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陰險陷害(二)

“太後。”樓馨容附耳在太後旁輕聲說着什麽,卻見太後的臉色愈加的陰沉。

犀利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樓馨容,沉聲道:“這可不是兒戲,猶關皇家的尊嚴不說,還牽扯到了和東邵國的聯邦之誼。”

“姑媽。”樓馨容煩惱的一跳眉,卻以更低聲道,神色裏落滿擔憂,“馨容縱然再不懂事,再任性也不敢拿這事情亂說,實在是親耳聽見,親眼看見。”

“馨容派人盯着行意宮到底是為了什麽?”太後鳳儀一沉,看向樓馨容的眼神中多了份揣摩的深意。

“姑媽。”樓馨容見狀立即跪倒在地,對着太後懇切道:“馨容不想說的多麽冠冕堂徨,馨容争奪皇後之位,是為了自己卻也為了樓家。如今意妃得寵,對我們樓家只有害而無一利,馨容無知,得到了這個天大的秘密,也希望皇上可以冷落下意妃。”

“而馨容也可以趁此機會告訴皇上,後宮一日無後,必定不能安生。”太後神色複雜的扶起跪在地上的樓馨容,接口将她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馨容知錯了。”站起身來,卻依舊低垂着頭,什麽時候起太後的眼光居然如此的犀利而迫人。

“來人,擺駕行意宮。”太後對着宮外的太監沉聲到,随即和樓馨容急急的往行意宮走去。

後宮是樓家的人支持總比外人強,這是她辛苦維護的地方,斷然不能在自己手裏丢了,而趁這個機會,也可以看看皇上到底如何的來處理這樁醜聞。

美麗的眼中劃過一絲冷寒,太後嚴厲的神色有着些許的恍惚,雪妃啊,當年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羞辱,今日本宮要悉數從你的兒子身上讨回來。

“魯諾,走了就走的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回來了。”碧瑤臉上泛着淚水,凄楚的凝望着那張魂牽夢萦的面孔,為什麽上天要這麽殘忍的對待自己?

“是魯諾無能,不能帶給公主幸福。”話語沉重而哀傷,魯千尋肅穆的來臉上同樣的落滿悲痛,修長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着。

他怨過她,恨過她,卻也深愛着她,如今才明白他們真的是有緣無分,否則為什麽連讓他守在公主身邊的機會都殘忍的奪了去。

“娘娘,不好了。”阿九跌撞的沖了進來,卻見碧瑤和魯千尋執手相看淚眼。

“怎麽了?”碧瑤迅速的抹去臉上的淚水,急切的向阿九問道。

“太後派人把行意宮包圍了,說是延喜宮有刺客闖入,跑到我們這裏來了。”阿九氣喘籲籲的說,可她怎麽就覺的如妃那眼神看起來很怪異。

Advertisement

“刺客?”魯千尋濃眉一挑,他一直在這裏,若是有刺客闖入難道他會不知道。

“糟了。”花容失色,碧瑤一把拉起魯千尋的手,擔憂的道:“她們一定是沖着你來的。”

“啊?這可怎麽辦?“阿九再迷糊也知道後宮的妃子私下會男人會是什麽樣的結果。

魯千尋面色一暗,冷然道:”我現在就沖出去,不會連累你的。”

“不行。”碧瑤緊緊的抓住魯千尋的手,“外面若是有重兵,你如何能沖出去,再者出去了又如何,該來的還是會來。”

這樣出去,必定會受傷,而且她和他見面的事情還是會暴露。

“娘娘。”阿九看了一眼碧瑤,心中一凜,鎮定道:“娘娘你先出去,讓阿九待在這裏。”

“阿九你要做什麽?”碧瑤一驚,擔憂的看向一臉嚴肅的阿九,卻見阿九神色淡定,目光沉穩,思慮流轉,碧瑤驚恐的一呼,阿九難道要替代自己嗎?

“娘娘,開快出去吧,否則來不及了。”不容分說,阿九一把将碧瑤退推出了門,随即将門栓關了起來。

“阿九,謝謝你。”明白了她的用意,魯千尋感激的開口,單膝跪地,對着阿九鄭重的行禮。

“沒什麽,我只是在宮裏待久了,想出去玩玩罷了。”阿九笑了笑,一臉的鎮定,怎麽說也還有皇上給她撐腰呢。

“可……”魯千尋的話瞬間止住了,因為屋子外已經可以聽見侍衛的聲響。

阿九無所謂的搖搖頭,拔下頭上的珠釵,随即慢慢的解開外衣,卻不見往日的迷糊。

“臣妾恭迎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碧瑤沉痛的目光看了一眼緊閉的房們,步伐沉重的走了出來。

“平身。”太後看了一眼衣冠整齊,神态幽雅的碧瑤,随後看向一旁的樓馨容。

“這麽晚了,意妃妹妹還沒休息嗎?”樓馨容陰狠的斜睨了一眼碧瑤,嘴角勾起冷笑,看你還能裝到什麽時候。

“回如妃姐姐,臣妾因思念故鄉,所以才沒睡下,不知道這麽晚了太後到行意宮來所謂何事?”不急不緩,碧瑤沉着的應對着,只是攥緊的手心裏已經被汗水給濕透了。

“延喜宮裏今日有賊闖入,侍衛追了許久,卻見跳進了妹妹的宮裏,太後擔心會驚吓了妹妹,所以才親自帶着人過來。”

樓馨容挑釁的目光看向碧瑤,背對着太後的臉上是不再掩飾的陰狠。

果真是她!碧瑤心一沉,知道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了,“有勞太後挂念,臣妾這裏倒不曾聽見什麽聲響。”

“還是小心點好,畢竟皇上對妹妹可是寵愛的很,若是出了什麽岔子,可如何是好。”咬牙切齒的冷哼一聲,樓馨容手一揚,“去搜,可搜仔細點,如是藏着什麽人驚吓到了意妃娘娘,皇上怪罪下來,你們可就吃不完兜着走。”

“是。”侍衛們整齊的應了一聲,随即跨起配刀沖向了殿內。

“啊!”在碧瑤的擔憂下,在樓馨容的期盼中,一聲女子的尖叫傳了出來。

“怎麽了?”太後厲聲的質問着,神色莫測,可隐匿在威儀之下的憤怒還是隐約可以窺見。

“回禀太後。”侍衛從裏面将衣裳不整的阿九拽了出來。“剛剛這個宮女和一個陌生男子在床上被抓,無奈男子破窗而逃,餘下的人已經去追了。”

“又是你!”看着只着着亵衣的阿九,太後神色一沉,冷聲的呵責道:“說,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誰?”

阿九跪在地上,低垂着頭,懊惱的瞪着自己的小手,她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奴婢不能說。”

樓馨容怒火萬分的瞪着碧瑤,好你個心計歹毒的女人,竟然知道用一個小宮女來瞞天過海。

“大膽的賤人,竟然在宮裏似會男人。”三兩步走上前去,樓馨容一把擡起阿九的臉,揚手就是一巴掌,挑釁的眼神依舊看向碧瑤,知道心疼了,就趕快自己承認吧。

“你……”阿九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痛,怒火中燒的看着面前的樓馨容,都只這個瘋女人惹的事。

“還敢回嘴。”揚手又是一巴掌,阿九一咬牙,垂下目光,為了娘娘,她忍。

“妹妹,你看你手下的宮女,行為如此的不檢點。”瞥見阿九嘴角的血跡,樓馨容冷笑起來。

半晌之後,“回禀太後,屬下無能,不曾抓到。”殿外的侍衛回禀道。

聞言,阿九和碧瑤同時松了一口氣,而樓馨容神色一沉,憤恨的目光裏慢慢的射出陰冷的精光,既然意妃用這個傻呼呼的小宮女來頂罪,那她就讓她們好好的見識一下她的手段。

“太後,這等醜事若是傳了出去,皇家的顏色何存,還是讓馨容來審問這個小宮女,看看是什麽人這麽大膽,竟然敢****後宮,而且還擅自逃離,這野男人若是抓不到,只怕宮裏的姐妹們都不能安心了。”

樓馨容一臉擔憂的提議,一旁阿九一個德瑟,落在她手裏,怕是沒命活着了,冷殘墨呢,他不是皇上派人保護自己的嗎?怎麽這麽關鍵的時刻不見人?

阿九和碧瑤對望一眼,卻見碧瑤隐忍的愧疚和擔憂,随即揚眉一笑,示意她不用擔心,可阿九如何也不曾想到,冷殘墨為了幫助魯千尋逃脫,已經護着他一起出了宮。

太後點了點頭,随即責備眼神看向一旁愧疚的碧瑤,冷聲道:“将這個小宮女帶回去,意妃管叫不嚴,禁足半個月。”

鳳袍如風一般自碧瑤眼前飄過,看着被她們帶走的啊九,瞬間如被抽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癱坐在的地上。

如妃走時那陰冷笑容是那麽的明顯,阿九這一去怕是連命都沒有了,她要怎麽辦?怎麽辦?

“你們想做什麽?”阿九看着走近的小安子,和端坐在椅子上的如妃,跌坐在地上的身子忍不住的往後縮了縮。

“放心,只要你說出哪個男人是誰,再說出他和意妃那個賤人的關系,本宮就會立刻放了你,而且從次之後你就跟在本宮身後伺候着,保你榮華富貴。”一手捧着茶杯,如妃冷哼着,高傲的看向害怕不已的阿九。

“能不能讓我想想。”阿九谄媚的對着如妃一笑,臉還痛的要死,她才不要再挨打,還是先拖拖,大不了逃出宮去,被銀月哥哥抓上花轎也比被這個瘋女人打來的好。

“想一想?”淩厲的目光看向阿就,樓馨容挑起秀眉,懷疑的,她該不會要玩什麽花招吧。”我家娘娘對我有恩,再說了一個出賣自己主子的人,娘娘你也不會喜歡的。“再接再厲,阿九笑呵呵的說着,扯動了練上的傷口,痛的直吸氣,卻依舊保持着剛剛的笑容。”好,就給你一晚上的時間,明天本宮再來問你,若是你敢耍什麽花樣,擔心你的小命。”有些疲倦了,樓馨容冷冷的放話。

雖然被丢進了漆黑的小屋子,阿九總算舒了一口氣,等會先休息一下,等夜深了就立刻留出宮去。

忽然想起肯定又在哭的碧瑤,還有那個整天悠閑的三王爺,唉,明天你們可就見不到阿九了。

神色忽然變了變,阿九想起夜帝那張冷寒的臉龐,明明是個冷酷寡言的皇帝,可她竟然是那麽的不舍得。

可此刻阿九知道,縱然他是皇上,可這次想幫自己開脫怕是沒有那麽容易了,捉奸在床,****宮闱,她大概只有死流露一條了。

無奈的笑了起來,阿九想起差點被蛇咬的那一夜,他高大的身影擋在自己面前,看着夜帝受傷的手,她竟然感覺心好痛,好痛,那時候她甚至希望被咬的是自己。

還有暴雨之中,他溫暖的懷抱,那緊緊的擁抱似乎要把自己揉進他的身子一般,還有他們賭氣時,他捏碎的瓷瓶,他專注的目光,寵溺的笑容。

唉,可惜這次禍卻闖大了,皇上若是不能保自己一命,她也只好出宮去了,可如今背負了他們的感情,又如何輕易的割舍下,有些惆悵的嘆息一聲,阿九依靠在牆上,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娘娘,那個逃走的野男人功夫了得,我們若是阿九就這樣關在屋子裏,若是被他給揪走了,該如何是好?”小安子一面服侍着樓馨容安寝,一面陰狠的說道。

聞言,樓馨容一怔,眸光陰郁的流轉,若是那個小宮女被7走了,或者被殺人滅口,那自己就算是白忙活了,“去,把那個賤人給我用鏈子鎖起來。““是,奴才這就去。”小安子臉上閃過陰狠的神色,随後讓一旁的太監接替了自己手上的事情,退了出去。

睡夢忽然感覺到胸口一痛,阿九睜開眼,燭火下,卻是小安子醜陋的嘴臉,而他的腳正踩在自己的胸口上。

“你幹什麽?”阿九氣憤的咒了一聲,随即一個翻身避開了小安子踐踏的腳。

耳邊卻傳來叮當的聲響,阿九一愣,回頭,卻見自己的雙腳都被鐵鏈給拴了起來,而另一旁的鏈子則拴在了鐵制的窗棱上。

“你幹什麽,快放開我。”阿九憤恨的吼了一句,伸手卻晃動着腳上鐵鏈,這粗怕是掙斷不了。

“不用害怕。”小安子蹲在阿九面前,奸笑着看着氣憤的阿九,慢條斯理的道:“只要你供出你家娘娘和野男人茍合的事,明天就放了你。”

“滾!”阿九神色一冷,對着近在一旁的小安子吼了一句,早知道她就應該馬上逃走,也不會落到現在的狀況。

“好,你嘴硬,等本公公睡好了,養足了精神,看你還能不能這麽嘴硬。”小安子陰郁的一跺腳,惡狠狠的瞪着阿九,随即和身後捧着火燭的小太監退了出去。

屋子瞬間又陰暗下來,慘淡的月光微弱的透過狹小的窗戶射了進來,阿九洩氣的靠在牆上,這次陰溝裏翻船了,算了明日愁來明日愁,阿九一閉眼,靠在牆上再次進入了夢鄉。“娘娘,天已經亮了,你一夜無眠,還是去睡一下吧。“春花擔憂的看向一直坐在窗邊失神的碧瑤。

面容上染滿了憂愁,碧瑤凝重的神色裏滿是自責,天已經亮了,不知道阿九怎麽樣了,她們是不是折磨她了,阿九性子那麽直,會不會挨了很多打。

“娘娘,要不您去求皇上吧。”畢竟皇上那麽寵愛娘娘,讓皇上卻說了情,阿九大概就沒事了。

皇上?碧瑤沉重的嘆息一聲,若是其它的事情,想必不用她卻求皇上,皇上也會來幫阿九的,畢竟她看的出皇上對于阿九有些包容。

可如今,卻是偷請,這事若是傳進了皇上耳中,阿九怕是難逃一死了。

心如針紮般的刺痛,碧瑤一咬牙,向門口走了過去,就算什麽也幫不了阿九,她也要陪她一起受罰。

“太後有令,請意妃娘娘回屋。”門口的侍衛冷漠的擋在碧瑤面前。

“本宮要去見太後。”阿九在等她,碧瑤神色威嚴的對着看守她的侍衛道。

“太後有令,娘娘在半個月裏不準出行意宮。”依舊是死板的語氣,擋擋着的身子沒有絲毫的移動。

“春花,去吉妃娘娘那裏去,就說本宮有事請吉妃娘娘過來一躺。”碧瑤懊惱的看着門口的人,随即想起了宮裏唯一熟悉的人。

“是,奴婢這就過去。”春花對着碧耀一行禮,随後匆匆的向吉慶宮跑去。

“呦,這時候你還能睡的着。”小安子看着熟睡的阿九,冷笑的撇撇嘴。

“我行的端,坐的正,有什麽睡不着的,不像有些人,做了虧心事,半夜大概都不敢合眼,生怕被閻王爺給召了去。”阿九迷糊的睜開眼睛,沒好氣的瞪向小安子。

“不用耍嘴皮子,本宮問你,昨天和意妃那賤人似會的野男人是誰?”如妃一手輕撫着朱紅的豆蔻,斜睨着向着阿九問道。

“我将娘娘可是清清白白的,如妃娘娘這麽說,不怕皇上歸罪下來嗎?”冷哼一聲,阿九将目光轉向窗外,還是自由好啊。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如妃語氣倏的尖銳起來,細長的指甲逗弄在阿九的臉上,厲聲道:“你維護那個賤人可知道下場是什麽?”

依舊高昂着頭,阿九決定以沉默替代,畢竟和他們說話,簡直是浪費口水,只是現在誰會來救她啊。

如妃冷嗤一聲,看來這個小宮女是不知道她的手段,對着一旁躍躍欲試的小安子一個眼神,“把東西拿給我們的阿九姑娘看看。”

“是,奴才這就去。”尖細的嗓音裏夾雜着莫名的興奮,小安子一臉雀躍的和身後的小太監走了出去,面孔裏掩飾不住的陰狠。

哐铛的響聲清脆的撞擊着地面,阿九遲疑的轉過目光,卻見地上已經般來六七樣刑具。

鮮紅的碳盆裏,碳火燒的正旺,而烙鐵卻已經燒熱了,灼灼的發着火紅色的光芒,而一旁,竹夾,鞭子,老虎床,等一應具全。

阿九驚恐的吞了吞口水,對着如妃道,“娘娘,依照七夜王朝的規矩,動用私刑是犯法的,娘娘這麽英明聰慧,一定不會知法犯法的。”

樓馨容冷笑的看着驚恐不已的阿九,緩慢的笑了起來,“知道嗎,這宮裏每年都要死去幾十個宮女,随便用張草席裹一下,扔進後宮北部的山林裏,連屍體都找不到。”

哈哈,阿九幹笑着,身子忍不住的發抖,這些刑具随便用一個放到她身上,她不死大概也要脫層皮了。

“說,那個野男人到底是誰?”樓馨容突然一聲厲喝,吓的阿九一個顫抖,背上冷汗淋漓,對着如妃斷續道:“那是……那是阿九的相好。”

“果真不識擡舉,那就別怪本宮心狠了。”森冷的目光一沉,如妃憤恨的揚起手,瞬間一個小太監便把竹夾送到了阿九面前。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害怕的一直網牆邊縮去,可惜已經沒有退路了,阿九驚恐的嚷了起來。

“阿九姑娘,平日裏你不是牙尖嘴厲的麽,怎麽今日卻啞巴了。”小安子冷笑的把玩着手裏的烙鐵,眼神裏是瘋狂的冷酷。

“你別過來。”阿九氣急敗壞的蹬着腳,可惜三兩下,卻還是被小太監把手給捉住了。

看着靠上了竹夾的手,阿九哀怨的跨下臉,她好好的一雙手,不是被燙就是被夾,随後目光一沉,淡定的神色犀利的看向如妃,冷聲道:“娘娘,人在做,天在看,凡事還是給自己留條後路,或許日後阿九會還娘娘一個人情。”

一陣戲谑的笑聲從樓馨容鮮紅的嘴角裏吐露出來,剛剛還算是平靜的臉龐此刻卻陰沉的扭曲着,嘲諷的看着阿九道:“本宮就算是現在殺了你,也沒有人會說一句話。”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阿九懊惱的一瞪眼,樓馨容竟然軟硬不吃,那她不是死定了!憤挫敗的神色慢慢的轉化為憤恨,管你什麽樓丞相,等她出去了,她若是不把她的丞相府給連鍋端了,她就不是阿九。

小安子鬼叫般的聲音響起,阿九只感覺手倏的一痛,僵硬的竹片緊緊的夾住了關節,随着左右兩個小太監的用力,骨頭被一點點的挫傷着,纖細的指尖慢慢的充滿了鮮紅欲滴的血液。

阿九龇牙咧嘴的哀號着,他們真的敢用刑啊,“放手放手啊。”

“停。怎麽樣,償到苦頭了吧。”知道她熬不住,如妃一臉疼惜的搖頭道,“你要是先說該有多好,何必多受罪呢?”

阿九欲哭無淚的搖晃着眼前紅腫的雙手,她舉世無雙的巧手,只有片刻卻已經像從開水裏燙過一遍了。骨頭裏一陣陣的抽搐着,一個用力,卻是鑽心般的痛苦。

“說那個野男人是誰?”如妃問道。

“哼。”沒好氣的一對着一臉興奮的樓馨容擠着白眼,阿九毫不客氣的冷哼一聲,手都成這樣了,她再說出來,那不是白白的遭罪了。

“你不說?”如妃的語氣尖銳的拔高,看向阿九的陰冷目光裏燃燒的着憤怒的大火。“你剛剛為什麽叫停?”

“餓了就要吃,痛了就要喊。”阿九面色蒼白的道。

“你…你…”樓馨容氣憤的直跺腳,朝着一旁的吼道:“給我繼續用刑。”

剛剛的高傲姿态在看見小安自子手裏燒紅的烙鐵之後,徹底的消失的無影無蹤,阿九顫抖着身子,驚恐的目光看向前方,這一烙下來,她大概不用等寒毒發作,直接就去見閻王爺了。

“阿九,你還沒償過着烙鐵的味道吧,放到皮膚上,只聽見滋的一聲,瞬間就是皮肉燒焦的味道,不痛的,只一會就過去了,不過若是在傷口上在撒點鹽水,倒上點辣椒水,那可就不一樣了。”

這個瘋字,他當是吃烤肉啊,阿九臉色愈加的蒼白,顫抖着握緊了拳頭。連手上的巨痛都忘記了,小眼驚駭的瞪大,緊盯着慢慢走過來的小安子。

頭一歪,眼睛一閉,靠坐在牆角的身子軟軟的癱了下來,她一定要裝昏迷。

“沒用的東西。”看着被吓昏的阿九,如妃嘲諷的冷嗤一聲。

“醒醒。”放下了烙鐵,小安子懷疑的走了過來,一腳踹在阿九的屁股上,卻見她依舊一動不動,眼光一冷,随即将腳擡了起來,重重的跺在阿就紅腫的手指上。

鑽心般的痛苦由指間傳進了五髒六腑,阿九強忍着痛苦,牙齒緊緊的咬在一起。

“算了,是真的昏過去了,明日再來。”将小安子的舉動收進眼裏,如妃搖搖頭,随即走了出去。

“不經打的賤人。”小安子憤恨的咒了一聲,随即跟上了樓馨容的步子。

直到傳來門閉合的身影,阿九這才睜開眼,痛苦的萬分的蜷縮在地上,她好餓,好冷,手也好痛,好想回家了,好想他溫暖的胸膛。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