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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仙宗招新小會到底還是圓滿結束了,盡管那些跟在一些長老身邊或幾個聚在一起的新入門弟子們臉色都不怎麽高興,只除了如願站在雲宓雪身邊的宴逐光,她倒是極為輕松。
總的來說,風華仙宗想要以這場招新小會彰顯宗門新氣象的目的是達成了,相信這場小會的消息傳開去後,風華仙宗還能小出一陣風頭。
到底宴逐光這樣木系天靈根與木靈之體結合的天賦,哪怕在人才輩出的修真界之,也是極為罕見的。
也不知這樣的驚世天賦日後究竟能走多遠?宴逐光這個名字,也在整個修真界小小的轟動了一把。
這是後續了。
眼下招新小會散去,與會的人也都各自離開。顧琛似乎要找雲宓雪商量什麽宗門之事,不過眼下還不急,便讓雲宓雪先将宴逐光安置好。
宴逐光已經擁有進入風華仙宗的資格,剩下的就是走入門的程序,比如點魂燈、領弟子牌、領入門獎勵、領入門配置等等。
這些流程大都不是在一處辦理,若她一個人跑來跑去,倒是麻煩得很,有雲宓雪就不一樣了,将人往身邊一帶,腳下升雲,便直接飛過去了。
剩下她們兩個人的時候,雲宓雪忍不住道:“你這小丫頭,怎麽非得跟在我身邊?長老們實力高強,對你的修行也更有幫助,跟在我身邊,一切修行可得靠你自己了。”
宴逐光揚起頭笑笑:“逐光說過要好好報答大師姐大人的,又怎麽能言而無信呢?我以前在一淼宗的時候不也是自己修行麽,我覺得我可以的。”
雲宓雪無奈:“我哪裏需要你報答什麽?以後的修行和在一淼宗時怎麽能一樣?随着修行深入,你所遇到的問題會越來越多,到時候看你怎麽辦!”
雲宓雪“狠狠地”戳了戳宴逐光的腦袋。
宴逐光捂着被戳的地方咧咧嘴:“那就到時候再說吧,大師姐大人不用擔心我的。”
雲宓雪搖搖頭,覺得拿這個一根筋的傻姑娘完全沒辦法。算了,既然已經這樣,以後自己多替她想想辦法就是。
雲宓雪先帶着宴逐光去魂燈殿,宴逐光是內門弟子,她的魂燈自然是歸內門魂燈殿管轄,招新小會在風華仙宗南門青風廣場,從那裏到內門魂燈殿還得穿過外門區域。
宴逐光站在雲宓雪的雲駕上,居高臨下的望着下方風華仙宗的模樣,飛到某處的時候,一般在有他人在場時不會出聲的系統突然道:“宿主,那裏就是之前的小樹林了。”
宴逐光多看了下方的小樹林幾眼。
或許是察覺宴逐光的視線,雲宓雪道:“那裏是仙宗外門的試煉小森林,裏面有些實力在金丹期以下的妖獸,內門也零星分布有。”
宴逐光點點頭,這裏既然是試煉森林,河笙離開宗門的時候,應該不會特意往試煉森林去,那她在那裏被人所殺,是偶然與兇遇上,被叫去了那裏?
宴逐光問:“大師姐,這條路是去往內門魂燈殿的必經之路?”
“這條路是內門魂燈殿到仙宗南門往返最短的距離,”雲宓雪道,“前面不遠就是外門魂燈殿,仙宗記名弟子與外門弟子的魂燈便在那處。”
“記名弟子”宴逐光小心道:“對了大師姐大人,之前來找我的那位姐姐怎麽樣了?”
宴逐光這段時間雖然一直在糾結殺死河笙的人是誰,但卻一直沒有向雲宓雪詢問有關河笙的事。
雲宓雪聽後愣了愣,對宴逐光道:“她那般對待于你,不堪為仙宗弟子,當日我便已将她逐出風華仙宗。”
宴逐光張了張嘴,“逐出風華仙宗,就像陶枝一樣嗎?”
雲宓雪道:“廢除丹田的懲罰實在是太重,她所犯之錯,倒不至于此。”
“哦,”宴逐光又道:“她也像陶枝那般被消除宗籍嗎?”
“在風華仙宗之,必須消除魂燈,再消除其他記錄,”雲宓雪雖然不知道宴逐光為什麽會對開除宗門這麽感興,還是為她講解道:“比如她作為大師姐的記名弟子的記錄,也會一一消去。”
宴逐光心思一動:“這個記錄放在哪裏啊?”
“就在內門魂燈殿深處,封號弟子魂燈堂。她原本作為大師姐的記名弟子,魂燈的一部分氣息是需要挂在大師姐魂燈邊的。”
看來,關鍵就出在這一步了,一會兒去魂燈殿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什麽線索。
雲宓雪的雲駕速度很快,哪怕為了照顧宴逐光刻意放慢了一些速度,也很快就到了內門魂燈殿。
這會兒還沒有新進的弟子前來點魂燈,以那些長老們的身份,也不可能親自帶弟子前來,多半是直接帶人回去洞府,然後叫門下的弟子或記名弟子帶人前來點魂燈。
像雲宓雪這樣直接帶宴逐光前來的幾乎沒有,所以兩人就不用排隊等候了。
管理魂燈殿的長老也有派代表也參與招新小會,這批新入門的弟子的數量、各自的相貌特征等等,已經先一步傳了回來。
如今雲宓雪與宴逐光剛剛到來,還沒來得及說明來意,魂燈殿的長老便直接将二人引入了內門弟子魂燈堂。
魂燈堂是一座極為寬廣的大殿,裏面又黑又空曠,除了那片星海般跳躍閃動的橙色火光,整個大殿都靜悄悄的,再如何輕巧的步子,也會發出細微的響聲。
當然,以雲宓雪和長老的實力,這堂,也只有宴逐光一個孤零零的腳步聲。
她走得有些緊張,雲宓雪見此,體貼的也跟她一樣,踩出了小小的腳步聲,宴逐光轉頭,感激的對雲宓雪笑了笑。
人并沒有深入多遠,只走了幾步便駐足在一片比其他燭火星海要暗上幾分的區域,這裏沒有擺上足夠多的魂燈。
長老翻取出一座巴掌大的長柄金屬蓮花燈,對宴逐光道:“逼出你的一滴精血。”
宴逐光聽話照做,長老沒有接精血,直接将蓮花燈送到前面,叫宴逐光将精血逼入燈芯之,然後,就開始對蓮花燈施展法術。
不多時,蓮花燈一陣翁響,從燈芯之“吐出”一塊二指寬的長型小銀牌,長老的似重實柔的一送,那盞蓮花燈就飛上了那座微微凸起的小山上,穩穩放下。
長老将小銀牌交給宴逐光:“這是你的弟子身份牌,在宗門行走的必備之物,帶在身上,在宗門時最好不要将之放到儲物工具之。”
“是,多謝長老。”
長老點點頭,魂燈已點,他就就送宴逐光和雲宓雪出去。
宴逐光很感興的把玩着小銀牌,快要離開魂燈堂的時候,她小聲對雲宓雪說:“大師姐,魂燈堂一直都這樣冷清的麽?”
她說話的聲音再小,也瞞不過高階修士的耳朵,那位面容和藹的魂燈堂長老當然也聽見了。
雲宓雪剛說“這裏一向如此”,那位長老也接了話,他笑道:“那可不是?這裏常年累月都沒什麽人前來,只有你們這些新弟子入門,才能稍微熱鬧一點。”
“新弟子入門?”宴逐光問雲宓雪:“新弟子多久招收一次呀?”
雲宓雪道:“仙宗大招是每十年一次,偶爾四年會有幾次小招。”
“那豈不是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熱鬧。”
長老笑了笑,打道:“除了弟子入門,還有被驅逐宗門的時候呢?你若覺得這裏冷清,不妨來第二次,我倒是歡迎之至。”
“被驅逐宗門的人很多嗎?”宴逐光瞪大眼睛搖頭:“來第二次是不是被驅逐宗門的時候了?我不要來第二次。”
長老更開懷:“我這裏倒還好,偶而會有熱鬧的時候,更裏頭的封號魂燈堂才是冷清,長的時候甚至十數年都不曾有什麽人前來。”
“不過說起驅逐弟子,月前似乎就有一位記名弟子被驅逐出仙宗,”長老“恐吓”宴逐光道:“下次不知道落到誰,你可要小心了。”
月前被驅逐的是誰,雲宓雪和宴逐光心裏都清楚。宴逐光倒是不知道,這位內門魂燈堂的長老竟然也知道此事。
宴逐光偷偷看了雲宓雪一眼,雲宓雪對宴逐光安撫的笑笑。河笙是被她逐出風華仙宗的,但她怎麽會将宴逐光逐出仙宗呢?
長老沒有看到兩人的互動,他繼續道:“不過,月前魂燈殿倒的确是頗為熱鬧,還有幾個人前來魂燈殿打探——”
長老似乎想到了什麽,收斂了神色,不再多說:“這魂燈堂還是清淨一點的好,若是熱鬧起來了,反倒不是什麽美事。”
宴逐光眸光一閃,看來這位長老隐瞞了一些重要的信息。可惜對方已經有了警惕,她再想打探出什麽也難了,心知這一點,宴逐光沒有再嘗試詢問。
系統在宴逐光腦海糾結的打滾,為啥不繼續說啊,眼看就要得到重要的消息了啊!
宴逐光沒有理會系統的發瘋。
她琢磨一番,有幾個人前來魂燈殿打探或許,殺死河笙的兇,就在其。
雲宓雪聽到長老的話,神色動了動,但她沒有做出什麽表示,這個時候,人也出了魂燈堂。
巧的是,她們剛出來,恰好就遇到另一批人前來點魂燈。為首的一位水色衣裙的女子目光在宴逐光身上轉了一圈,随即落到雲宓雪身上,揚起一個并不那麽明顯的笑:“姐姐來得這麽快?”
宴逐光皺了皺眉,突然對系統道:“不用找了,兇就她了。”
系統卡了好一會兒:“啊?!”
這麽草率的嗎宿主!你之前的推理都不要了?!
就因為她疑似對大師姐态度不好就選她了?我跟你說宿主,主線任務失敗懲罰很重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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