中毒?你下的嗎?有必要嗎?
不是你?是誰?
我會死嗎?
腦海裏的念頭一閃而過好幾種,她的視線卻被另一邊突然而至的白吸引住了。從岸邊,有一團白色的東西在迫近。在夜色裏,還有那泛着昏黃的燭光中,尤為明顯。如同柳絮一般輕盈,飛掠過了水面。
少年一身白衣,踏水而來,便似翩然飛掠過飄渺山霧的一羽白鶴。他的手飛射出一塊塊薄薄的木板,足尖借力點過。揉碎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斑斑光跡,好似要拯救世人的神。漣漣水花,圈圈蕩開,談論、敬服他的人也越發的多了。神采飛揚的他,施展着絕世輕功的他,豐神俊朗,讓這裏的夜色黯淡無光。
“劉一向來了。”元寒豈以陳述句的語氣,不鹹不淡的說道。
牧端聽了他這話,卻已經會意。從衣袖中掏出的暗器,不斷的阻着劉一向的前路。
她不說話,也不表現出多餘的動作。她在想,如果是這個劉一向,他就是拼死也會保護自己的吧。
白衣翩然翻轉,動作幹脆潇灑,接住了牧端的暗器也不回射過來,笑着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将牧端的暗器飛射出,在水面打出了一個水漂,又踏上暗器飛身掠近。最後一個旋轉,身子成了飄落的雪花,站立在了船上。
“諾薇,我帶你走。”劉一向無視了牧端的防禦姿态,溫言對她說道。
她盯着他,遠看還覺得器宇軒昂,近看才能注意到他的倦意,“別逞強。”我不是在關心你,只是,你若出了意外,我便很難離開元寒豈了。
近些日子他成熟了,身子也和拔節的主竹子一樣,高了許多,更顯俊逸。聽到她關心的話語,劉一向安慰的朝她笑笑。
他們眉目傳情,我!不!開!心!元寒豈輕咳兩聲,牧端立馬又出了招。
兩人打得難解難分,江諾薇看得眼花缭亂,幹脆不再看了。
“諾薇?”元寒豈的尾音向上調,帶着笑道:“透兒,我把劉一向丢到江裏喂魚,你說好不好?”
雙燈投影起鱗光,一鶴翩然碎金黃(二)
牧端留在元寒豈的身邊吃好喝好睡好,而劉一向雖然注意着休息,卻還是因為過度的勞累稍顯勉強。 江諾薇看到劉一向險險躲開牧端的手掌,心髒往上提了提。那緊張的打鬥,感染了她,與關不關心劉一向沒有多大的關系。
“你不願意?”元寒豈的手指夾住了她的耳垂,摩擦着,柔軟的耳垂彈性十足,傳遞着她身上的溫熱。
她不答,這回他沒有寬容的放過她。懲罰性的用力捏了她的耳垂,耳垂變得嫣紅。斜睨了元寒豈一眼,她張口,“有必要……問我嗎?主導權不在我身上。”過于沙啞的聲音,驚得她頓了頓。
他低低的笑聲猶如滑過喉頭的醇香酒液,“透兒……”
聲音忽而休止,她感受到耳垂一陣濕熱,那是他的舌。那時候,她想的不是自己被人占便宜了。而是确定道:這家夥一定是耳控。
她不在乎,時刻注意着她情況的劉一向不可能不在乎。劉一向漲紅了臉,震開了牧端,将纏繞在船體裝飾用的綢花抓在手中,甩了出去。綢布被甩得虎虎生風,就算比起皮鞭也不遑多讓。
豔紅的顏色侵襲入眼,江諾薇只覺得一陣風直接從臉旁掠過。身後的人還在為所欲為,吻着她的耳垂,對殺傷力十足的綢布無動于衷。
牧端的飛镖将紅綢劈斷,好歹沒有傷到元寒豈。
“劉一向,你無法從我身邊帶走透兒。”妖孽元平淡的訴說着一個事實。
“你待如何?”對方突然和自己說話,應該不會是為了炫耀這種無聊的事情。劉一向手中的落梅劍映着月光,帶了一種奇異的血紅。
元寒豈清淺一笑,便讓人看到了綿延亘古的雪山之巅開放的蓮,清亮純白中散發着不可思議的誘,“你留在透兒身邊我不管,只要她不離開我便可。”
江諾薇偏頭,朝元妖孽道:“你應該沒有口臭吧?耳朵會被熏臭麽?”
兩個正在對峙的男人,面色各有不同。元寒豈覺得自己所有的笑臉都和雪花融化似地,化成了水,被太陽蒸騰到消失不見。
劉一向正經的臉抽搐了一下,憋住了笑。所謂的正人君子,可是很正經的!絕對不會随便嘲笑別人。
露出了一口花白的牙齒,元寒豈笑得很溫和,“你聞聞?”
“劉一向,過來,給我把脈。”江諾薇偏頭,不理會被自己一句話弄得炸毛的元寒豈。
不用她多說,劉一向也想給她看看,“你這脈象……”
眼見着年少多才,醫術小有所成的劉一向皺着的眉頭,江諾薇面上波瀾不驚,心裏波濤湧起。這種即将被判死刑的既視感!這是多麽脆弱的身體啊!怎麽就中毒了呢?是因為避肉避的次數太多,被劇情君懲罰了嗎?
劉一向沉吟道:“你中毒已久……”
“不會是胎毒吧!”腦裏的劇情就和車輪滾滾而過似地,江諾薇霎時想到了體虛需要陽剛之氣補補之類的劇情,這是bg肉文裏的常規情節!不會被我碰上了吧?
“你無需擔心,我會幫你解毒的。”劉一向避過她的目光,低聲承諾道。
言辭閃爍,必定是藏着天大的噩耗……江諾薇只覺自己未來的路插着“吾命休矣”這個大牌子。
外野孤鴻向何處,庭院幽人獨往來
江諾薇再次被噩夢驚醒,掙紮之間,竟感覺腰間有一雙手臂。
“傷還沒好,別亂動。”元寒豈輕撫她的背,有節奏的舒緩撫摸讓人冷靜下來。
轉身,江諾薇對上他的笑眼,把噩夢丢遠,以低啞的聲音說道:“我會不會死?”
“會。”他肯定的回答,待見到她古怪的臉色,才加了一句,“人都是會死的,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被騙了的江諾薇面色還是沒有緩和下來,稍稍挪移了身子,拉開和他的距離,用行動表示她的抵觸和反抗。
“你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叫你的爹娘,還有劉一向。”元寒豈不鹹不淡的說道,手再次捏住她飽滿的耳垂。
耳朵脫離不了魔爪,她給了他一記眼刀,“哦。”
“你用了兩種不同的語言,爸爸媽媽是你們那的方言吧?”他按着她昏迷時的語調去調查,也沒能查出她是哪裏人。
江諾薇冷着一張臉,惡狠狠的說道:“我孤家寡人一個,你想抓住我爹娘威脅我,是不可能的。”
“你想到哪裏去了……聽你昏迷時的口氣,我難道還聽不出他們已經仙逝了嗎?”元寒豈聲音柔和,黑亮的眸子裏裝着無奈的情緒。
仿佛被人觸碰到了禁地,她的神情還是沒有松懈下來。
“透兒,你的真實名字叫諾薇嗎?”他低低的嗓音安撫着她,像是碧綠枝蔓伸展出的柔和線條,淨化了心中的塵土,讓人覺得舒服。
她沒給他好臉色,“你在乎玩具的名字嗎?”
“你不想說,便罷了。”他妥協。
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的毒嚴重嗎?”
他許下承諾,“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落水了,你只是在那裏看着。”她一腦袋鑽進了錦被當中,聲音悶悶的,還有點委屈。
“他們是來刺殺我的,若是讓他們知道你的重要性,你更危險。我不能表露出自己的情緒。”他抱住了被子,解釋道。
從被子裏鑽出來,露出一雙澄澈的眼,懷疑的看着他。
他笑而不語,任她看着。
“透兒,除了毒藥暗器之外,我想我應該再給你做一套護身軟甲。”他憐惜的望着她的手臂處,被衣袖覆蓋的底下有刀傷。雖然不會留下疤痕,還是防着比較好。
“好,那就做吧。要不然你把你身上的那套給我!”江諾薇一骨碌從被子裏鑽出來,雙手不客氣的往元寒豈的衣襟處扒。
他冷靜的看着她的動作,想到她一向這麽遵從“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信條,便覺好笑。秀色可餐的肌膚就這麽呈現在自己的面前,她猛然想起,這騷包的家夥經常會前胸坦蕩蕩,貌似沒有穿護甲的可能。
“我身上沒有。”他感受到她的手不自覺的在自己身上游弋,并不阻止。
多摸了兩下,江諾薇一臉正經道:“終于确定你是個男人了。”
“底下還要摸嗎?”
“摸過了。”江諾薇得到了他給自己做護身軟甲的承諾,遂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他湊近她,氣息相拂,“真的不用再确定一下?”
男人的面容帶了那麽一點引誘的味道,眉眼都在勾逗着人。
這貨……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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