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

商琪兒惶惶不安的緊握着手中的熱奶茶,不時的偷觑着眼前的女子,白月庭大方的接受她的注目,甚至朝她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你不用這麽緊張,放輕松一點,我想我長得應該不會太兇狠吧?」白月庭幽默地朝她眨了眨眼。

「呃,我想我們應該不認識,為什麽你要見我?!」商琪兒對她仍有些忌憚。

她永遠不會忘記,她和段敏勳重逢的那一天,剛好是段敏勳送白月庭搭機的時候,當時白月庭還吻了段敏勳的臉頰,兩人親密的舉動,害她一度以為他們是情侶。

後來段敏勳向她告白,她一時欣喜,也就忘了白月庭的事,沒想到在事情如雪球般越滾越大時,這號她視為頭號勁敵的女人也出現了,讓她感到匪夷所思。

兩人約在公司附近的茶館,擁有隐密的私人包廂,讓商琪兒免去被人指指點點的困擾,她不得不承認,白月庭的确很細心。

「我們的确是不認識,不過我認識段敏勳,所以我想你應該也很想認識我。」白月庭繞口令的說。

「我為什麽應該會想認識你?」商琪兒柳眉微蹙,不明白白月庭的動機為何。

白月庭粉唇微勾,優雅地拿起冰果茶輕啜着。

今天她會特地跑來找商琪兒,也是因為看到報導的關系,想到向來清心寡欲的段敏勳,為了一個女人沾惹一身腥,她就忍不住想替他出頭。

「我可是敏勳的紅粉知己,難道你不想認識我嗎?!」白月庭攪拌着杯裏的果渣,慢條斯理的說出讓商琪兒震撼的話來。

聞言,商琪兒心頭狠狠一震。原本她就懷疑白月庭和段敏勳之間的關系,但這些日子以來,段敏勳完全沒有做出讓她覺得怪異的行徑,她相信他是愛她的,她不能因為白月庭的片面之詞而懷疑他。

「紅粉知己是你自己說的,我從來沒聽敏勳提過你這號人物。」商琪兒故作鎮定的回「你真傻,男人怎麽可能會跟妻子提及自己的紅粉知己?在你離開的這兩年,都是我陪在他身邊,他會和我聊他工作上的事,當然在空虛寂寞時,互相慰藉更是再自然不過的事。」白月庭露出嬌羞的表情。

明知道這一切全都只是白月庭的片面之詞,但為何她的心會如此難受?那種快要喘不過氣的窒息感,教她只想逃離現場,離開這個不懷好意的女人。

「我不會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句話,如果你只是要跟我說這些廢話,那麽我只好失陪。」

語畢,商琪兒倏地起身,恨不得迅速離開這個地方。

「所以你動搖了嗎?」白月庭用着嘲弄的口吻問道。

商琪兒柳眉微蹙。這女人很明顯的就是想要激怒她,段敏勳對她有多好,她可以感受得到,憑什麽因為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女人,她就開始質疑段敏勳對她不忠?

「白小姐,敏勳跟我提過你,他和你并沒有任何關系。」商琪兒凜着嬌顏,不悅地對她說。

事實上,段敏勳并沒有特別和她談論有關白月庭的事,那時她一直認定他們兩人是男女朋友,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兩人重修舊好之後,她更沒有理由提起這件事。

但她相信段敏勳對她是真心的,至于白月庭,很可能只是段敏勳的仰慕者,或是故意想破壞他們夫妻感情的人。

「哦?那他有沒有跟你提過我們兩個時常到國外旅游,甚至睡同一張床?我還知道他下腹有一道三公分長的疤痕,聽說是他小時候被刀子劃到的,我應該沒說錯吧?」她老神在在的繼續打擊着商琪兒薄弱的信任。

感覺心裏最後一道防線瞬間瓦解,商琪兒刷白着一張俏臉。如果說白月庭是胡審的,為什麽她會知道他身上的傷痕?還是在那麽隐密的地方,若說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她怎麽可能會知道?

可是段敏勳絕對不可能背叛她的,就算在這兩年裏,他不小心一時意亂情迷,和白月庭發生關系,那也是情有可原,她說什麽也不能因此而苛責他。

她拼命的說服自己,腦海中卻不時浮現段敏勳和白月庭翻雲覆雨的畫面,教她胸口疼痛不已,那種被剜心的滋味,教她連呼吸都痛!

「夠了!你和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麽?」商琪兒冷然的瞪視着她。

哎呀!動怒了呢!不過就連在盛怒之下,商琪兒還是美得令人無法忽視,上天真是太厚愛她了。

「我只是看敏勳為了你的事情惹來一身臭名,現在又有人說他是為了你家的財産,才和你結婚,你不覺得這樣太污辱他了嗎?」白月庭這才說出自己的目的。

沒錯,她就是看不慣,那個她向來尊敬又崇拜的敏勳哥哥,因為一個不知打哪來的女人,成了衆矢之的,就連看診,也得應付無聊的病患層出不窮的問題,她當然想好好教訓一下商琪兒。

「那些根本不是事實,我和敏勳是相愛的。我不管你們以前究竟發生過什麽,總之,你休想利用這些話來動搖我愛敏勳的決心。」

「就算你再愛他,如果你家人并不認同他,甚至想拆散你們,你也堅持要和他在一起嗎?」白月庭激動地說。

幸好這間茶館夠隐密,否則依白月庭的音量,恐怕會引來不少人的注目。

「你說什麽?」商琪兒美眸微眯,不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白月庭一臉狐疑的望着她,似乎對她的疑問感到驚訝。

「你不知道嗎?你大哥根本就不承認敏勳是他的妹婿,所以他才會安排卓聖旗來找你,就是為了要讓兩家聯姻,可憐的敏勳還為了你的事四處奔波,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商琪兒俏容微凜,她再也沉不住氣,拍桌起身,一副殺氣騰騰的表情,讓白月庭差點吓出一身冷汗來。

「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事?」

如果說白月庭對段敏勳的事情了如指掌,她還可以理解,但商凱遠在法國,和白月庭應該不認識,那她會知道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段敏勳告訴她的。

思及此,商琪兒全身因為憤怒而顫抖。她可以原諒以前他們兩個之間的種種,但是現在他們已經複合了,他怎麽還能和別的女人有暧昧?

「我當然知道,敏勳跟我這麽好,這種事,他當然會告訴我。商琪兒,你只會替他帶來困擾和壓力,如果你真的愛他,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他。」白月庭一臉堅決的說。

離開?她怎麽可能離開!

好不容易他們終于成為一對恩愛的夫妻,她也決定要和他長相厮守,就算他背叛了她,她也要找他要個理由。

無論如何,她這次絕對不可能離開!

「我是他的妻子,除非他開口要我離開,否則我不可能離開他!」

「你真的不明白事情的輕重?你的家人不認同敏勳,如果你執意留下來,你大哥會如何對付他?我想沒有多少人可以抵抗榮景集團吧?」

「不會的,我大哥不可能會這麽做,我回去跟他說一聲,他會諒解的。」商琪兒一時慌了手腳,她從包包裏拿出手機,準備撥給遠在法國的商凱時,她的手機鈴聲正好響起,而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剛好是她要找的人。

她盯着手機發怔,不知道該不該接聽?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她有必要和商凱談談。

「喂,大哥,你找我?!」

「琪兒,有空嗎?大哥想找你聊聊。」

「我正好也有事找你。」商琪兒淡然開口。

「那麽就約在慶亞飯店的大廳吧。」商凱迳自決定了見面地點。

「慶亞?」慶亞飯店只有在臺灣才有,莫非大哥也來到臺灣了?

「沒錯,我到臺灣了。」商凱笑着宣布。

深夜,商琪兒心事重重的回到家,原本漆黑的客廳倏地燈火通明,她有些畏光地眯着眼,只見一張擔憂的俊容,旋即映入她的眼簾。

「怎麽這麽晚回來?我打你的手機都沒接,是那些記者纏着你嗎?」平時她再晚下班,都會打電話給他,今天不但比以往更晚,甚至連電話也不回,難得他今天下午之後沒門診,晚上特地煮了一桌菜,打算等她一同享用,她卻遲遲未歸,飯菜冷了,但他沒生氣,只是擔心她會不會出事了。

一顆原本冷透的心,因為他的關心而溫暖了起來。她怎麽會質疑他和白月庭有暧昧?這些日子以來,他一有空就會陪她,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和別的女人見面,困擾她的,是商凱今天和她說的那些話。

「我要你和段敏勳離婚,從此不要有任何牽扯,如果你不照做,我保證讓他在醫界混不下去。」

「我不明白為什麽你這麽讨厭敏勳?我記得你以前很欣賞他的!」

「那是裝出來的,事實上,爸媽也不贊成你和段敏勳在一起,好不容易你和他分手,我們也因此松了一口氣,沒想到你們居然會複合,所以爸媽才會要我來臺灣帶你回去。」商琪兒睜大雙眸,瞬也不瞬的看着商凱,仿佛他剛才說的是火星文,沒人聽得懂。

他板起俊顏,态度也跟着強硬起來。總之,他的目的就是把商琪兒帶回法國。

「聽好,我不是在開玩笑,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之後,我會帶你回法國,至于聖旗,他是個人才,也很喜歡你,我希望你能以結婚為前提跟他交往。」

「不可能!我不會接受卓聖旗。大哥,我愛敏勳啊,你不能這樣破壞我的幸福!」她激動的怒吼。

「那他呢?他愛你嗎?!」商凱挑眉問道。

「當然!他愛我,所以他沒有和我離婚,甚至願意背負衆人對他的質疑。如果我離開他,我要怎麽辦?他又要怎麽辦?」

「傻瓜,他還有白月庭,那女人是段敏勳的紅粉知己,也是他這兩年來唯一的女人,你能大公無私和別人分享你的丈夫嗎?」他毫不留情的給了她致命一擊。

然後她只記得自己拼命的替他辯解,但商凱卻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對她的解釋無動于衷,最後她終于死心,身心俱疲,無意識的回到家,卻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了。

「遇到一個熟人,不小心聊得太晚了,抱歉。」她強顏歡笑的說。

看出她臉上的異樣,段敏勳沒有拆穿她的謊言。他從來不會逼迫她向他解釋什麽,等她準備好,自然會跟他說。

「遇到哪個熟人讓你聊到連我都忘了?」他打趣的接過她肩上的包包,另一手則是握住她的手往屋裏走。

「是……是佳麗!她說我一忙,就忘了和她聯絡,所以硬是纏着我陪她看電影。」她随口找了個借口,就是不希望讓段敏勳知道這件事。

當商凱告訴她,白月庭是他的女人時,她的心幾乎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但是她寧M相信他此刻是愛她的,那個女人只是過去式,不會對她造成威脅。

只是她若不退出,商凱就會動用家裏的龐大勢力,讓段敏勳在醫界待不下去,她明白那對他有多大的影響,當醫師是他最大的目标啊i「佳麗也真是的,現在是非常時期,而且又這麽晚,你們兩個女人在外面很危險的,以後如果要這麽晚回來,記得打電話給我,我再去接你們。」段敏勳俊眉微蹙,忍不住叮咛她。

「我知道,謝謝你。」她嫣然一笑,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她蜻蜓點水般的輕吻,意外的挑起他體內的欲/望,他俊陣微眯。盡管他想要她,但體諒她累了一天,決定放過她,讓她好好休息。

「好了,不要再誘惑我了,如果你不想更累,就快點去洗澡。」他的眼中閃燦着濃烈的火苗。

「這麽有定力?」她笑得一臉燦爛,一雙小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移。她柔若無骨的雙手,就像是一把火,所經之處,都成了一片火海,焚燒着他薄弱的理智。

他不是聖人,不可能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毫無反應,只是顧及她的體力。這女人是打算明天下不了床嗎?

他抓住她使壞的小手,喉頭的幹澀說明了他的渴望。

商琪兒一臉茫然的望着他,不懂他為什麽臨時喊停。

「明天你還得忙,趕快去洗澡,好休息了。」他用着幹澀的嗓音說道。

看他一副隐忍的痛苦模樣,她像是想到了什麽,只見她聽話的走回房間,拿了換洗衣物就到浴室梳洗。

段敏勳不以為意的走回房間,貼心的替她倒了一杯溫開水擱在床頭,等她洗完澡,就能喝了解渴。

他坐在床上,手裏拿着一份醫學報告,專注的研究臨床案例。

一陣沐浴乳的香氣襲來,知道她已洗好澡,走回房間,他頭擡也不擡的輕哼了聲。

最近這個案例對于他們所遇到的瓶頸有很大的幫助,剛好明天有一場醫學檢讨會,他得好好鑽研一下才行。

驀地,一雙溫潤如玉的小手環住他的身子,她幾乎整個人貼在他的背上,他整個人震了震,隔着他的純棉T恤,他可以感受到屬于她的軟嫩豐盈。

「親愛的,我有這麽不吸引人嗎?!」商琪兒将下巴擱在他的肩上,吐氣如蘭的在他耳畔輕喃。

這女人在誘惑他。他深吸一口氣,原本平靜的欲/望因她而蘇醒,他猛地轉身,眼前的美景讓他久久無法言語。

商琪兒穿着一件黑色薄紗透明睡衣,粉嫩的酥胸若隐若現,裙擺下的大腿更顯修長,一頭栗色長發垂落在胸前,看來嬌媚動人。

「你在玩火。」他沙啞的嗓音說明他的渴望。

「我只是在取悅我的丈夫,難道你不喜歡?」

她的動作緩慢,淩遲着他的身心,只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聲,額際布滿薄汗。

商琪兒加快動作,甚至煽情的舔弄着他緊抿的薄唇。

段敏勳享受的閉上雙眼,接受她的服務。

「你喜歡我這樣的服務嗎?」她倏地停下動作,俏皮的問着他。

他睜眸凝視着她,雖然不明白她今天為何這麽熱情,不過不可否認,他喜歡這樣熱情的她。

「當然喜歡,但我可以知道我親愛的老婆今天為什麽會這麽熱情的想取悅我嗎?」他摟住她,讓她跨坐在他身上。

只見她胸前那對呼之欲出的粉嫩酥胸,正對着他提出甜蜜邀約,他的理智瞬間迸裂,取而代之的,是他滿腔的欲/望。

望着他那雙充滿欲/望的黑眸,她知道自己成功的誘惑了他。大哥給她的時間有限,她想利用剰餘的時間好好愛他、滿足他。

「因為我愛你。」她很中肯的說。

沒有什麽話比這三個字還來得動聽,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紅唇,大掌粗暴的扯裂她身上僅有的薄紗睡衣,呈現在他眼前的,是她姣好的胴體。

……

「寶貝,你今天表現得真棒!」他喘着氣,對着癱軟在他懷中的商琪兒說道。

「有取悅到你嗎?」她整個人累到不想動,就連嗓音也有氣無力。

「我有滿足你嗎?」他不答反問。

聽到他略帶笑意的問話,商琪兒擡眸瞅了他一眼。明明就是她先問他,他怎麽賴皮的還反問她?

「是我先問的。」她不滿的嗛起嘴。

他用指尖輕點她紅腫的唇瓣,一臉寵溺的望着她。

「我剛才不就說了,你今天的表現滿分,難道你還希望聽更露骨的?」他難得露出邪笑,商琪兒忍不住羞紅臉。

這男人直的學壞了,以前對她不曾說過這樣的話,最近倒是說得很露骨!

「誰想聽那些話?既然我有取悅到你,那你是不是應該要給我一些獎勵?」她開口向他讨賞。

「那當然,你想要什麽獎勵?」

她薄唇輕揚,碧綠瞳眸裏有着一閃而逝的悲傷。

她舍不得傷害他,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恨她,然後徹底對她死心「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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