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沒有痕跡
目光輕柔的掃過碧瑤白皙的身體,雪白無暇?怎麽會這樣?突然間,阿九驚奇的瞪大了細小的眼睛,雖然很努力的要把一雙小眼給睜大。
“怎麽了?阿九。”穿衣的碧瑤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遲疑的看向身邊震驚的阿九。
目光自碧瑤雪白的裸體上仔細的巡視一遍,還是沒有,阿九不相信的搖搖頭,随即又瞄了一眼碧瑤雪白而挺立的豐胸,那渾圓而飽滿的肌膚上真的是一片雪白,居然一點都沒有……順着阿九的目光,碧瑤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雖然在宮中,每次沐浴都是被宮女給看過,可從沒有誰像阿九這般仔細的盯着她的身子看,那圓潤的小臉就差沒湊到自己的身上,阿九看的這樣的專注,似乎想要從她雪白的肌膚上找出什麽寶藏來。
“娘娘,居然沒有耶?”阿九終于相信的點了點頭,她已經找的很仔細了,從上到下仔細的搜索了一遍,居然一個都沒有看見,奇怪了!
被阿九怪異的目光看的毛骨悚然,碧瑤又怔怔的掃了一眼震驚不已的阿九,遲疑的問道:“什麽沒有?”
“娘娘,居然一個痕跡都沒有,以前第一香的姐姐每次被他們給那個了以後,身上都青一塊紫一塊的,為此我還問過火銀星那個混蛋,他居然說這是正常現象,是男人在床上都會這樣,不這樣的就不叫男人了。”
阿九愣愣的開口解釋道,可剛剛皇帝明明和娘娘已經那個那個了,可娘娘身上怎麽這麽幹淨,除了床單上那一抹血跡外,身子上竟然是幹幹淨淨的,一個青紫的痕跡都沒有,難道皇上不是男人?
身子一個顫抖,立即否定的搖頭,自己居然懷疑皇上到底是不是男人?這若是讓皇帝知曉,阿九甚至可以想象他那陰沉的像死人的臉色會有多恐怖,而且自己一定會死的很慘。
當然了,只所以會有這個疑問,最主要的是因為阿九實在很好奇這一個個青紫的痕跡到底是怎麽弄上去的?看起來好象是被人咬的,可每次她去問第一香的姐姐們,不是哀怨的瞅了她一眼,然後淡然神傷的離開,要不就是抿着嘴笑的賊賊的,可就是不告訴她,到底這痕跡是怎麽弄上去的?
以她學醫多年的經驗來看,這絕對是人咬的,可男人一爬到女人的床上,就會性情大變,退化成禽獸對着身下的女人啃咬一番嗎?實在是太奇怪了。
恍然明白了阿九話裏的涵義,碧瑤凄涼的笑了起來,無限哀傷的穿上白色的亵衣,床單上那豔紅的處子痕跡如一把鋒利的匕首一般,深深的刺進了她支離破碎的心扉中。
她已經髒了,不再是他口中那個冰清玉潔的小公主,沒有吻痕不是更好?自己只不過是給皇帝暖床的工具,只不過是東韶國為了生存而送來的禮物,她甚至連阿九都不如,至少阿九還是自由之身,而自己卻什麽也不是。
自新婚之夜後,夜帝一連十日都不曾來過行意宮,碧瑤在宮中只待了十日,卻像呆了十年一般,日日夜夜都枯坐在窗邊,不言不語,不哭不笑,愁眉緊縮的凝望着天空,似乎心早已經飛遠了,只餘下一具沒有靈魂的肉體。
唉,不知道嘆了多少聲,阿九耷拉着頭靠在樹杆上,一開始她還慶幸那個老太監把自己的刑罰給忘記了,這可十多天來像犯人一般被囚禁在這行意宮裏,她都快悶的發黴了,一入宮門深似海,阿九今天算是明白了這話的含義,幸好她不是宮裏的人,否則早晚得憋出病來。
“娘娘,我們去花園散散心吧,你都十天沒出過房門,沒病也給憋出病來的。”實在是忍受不了寂寞,阿九走上前去對着碧瑤關切的說道。
“阿九你去吧,我想靜一靜。”阿九每天都會重複相同的問題而碧瑤每天也會重複相同的答案,低幽的聲音裏淡漠的沒有一絲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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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娘娘,你在這裏等着,阿九去外面給你摘些花回來,這個行意宮太冷清了。”十天不出門已經是阿九的極限,就算遇見那個老太監又如何,大不了把十板子給挨了,最多屁股痛幾天,這樣天天的躲在屋子裏,她的小命都快沒有了,阿九興奮的拉着另外的宮女春花一起走了出去。
禦花園裏,春光燦爛,百花争相綻放,姹紫嫣紅般的豔麗。
“春花姐姐,我們現在就去摘些花回去。”阿九興奮的将竹藍交到了春花手中,随即笑眯眯的走進花叢中。
“哪裏來的不懂規矩的賤人,居然敢踐踏如妃娘娘親手布置的花園!”
阿九跨出去的腳愣愣的縮了回來,回頭望了一眼正向自己發狠的小太監,只見他翹着蘭花指,正一颠一颠的向自己走了過來,而鵝卵石鋪就的道路上,一個盛裝打扮的女子正趾高氣揚的瞪着自己,身材高挑,容貌秀媚,只是眼裏的鄙夷之色有損了她的美貌。
“看什麽看,沒規矩的東西,見了如妃娘娘還不知道行禮嗎?”小安子三兩步走上前來,對着阿九一跺角,扭捏着嗓音罵道。
“奴婢見過如妃娘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避免再被太監給踹一腳,阿九立即曲身跪了下來,誠惶誠恐的嗑着頭,嘴裏念叨着只有自己才聽的見的咒罵。
“哼,不懂規矩。”見阿九複服了軟,小安子高傲的冷哼一聲,這才停止了咒罵。
“公公教訓的是,奴婢不懂規矩,不知道這是如妃娘娘的花園。”又悶悶的哼了一聲,阿九依舊低垂着頭,苦着臉瞪着地上的碎石。
剛剛跪的急,竟然沒有發現膝蓋下的碎石子,現在倒好,磕着膝蓋疼痛不說,而且還要聽這些不男不女的小太監說教,這些瘟神什麽時候才能讓她起來啊,她的雙腿不會因此跪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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