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雖然昨天的結合并沒有多美好的開始,耿柏恩試圖讓她感覺到強迫占有的淩辱,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弄痛了她,可她知道,之後他努力讓她适應痛楚的貼心對待才是真的。

原本她以為第一次最讓人難忘的會是劇痛,現在她才知道,第一次讓人難忘的是藏在細節裏的溫柔。

孟佳梨覺得自己的心好像霎時被什麽填滿了似的,酸酸甜甜的,唇角的弧度一直高高揚起,直到電鈴聲響起。

「汪汪——」狗兒回應的吠叫着,好似在催促孟佳梨應門。

「寶寶乖。」孟佳梨連忙随便套了件淺灰色的連身長裙,快步走出房門,朝沖到大門邊吠叫的狗兒安撫的喊了聲,從門上的貓眼望去,發現是個年輕女孩,才将內門打開。

就見門口處站着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俏麗的短發挑染着銅金色,五官秀氣精致,雙眼晶亮慧黠,一身格子背心短褲,充滿青春活力。

「開門!」她不客氣的喊。

「請問你是?」孟佳梨隔着尚未打開的外門困惑的反問,這女孩似乎脾氣不太好。

「問這麽多幹麽?你真以為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嗎?快開門。」耿安茜正眼都沒瞧她一眼,不耐煩的道。

「如果我不是,你怎麽會必須得到我允許才能進門?」孟佳梨不以為忤的笑笑,聲咅輕柔的道。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女孩應該就是耿柏恩的妹妹了。

耿安茜微微變了臉,聲音中帶着被激怒的激動,「你最好搞清楚,我哥娶你回來是當傭人的,你當然要替我開門!」

「喔?那很抱歉,我真的搞不清楚,你可能找錯地方了。」孟佳梨朝她露出甜甜的笑容,然後毫不猶豫的将門在她面前關上。

耿安茜傻愣愣的看着緊閉的門扉,懊惱的踩着腳上的三寸高跟鞋踱步,不敢相信這女人竟然敢讓她吃閉門羹?

若不是當初詩芸姊将她先勸回臺北,示意她等大哥把人娶回來,之後想怎麽使喚欺負都可以,她早就大鬧婚禮,不讓哥娶回這個賤女人了。

現在倒好,這女人真以為是自己是耿太太了,還敢給她下馬威?她非給她好看不可。

耿安茜氣急敗壞的從包包翻出耿柏恩當初多打給她的備用鑰匙,鐵青着臉将門打開并走了進去,正準備找到孟佳梨興師問罪時,一個金黃色的身影已經朝她撲了過來。

「哇啊!」耿安茜沒料到這個意外,驚呼一聲,往後跌坐在地,手上的CHANEL包也跟着摔落在一旁。

「汪汪!」狗兒開心的在她四周繞着,還好奇的去聞了聞黑色2.55包,接着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舔。

「啊!我的CHANEL——」這次的叫聲比方才她跌坐在地還要凄厲多了。

狗兒被吓了一大跳,夾着尾巴,不知所措的瞅着一臉崩潰的耿安茜。

「哪裏來的野狗?快給我出去,髒死了,滾出去!」耿安茜尖聲高喊了起來,一把抓起自己的包包,起身就要擡腳往狗兒身上招呼。

狗兒還以為耿安茜要跟它玩呢,快樂的繞着耿安茜,對着她又叫又跳。

「野狗咬人啦,走開!快走開!」耿安茜拿着包包抵擋,一張臉吓得花容失色。

「小茜?」才剛打開門就聽到尖叫聲的齊詩芸猛的一驚,快步走進客廳,可一看到狗兒繞着耿安茜吠叫,又趕緊停下腳步,不敢過去,只是隔着老遠喊道:「你這只臭狗,快走開,再不走打死你!」

「寶寶過來。」

須臾,孟佳梨平靜的聲音穿透了她們的驚叫怒罵,狗兒耳朵豎了豎,又看了看耿安茜,最後聽話的回到孟佳梨身邊。

「誰準你把狗帶來的?你馬上把它給趕出去,立刻!」耿安茜心疼的看着覆蓋着一層口水的包包,很快又嫌棄的扔到了一旁,惡心死了。

「小茜,別跟她啰唆,我直接打給收容所,叫他們把這只惡犬帶走。」齊詩芸見危機解除,這才慢步走到耿安茜身邊,眸底帶着點幸災樂禍。

「好,詩芸姊,你快點打電話。」耿安茜再同意也不過的附和道。

「你們兩位不請自來,我是不是也可以報警說你們擅闖民宅,請警察驅離你們?」孟佳梨平靜冷淡的道。寶寶對某些人來說只是只狗,但卻是她的心頭肉,她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它。

「你——你說什麽?這明明是我哥家。」耿安茜氣惱的變了臉色,恨不得上前甩她一巴掌。

「你還記得這是你哥家?」孟佳梨微微勾起唇。

那抹嘲諷的笑讓耿安茜腦袋轟的一聲,瞬間氣得跳腳,「我哥家就是我家,不然我哥幹麽給我鑰匙?」

「我不介意你有「我家」的鑰匙,不過畢竟我們還是新婚,麻煩小姑你以後要來,還是先打電話通知一聲比較好。」孟佳梨的微笑始終挂在唇畔。

「哼,你也配叫我小姑?」耿安茜突然一把挽住了齊詩芸,朝她熱絡的笑道:「詩芸姊才是我認定的大嫂,你呢,不過是哥娶回來虐待的奴隸,等哥玩膩你之後,他就會把你當成垃圾一樣丢棄,讓你爸爸也嘗嘗親人被傷害的痛苦。」

齊詩芸的臉上浮上一抹志得意滿的笑容,卻故作嬌羞的瞥了眼耿柏茜,低聲喚了聲「小茜」,好似要制止她繼續說。

「詩芸姊,你放心,我太了解哥了,這麽多年以來只有你陪在哥身邊,哥心裏是有你的。」耿安茜握住齊詩芸的手,兩個人好不親熱。

「我知道,所以我會忍。」齊詩芸堅定的道。

說孟佳梨對這些話一點感覺都沒有是不可能的,她們兩個分明就是說好一起來打她的臉,但她還是一片平靜,淡淡的道:「不管怎樣,現在我是耿柏恩的合法妻子,法律上我就是耿太太,若沒有什麽事的話,請回吧。」

「汪汪!」狗兒似乎在呼應孟佳梨似的,跟着叫了幾聲。

「孟佳梨,你的臉皮怎麽這麽厚?」耿安茜占不了上風,氣到一個不行。

「小茜,她也只能耍耍嘴皮子,別跟她一般見識。」齊詩芸安撫的拍拍耿安茜,提醒她道:「別說柏恩根本不把她當一回事,就算占着名義上的耿太太位置,也比不上血緣至親,誰都無法趕你走。」

「沒錯。」孟佳梨目光含笑,瞟向齊詩芸,「所以我是請你離開。」

齊詩芸錯愕的愣了愣,美目中瞬間閃過抹憤恨,一張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你——」

「我不介意你喊我耿太太。」孟佳梨提醒。

因為過于憤怒,只見齊詩芸的胸部在藍色的絲綢襯衫下劇烈的上下起伏着,很快的,她咬咬牙道:「你算什麽東西?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可憐蟲。」

「詩芸姊,別理她,走,幫我把行李拿到房間去。」耿安茜狠狠的瞪了孟佳梨一眼,率先走了進去。

齊詩芸看了眼耿安茜走在前方的背影,又望望身邊的行李箱,神色陰晴不定,但還是很快漾起笑容,高傲的睨了孟佳梨一眼,拿起行李箱,挺直背脊跟了上去。

看着自顧自闖入家裏面的兩個女人,孟佳梨泛起一抹苦笑,摸摸狗兒的頭,嘆口氣,跟了過去。

只見她們兩個人的腳步停在耿柏恩的房前,看着半敞的門內,臉上表情精彩萬分。

剛才孟佳梨趕着應門,出房間時并未将門帶上,加上淩晨跟耿柏恩一番折騰之後,就不勝困頓的昏睡到剛剛,起床後只來得及簡單的清洗自己,而沾上落紅的床單則随便丢在地上,整個房間充斥着歡愛之後的旖旎氛圍。

耿安茜微微皺起了眉,齊詩芸則是如遭電擊似的臉色灰敗,就連厚厚的妝容都無法掩飾她的蒼白。

「小姑應該不是想要住在這間房吧?這是你哥跟我的新房,似乎不太适合。」

孟佳梨邊說邊帶上了房門,白皙的臉龐飄起兩團淡淡的粉色。

雖然她故作鎮定,但被人窺見這麽私密的一面,內心其實覺得很尴尬。

「哼。」耿安茜冷哼了聲,「這裏我比你還熟,用不着你啰唆,少在我面前礙眼。」

「好吧,那我就去忙我的了,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的,再跟我說吧。」孟佳梨并不怪她對自己無禮,畢竟她從小雖然寄居在外婆那邊,應該也聽了不少孟家設計耿家的事跡吧。

耿安茜不理會她,只是不悅的瞪了她跟她腳邊的狗兒,然後揚起下巴繼續朝耿柏恩一向替她預留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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