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啊啊啊你們看到了最新話嗎!!!這一話真的好刺激啊!!]

[得了吧!影子出場有哪一話不刺激的??誰讓我們酒廠BOSS天生蠱惑人心啊!!]

[瑪因酒是不是會洗腦啊!否則那些人怎麽都反水了?這是洗腦吧?這一定是洗腦吧!]

[太恐怖了瑪因酒,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我記得瑪因酒前面甚至可以操控其他組織BOSS在他的面前自殺,這就是洗腦術吧!]

[好恐怖,我怎麽有種到處都是瑪因酒的感覺,仿佛病毒傳染一樣……]

[冷靜!瑪因酒可是yomi忠心耿耿的左右手啊!是自己人的話就變成安心感啦!!]

[沒錯!不愧是被BOSS看中的左右手,實在是太靠譜了!!]

[嗚嗚嗚嗚救命啊裏yomi怎麽這麽帥!!敲!真的帥炸了,而且BOSS居然還最後在炸彈爆炸的那一刻反扣住了hiro的手——]

[啊啊啊啊BOSS您怎麽這麽會!您也太會了吧!!完全就是總攻氣場啊!!]

[救命,這個畫面感——黑發的死神自光明處步入深淵,收割充裕着罪惡的靈魂……嗚嗚嗚!!很難不心動好嗎!!]

[我對裏yomi的濾鏡已經拉滿了,就算他拿着水管砸人我也覺得他是如此的迷人]

[救命哈哈哈哈哈yomi為什麽那麽喜歡水管啊!怎麽表裏yomi都對水管如此情有獨鐘啊喂!!]

[然而氣場完全不一樣啊,裏yomi拿水管:西裝暴/徒戰損美人,表yomi拿水管:挂在水管上的憂郁貓貓……]

[明明都是一具身體,結果氣質居然差了這麽多,yomi你自己反省一下是怎麽回事]

[這個黑葉會的家夥好讨厭啊!自己害死了那麽多人憑什麽還想要活下去!!]

[就是!而且你們注意到yomi說的話了嗎?yomi其實并不是以前的黑衣組織BOSS!!也就是說——黑衣組織BOSS現在已經不是那只老烏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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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嘛!裏yomi怎麽可能會是壞人!!不過我還是覺得很奇怪,瑪因酒好像很了解yomi的樣子,關系好像也很好,但是表yomi和kaho的關系又很好,難道……]

[黑葉會和黑衣組織的早期交易裏居然有yomi的姓氏,果然yomi的過去和黑衣組織有着不可分割的關聯啊!]

[我也覺得……而且竹下久仁那句話真的很令人深思啊,難不成黑葉會之所以能夠這麽猖獗,也是因為有人在背後給他們撐腰?]

[那句話說的很好啊,看似光明磊落的地方或許也存在看不見的陰影,看似黑暗的角落也會閃爍着星星。yomi就是那顆讓人安心的星星呢。]

[嘶——我感覺有問題哎!說起來,之前安室透調查過yomi的過去,是說什麽都查不到對吧?BOSS的死亡,裏yomi的出現……難道這一切都是有關聯的?]

[我覺得有可能!而且你們發現了嗎!不管是裏yomi還是表yomi對蘇格蘭都很好哎!嘿嘿嘿,貓貓果然還是喜歡貼貼男媽媽(點名表揚hiro和kaho,點名批評zero和六沼)]

[我比較關心蘇格蘭和yomi到底有沒有事……雖然瑪因酒說肯定會沒事,但是還是好擔心貓貓們]

[yomi有主角光環加身啦!肯定會沒事的!我只是在思考yomi是否會掉馬的可能性……]

[應該會沒事吧?畢竟瑪因酒也說了,BOSS有解決的辦法……]

[就算是BOSS在那樣的爆炸中逃脫也很困難吧……]

[相信yomi!!不論是表yomi還是裏yomi都想要好好保護hiro的吧!!我相信大家一定會沒事的!!]

[嘿嘿嘿,hiro貓貓快扒馬甲!!把yomi扒幹淨!!我要看羞恥貓貓!!]

……

嘩啦,嘩啦。

耳畔是海水拍打海岸的聲音。

天空已經徹底沉靜下來了,灰色的雲朵裹挾着蒼白的天空,帶着些陰沉的水汽。

濕潤的沙灘散發着海水的鹹腥味,風拂過枝葉樹木,發出了沙沙作響的聲音。

諸伏景光緩緩睜開了雙眼。

此時此刻他的思緒還有些迷茫,仔細回憶一下,記憶的最後好像是被爆炸的餘波所吞沒……

可是他身上并沒有受傷,甚至連火焰的燙傷都沒有。

諸伏景光緩緩站起身來,他感覺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濕潤黏膩的不适感,很明顯,他是從海上被拍打到沙灘上的。

可是……記憶的最後好像是BOSS拉住了他的手……

那麽BOSS現在去哪裏了?

諸伏景光看向了四周,可當他的眸子停在某一處的時候,卻恰好和一雙灰暗的,帶着很濃重黑眼圈的眸子對上了視線——

剛剛清醒過來的五更夜見也處于一種極度痛苦的狀态。

渾身上下疼的要命,動都動不了了。原本只是輕微的感冒,現在好像變得愈加嚴重……

耳鳴,頭疼,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死死卡住,甚至連呼吸也變得極為困難,渾身上下都在發熱,腦袋昏昏沉沉……

完蛋了。

五更夜見抖抖索索,只覺得內心一陣苦澀。

他原本是打算将諸伏景光支開,在殺死竹下久仁後直接用飛雷神苦無消失于爆炸之中……反正在那之後kaho肯定能找到自己的,他也不至于流浪太久。

可他萬萬沒想到,諸伏景光居然也跟上來了!

不僅僅跟上來了,他居然還撲上去拉住了他的手。這也讓五更夜見感到分外意外。

奇怪,正常來說kaho不應該會帶走諸伏景光嗎?難道kaho遇到了什麽麻煩?居然沒能趕上時間??

但那時候的五更夜見也想不了那麽多了,千鈞一發之下,五更夜見只好一把反扣住了諸伏景光的手,帶着他一起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飛雷神苦無的副作用是,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被轉移到了哪裏,因此不确定性也極強。

于是等到他清醒過來,直接就看到了諸伏景光的那雙帶着幾分震撼和困惑的目光。

五更夜見:“……!!!”

敲啊!!!他現在因為昏迷的原因道具全部都塞回背包了!!那他的臉豈不是被看到了!!

掉,掉馬了!!

快跑!!

黑發的青年極為慌張地站了起來,他下意識就向着海灘的一側踉跄着跑去,可還沒跑幾步,就因為身體過于虛弱猛地摔倒在了地上。

“唔!!”

潮濕的氣息幾乎撲面而來,五更夜見的手指抓緊了沙子,腦袋直接嗑到了地上。可當他察覺到了身後的腳步聲,心髒立刻被揪着提了起來。

諸伏景光你不要過來啊啊啊!我現在不想和你解釋也沒有力氣和你解釋!我好累!!我只想在這裏窩着等kaho把我撿回去!!

可即便他這樣想,諸伏景光只是微微一頓,卻絲毫不猶豫地向着他的方向走來。

“五……”

“不……不要過來!!”

黑發的青年吃力地坐了起來,努力向後慢慢挪動着退去,眸子裏充斥着幾分驚恐。

他的頭發和衣服都是濕漉漉的,貼在蒼白的皮膚上,冰冷的水珠順着柔軟的發尾向下落去,冷風微微拂過,也讓他整個人顫抖的更厲害了。

簡直就像一只可憐的落水貓。

諸伏景光随即意識到,此刻的五更夜見可能沒有預料到發生了什麽。

雖然他沒有想到五更夜見會出現在這裏,也察覺到了五更夜見和BOSS之間的聯系……但無論如何,現在的五更夜見眼中流露出的恐懼并非騙人的。

他在害怕,在迷茫……因為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因為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臨什麽。

甚至,他好像還在生病。

五更夜見警惕地瑟縮在角落裏,他的面孔帶着幾分不正常的紅暈,整個人一邊咳嗽一邊打着顫,明顯已經開始發燒了。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願意接近諸伏景光,或者說……他現在的狀況或許已經認不出來他是誰了。

無論是五更夜見還是黑衣組織的BOSS,諸伏景光都已經有了全然不同的認知。

但不管怎麽樣,他不可能丢下一個還在發燒,生着病的人不管。

更何況五更夜見還救了自己不止一次。

“別害怕。”

看着眼前警惕的黑發青年,諸伏景光放緩了聲音,他試探性地伸出了一只手,定定地注視着眼前濕漉漉的落水貓,

“我是來救你的,你現在生病了,要換衣服,好好休息,這樣才能恢複身體,不是嗎?”

五更夜見茫然地看着那只向他伸出的手,一時間有些出神。

“把手伸出來……不要害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諸伏景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溫和一些,他依舊保持着合适的距離,等待着五更夜見接受他。

“我好難受……”五更夜見抱着自己的手臂,垂着眸子,委屈地說着。

“好好休息就不難受了。”諸伏景光耐心地開導,

“大家都很擔心你,那位七海警官也在找你,等我們回去了,我們就去找他,好不好?”

……

五更夜見覺得自己的腦子可能燒糊塗了。

其實他只要一個人待一會,沒過多久kaho就能找到他了。雖然諸伏景光是個很溫柔的人,但是考慮到他的身份,五更夜見也不可能完全信任他。

可是身上真的很難受,而且頭還很沉,就連呼吸也被壓迫地喘不過氣來……

感冒有這麽折磨嗎?為什麽他的身體這麽弱啊,明明六沼發高燒都能狙掉幾百開外的敵人,怎麽他連跑路都做不到……

恍惚之間,五更夜見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麽人抱了起來。對方的動作很小心翼翼,似乎是不想刺激到他,動作都變得溫柔了很多。

明明不應該這樣的。

五更夜見恍惚不安地想着。

額頭上傳來的滾燙感讓他幾乎沒辦法思考,只能條件反射般的将額頭蹭在對方的胸口上,好讓自己不至于那麽難受。

“唔……頭疼……”

“還有多久到……我好困……”

“kaho怎麽還不來……他都說了要來接我的……”

黑發的青年迷迷糊糊地埋在對方的懷裏,諸伏景光有些無奈地看着試圖在他身上攝取一點涼意的青年,最終也沒有說什麽。

果然,那位BOSS和五更夜見絕對不可能是一個人。

如果那位BOSS先生對他做出這樣的動作,他只會感到無比的驚悚。

但是五更夜見只是個沒什麽安全感,一直以來都一個人獨居,甚至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笨蛋。

這兩個人怎麽都不可能聯系的起來吧。

可是,如果五更夜見不是BOSS,那麽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是巧合嗎?

……

諸伏景光很快在這附近找到了一家旅館。

萬幸,這裏居然還流通着美元。諸伏景光之前做任務的時候身上留下了不少零錢,開一間房是足夠了。

剩下的錢,諸伏景光去附近的藥店買了點藥,以及一些幹淨的衣服。生病的人肯定不能穿着濕漉漉的衣服,必須要換掉。

然而這個過程卻相當艱難。

“不要!”五更夜見死死拽着自己的衣服,表情十分抗拒,

“我不要換!我拒絕!我不!!”

黑發的青年一個勁地瑟縮在房間的角落裏,像是一只炸毛的貓,無比抗拒諸伏景光的觸碰。

諸伏景光哭笑不得。

“我就換件衣服,順便把你身上擦幹淨……別亂動,濕衣服不能穿在身上,感冒會加劇的。”

“能不能不換……”

五更夜見眼巴巴地看着他,試圖用這種方式博取一點同情。

然而諸伏景光卻在此刻毫不留情地硬氣起來了。

他伸手将五更夜見輕巧地提了起來,對方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想要掙紮——可是那樣微弱的掙紮完全沒有任何作用,最終他還是輕而易舉地被諸伏景光制服了。

“嗚……你怎麽能這樣……你不可以這樣的……”

被強行摁着把衣服換掉的五更夜見哭唧唧地趴在地上,莫名有種古怪的羞恥感。

好過分啊!他基友都沒幹過這麽過分的事情!頂多六沼小時候扒過他和kaho的褲子!誰也沒有把他衣服扒光過啊!!

蘇格蘭!我要扣你工資!扣你工資嗚嗚嗚!!!

……

最終在一番極為困難的動作交流後,五更夜見終于被硬摁着換完了衣服,身上也被簡單清理過一遍了。

只是遭遇了強行洗貓的黑發青年看上去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整個人都焉掉了,完全打不起精神,等到他乖乖吃完藥喝完水之後,他就直接将自己包裹在被子裏團成一團,背對着諸伏景光以表示抗議。

諸伏景光也很心累。

一方面是出自于內心的愧疚感,畢竟他這樣做對方多少肯定會有點抗拒。但是不這麽做的話,五更夜見的病情只會越來越嚴重。

另一方面。他萬萬沒想到,五更夜見居然對別人換衣服這件事情這麽抗拒,都是男人也沒什麽關系?他小時候也和zero互相扒着玩過……咳咳咳咳,雖然只是鬧着玩而已。

果然還是因為不熟悉吧。

在吃過了藥後,五更夜見似乎安靜了下來,他很快就陷入了沉眠,呼吸也變得均勻綿長了起來。

實際上五更夜見睡着之後還是蠻乖巧的,不吵也不鬧,只是他總是皺着眉頭,手指緊緊攥着被子,像是在做噩夢。

諸伏景光沉默了一會,自己也去淋浴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他昨天累了一整天,精神也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态,現在也終于能夠放松一些了。

放松下來後,他才有機會去思考一些問題。

那麽,五更夜見到底是怎樣的情況?BOSS和五更夜見之間又是什麽關系?

父子?朋友?兄弟……或者,真的是同一個人?

諸伏景光陷入了沉思。

其實無論是哪個答案,他都不會對五更夜見做些什麽。畢竟BOSS當時也說,他并不是最初的BOSS,更何況,在成為[影子]的時候,他也保護了不少人,無論從什麽方向來看都是無可挑剔。

而五更夜見就更別說了,他為了保護自己做了很多,和警視廳的那位警官先生總是關系很好,平時會和zero插科打诨,喜歡蘋果餡餅,臉皮薄的根本沒辦法逗弄……

好吧,以上情報都是zero告訴他的,如果五更夜見真的是BOSS,那麽zero以前幹的那些事情……

諸伏景光的心情莫名複雜了起來。

他嘗試着将BOSS的形象帶入了一下五更夜見。

他覺得那應該是恐怖故事。

……zero啊,你是不是在作死的邊緣跑了很多趟,你能活到今天真的是運氣之王了。

不過別開這些,如果五更夜見等同于BOSS這一點成立,那麽他們之間是怎樣切換的?

難道說,BOSS的人格和五更夜見的人格是獨立分開的?因此他們之間的記憶和思想也是無法共通的??

這種事情,真的有可能嗎??

諸伏景光的目光落在了五更夜見的臉上。

黑發的青年依舊将大半個臉埋在被子裏,原本緊皺的眉頭似乎舒展開來了,只是那張臉依舊紅撲撲的,看起來燒還沒有退。

“唔……頭疼……”

五更夜見慢吞吞地向着諸伏景光的方向蹭了蹭,将滾燙的臉頰貼在他的手背上。

諸伏景光微微一愣,最終只能伸出另一只手貼住了他的額頭,嘗試用自己的體溫給他降溫。

這樣拖着肯定不行,他必須快點把五更夜見送去醫院,可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通訊器落水,而這邊的電話他無法确信是否被監控,也不敢随便使用。

按照他的判斷,這裏應該是一座偏僻國家的邊緣小島。應該是游輪爆炸之後,海水将他們沖上來的。

這麽說來他的運氣還是蠻不錯的,畢竟在那種情況下落水居然還能毫發無損,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可是……

諸伏景光緩緩閉上了雙眼。

他回想起了自己在游輪上所聽到的話,也聯想到了這些年發生的一些事情。

他并不是搜查一課那邊的,所以對于那些拐賣案件也确實不了解。可他也知道,警視廳在調查一些關鍵性案件的時候,總是會莫名其妙地失去線索,最終只能不了了之。

那個時候他也沒想太多,畢竟每一年的懸案都很多,警視廳也不是萬能的,不可能每件案件都能完美解決。

但是,竹下久仁所說的那些話,卻讓他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為什麽不少拐賣案件的調查最終不了了之?

為什麽黑葉會能夠在無數人的眼下肆意橫行?

是因為……警視廳裏有什麽人,正在潛伏其中,成為了庇護黑暗的內鬼嗎?

這樣的猜想幾乎讓諸伏景光整個人都毛骨悚然了起來。

有時候強大的敵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最為信任的後背背叛了你。

如果連守護大衆的存在都變成了罪惡的庇護所,他還能信任誰?

罕見的,諸伏景光居然迷茫了起來。

他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什麽可以依靠的人了,至于zero……他真的要将zero牽扯入內嗎?那樣豈不是在拉自己的好友下水嗎??

他還不能确定黑衣組織對他們就一定是善意的,就算黑衣組織的BOSS是好人,他手下的那群人也絕不可能全都是好人。

他到底要怎麽做才好?

……

“篤篤篤。”

就在這時,寂靜的房間內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也将諸伏景光從迷茫的情緒中拉扯了回來。

這個時間段,有誰會忽然敲門??

諸伏景光警惕了起來。

他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這是他唯一可以使用的武器。此時此刻,他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自保。

是黑衣組織的人?還是黑葉會的人??

諸伏景光猜測着,心髒跳動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可門外的下一句話卻讓他讓他相當意外。

“是我,瑪因酒。”

男人一如既往溫和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別緊張,我沒打算對你做些什麽。蘇格蘭威士忌先生,在得知了我的身份後,可以冷靜地放下刀,把門打開嗎?”

……他怎麽知道自己拿着刀??

但是考慮到如果五更夜見是BOSS的話,瑪因酒應該不會對他做些什麽。更何況他現在抵抗對方或許會得到糟糕的下場。

猶豫片刻,諸伏景光還是把門推開了。

留着銀色長發,穿着一身黑衣,打着紅色領帶的男人随之而入,他的目光很快接觸到了縮在床上的五更夜見,卻不着痕跡地收回了目光。

“看來你都知道了。”

瑪因酒的那雙漂亮的紅色瞳孔注視着諸伏景光,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諸伏景光猜測到他的心情肯定不太好。

他打算怎麽做?滅口?洗腦?

諸伏景光心中猜測着,面孔也露出了警惕的表情。

他對五更夜見雖然有所改觀,但那也只是五更夜見而已。

至于BOSS身邊的左右手查爾特勒酒和瑪因酒,諸伏景光從始至終都抱着極為警惕的态度。

雖然在他的印象裏,查爾特勒酒和瑪因酒明面上好像都未曾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可諸伏景光也并非會以這樣簡單的方式對人的善惡進行判定。

可是,在得知警視廳內或許也存在陰暗面,他也變得舉棋不定了起來。

到底什麽是惡,什麽又是善?

他所看到的一切,又真的是他所看的東西嗎?

……

“別緊張,我沒打算對你做些什麽。”

銀發的男人直視着諸伏景光的雙眼,他輕輕地笑了笑,可那樣的笑容卻讓諸伏景光想起了之前游輪上随處可見的微笑,脊背頓時發麻。

不,不能看他的眼睛……總有種會被蠱惑的感覺……

諸伏景光強制自己別開了目光,不去看對方的眼睛。

“畢竟他肯定也不願意看到我們随便殺人的行為,所以我們是不會那麽做的。”

瑪因酒拉開了一張椅子,他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疊交着雙腿,淡淡道:

“所以我才想和你談談,畢竟你也很想知道一些事情,不是嗎?”

……

不得不說,瑪因酒完美掌握到了他此刻的心情。

雖然諸伏景光一點都不願意信任瑪因酒,但此時此刻,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想要知道真相。

無論如何,他不願成為那個一直被蒙蔽的人了。

“好。”

諸伏景光嚴肅地點了點頭,可就在他拉開椅子,準備坐下來的時候,一陣詭異的敲玻璃的聲音忽然再一次響起。

“有人嗎~有人在嗎~有人在的話開一下窗戶~可靠可愛的查爾特勒酒回來啦!!你們忍心把他關在窗外嗎~~”

不知何時出現在窗戶外的黑發青年推了推自己的墨鏡,他一只手倔強地拍打着窗戶,墨鏡後的碧綠色瞳孔帶着無比快樂的笑意。

“哇!這不是我們親愛的瑪因酒和蘇格蘭嗎?你們居然聚在一起了?這可真是罕見的組合啊!要不要帶上我一起!!”

諸伏景光:“……”

瑪因酒:“……”

有那麽一瞬間,七海夏帆忽然很不想承認自己認識六沼冬羽。

查爾特勒酒?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和琴酒一起去西伯利亞執行任務了嗎!?難不成你把琴酒一個人丢那裏了??

你像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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