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蕭姨娘這是喝醉了?”五姑娘微微瞪大眼睛,有些吃驚,蕭姨娘也只喝了一杯酒吧,這青梅酒并不烈,就算是她都能喝上一壺,可是這人就這麽醉了?

秦如掩唇一笑,說:“這蕭姨娘倒是有趣!”

雲羅郡主撇撇嘴,道:“這根本就是一點酒量都沒有吧!”她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喝青梅酒喝醉的,這酒量,也實在是太淺了吧。

一邊站着的喜兒又是尴尬又是不好意思,雖然有着上次桃花喝醉的經驗,但是她想着就一杯應該沒什麽,可是沒想到桃花的酒量完全是一杯就倒的。

五姑娘伸手推了推桃花,輕聲喚了幾聲,對方卻是毫無動靜。

讓紅霞去取了她的狐裘過來,眼見叫不醒人,她便也罷了:“花房裏雖然暖和,但是這麽睡着,怕是會惹了風寒!”急忙讓人把桌上的泥炭小火爐撤了下去,就怕稍會兒桃花睡夢中碰倒了。

桃花對此卻是一無所知,一張小臉因為喝了酒變得紅撲撲的,把腦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閉着眼睡得正香。

“你們可要在我的花房逛逛,我前些日子種的秋芙蓉、千日紅這幾日也開了!”五姑娘看桃花沉睡,想着讓她小憩一下解下酒氣,便讓衆人移步。

一群人帶着幾個丫鬟婆子在花房裏轉悠,五姑娘還讓婆子拿了花籃剪子,若有誰喜歡什麽,也可以剪了下來當絹花來戴。

雲羅郡主彎腰伸手捧起一朵秋芙蓉,面露喜色,讓婆子拿了剪子過來親自剪了下來,拿到手裏愛不釋手,心裏又有些氣悶,撇撇嘴,道:“也就你母親寵你,我讓我母親給我建個花房,她卻說我是糟蹋了,哼!”

五姑娘嗔她:“我倒是贊同國公夫人,你那根本就是辣手摧花!”說着,她忍不住掩唇直笑。

雲羅郡主大概是天生與花草這些不對盤,當初在五姑娘開始養花的時候她也跟着養了些,可是五姑娘這兒的花長得豐茂,她那兒卻是全部覆滅,沒有一盆存活下來,至今為止,陸陸續續的養過不少花草,卻沒有一盆能活下來的。

雲羅郡主面上有些懊惱,說:“我那也不是故意的,這些花花草草就愛和我作對!”

五姑娘又是忍不住笑,就連一邊的秦如也跟着笑了起來。

到了下晌,五姑娘将嬌客一一送走,還和雲羅郡主約好了改日去她那兒品太後賞給她的紅茶,這才轉身回了自己院子,剛好遇見了送走男客的趙碩。

“大哥哥!”五姑娘矮身福了一禮,舉止間帶着幾分克制的親昵。她與趙碩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感情自然好,但是俗話說“男女七歲不同席”,即使是兄妹,也是要避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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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碩看着她的目光很是柔和,問:“雲羅郡主走了?”

五姑娘點頭,與趙碩聊了些家長裏短的事情,末了說:“前些日子母親給了我一塊完整的灰狐貍皮,我想着給哥哥做件披風的,還差邊還沒滾了,再過幾日做好了就給哥哥送過去!”

趙碩道:“這些東西下面的丫頭婆子自然會做的,仔細傷了眼睛!”

五姑娘不依,說:“這哪能一樣?丫頭婆子做的哪能和我的比?這可是我對哥哥的一番心意!”

五姑娘的針線活并不算精湛,但是做做衣服,縫縫荷包鞋襪這些也是能做的,時不時她會自己嫡親的三個兄長還有父母做些東西,那針線肯定是比不過針線房的婆子,但是那些人做的又哪能和她做的相比?五姑娘是個玲珑剔透的,她會成為紫英王府最讨人喜歡的姑娘那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聞言,趙碩突然想起那個巧笑嫣然的女人來,她也是如此,自己的鞋襪衣物都要親自動手,如今他身上大半的東西都出自她手。

唔,最近好像經常會想起這個女人來!

五姑娘注意到趙碩身上一個荷包來,驚道:“哥哥這荷包花樣子倒是新奇!”

趙碩一愣,旋即笑了,說:“這是蕭姨娘做的,你喜歡?”

五姑娘若有所思,說:“我倒是聽說蕭姨娘針線活做得是極好的,果真是手巧,改天可得向她尋些花樣子才是!”

說着,她擡眼看了趙碩一眼,捏着帕子輕笑一聲,說:“說來,如今蕭姨娘可真在我那裏了!”

趙碩驚訝:“她怎麽跑你那兒去了?”

“這倒是我的不是了!”五姑娘仔細的将事情說了,末了道:“那李家姑娘大約是受家裏姨娘磋磨太多,向來不喜姨娘之流,見了蕭姨娘就胡攪蠻纏得很,我也不好與她撕破臉面,只是委屈了蕭姨娘。”

趙碩臉上看不出喜怒,但那是對于其他人而言,五姑娘作為他嫡親的妹子,再是了解他不過了,自然感受得到他隐隐的不快,心裏對桃花的地位倒是微微擡高了一個度。

“說來,蕭姨娘酒量也太淺了些,只一杯青梅酒便醉倒了。”五姑娘又說。

趙碩心想的确,想到中秋那日那個女人伸手抱着他不願他離開,癡纏得緊,眼裏光芒微閃,便對五姑娘說道:“我與你一道回去,也好将那丫頭接回來,別讓她擾了你清淨!”

五姑娘目光奇異的看着他,嘴上說道:“擾我清淨倒是沒有,姐姐們都已經出嫁了,有個人來陪我也難得消遣時光。”她是家裏最小的姑娘,如今姐妹們都已經出嫁了,倒是覺得有些寂寞了。

兄妹二人回到五姑娘的掬月院,她的花房是用珍貴的琉璃搭建而成,今日陽光充足,花房裏燒了碳,溫暖一片,陽光透過透明的琉璃落下,穿過密密層層的紫藤花形成的屏障縫隙,在地上落下一塊塊光暈。

空氣裏彌漫着紫藤花的香味,桃花枕着自己的手,露出小半邊紅撲撲的臉頰,豐潤豔濃的紅唇微微撅着,一束陽光恰好落在她宛若鴉羽的眼睫上,在她眼下投下一片黑色,她身上披着五姑娘海棠紅的披風,露出的半邊臉白淨細致,玲珑有致的身軀看起來小小的,十分的惹人憐愛。空氣裏仿佛帶着一種微醺的甜膩滋味,讓人無端生出一種歲月靜谧美好的感覺出來。

五姑娘忍不住屏住呼吸,這幅場景美得像幅畫,即使見過京城內這麽多的美人,在這一刻,她仍是被桃花驚豔到了。

趙碩擡步走了過去,那腳步不自覺的都放輕了。

“桃花,桃花……”他彎腰低聲喚了幾聲桃花的名字,聲音是一種給人宛若青竹落葉的潇灑感覺。

“唔……”桃花迷迷糊糊的睜眼,她只喝了一杯青梅酒,這酒也就比廚房用的甜酒烈一點,這麽睡了一會兒,已經有了兩分清醒了。

“大爺?”她揚起巴掌大小的臉,一雙眼睛睜得圓溜溜的,裏邊盡是茫然之色,從趙碩的角度,恰好能看見她圓圓潤潤的眸子,襯着海棠紅的披風顏色,非常的妩媚嬌豔。

趙碩摸了摸她的臉,在她細膩如瓷的額頭間摸了一手的汗水。雖然他剛從外邊進來,可是一雙手仍是火熱的,帶着溫熱的溫度,惹得桃花像只撒嬌的貓崽子一樣往他手心蹭了蹭。

趙碩從袖子裏拿了帕子低頭給她擦了擦臉上的一層薄汗,問她:“還暈嗎?”

“……不,不暈了!”桃花反應有些遲鈍,神色有些恹恹的,一雙眼睛裏邊霧蒙蒙的一片,看起來無辜極了。

趙碩伸手拉她起來,桃花其實已經有些清醒了,只是反應慢了半拍,似醉非醉的。趙碩拉着她,她就乖乖的站了起來,一雙眼睛呆呆的盯着他。

“給你的及笄禮,回去我讓人給你送過來,我帶着蕭姨娘回去了!”

五姑娘笑着點點頭,一直将人送到了院門口。

“看來大爺還真是喜歡蕭姨娘啊!”紅霞在離了五姑娘半步之後,目光看着那一高大一嬌小的兩道身影逐漸遠去,看着趙碩像牽着孩子一樣拉着桃花,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五姑娘微微眯起眼,她有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笑起來眼角飛揚,眼波流轉,顧盼清輝,自有一股清麗妩媚之态,可是裏邊卻是光芒內斂,讓她像一顆色澤溫潤的寶石一樣,只剩可親的秀靜。

“大哥哥,向來是個癡情人!”她目光在趙王氏的院子那兒落了一會兒,神色複雜。

當初他大哥是多麽喜歡這個女人啊,可是這女人卻是應了那句“郎心似鐵”,捂也捂不熱,就算嫁過來了,也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對自家大哥無動于衷。而如今,眼看大哥喜歡上另一個女人了,對于她對另一個男人的癡情,她自己心裏可會後悔?大約是不會的吧,她的性子是那麽的孤注一擲,愛上一個人。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這何其可悲?

桃花這麽似醉非醉,顯得又呆又乖,趙碩一只手牽着她,她就乖乖的跟在他身邊,亦步亦趨跟着,只是走得慢吞吞的,也是趙碩耐性好,竟也由着她,慢悠悠的走在前邊像個牽着迷路小羊羔的人。

還真別說,桃花這副乖乖巧巧的模樣,還真像趙碩見過的小羊羔子,白白的一團,一雙眼睛漆黑水潤,看起來乖巧極了。

桃花腦袋裏還有些混沌,走到一半覺得腿軟得很,便蹲在地上耍賴不肯走,曳地的長裙鋪在地上像一朵盛開的花。

“我很累啊!”她噘着嘴,撒嬌。

趙碩只能慶幸他們有的這條路很清淨,看不見什麽人,蹲下身子以一種誘哄的聲音說道:“我們回去再歇息好吧!”

桃花不依,也不說話,只睜着一雙泅了一圈水光漆黑的眸子巴巴的看着他,任誰對上她這副模樣也難保持一張冷臉。

趙碩摸了摸她的腦袋,哭笑不得,想不到醉酒之後的她竟然這麽孩子氣。

“趙碩!”她突然大聲喊了一聲。

趙碩面色一變,下意識的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嘴上說道:“你喊什麽了?”平日二人在房裏做些親密事兒的時候桃花也會這麽叫他的名字,可是那是私底下,趙碩便也由着她,這也算是一種閨房之樂不是?可是這事兒若是擺到臺面上來,桃花卻是大不敬了,就連趙王氏也不會叫他的名字。

桃花遲鈍的看着他,也不知怎麽想的,竟伸出濕熱的舌尖在他的手上舔了一下。

趙碩神色一驚,看着桃花的目光已經是無奈了,剛才還說她乖,現在就作亂起來了。

“你再不起來,我就抱你走了?”這種方式是最方便的,不過這府上這麽多丫頭婆子,風言風語傳出去,怕是第二天這個女人都不敢出門了。

桃花也不知道聽懂沒有,倒是又變得乖巧起來,任他在前邊牽着走,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後邊,一雙眼就這麽呆呆的一直盯着他看,看起來又傻又乖。

趙碩極是愛她的這副模樣,只覺得能讓人的一顆心都融化了。

兩人慢吞吞的走着,來來往往的丫頭婆子見了險些将人摔了,皆是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雖然趙碩沒有抱着人走,但是其中引起的轟動卻仍是不小。

看來,大爺還真是将蕭姨娘放到了心尖上啊!衆丫頭婆子都這麽想。

兩人走了将近半個時辰才回到東院,桃花越走越困,最後直接半閉着眼睛,幾乎是挪着步子在走。

趙碩難得這麽悠閑,也不嫌棄她慢吞吞,很有耐性。

回到青橘院的時候天色已經逐漸被暮色籠罩,屋裏掌了燈,看到院門口,喜兒一顆心才撲通的落到了心底下,實了。

她是伺候桃花的,自然是一路跟着的,随着她一起的還有趙碩身邊伺候的執筆。而剛在路上看見自家姨娘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耍賴不肯走喜兒就想沖過去的,後邊卻是被執筆拉住了,怎麽也不讓她過去,說什麽這是培養感情的好時機,自己去了才是壞事了。喜兒不懂,不過覺得執筆總比自己厲害,便聽了他的話,兩人遠遠的跟在趙碩二人後邊。

一路上,那些丫頭婆子眼神灼熱得都能将人燒熟了,喜兒自然覺得自豪,跟在後邊腰杆不自覺的都挺了三分。主子的臉面,也就是奴才奴婢的臉面,她主子如此受寵,喜兒也覺得面上有光。

只是也不知道明天姨娘清醒過來知道今天做的事情,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桃花只帶了喜兒一個丫頭出去,珠玉和翠蓮則留了下來,此時見桃花和趙碩進來,急忙就迎了上去。

“姨娘······”二人也伺候桃花一段時日了,走近了就發現了她的不正常,頓時有些面面相觑,摸不準是出了什麽事。

趙碩拉着人走進屋,珠玉連忙将喜兒扯到一邊,問:“姨娘這是怎麽了?”

喜兒苦着一張臉,說:“姨娘在五姑娘那兒飲了一杯青梅酒,有些醉了!”當時她就該攔着的,如今主子醉酒,也不知道大爺會怎麽懲罰自己?

珠玉眉頭微蹙,對翠蓮道:“翠蓮你去讓廚房做碗解酒湯來,記得,此事勿要張揚!”如果桃花醉酒的事情傳出去,也不知道府上的丫頭婆子會怎麽嚼舌根了。

翠蓮脆生生的應了,也不耽擱,急匆匆的就去了廚房,珠玉和喜兒二人則進了屋伺候,珠玉去了隔間泡了杯熱茶端上來,喜兒則倒了熱水在銅盆裏,絞了熱帕子給桃花擦臉。

趙碩拉着桃花在軟榻上坐下,此時桃花倒是清醒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精神得很。

趙碩摸了摸她的腦袋,上邊是一層細汗,卻是冷涔涔,忍不住皺了眉,叫了執筆,道:“去讓婆子拿點木炭來,生個火盆!”

桃花不喜歡熏香,覺得味道有些膩,平日只拿了花瓶清晨讓人折了新鮮的花插着,因此屋裏是一股清雅的一種冷香。今年的冬天來得有些早,此時屋裏沒有生火,雖比不上外邊的刺骨,但也是冷冰冰的溫度,趙碩倒是不冷,他向來體熱,大冬天身上也是熱乎乎的。

桃花覺得他身上暖和,伸着手死死地抱住他的腰,一個腦袋還不斷地往他的懷裏鑽,讓人哭笑不得。

珠玉連忙說:“今日已有丫頭婆子将這個月的木炭送了過來,說是夫人說的,今年冬天比往日來得早,木炭就早了些時日!”

趙碩點頭,吩咐道:“那就把火盆燒起來!”

桃花沒有喝多少青梅酒,可是身上酒氣卻不淡,但卻不是酒臭的味道,而是一種酸甜的酒香味。趙碩捧了熱茶給她喝,他也沒這麽伺候過人,沒掌握好分寸,倒是把桃花嗆着了。

經這麽一弄,桃花卻不依了,她并不是深醉,腦袋裏甚至是很清醒的,可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忍不住的就想對趙碩撒嬌。

桃花嗆得臉頰通紅,一雙眼睛還漫上了一層水氣,就像含了兩包淚水,一對柳葉眉兒微微蹙着,皺着鼻子看趙碩,就像再說:你壞!

趙碩捏了捏她長了些肉越見豐滿的臉蛋,說:“我可是第一次這麽伺候人,你倒嫌棄上了!”說到最後,嘆息中帶着笑意。

“趙碩!”桃花突然喊了一聲,屋子裏的珠玉、喜兒以及執筆幾人身子一頓,心裏幾乎都冒出了一個念頭:卧槽,蕭姨娘是瘋了吧,瘋了吧······

半晌,只聽見淡淡的一聲回應:“嗯?”

桃花突然就笑了,擡頭吧唧一口恰好親到了趙碩的下巴,趙碩頓時忍不住抽了一口涼氣,她這一口牙齒剛好撞過來,趙碩覺得自己下巴火辣辣的疼。

“我好喜歡你啊!”她大聲的道,笑得眉眼彎彎的。

趙碩從胸膛裏發出一聲低不可聞的哼聲,半晌才低低的道:“我知道!”你對我的喜歡,從來沒有掩飾過。

······

桃花醒過來的時候被窩裏暖烘烘的,她身上甚至出了一身細密的熱汗。床上青色的幔帳垂下來,外邊的牛油蠟燭的光芒只漏了一點照進裏邊,她的肚子在咕嚕嚕的直叫喚。

“餓了?”一只溫熱的大掌覆上她癟癟的肚子,桃花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是□□着的?

“啊!”嘴裏發出一聲短促的低叫,桃花掙紮着往床裏邊退去,可是纖細的腰肢被一只大掌牢牢地握着,她根本掙脫不動,而這麽一動,她才發現,身邊的人竟然和她一樣,都是裸着的。

桃花面紅耳赤的,被人轉了個身,柔軟的豐滿恰好壓在對方堅硬的胸膛上,明明二人坦誠相見,就連自己的身子都被對方摸了個遍,可是此時她仍是又急又羞,一雙眼睛都冒出了水光。

“你,你讓開一點!”她小聲嗫嚅道。

趙碩反身虛虛的壓着她,一雙狹長的眸子透着一種灼熱的光芒,聲音有些沙啞,問:“你可是餓了?”

桃花聽到肚子又在咕嚕嚕的抗議,覺得羞窘極了,小小的點頭,老老實實的道:“餓了!”

趙碩挑眉,笑意盎然,俯下身子含住桃花紅潤潤的唇瓣,含糊地道:“那剛好,我也是餓極了!”一只粗粝的大手覆上桃花左胸的柔軟。

“唔!”桃花憋不住低哦一聲,可憐巴巴的叫:“······唔,我是,真的,餓了!”

趙碩道:“我也是餓了,你先喂飽我再說!”

桃花掙紮不過,只能可憐兮兮的咬着被角被欺負得淚眼汪汪,趙碩一只手伸過去抓住她死死地拽着床單的手,然後與她十指交纏,俯身親吻她的身體。

“咕嚕嚕~”

趙碩:“······”

桃花:“······我,我,我······”她一連說了好幾個我字,可是卻不知道說什麽。

“你,你······你繼續!”急了,她張口就說。

趙碩撐着頭笑,他模樣很是硬朗,眸子狹長,一頭的黑發卻是又直又順,此時垂落下來,眼裏帶着笑意,讓他看起來極為英俊。

“你這樣我怎麽繼續得下去?我還沒這麽饑渴!”

桃花羞得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趙碩卻是掀了床幔,翻身下了床,将放在床頭矮榻上的衣物遞了過來,說:“就知道你醒來會餓,我讓廚房把飯熱着的!”

桃花抱着衣服感動得眼淚汪汪,伸手拉住趙碩的手,撐起上半截身子,閉眼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而後又飛快地縮回床上,将自己的頭埋在被窩裏。

“呵······”

趙碩摸着自己的唇,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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