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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江秋特意讓人準備了燭光晚餐,孟衍璋看着桌子上精美的晚餐,雖然并沒有什麽味口,但為了不攪了段江秋的興致,他還是若無其事的指了指樓上,“我先去洗個澡。”
“去吧。”段江秋剛從外面回來,正好也要去洗澡換身衣服。
兩人回到各自的房間,收拾自己,段江秋洗澡的時候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有點心癢的想,孟衍璋會不會和自己做。
良辰美景,不來一發,豈不是對不起自己,一周前就開始重點保養的臀。
臀膜沒白敷,運動沒白做,手感滑嫩,緊致,皮膚白皙,要是多打幾下,估計會成水蜜桃。
段江秋腦子裏的車已經飙上高速公路,不過按照孟衍璋的性格,大概真的只會用正常體.位,仔細想想孟衍璋第一次和他接吻的時候,純情到伸舌頭都不會,該不會也不知道怎麽做吧。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孟衍璋的臉,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一邊擔心着,段江秋又一邊安慰自己,沒事,就算孟衍璋不會,自己好歹是個理論高手,慢慢教就是。
實在不行,他坐上去自己動就是。
想通後,段江秋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将自己從裏到外洗得幹幹淨淨,就等着孟衍璋來吃。
孟衍璋洗完澡出來,坐在沙發上發呆,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麻木,可他到底高估了自己,他還是會感到心痛。
上一世的種種,歷歷在目,時隔多年,再來一次,他們還是會以不同的方式來傷害自己。
他本來已經忘了,自己原身家庭對自己帶來的傷害,他上一世的仇人也接連遭到報應,他的人生正在往好的方向走,事業蒸蒸日上,每天都可以拍自己喜歡的戲,現在還有一個體貼的戀人,孟衍璋對這樣的生活很滿意。
可是明明是加害者,為什麽可以如此厚顏無恥的跳出來,指責自己白眼狼。他們為什麽要打破自己平靜的生活。
憤怒的火焰幾乎要将他的理智燃燒殆盡,剎那間他突然明白,比起心痛,更多的難受來源于憤怒。
那些負面情緒,不斷的滋長,在他的身體裏四散開來,他眼神陰郁的盯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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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什麽不去死。
手機來電鈴聲,将孟衍璋的神志拉回現實。
是嚴澍的來電。
“喂,嚴哥……”孟衍璋的聲音有點啞。
“你沒事吧?”嚴澍聽見他發啞的聲音,很是擔心。
孟衍璋清清嗓子,“沒事,讓你擔心了。”
“你要振作呀,這件事有點麻煩,我懷疑有人故意找來你父母的。”嚴澍将自己的猜測告訴孟衍璋。
孟衍璋眯了眯眼睛,到底是誰這麽恨他,還能查出他和家裏關系非常差。
“怎麽說?”
“我們這邊的公關團隊反應速度非常快,視頻和一些負面的言論都删了,還有一些帖子也都删了,但熱度卻一直降不下去,直接空降熱搜第一,顯然是有人買的。”
“采訪你父母的那個視頻我也看了,他們說話很有條理,應該是有人刻意為他們寫好臺詞,讓他們背下來。”嚴澍一開始就截圖發給孟衍璋确認過,視頻中的人的确是孟衍璋的父母。
他們說着一口非常有地标口音的土話,外鄉人幾乎很難聽懂他們在說什麽,然而網上很快就有人發出配上字幕的視頻,這一切明顯是有人在背後刻意操縱。
“你最近有得罪什麽人嗎?”嚴澍問道。
孟衍璋搖搖頭,說:“沒有,我一直在拍戲,根本無法聯系外界。”
他沉吟片刻,說:“之前辜靖新和我不對付,會不會是他?”
如果真的是辜靖新,為了搞垮孟衍璋,可謂是下了血本。
“我去查一下,你明天回去拍你的戲,不用擔心。”嚴澍嘴上雖然這麽說,可他也知道,出了這種事,孟衍璋估計是沒有心情拍戲。
“嗯……好,嚴哥,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說什麽傻話呢,你可是我的搖錢樹,得保護好,更何況我是你的經紀人,這原本就是我職責範圍內的事情。”嚴澍又細細叮囑他一番,別去刷微博,別去看網上的言論。
孟衍璋都一一答應下來。
“叩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
孟衍璋将手機放下,過去開門,段江秋站在門外,他剛洗完澡,頭發還有點濕潤,柔順的貼在他青白的脖頸兒上,身上穿着家居服,慵懶中帶着一絲性感。
“下去吃飯吧。”
“嗯。”孟衍璋的頭發比起段江秋來說,很短,用毛巾随便擦擦,現在已經差不多幹了。
他的腳上穿着和段江秋同款拖鞋,兩人并肩下樓,肩頭時不時會撞一下彼此,一股甜蜜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孟衍璋陰郁的心情,驟然陰轉晴,鼻間還能嗅到段江秋身上散發出的香味,一側頭入眼便是他纖長的脖子,還未喝酒,孟衍璋卻已經有點醉了。
吃過晚餐,孟衍璋有點困,段江秋的眼睛像是到了夜晚的貓兒,十分精神的盯着孟衍璋。
孟衍璋從他期待的眼神中,逐漸品出點不同尋常的味兒來。
“餐盤放在那裏,明天會有人來收拾。”段江秋迫不及待的走到孟衍璋面前,一只手按在他的肩頭,右腿的膝蓋跪在孟衍璋兩腿中間空出的椅子上,他的身體往前傾斜,膝蓋也随着他的動作向前。
他的嘴唇剛喝過紅酒,正泛着誘.人的光澤,他低下頭吻上孟衍璋的唇。
孟衍璋嘗到美酒的芬芳,也不知道到底是美酒還是段江秋更加醉人,他的神志有些飄忽,雙手扣住段江秋的腰身,由被動轉為主動。
今晚的孟衍璋比往日更加具有攻擊性,段江秋的下唇甚至被他咬出血,可這點血腥味兒,反而使得段江秋更加激動,整個人直接坐到孟衍璋的腿上,伸手去扯孟衍璋的衣服。
原本正吻得投入的孟衍璋,感到胸口一冷,理智回籠,他擡手按住段江秋的手,呼吸有些急促。
段江秋的眼尾染着一圈嫣紅,眼角的淚痣襯得他像是勾.人魂魄的魅魔,開口時,口中吐露出誘.人的芬芳,“怎麽了?”
“抱歉,我還沒準備好。”孟衍璋的确沒準備好,不管是今天發生的事情,令他沒有那個心情,還是他和段江秋的關系,沒到那個火候,都讓他沒有做好那個心理準備。
直白的被拒絕,段江秋的腦子有點懵,他怔愣幾秒鐘,往後退了一步,“哦,是我太心急了。”
他擡起手抓了一把自己後腦勺的頭發,心裏是五味雜陳,除了面上有點過不去,遲來的擔憂将他的大腦侵襲。
“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飛機。”段江秋轉身往樓上走去,背對着孟衍璋的瞬間,他的臉上的笑容徹底冷下去。
孟衍璋注意到段江秋的不對勁兒,正要拉住他解釋,段江秋先他一步開口,“你後悔了嗎?”
從孟衍璋答應和他試一試開始,這些日子以來,對段江秋而言都像是個不真切的美夢,他小心翼翼,宛如踩在玻璃上,一不小心就碎掉。
直到現在他才突然有了實感,孟衍璋雖然說試一試,但還是接受不了吧,他是個直男,和男人上|床大概會讓他感覺惡心。
說不定那天他離開後,上頭的沖動退去,孟衍璋就已經後悔,只是不好和他說,包括現在,或許孟衍璋惡心到想吐,只是礙于他在這裏,強忍住了。
孟衍璋起身拉住段江秋的手腕,打斷他的胡思亂想,抓着他的肩頭,将他掰過來,與自己面對面,“我沒有後悔。”
“真的。”孟衍璋捧着他的臉,讓他與自己對視。
段江秋擡起半阖的眼皮,“我不信。”
他的直白讓孟衍璋有些失笑,“那我要怎麽做,你才肯相信我說的是真的?”
“和我做|愛,現在,立刻,馬上。”段江秋毫不講理的說道。
孟衍璋和他四目相對,在段江秋執着的視線下,否決他的要求,“這個不行。”
“你看,你連愛都不肯和我做,還說你喜歡我。”段江秋頓了頓又自插刀子的補充道:“哦,我說錯了,你沒說過喜歡我。”
孟衍璋忍俊不禁,唇角帶着清淺的笑意,為什麽段江秋生氣都這麽可愛?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多少遍我都會告訴你。”
“我喜歡你。”
孟衍璋的聲音一遍比一遍真摯,一遍比一遍深情,聽得段江秋渾身發熱,頭皮發麻,心跳加速,他的眼睛裏只裝着自己,清澈而虔誠。
這樣的攻勢,段江秋根本抵擋不住,瞬息間潰不成軍。
他情難自禁的抱住孟衍璋,“我聽見了,就算是騙我,我也信了。”
要不說戀愛中的人是傻子呢,別說是騙他,此刻就算讓段江秋去赴湯蹈火,他也願意。
“不是騙你,不會騙你,我真的沒有後悔,我只是覺得太快了,我們慢慢來好嗎?別那麽匆忙,我們才二十六歲,還有很多時間。”孟衍璋在他的頭頂落下一吻,輕輕揉着段江秋柔軟的黑發。
“我們才二十六歲,還有很多時間。”
這句話聽着是那麽的令人怦然心動,段江秋一直懸着的心,終于在此刻落到了實處。
“好。”
如果不是喜歡,孟衍璋怎麽可能冒這麽大的風險,提出和段江秋試一試,這一步邁出去有多難,只有孟衍璋自己清楚。
段江秋于他就像是一顆糖果,痛苦的時候舔一舔,他便能繼續堅持,他偏好甜食,舔一口能夠忍一忍,多舔兩口便會上瘾,如何還能放下。
可要是這顆糖,有一天進了別人的口袋,他可能會玉石俱焚。
……
次日孟衍璋坐上車,前往機場,車上嚴澍看起來十分憔悴,顯然昨晚沒怎麽休息。
“我查過了,不是辜靖新。”
孟衍璋疑惑的撐着下巴沉吟半晌,實在是想不出除了辜靖新,還會有誰和他有過龃龉。
鄧烨韋和洪斌都在牢裏蹲着,也不可能出來搞事。
“想不到嗎?”嚴澍揉揉眉心,問道。
孟衍璋搖頭,“抱歉,嚴哥,我實在想不到會是誰。”
“查了一晚上也沒查到一點線索,我估計這次在背後整你這位,來頭不小。”嚴澍有些擔憂的說,“你怕是惹到什麽大人物了。”
孟衍璋面沉如水,難道是他不經意間得罪了誰?只是他不知道?
可是上一世并沒有這種事發生。
不,有。
有一件比這更大的事情發生。
殺青宴那個晚上他和段江秋因為車禍,雙雙墜崖。
他的那輛車剎車被人動過手腳,他之前一直以為,兇手應該是在幾年後才會出現,畢竟如果一個人真的恨他恨到動手殺他,那些年裏,他窮困潦倒,想要悄無聲息弄死他很容易,沒必要等那麽久。
所以兇手應該是在五六年後才出現的。
現在這個一心想要搞垮的人,有沒有可能就是六年後對他的汽車動手腳的人?
這個念頭一産生,孟衍璋背脊發涼,出了一身冷汗。
“你怎麽了?臉色突然變得好差。”嚴澍眼看着孟衍璋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擔憂的問道。
孟衍璋回過神來,“哦,沒事,我現在回去拍戲真的沒問題嗎?”
“其實我有點想讓你去見一見你的父母。”嚴澍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孟衍璋的神情。
孟衍璋和父母鬧到這個地步,應該很不想見他的父母,嚴澍這個提議對孟衍璋而言,是在強人所難。
嚴澍猜得不錯,孟衍璋的确不想去見他的父母,因為不會有什麽結果。
“嚴哥想讓我去套話?”
嚴澍點點頭,“嗯,我這邊實在是查不到這背後的人是誰,而且,這件事我偏向于私下解決,畢竟你是公衆人物,無論是不是你的錯,都會有人罵你。”
換句話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別想着硬要和廣大網友,還有孟衍璋的父母講道理了。孟衍璋的父母鬧這麽一出,所求的不就是錢嗎,孟衍璋現在也不是給不起這個錢。
花錢消災也總比一直纏着好。
“其實……”孟衍璋剛開口,湯耀忽然緊張的對嚴澍說:“嚴哥,有記者追車,不止一家。”
嚴澍猛地擡頭,往後面看去,果然有好幾輛車緊跟着他們。
“下高速,不去機場了,先把人甩掉再說。”嚴澍趕忙拿出手機聯系人,一面對孟衍璋的說:“你和徐導多請幾天假,這件事怕是沒法兒善了。”
就是怕會出現現在這個情況,嚴澍這邊将孟衍璋的行程嚴防死守,這些記者到底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
……
段江秋靠在辦公椅上,手上操縱着鼠标,腦子裏卻還在想孟衍璋。
施岳騁一早便提着早餐過來看他,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人居然也會有早上。
“吃過了?”施岳騁顯然很詫異。
“嗯,我男朋友給我做的。”段江秋提到這個三個字,心裏別提有多甜。
施岳騁的眼神暗了暗,不動神色的說:“啧啧啧,有男朋友的人的确不一樣啊,像我這種孤家寡人可沒人關心,我要是你,哪還願意來上班。”
“你以為我很想嗎?可是沒辦法啊,他今天早上十點半的飛機,回深山老林拍戲呢,剛談戀愛就異地,我也是慘。”段江秋和孟衍璋的工作都很忙,隔三差五都要到處飛,大多情況都是聚少離多,也不知道這戀愛以後要怎麽安然談下去。
想到這裏,段江秋便有點擔憂,因為聚少離多的原因,分手的情侶和夫妻,不要太多。
“重新找一個可以天天見到的不就行了。”施岳騁接過梁文思遞給他的咖啡,喝了一口,誇贊道:“梁秘書沖咖啡的手藝,真是越來越純熟。”
“施總監過獎。”梁文思的臉上帶着禮貌的微笑,看起來冷冰冰的,段江秋認識他多久,施岳騁就認識他多久,即便如此,梁文思到現在對施岳騁也是禮貌而疏離。
“我可不是你這種花花公子,見一個愛一個。”段江秋嫌棄的看了施岳騁一眼。
“我也不是見一個愛一個啊。”施岳騁反駁道,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段江秋。
“得了吧,你男朋友換過多少個,我已經數不清了。”段江秋收回視線,沒注意到施岳騁的眼神。
倒是一旁的梁文思,深深地看了施岳騁一眼,在施岳騁看過來之前,迅速轉移視線。
施岳騁不以為意的說:“那些都是走腎不走心的,走心的就一個。”
這話從施岳騁嘴裏出來,段江秋倒是十分意外,他以前也沒聽施岳騁說過喜歡誰,疑惑的問道:“你有喜歡的人?”
“嗯。”施岳騁直直的盯着他,颔首。
他這眼神,讓段江秋覺得有些古怪,心頭閃過一絲猜測,随即便被自己抹消,怎麽可能。
“藏得真夠深的。”段江秋只說了這麽一句,沒有追問的意思。
其實他對于別人的感情史,并不感興趣,即便他是施岳騁的好友,可也沒必要一直追問,施岳騁想說,他可以當忠實的聽衆,不願意說他也犯不着去挖人家的隐私。
在段江秋看來,再親近的關系也需要給彼此呼吸的空間。
施岳騁其實希望段江秋追問,至少說明段江秋對他很關心,很在意,但段江秋并沒有這麽做,他有些煩躁的起身,說:“我去上個廁所。”
“嗯。”段江秋在看電腦顯示屏上的資料,眼皮也沒擡一下的應道。
施岳騁放下手裏的咖啡,将手插到褲兜裏,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去。
走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施岳騁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吩咐道:“孟衍璋現在正在去機場的路上,把消息散播出去。”
辦公室裏,梁文思詢問段江秋,“段總,孟先生的事情我們這邊需要出手嗎?”
段江秋疑惑的擡頭,“嗯?什麽事?”
梁文思以為昨天孟衍璋和段江秋在一起,肯定會告訴段江秋這件事,不過看段江秋疑惑的神情,顯然是沒有告訴。
“昨天……”
聽完梁文思的轉述,段江秋眉心緊蹙,“壓不下來?”
“去查一下背後搞事的人是誰,另外,安排孟衍璋的父母來見我。”段江秋想起昨晚孟衍璋的反常,心疼得要死。
昨天發生了這種事,他還錯怪孟衍璋後悔了,惡心他是個男人。
孟衍璋強壓着心頭的難過,若無其事的陪他吃燭光晚餐,一想到這個,段江秋便心如刀割。
大學時代的孟衍璋,歷歷在目,他每天除了上學就是在到處打工賺錢,衣着雖然整潔幹淨,卻也是洗到褪色。
他來自農村,家境不富裕,過着這種生活,也無法去責怪他的父母,好歹他的父母讓他到大城市來上學了。
一直以來,段江秋都是這麽認為的,像孟衍璋這樣從農村裏考出來的學子,全國各地都有,他們的家境大多相似,有一對老實巴交,勤勞工作供他們上學的父母,下面大多還有弟弟妹妹。
孟衍璋并非獨一無二,他不常和家裏聯系,段江秋也只是以為,路途遙遠,很費錢,或者像是孟衍璋這次拍戲的地方那樣,不方便聯系。
從未将孟衍璋的父母往壞處想過。
《春雷》拍攝完畢後,孟衍璋回過一次老家,那次回來後,孟衍璋的精神狀态看起來很不好,想必當時家裏一定發生過什麽大事。
在段江秋眼裏,白眼狼三個字和孟衍璋毫不沾邊,答案顯然只有一個,有人花錢請孟衍璋的父母過來演這場戲,并且在背後推動這件事。
孟衍璋的事業剛有起色,段江秋不會讓他的努力就這麽毀于一旦。
“他為什麽不告訴我呢?”段江秋往後一靠,喃喃自語。
想來,孟衍璋說的不錯,他們之間的确需要慢慢來,關于如何相處,如何信任彼此,如何互相扶持,很多很多他沒有考慮過的問題,都一一湧上他的大腦。
湯耀開着車,繞了好大一段路,也沒把後面的蒼蠅甩掉。
坐在車內的嚴澍,臉黑到不行。
孟衍璋的手機忽然響起,他拿起來一看,一直冷着的臉,終于松動,“喂,盧爺爺。”
“嗯,我也沒想到……麻煩您了。”
嚴澍看了一眼孟衍璋,這個盧爺爺是誰?他怎麽沒有聽孟衍璋提起過?
孟衍璋的電話,沒有講太久,挂斷電話後,他的唇角揚起一個笑意,“嚴哥,我請到外援了。”
嚴澍:“嗯?”
網絡上關于孟衍璋不孝的新聞,愈演愈烈,這邊剛删了,那邊又有人發新的出來,一個個把自己當做正義的使者,叫嚣着,辱罵着孟衍璋。
【孟衍璋要不是心虛,删什麽帖子啊?他删一次我就發一次,這種行為就應該曝光!】
【對!博主挺住,孟衍璋的姘頭還沒有出手呢。】
【又是賣.屁.股,又是抛棄父母,這種人渣,趕緊滾出娛樂圈!】
【一晚上都過去了,孟衍璋還沒有出來澄清,不會是真的吧,再不出來辟謠我就要粉轉黑了。】
【有新的料出來了,看看這輛車,保時捷,裏面坐的是孟衍璋,有錢買豪車,沒錢贍養父母,真是标準的白眼狼。】
【聽說有好心人士,帶孟衍璋的父母去宇徽找過孟衍璋了,孟衍璋閉門不見呢,他媽爸哭得好慘啊。】
【要粉轉黑的趕緊轉,我們哥哥才不要你這種牆頭草,有點風吹草動就趕緊倒戈,我看這對夫妻也不是什麽好人,要真的愛我們哥哥,哪會做出這種事情,把哥哥往坑裏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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