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章節
色,元寒豈在床榻邊握着她涼涼的手,臉色越來越難看,“透兒……你為什麽不肯乖乖聽話呢?”
“閣主。”牧歌小聲的喊道,自家閣主莫不是以為看着這女人能看出一頓飯來?從她昏迷起,就不曾進過一粒米。
“事情查清楚了?”元寒豈和衣擁着江諾薇,躺在了軟塌上。
“并未看出人為痕跡,屬下已将機關建築以及放蛇的疏忽人員抓住,請閣主發落。”牧歌望着自家的閣主散發出了閻王的氣息,只覺得那幾個人看不到明晚的月亮了。
果然如牧歌所料,元寒豈輕飄飄的說道:“丢進蛇池裏,再多加些毒蛇。”
元寒豈溫柔的在江諾薇耳邊說道:“我将那些辦事不力的人都給丢蛇池裏,他們害你被蛇咬,也得嘗嘗被蛇啃噬的滋味不是?我把他們都懲罰了,你醒來好不好?”
在懷裏的人動了動,元寒豈以為自己的話奏效了,正驚喜呢,哪知她就動了一動,随即便一動不動了。
“閣主,她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您先吃點東西吧。”牧端帶着幾個城裏出名的大夫進來,趁着大夫給江諾薇診治的檔口,勸道。
元寒豈眼尾上挑,看着雖美,卻讓在場的大夫都抖了幾抖,“端過來,我在這吃。”
牧端看元寒豈終歸還知道顧念自己的身體,也就松了口氣。閣主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忘了自己。
“抖什麽?我又沒說要把你們怎麽着!”看那幾個大夫和篩糠似地,元寒豈很懷疑他們的專業性。大夫們的雙腿打顫得更加厲害,這話裏頭的意思,可不就是威脅我們,要把我們給怎麽着嗎?
香魂縱返還似無,何處可尋返魂香(一)
元寒豈着實是困了,才摟着江諾薇睡着了。等他醒來,驚喜的感受到她的目光,“透兒,你醒了?”剛睡醒的慵懶聲音,撓得人心癢癢的。
他以為會看到她厭惡或者懼怕的眼神,可她眼裏什麽都沒有,空蕩蕩的一片,什麽都看不到。整個人就和空心娃娃似地。
“透兒?”他盡量讓自己的笑容不要吓到她,難得的溫柔進了骨子裏。
可是她依然是沒什麽反應,瞅了他一眼,目光又轉向其他的地方。那眼神還是渙散得很,找不到焦距。他繼續耐心的問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告訴我?”
見她不回答,他硬是将她的臉扭轉過來對着自己,“透兒,你想要什麽,告訴我?”
被強迫着對上他的臉,江諾薇回答:“二胡,我要二胡。”
終于聽見了她的請求,元寒豈覺得就算是耳朵再次受到折磨,也無所謂了。她目光呆滞的拉起了二胡,在聽到那樂聲響起,本不在房內的牧端和牧歌齊齊戒備,都到了元寒豈的身邊。
她拉出的哪裏是二胡曲,根本就是殺人曲。牧端心想:還好她沒有內功,否則方圓幾十裏,根本不會有人存活。
牧歌努力讓自己的臉龐不那麽扭曲,再看看自家閣主笑容滿面的模樣,幾乎以為自己在魔音穿耳的情況下,出現了幻覺。
“好了,別累着了自己,吃點東西。”元寒豈撫摸着她的腦袋,将二胡遞給旁人。她沒多大的反應,任由他将二胡拿走。
“閣主,她……”牧端發覺她神色不對勁,才想将話說出口,就在元寒豈狠厲的目光下閉上了嘴。
元寒豈親自伺候着她用了飯,又哄着她睡着了,才去找那群大夫算賬。
望着閣主的臉色從春日裏的柔和,到了冬日裏的嚴寒,牧歌只覺得那群大夫很可憐。嗯,是很可憐,不過和她沒多大關系。自家閣主要是能在他們身上發洩一下怒火,他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在元寒豈寒風冷厲的氣場下,衆大夫,一致喊道:“閣主,這是心病!不是我們能醫的!只有您能醫啊!”
“怎麽醫?”元寒豈總覺得現在的她,讓他少了許多的真實感,雖然不喜歡她以前反抗自己的樣子,但他更不喜歡她被抽空了靈魂的樣子。
大夫a建議道:“您可以讓她最親、最信任的人和她說說話。”
元寒豈想到了劉一向,于是,他的臉色立馬黑了,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休想!”
大夫b看出閣主的臉色不對,頂着壓力,接着說道:“讓她的親人陪她說說話?”我這算是看出來了,那姑娘的真愛就不是閣主!
“我明天試試,要是沒用,你們幾個就給我到蛇窩裏游泳!”元寒豈冷冷的抛下這話,打算明天試試這個辦法。
于是當晚,衆大夫一同讨論了各種蛇的屬性,以及躲避毒蛇的配方。這關乎生命大事的配方,衆大夫是讨論得轟轟烈烈,如火如荼啊。
風景不殊缺人賞,流光不及你影蹤(一)
元寒豈為找不回她的那種缺失感,無力。明明人就在眼前,卻喚不回她的魂。
牧端神情緊張的進了房,朝他禀告道:“閣主,小王爺帶兵包圍了争春閣。”
“嗯,我等會兒就出去。”元寒豈溫和的對江諾薇說道:“透兒,我離開一會兒,你好好呆在這裏,不要亂跑,外面很危險。”
也不期待她有什麽反應,他親了親她的耳垂,又道:“我會盡快回來的。”
等所有人都離開了房,只剩下江諾薇一個人,她幽幽的走到了窗前,這窗自她說過之後,都換成了玻璃窗,一眼就能看到外面。對上了她那了無生趣的眼神,外面候着的侍衛和丫頭皆不敢再往房內看。和她對視,那是一種被死人盯上的感覺。
把外面的人盯怕了,江諾薇轉身,揉了揉臉。面癱還真是一種病,面癱久了,面部肌肉都僵硬了。元寒豈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竟然把我丢蛇窩裏!還好我裝傻,不然遲早都要被你整殘!上帝,肉文太危險了,我要回二十一世紀去。
那些人辦事效率夠快的,那麽快就把邱清和從關宣手中救了出來。也不知道邱清和能不能霸氣的把我從元寒豈手中救出,如果不行,還得靠我的裝傻技術。
不過……邱清和何時能夠動用那麽多兵馬了?江諾薇在房內,都能感受到軍隊走來時震動的聲響,整齊得駭人。
劉一向現在還好嗎?上回避過了胳膊殘的劇情,不知道這回能不能避過腿殘的劇情。江諾薇苦思冥想,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擡頭,就看到了劉一向那苦大仇深的深情臉。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不懂得敲門嗎?江諾薇被他吓得一時沒了表情,也許是面癱慣了,倒和前些天失魂落魄的樣子一般無二。
劉一向的表情更加悲切,開口就道:“諾薇,你……還認得我嗎?”
“你化成灰我都認識。”江諾薇瞥了眼窗外,侍衛和丫環都目不斜視的站得筆直,應該是被他點了穴道。小王爺聲勢浩大的在前面來明的,你在後面來暗的,這可真是好計謀。
聽了一些消息,以為她已經被蛇給吓傻了,哪知道聽到了她的回答。劉一向感動得虎目含淚,哽咽道:“真的嗎?”
“你**試試?”江諾薇心想:最煞筆的那團灰一定就是你。
劉一向激動得抱住了她,“你待我真真是不同的,想不到你一見到我病就好了。”
“勒太緊了。”劉一向你這二貨,難道不知道我可以裝嗎?還以為你自個兒是藥嗎?要你真是藥,就把自個兒吞了治病吧。
“是你長胖了。”松開抱住她的手臂,劉一向端詳她一番,認真得出了一個結論。還低頭默默絮叨:“心寬體胖,變傻了一段日子,才會長肉嗎?”
江諾薇抽了抽嘴角,忍住拔他舌頭的沖動,道:“還不打算帶我走嗎?”
“我們走。”劉一向牽起江諾薇的手,她能夠感受到他的手變得更加粗糙了,就連面目也越發的成熟了。每每相隔一段時間再見他,他總會有一種經歷過風霜雨雪的洗禮之後的成長,從身體到魂靈,都在背叛和傷害造成的鮮血淋漓中變得更加堅強。
早知道我會過來,我虐的一定不是你,一定是元寒豈!被丢到蛇池裏面,還時常被夢裏情景吓到的江諾薇表示,最欠虐的人,只有元寒豈,沒有之一。
“有腳步聲……”江諾薇被他牽着手走了兩步,皺着眉頭的開口。
劉一向當然是聽到了的,他說:“我要光明正大的将你帶走。”
瞥了他一眼,江諾薇倒是能夠明白他這大俠的想法。這是他正人君子的作風,不願意偷偷摸摸的。知道三言兩語沒有辦法勸服劉一向,江諾薇繼續面癱臉。
“放開!”元寒豈一身豔麗繁複的衣袍總是萬分的搶眼,他的視線有如刀子一般,切割着兩人相握的手。
江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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