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06
賀望三天沒見過周寧牧,坐在座位上吃棒棒糖的時候還撇嘴想着不就是剃了個寸頭嗎,竟然不敢來學校見人了。
放學時候往他家拐了一下,敲門沒聽見應門,推着自己車回家的時候有點不爽。
賀望在家吃過午飯躺在床上架着腿塞着耳機聽歌,一首歌跟着哼到一半的時候手機突然來了個電話,賀望瞥了眼發現是未知來電,十分幹脆利落的挂了電話,他切到下一首歌,眯着眼睛剛準備繼續陶醉在音樂中時手機又來了個未知電話。
賀望很煩的挂了電話,覺得自己的信息又不知道洩露去哪了,天天有廣告推銷給他打電話,他不爽,準備把那個號碼拉進黑名單,那個電話又打了過來。
賀望不小心接通,剛準備直接挂了,那邊嗚哇哇的傳出個熟悉的聲音。
“賀望!!!”
“……”賀望的手正戳在挂電話的那個按鈕上,沒來得及說話電話就被他給挂掉了,賀望盯着自己手機的未知來電顯示沉吟了片刻。
那個電話又十分快地撥了過來,周寧牧在電話那頭鬼叫:“你挂我電話!!你挂我電話!”
“又不是故意的。”賀望在電話這頭給了個白眼,“不要鬼叫,你在哪裏給我打電話?”
周寧牧在那邊吸了吸鼻子:“我叔叔這,我在墨爾本。”
“啊?”賀望想着怎麽也就幾天沒見這人就跑那麽遠的地方去了。
周寧牧說:“老陳那個狗屎王八跟我爸告狀,他給我爸打電話,說我天天翹課在外面打架。”他忿忿不平,“我哪有天天在外面打架啊!”
賀望不耐煩:“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到底怎麽回事?”
周寧牧吸鼻子:“我爸不要我了,他把我丢過來,不讓我回去,不讓我打電話跟我媽告狀,我到別人家來偷偷給你打電話。”
賀望頓了頓:“沒事,你爸消氣了你就能回來了,你在你叔叔家乖一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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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寧牧在那邊頓了頓:“可是我好多天沒見到你哦,我好想你哦。”
賀望被他說的耳朵有些紅,他好煩:“不許撒嬌。”
周寧牧不開心:“為什麽!”電話隔着這麽遠賀望也不能順着電話線過去欺負他,他哼哼唧唧,“想你想你我就想你。”唱歌似的哼了好幾遍,突然醒悟過來,“你他媽不會根本不知道我不見了吧!!”
賀望:“……”他确實以為他頭發剪得不好看躲在家裏這麽幾天都沒出門。
周寧牧快爆炸了:“你怎麽回事啊,我三天沒看見你了,我都這麽想你你幹嘛不想我?!”
賀望:“你好啰嗦啊,是以後一輩子都見不到了嗎?”
周寧牧不說話了,他吸鼻子:“我要哭。”
賀望砸了兩下嘴,一副勉為其難的語氣開始哄道:“好了好了,不能哭。”他十分受用地眯了眯眼睛,拖長着語氣說,“我也想你可以了吧?”
周寧牧問:“那你怎麽想我的啊?”
“……”賀望驚訝于隔了一個電話線距離後周寧牧臉皮變厚的程度,“你吃飽了撐的?”
隔着電話線的周寧牧絲毫不懼怕,勇敢發言:“我哭了。”
賀望眯眼睛,嚴肅出聲:“我挂了。”
“不行!”周寧牧趕緊出聲阻止,好好說話,“我好不容易找人借的電話,我都是被我爸強帶着上飛機的,他那副綁架的架勢,要不是我乖真的都可以報警抓他了。”
賀望聽他吹牛皮。
周寧牧:“我剛到這邊我爸就走了,他還把我護照藏起來,我叔叔也不理我,沒人跟我說話,我好想你哦。”
賀望從鼻腔裏應出一聲。
周寧牧說:“我被綁上飛機的時候穿的還是你的衣服,現在把衣服都洗好了放在床邊。”
賀望聞言笑了聲:“用來幹嘛?”
周寧牧說:“用來想你。”說完後反應大概反應過來賀望剛剛那句話不懷好意,有黃色成分在裏面,他暗罵了聲,聲音不是很大,又十分迅速地轉移話題,“我爸什麽時候才可以消氣啊,我什麽時候才可以回家啊?”他拖着語氣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馬上都要高考了,我爸幹嘛啊?”
賀望躺在床上翻了個身:“上次剪完頭發就被你爸帶走了?”
周寧牧:“騙我說有事,把我帶上飛機,落地了我才知道在哪。”
賀望說:“你不說你被綁架綁走的嗎?”
“……”周寧牧頓了頓,小聲說,“那不是說出來讓你心疼我嘛。”
賀望氣笑了:“心疼你個屁。”
周寧牧咬牙狠狠下結論:“你就是心疼我,你還想我。”
賀望哼他。
周寧牧:“我好可憐啊,身在異鄉,沒人疼沒人愛。”他自我憐惜完後開始唉聲嘆氣。
賀望想想說:“你去買個手機。”這樣聯系不上很麻煩。
周寧牧繼續嘆氣:“我的小金庫也沒有了。”
賀望嫌棄:“你還有什麽東西?”
周寧牧在那邊哼哼唧唧半天,突然話鋒一轉,壓低嗓音十分正經地說:“只有你了。”
賀望頓了下,他剛想嫌棄,周寧牧一秒破功在電話那邊嘻嘻哈哈的狂笑了出來,還說:“這句話可以嗎,我要把它裱起來挂床頭。”
賀望拖着嗓子:“周寧牧——”
那邊笑聲好不容易一停下來,還帶着一點輕微的笑意回道:“啊?”
賀望在床上伸了個懶腰,他也壓了嗓子開口道:“你要早點回來。”
“……”周寧牧那邊沒聲了。
賀望哼了一聲:“這句話才應該裱起來挂你房間,聽見沒,乖崽。”
乖崽小聲又雀躍地說:“聽見啦。”
作者有話說:
我來啦,雖然很短,但是我周末還是不更哦,周一見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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