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章節

大抵他将兩人初見定義在‘會議室’的那一刻便有了些征兆。

“情情,”路淵情思恍惚,胸口湧出一陣熱浪,讓他口幹舌燥,“你別...”

“路淵,”餘情的身體随他擺動,話音緩緩傳進他的耳中,“我再說一次,你別這麽叫我。”

再一再二,這話再難以被忽視。

當餘情将那勝利收回去之時,路淵感覺到自己地身體在失重下墜,手中拉扯地那根繩索...斷了。

他體會了陸容音聽到這話時地感覺,亦或者更甚。陸容音不過是在餘情身邊打轉讨好,而他路淵夜夜将這個人擁在懷中,蹂/ /躏/ /呻/ /吟,在孽/ /海/ /情天中竭力縱/ /欲。兩者相比,怎麽可能一樣?

路淵擡起手捏住餘情的下颚,看着對方地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也說了,我辦不到。”

餘情見路淵手指上帶了些強勢,目光中也附了利刃,“松開我,我不欠你的錢,不需要聽你的。”

“你明明...”路淵語氣突然重下來,眼底的頑劣變成了認真,“你明明很喜歡在我身邊的感覺,是不是?”路淵用另一只手将餘情攬進自己懷裏,俊俏的面頰多了份歇斯底裏,“我知道你喜歡...”

“是,我喜歡。”餘情迎上路淵的目光,無畏無懼,無欲無求,“我是喜歡你,但我不喜歡被我動心的人當玩具。”

“...”

“你不會留在我心裏,所以你也離我遠一些。”

動心的人...

路淵愣住了,渾身僵硬,意識裏只剩下這四個字。

‘喜歡’二字之于路淵,是床笫之間的惬意濃情,是适//情//任//欲的颠//鸾//倒//鳳,是一種默契,是一種沉溺...

餘情誤會了他的意思,卻不再避諱直言心中的想法。那一聲一聲‘不喜歡’都還在路淵的耳邊回響,每一次拒絕也都是難以名狀的鼓勵。路淵習慣了,學會了,甚至覺得自己看明白了餘情心裏的那團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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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餘情看着路淵說出‘喜歡’,路淵的身體如同撕裂般定在了原地,四肢百骸都止不住疼...

這幾年對路淵說起‘喜歡’的大有人在。有些善于心計,将這兩個字當為蜜酒,塞進路淵耳中,就像路淵将射//出的東西灌進對方的身體;有些則青澀懵懂,還未開口時眼神就藏不住了,恨不得使盡渾身解數将路淵死死拴住。

對于前者,路淵樂得玩兒這個游戲,酣嬉淋漓。

至于後者,路淵總會留有回旋,提前說好,省得日後鬧了罅隙不好相見。

餘情算不得前者,也越過了後者。

他這聲‘喜歡’在路淵心裏留下了些什麽?

“停船!”路淵回頭沖着那幾個法國人用英語大喊,氣勢洶洶,讓人害怕。

7-5

“你又發什麽神經?”餘情先是一驚,又是滿眼疑惑,游船行到半中央,前後不占碼頭怎麽停下?

路淵攔住他的後頸吞咽口水,閉上眼睛用自己的額頭抵在餘情的額頭上,“我哪兒也不去,就想留在你心裏。”

“...”餘情笑了,笑路淵在這個時刻還能這樣癡人說夢,“這由不得你。”

“情情,”路淵低聲喃喃,委屈顫立在他面前,露出了些卑微讨好之意,“你把我從你心裏趕出來,我還能去哪兒呢?”

終于,在路淵一輪又一輪,一遍又一遍的無理催促之下,船停在了路過的一個碼頭旁。

路淵下了船拉着餘情就擡起手攔車,不由分說往酒店去。

你不能因為我以前的錯誤,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路淵拉着餘情走進房間,聲控燈随着兩人開門亮起來,香槟玫瑰花,淡淡的迷疊香氣息一瞬間将兩人拉近了暧//昧動//情的氣氛中。房間內的布置精心設計,是當初路淵确定酒店後加定的。

“那些都是以前的事兒了。”路淵将餘情抵在門上,說話的同時已經褪掉了他的外套,心裏琢磨這餘情的幾句話,手指則在他嘴唇上輕//撫,留下蜿蜒的痕跡,“你舍不得我的,對不對?”

“我憑什麽...嗚嗚...嗯...”

路淵咬他的嘴唇,摟着餘情的後頸固執地将舌頭頂進他的嘴裏,“你舍不得我。”

“走開...”餘情不知怎得竟因路淵這動作而有些興//奮,大抵這幾個月的他也随着路淵的節奏而有了些改變,身體的,心理的,“別碰我。”

“你不能舍了我...”路淵抓着他的領子往屋裏走,兩人一道倒在床上。他在餘情的臉頰上窺到了悸//動,察覺了紅//暈,因此話語間愈演愈烈、手指也撩//撥//逗//弄闖進餘情的褲//子//裏,“你都說你喜歡我了,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

路淵的目光火熱,撩的餘情口幹舌燥。不知是情,還是欲,餘情分不清,只好咬牙掙紮,“路淵,你松開我!”

“你心裏介懷我騙你,”路淵手下的動作兇狠猛烈,不由分說拉/ /開餘情的褲/ /子,“但是身體的反應不會騙人!你自己的反應,騙不了你自己...你不可能舍了我。”說完,路淵低下頭,不由分說将餘情硬/ /挺的那/ /根/ /含/ /進/ /嘴裏,非要用行動讓餘情在欲海裏低頭。

路淵要面子好鬥,這動作便是吃準餘情。那日發現餘情的‘第一次’是自己,路淵張了嘴,他從餘情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詫異與濃濃的動情。這是路淵要的,現在就要。

錯過了這個檔口,下一個機會不知何時才能到來,而他心中翻滾的情緒也不知如何才能得以宣洩。

‘舍不得’,‘不能舍’,‘不可能舍’,越發堅定的語氣背後是越來越不安的心情,怕餘情真的...舍了。

若是不趁餘情這聲‘喜歡’全力争取,路淵永遠都不會知道這聲‘喜歡’意味着什麽。

情是欲,那欲...是情嗎?

路淵壓着餘情的一條腿,那副渴望的樣子充滿了生/ /殖/ /崇/ /拜,恨不得将餘情那處直接吞進肚中。

性,極美,極醜,擁有颠倒衆生的力量卻又原始而純粹。

予人歡愉,使人沉醉。

餘情這些日子享受着‘性’,身心都落于那片汪洋之中,随着浪潮起伏漂泊。他的身體因路淵的開發而嘗盡極致,因路淵的開拓而經不起蹂躏,而他的心...路淵鑽進了他的身體,順着雙腿之間一路闖進他的心裏。

餘情此時覺得‘性’//誘//人沉//淪,蒙住了雙眼,“你滾開!”他擡起腿踢開路淵,用了全身的力氣,抵抗心中的暗//湧,抵抗快//感的來襲。

“...”路淵一個踉跄,倒在一邊滿眼都是驚詫。

“你可以不把我當一回事兒,但我不能不把自己當回事兒。”餘情面頰緋紅,眼底都是被撩//撥後的欲/ /火。

路淵如受了屈辱般不知所措,莫說沒人敢在他張嘴時這般對他,單單用口這件事就已經讓他沒了姿态,更別提本就是懷着取悅餘情的态度。

“我不把你當回事兒?!”路淵急火攻心,一下因為餘情這話掃了興,被潑了冷水,更是涼透了心,“你要我怎麽把你當回事兒?”

餘情從床上爬起來,整理衣服深吸一口氣,“我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但我知道我是怎麽想的。”

“…”

“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欺騙上,我無法接受。”

“…”

“無法接受這樣的你,無法接受這樣的感情,也無法...接受我自己。”

“懂了,別說了。”

7-6

無法接受這樣的你,無法接受這樣的感情,也無法...接受我自己。

餘情将自己的态度表達明确,合乎他所有的原則與态度。他并非不願意原諒路淵,而是堅守着最後一絲自我,退無可退。

當年陸容音的一句話也導致了相似的決定,而面對路淵,餘情更為堅決。因為不忍與不舍,所以步步不讓,更為堅決。

路淵心疼餘情為了弟弟付出,為了組員在背地裏與總監正面交鋒,即使不落好也不曾退讓。這些都是因為餘情那‘固執’的底線與做人原則,迂腐執着,讓人很難不為他心酸心悸。

可此時...路淵為餘情的原則惱火不已,甚至咬牙切齒。

他的身體可以被‘欲’操控,而那點底線落于‘情’字之上,竟然成了不可逾越的心牆,阻礙路淵。

他确實讓人心疼,卻也讓人絕望。

“懂了,別說了。”路淵也從床上爬起來,哼了一聲冷冷道,“上次我說‘滾’,這次你說...我聽你的。”

路淵轉身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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