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救贖No.009]
為什麽要用這樣的眼神呢?她是遠坂凜,遠坂時臣的女兒,這樣子猜忌的目光,為何要對着她呢?
她明明比任何人都要愛戴他,明明比任何人都要憧憬他,她放棄了那麽多回到過去,明明也是為了拯救這個人啊,可為何,為何卻連他本人都不信任啊?
這樣不對等的關系,她可以忍受猜忌忍受懷疑,但無法接受父親用着他的禮裝,抵着她脖子的舉措。
……不準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等遠坂凜徹底回過神的時候,她發現遠坂時臣已經倒在了她面前,在那個瞬間,自己下意識地使用了催眠吧,甚至不惜用掉了寶石裏存放的力量。
跪在地上的凜看着倒在自己眼前的父親,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一絲感情的波動,已經瘋掉了吧,在某些方面的自己。
此刻的她,冷靜得連自己都有些害怕,這個時候,她可以清晰得察覺到這個房間中,吉爾伽美什的氣息。
“是你建議父親的吧。”
從頭到尾不過都是一個引誘她出來的試探而已,也是,現在的言峰绮禮,似乎還沒有背叛父親的打算呢。
“利用我對assassin的恐懼,這點你也應該很早就發現了吧?”是的,如果換一個英靈都不一定會讓她如此急切,“你對父親說了什麽?”
聲音無比的平靜。
“就算是如此,你也這麽叫他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随着金光閃過的吉爾伽美什靠着牆好整以暇地注視着她的表情,“終于脫落了麽,你的那張面具?”
啊啊,原來早就被發現了呢。她在很早以前,就失去了許多感情呢,好不容易回到過去的這個身體,假裝自己還能感受到喜怒哀樂啊。
回到過去,她從頭到尾都是為了自己而已,邁向魔法使所需要打破的最後的心魔,就是局限于的這段過往,假如對于人類的感情已經無所眷戀,那麽她也就不存在任何破綻了吧?
「那麽殺掉他怎麽樣?」心底有一個聲音這麽說着,「就當與過去做一個訣別?是他先放棄了你,先不選擇相信不是麽?」
開什麽玩笑!
她要讓遠坂時臣活着,這是她很早就立下的誓言。
「啊啊說的也是呢,真的很好奇在知道你為他付出了什麽的時候,父親大人臉上出現的毫不掩飾的愧疚吶?那樣子,才不枉費你留在遠坂家的理由啊?」
……你說什麽。
「呵,你早就準備好了不是嗎,對于你來說,明明脫離遠坂家行動會更加方便吧?難道不就是為了感受那無聊的親情麽?以及看到在你死去的那刻,對方後悔愧疚的表情嗎?」
……閉嘴。
切斷了自己與心底那塊黑漆漆的東西的對話,凜直起身,黑發在白色睡衣的襯托下直至腰間,她走到吉爾伽美什跟前,擡起頭望他:“報一串數字給我。”
雖然不解,但還是随口說了一串數字:“你要做什麽?”
“去買彩票去。你是擁有黃金律的吧?看了這場戲難道不給錢麽?”
“哦?你的意思是,你打算逃走麽?”
“不離開當然也可以,那就要催眠父親殺掉言峰绮禮和assassin,啊如果你肯幫忙當然也行。”幾乎可以說是挑釁的話語,但臉上不見任何情緒波動,“遠坂家的防禦我已經打開了,不管你猜到了多少,但我不會讓父親死,而任何阻止我的,要麽讓開要麽死。”
她不知道吉爾伽美什曾經做了什麽,是否又向遠坂時臣告知了什麽,也沒興趣,但之後,她也只關心他是否想要弄死遠坂時臣而已。
當然對現在的遠坂時臣,他并非屬于她的父親,遠坂凜意識到,他是那個已經死去的5歲的凜的。
所以說什麽告知真相的事情她從未想過,對于遠坂時臣這位魔術師也不可能說「你也是我的女兒」這種話,開玩笑,世界都不同,何來的血緣親情。
更別提,她還殺死了他真正的女兒,這是她的罪,所以用那樣的眼神,她也并非不能理解。
“凜的話,要負責看好爸爸不要讓他去做多餘的事情哦。”對着這樣包容一切的母親,她可是答應過了啊。
所以她也要讓他活着,這是她的誓言,亦是她的贖罪。
身為魔術師所需要舍棄的感情,卻是作為人類的她所渴望的,兩股矛盾交織在一起,構成了遠坂凜。
作為魔術師無法接受這樣的父親,可作為人類她依舊想要深愛着她,更無法怨恨,被這樣對待也是她自己的錯。
整個人在瞬間柔和下來,凜再次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的父親,她俯下身,感覺到內部身體的一切都在翻湧着,剛才的魔力使用過度了啊,這麽想着的凜吻上他的額頭:“保重,父親,或許是最後一次能叫你父親了。”
她站起身,随即頭也不回的離開。
“明明是有怨恨着,卻能很快制止住自己想要傷害的沖動麽……”望着那個小小的身影一點點遠去,吉爾伽美什眯起眼,“對于在意的人都可以毫不保留地付出一切,真難以相信,居然會有這麽天真的家夥。”
只是,身上的違和感太重了,像是被什麽東西所糾纏着。
吉爾伽美什轉過頭,望着仍然躺在地上,身為自己名義上master的家夥:“還打算躺多久?人已經徹底離開了呢,時臣。”
“愛德菲爾特小姐,那麽這個星期家裏就托付給你了。”
“別這麽說,我反而還很感謝您願意将房子暫借給我呢。”說話的人一頭金色的長發,那雙眼睛是同遠坂凜一樣的藍綠色,實際上,這正是遠坂凜所準備的軀殼,在原先定做的最适合她的人偶身體。
鈴(ring)·愛德菲爾特,或者說是遠坂凜尋找了一家暫時需要遠行的戶主,對方那與母親相似的微笑平添了不少好感。
鈴是出于“凜”的變音,而愛德菲爾特,就是她所斟酌再三選擇的姓氏了。
在原先她有個死對頭就叫露維娅格麗塔·愛德菲爾特,可以說她對這個來自芬蘭的古老魔術世家非常了解,這個家族的人自從第三次聖杯戰争的失利就再沒踏上過這片土地,而是把房子讓給了魔術協會,她作為一個分家的小姐因為對這次聖杯之戰好奇而來到這裏,加上她手上也有不少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信物,是她那位死對頭給她的。
“現在的你可沒有當我對手的價值,”露維娅格麗塔·愛德菲爾特曾這麽說着,“先把你自己的事情弄清楚再說。”
想到這句話凜忍不住嘆了口氣,欠了對方一個很大的人情啊。
而選擇這個家族最重要的原因,是由于這也是擅長使用寶石魔術的,為她的身份更添一層掩飾。
而五歲的遠坂凜的身體也被她好好安置在了地下室,身體依舊存活着,只要每天定期輸送魔力也不成問題。
畢竟使用魔力還是原先的身體更為合适,有些遠坂家的秘法更是如此,只是這個已經成年的身體在行動上更為方便而已。
“現在播報一則新聞,昨天夜裏冬木凱悅酒店的倒塌,救援隊正在緊張的展開工作,到目前因為酒店倒塌之前引起的大火,目前沒有一人傷亡,如今倒塌原因沒有任何線索,但不太可能是人為因素。”
随手打開電視,便聽到了這則新聞,和最近兒童大量的失蹤,凜很快就意識到這也是聖杯之戰的一部分。
……昨天晚上同時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麽?毫無疑問,這樣做的人,也只有衛宮切嗣會如此了,選擇提前放火,是因為想要拯救麽?
應該沒錯了,「成為正義的夥伴」這個愚蠢卻又無法诋毀的夢想,渴望通過聖杯來達成一切,可這個願望,就算聖杯沒有出現問題也無法達成啊。
如果衛宮切嗣的确是最後的勝利者,以這樣的前提考慮的話,冬木的那場大火,是聖杯對于他願望的回應麽?所以認為這是他的罪孽,而收養了在火中的幸存者。
而他的妻子,是這一次聖杯之戰的容器,那麽阻止這場荒誕的事情,在她變成小聖杯之前就殺掉的話……不行,saber的能力太過強大,而只要有一個servant死亡,就開始轉變了。
然而,想要間桐雁夜活下去,就必須讓他放棄berserker,雖然那個不知名的英靈那麽特殊的能力可以克制吉爾伽美什,可只有放棄——哪怕使用僞臣之書,魔力依舊是原先的master提供,除非是持有令咒者的奪取。
作為沒有擁有令咒的局外人,想要插手這次的聖杯之戰,真的是太困難了,她原來可是從未因為這些而煩惱過啊!
比起抱怨,現在最應該做的,還是去尋找到間桐雁夜本人才是,無論是什麽方法,必須逼迫他用盡手上的令咒。
而來自東邊魔術的沖脈,令凜迅速站了起來。
冬木教會的正上方飄散着用魔術産生的煙霧,是為了向Master們通報重大決定事項時使用。
……又有什麽變故了嗎?
有其餘使魔的氣息遮掩,凜自己的使魔就更加隐蔽了,總得來說,就是暫時休戰,轉攻caster,并且以令咒為懸賞。
言峰璃正滿手的令咒,很好地解釋日後的言峰绮禮令咒的來源,知曉言峰璃正與遠坂家關系的凜抿了抿唇,父親實在是太高看別人了啊,言峰璃正的死,也是因為持有這樣的東西吧。
比起讨伐caster之後分配,和逼迫持有令咒的普通人,這之中的效率,差的可不是一點點啊。
但在caster被消滅之前他也應該不會出事,所以……
自己的使魔早就已經跟上了間桐家的那個,還是先找到間桐雁夜最為優先。
這……可是她的責任啊。
同類推薦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
![[神夏+HP]以探案之名](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2779.jpg)
[神夏+HP]以探案之名
文藝版
感謝上天以探案之名讓我們相遇,從此以後我的人生不止有案件,還有你。
感謝梅林以探案之名讓我們相遇,從此以後我的人生不止有工作,還有你。
二貨版
夏洛克第一次遇見蘇格蘭場的“智商擔當”警官時,還在因為她斷了他整整兩個月的桃花(搶了整整兩個月的案子)而感到生氣。
可随着了解的一點點深入,他發現奧洛拉的身份似乎不止這麽簡單。
而他,夏洛克·福爾摩斯,是一個喜歡任何謎團的具有高功能反社會人格的“天才”。
于是,他像剝費列羅一樣,一層一層地剝開奧洛拉所有不為人知的身份。
食用指南:
1.本作日更。
2.女主疑似有中國血統,但并非中國人。
3.尊重原作,時間從花生出現前開始,在電視劇的基礎上不會有大幅度劇情改動。
4.長篇案件系作者原創,短篇大多是改編,作者會标明出處。
5.主線《神探夏洛克》,支線《哈利·波特》,只運用魔法世界的世界觀,不涉及其中劇情。
6.純系作者原創,抄襲盜文必究。
P.S.部分文案靈感來自于紫菜雞蛋湯,特此鳴謝。
推文時間
《[HP]Treasure》伏地魔與莉莉的短篇
《[魔道祖師]十裏溪松向晚吟》舅舅江澄和藍氏女修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