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郁久很久都沒回過神來。
面前的碗裏吃到一半的飯還在袅袅散發着熱氣,他的手卻緊緊攥着那一沓紙。
肖賽。
鋼琴界最大,最權威的比賽。五年一比,極其嚴格。
如果有哪一屆比賽,評委們認為沒有人有資格獲獎,寧可讓獎項空缺。
郁久從沒想過參加。
就連青音賽,他參加之前都沒想到能拿冠軍。業餘組只要進了決賽,就有機會被看到,以後就可以做個老師,教教小朋友彈鋼琴什麽的。
金老師對他有期望,他知道,可他選擇了平凡些的路。
去國外留學一耗就是三年五載,他沒有辦法平衡家庭和學業,藺先生的事業在國內,也不可能說走就走跟他去國外定居。
這些藺先生也知道。
他沒有勸自己不要管他去追求事業,而是找了一條新路給他挑戰。
郁久低聲說:“我年齡是不是超了?”
藺從安拿過他手中的文件,翻到後面某一頁,有一項被圈出來。
[年齡:30歲以下]
下一屆比賽正好是明年十月。
郁久生日在夏天,二十八周歲,來得及。
藺從安:“我和金燕發郵件确認了很多次年齡限制,因為常有變動。雖然上一屆是二十六歲,但這一屆因為報名人少,組委會原本就調高了年限。去年發通知的時候寫的是二十八歲,上個月我們郵件詢問後,說是改成了三十歲。”
郁久忐忑地說:“這不是國內小比賽,這是肖賽啊……我真的能參加嗎?”
藺從安:“對自己有點信心,你是藝術家。”
郁久被誇得飄飄然,好幾天都沒緩過神來。
肖賽。
肖賽!
我要去肖賽了!!
距離明年秋年,還有一年半。
郁久心情好,放飛自我不想再背書,蠢蠢欲動地拉着藺從安去看了場電影。
徐導拍的那部殺人狂電影,主角美國帥妞,配角集齊中日韓美四個國籍,終于在七零八落剪得剩下九十分鐘後,在大陸定檔上映了。
為了避開尴尬的合家歡檔期,選擇了年前半個月上映,免得過年時跟各種哈哈哈電影混在一起,被跟着家長過春節的小朋友看到……然後被家長投訴。
徐導給的是首映的票,除了演員外,也來了許多媒體記者。
郁久和藺從安穿得光鮮亮麗,第一次一起出現在了鎂光燈下,場面美不勝收,記者們咔咔拍照。
好好的一個殺人狂電影,把氣氛搞得這麽嗨,徐導在開場前郁悶地瞪了郁久一眼。
郁久無辜地摸摸鼻子。
電影拍得可能還不錯,但因為很多鏡頭不能過審被掐掉,導致郁久瞪着眼睛從頭看到尾,腦子裏還是一團漿糊。
他和藺從安在黑暗中偷偷牽手:“為啥就死了?”“誰幹的?”“剛才是誰啊?”“誰說的話的啊?”……
看完以後出來,郁久委婉地跟徐導說:“可能是我太蠢了,有點看不懂。”
徐導樂呵呵地:“哈哈哈回頭記得看網絡版啊,看完你就懂了。”
“……”不是,這難道是什麽連續劇嗎?
說罷徐導握緊藺從安的手:“藺總啊!這次多謝啦!”
藺從安冷淡地說舉手之勞。
郁久好奇地問他什麽意思,藺從安說是院線跟上面有合作關系,幫忙牽線搭橋了。
郁久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只覺得藺先生厲害極了。
因為有了新目标,加上秀恩愛的心無處釋放,郁久終于接了古典人生的專訪。
去攝影棚拍了一天照片回來,藺從安和他說了明天的安排。
“游輪派對?”
郁久差點忘了這件事:“感覺很久以前提過……”
“對。”藺從安解開領帶道:“姜天和他朋友舉辦的,應該沒有什麽違禁的內容。就是去公海上轉一圈,賭賭錢什麽的,不會玩太大。”
郁久:“……”
賭錢叫不違禁?!
藺從安看他一副又好奇又震驚地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兩天一夜,去看看也行。你是我的人,別怕人為難你。”
郁久心癢癢地點頭。
……
<七號方舟>號游輪。
楊悅從十五號艙室出來,臉上染着酡紅,唇妝有些花了。
她腳步踉跄着進入一層大廳,被身後的人叫住了。
她轉身,清純的白裙裙擺漾出一道曼妙的弧線:“陳總。”
被叫陳總的男人虎背熊腰,一把攬住她的肩膀,手掌收緊。楊悅臉色變了變。
陳總在她耳邊說:“你耍我?才來一個小時你就不見了,還一副被人玩過了的樣子……是在做什麽?”
楊悅柔順地往陳總身上靠了靠:“怎麽可能做什麽,你盡瞎想……”
陳總難耐地把玩她的頭發,又狠狠地嗅了她一口:“真香……”
“我真喜歡你這副不讓碰的婊|子樣……你最好真的沒做什麽。”
說話間,隔壁艙門打開,有穿着馬甲的服務生提着掃帚鑽出來,見到他倆手足無措地鞠了一躬。
陳總揮揮手,他迅速反向離開了。
興致被打斷,陳總索性摟着楊悅往外走。
“剛接到電話,王嬌嬌他們已經到了,在迎賓廳等人。我們也去打個招呼。”
楊悅跟着男人一路去到迎賓廳。
天氣寒冷,艙室中三五步便有一只取暖設備,楊悅感覺舒服許多,放松了不少。
陳總步子很大,她不得不走得快些,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前廳,一位短發美人手裏夾着煙,正和幾人說話,又哈哈大笑。
她個子不高,穿着随性,這種場合竟批了件皮外套。
“嬌嬌。”
之前和她說話的幾人剛剛離開,陳總露出笑容,大步迎上去。
“喲,陳大老板!”
禮節性的擁抱後,王嬌嬌笑眯眯地看他:“這是你的?”
楊悅腼腆道:“嬌嬌姐好,我是楊悅。”
王嬌嬌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接着露出一個了然的微妙笑容:“哦……我記得你。楊家的。”
楊悅紅着臉低下頭。
“陳老板好福氣啊,小悅很漂亮哦。”
高大的陳總哈哈大笑:“福什麽氣,小東西嫌棄我呢,滑不溜手。”
這話有些不合适,但楊悅像沒聽懂似的咬唇笑。
王嬌嬌也不繼續說什麽,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你,唇妝花了。”
楊悅啊了一聲,說了聲抱歉轉身去找廁所了。
又一撥人從外邊進來,王嬌嬌留了一句藺從安也來,就沒有再說話。
陳總心中一動,見人多,不再問,轉頭走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游輪上的賓客來得差不多了,王嬌嬌已經有點困,這才把大忙人給等到了。
“喲,藺總,好忙呀~”
她笑得一臉不懷好意,把手中提神的煙拿在手裏晃了晃,藺從安下意識地後仰。
“郁久。她是王嬌嬌,你叫她嬌嬌姐。”
郁久禮貌地笑着喊人:“嬌嬌姐您好。”
姜天從他倆身後探出個腦袋:“我把藺老板薅過來了,有獎勵嗎?”
王嬌嬌嘿嘿笑:“行,晚上陪你喝酒。”
和其它人的客套不同,王嬌嬌明顯跟姜天混得比較好,毫不顧忌地遞了根煙去。姜天一邊接一邊說艙內不能抽煙,被王嬌嬌踢了一腳。
遞完後她心念一動,又把煙盒一抖,轉向郁久:“小寶貝,你要不要來一根?”
郁久抽了一根,拿在手裏沒有抽,說了聲謝謝。
王嬌嬌眉毛一挑,有點意外。
她原本以為是個讨好藺從安上位的小東西,沒想到接她的煙之前都不看金主的臉色。
“藺老板那麽讨厭煙的人,還準你抽煙?”
郁久疑惑地歪歪頭。
王嬌嬌突然釋然一笑:“沒什麽,就是他以前玩得厲害,差點被人在煙裏摻東西,之後就戒了。”
“啊……”
這些事郁久不知道,他緊張地捏捏藺從安的手。
王嬌嬌爽朗笑道:“別管他,咱抽咱的!你們的房間在二十二號艙,上三層。給你們留了張大床哦……”
“謝謝嬌嬌姐。”郁久臉紅道。
到了晚飯時間,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宴會廳。
衣香鬓影,紙醉金迷,角落中有弦樂四重奏悠揚作響。見藺從安和前來搭話的人寒暄,郁久和他說了一聲,端着酒杯去到了弦樂組合旁邊。
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
音色不同,卻無比協調,有種獨奏無法展現的瑰麗壯闊。
樂手很投入,郁久也聽得入迷,許久都不動一下。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給我倒酒。”
郁久驚訝轉身。
眼前是個容貌普通的少年,一雙下垂眼,比他還矮個幾公分,頭發用發膠梳在腦後,一絲不茍。
他喝了不少酒,臉上泛着紅,眼睛微眯,看着脾氣很不好的樣子。
“怎麽?”他又重複一遍:“沒聽到嗎?”
郁久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
這是藺從安特地給他定做的,淺灰色的西裝禮服。無論如何也不該跟服務生混在一起啊?這人是喝多了嗎?
郁久無奈道:“對不起,我不是這裏的……”
羽曦讀佳 “我說倒酒!”少年不耐煩地打斷他,郁久一驚,皺起眉來。
即便樂聲掩蓋了很大一部分動靜,仍然有不少人看了過來。
郁久不笑了。
“你想幹什麽?”
“倒酒。”
一名服務生急忙跑來,手中抱着一只酒瓶,連聲說着對不起,然後給少年倒上酒。
他有些害怕,手不停發抖,紫紅的酒液溢出杯邊,流了一點在少年手上。
少年低垂着眼睛,什麽話都沒有說,等到服務生倒完酒退下,才動了動。
“你是誰帶來的人?”
郁久意識到是在問他,不卑不亢地答道:“藺總。”
這裏只有一個藺總,聲名赫赫。
少年明顯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愉快的笑容:“哦。”
說罷憐憫地看了郁久幾秒,好像突然就消氣了,搞得郁久莫名其妙。
“我還當是哪家野雞小明星,原來是跟了藺從安的那個……啧。”
少年說完,不少人都臉上都帶了些奇怪的神色。
郁久感覺莫名其妙,轉身準備去找藺從安,突然看到人群中有個有點眼熟的臉。
他啊了一聲,和那人對上了眼神。
那人一抖,轉身要逃,卻被郁久快步追上。
“曹公子!”
曹地廣恨不得鑽到地裏去。
他事前根本沒得到消息說藺從安居然會來啊啊啊!
兩人站在角落,曹公子标志性的龅牙磕了下自己的手:“哎,那個郁、郁久……”
曹地廣——官二代,胡作非為,愛養狗腿,膽小。
就是他,在酒吧第一次見到郁久彈琴,然後狠狠羞辱了人家,回頭再把他推薦給了藺從安。
曹地廣那天純屬一時沖動,後來見到藺從安竟然真的把郁久帶走以後,還懷疑了半天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誰知道這郁久這麽有本事,不僅把那位傳說中的暴力狂哄得服服帖帖的,領了結婚證,還上網秀恩愛?
曹地廣作為一個無所事事的二代,和其它精英不同,特別愛刷各種八卦。
看着郁久一路走來,心中可惜的成分固然有,但欽佩更多……能把藺從安整服帖了,還不值得欽佩嗎?!
他是閑的,可其他人不是啊。不少人還沒更新資料庫,只以為郁久是個上位的小妖精,就算知道他們結婚了,也多半以為有什麽隐情。
剛才那個少年就是這樣。
曹地廣如此這般解釋了一通:“剛才那個人,是特地從蔚城趕過來的,是個搞地産家老板的私生子,姓陳,叫陳源。他大概不認識你,以為你是誰家包養的小情人,對你不太客氣,你別跟他杠。”
說罷曹地廣求饒道:“您大人有大量,第一次見面的事情我跟你賠罪了,你可千萬別去藺總面前說我的壞話……”
郁久有點好笑。
“我要說你壞話早說了,還用等到現在?但我還有個問題問你。”
曹地廣咧着龅牙:“您說啊!”
“他後來為什麽用那種,可憐的眼神看我?”
“呃……”
曹地廣眼珠一轉,郁久及時用一記膝踢提醒他注意措辭。
“……”曹地廣捂着肚子:“就,就是,我一開始不是跟你說過,藺從安私生活很亂的……傳說玩死過人……”
郁久腦袋上冒了個問號。
仔細想想……好像是有人說過。
只是他和藺從安在一起後一直很和諧,從沒覺得他有哪裏不好,便把這些全忘了。
尤其是現在,過了這麽久,他自認對藺先生已經很了解,完全不信這些是真的。
曹地廣:“哎這也不是我說的啊,您別跟我計較了……我就是覺得,你不信,也沒辦法讓別人不信啊。”
郁久無奈,放走了龅牙曹公子。
酒過三旬,談生意拉關系的暫時告一段落,衣冠楚楚的人們紛紛去到樓上頂艙。
頂艙像一只巨大的玻璃罩子,罩住了最上層甲板。
外頭寒風凜冽,裏頭溫暖如春。震耳的搖滾樂響在耳畔,說話都得用大聲的。
郁久和藺從安跟着姜天上來的時候,只見不少人帶來的女伴們都脫掉了矜持的外衣。
身材曼妙的少女們在泳池邊嬉戲,不時有人跳下去,濺起一片片水花。
路過飛镖盤,臺球桌,人群喧嚣。
郁久揉揉耳朵,藺從安卻很習慣這樣的場合,被王嬌嬌拉着去了另一頭的賭桌。
長圓形的賭桌,共坐了八個人。
上首是王嬌嬌,順時針依次是藺從安、姜天,剩下幾個人郁久都不認識。
但郁久眼尖地看到,坐在藺從安對面的一個高個子男人,懷裏摟着的女孩似曾相識。
她穿着白色連衣裙,長直發溫婉的垂下,和短發且坐姿狂放的王嬌嬌形成鮮明的對比。
竟然是楊悅。
藺從安顯然也看到了,卻沒有多說什麽,光看臉色,也看不出他介不介意。
他給人留面子,卻沒想別人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藺老板,不好意思搶了你的人。來小悅,跟藺老板打個招呼。”
“……從、從安。”
男人不安分的手掐了一把楊月的腰,眯眼道:“少發騷,你家藺老板不要你了,寧願要個沒胸沒屁股的男人。哈哈,都怪你不耐操。”
楊悅羞紅了臉:“別說啦……”
藺從安伸手,示意郁久湊過來。
“我陪姜天玩兩輪,你不習慣就先去別處逛逛。”
他聲音不大,聽不出喜怒。郁久知道應酬免不了,乖巧地點點頭離開了。
剛才的酒會上都是冷盤,郁久習慣吃中餐,沒怎麽吃飽,這會兒便開始滿場找點心吃。
有穿着暴露的女孩子往他身上撞,還問他喝酒嗎?郁久統統沒理,一心找食。
或許是為了女孩子們的身材考慮,等郁久終于找到了點心,卻見都是些指節大小的小蛋糕。
無奈了拿了兩個吃掉,他聽到四面八方傳來了女孩子們的哄笑聲。
“……”郁久裝作沒聽到,又挑了個頂上綴着一只藍莓的巧克力蛋糕,一口塞進嘴裏。
廚師大概打翻了糖罐子,這一只巧克力味的格外甜,甜得發膩,郁久咽下去就開始皺眉找水。
這時,手邊出現了一只玻璃杯。
郁久接過,順着伸過來的手向上看。
一個只穿了條泳褲的騷包男人,脖子上還戴了一條金鏈子。
郁久驚呆了,腦子裏陡然浮現了跳下水池金鏈子浮起的經典影視鏡頭……話說這種場合竟然有戴金鏈子的大漢。
神奇。
盡管這人看着有點傻氣,郁久還是沒敢直接把這杯無色透明的液體喝下去。
藺先生來的時候千叮咛萬囑咐,不能喝服務生以外的人遞的酒水。
郁久想,就算讓他下泳池喝美女的洗澡水他也得聽藺先生的話。
泳褲男見郁久不喝,興味更濃了,洋腔洋調地搭讪:“小寶貝,我認得尼!”
郁久:“……”
“尼是彈琴的,彈得可好聽,上電視!”
其實這泳池裏的美女們,一半都上過電視,上得比郁久多多了。郁久當然不能以名人自居,矜持地說:“謝謝。”
泳褲男濕漉漉毛絨絨的手往郁久肩上一搭。
“尼這麽會彈,怎麽不上去表演!讓我的大寶貝二寶貝三寶貝們來給你伴舞啊,她們可會跳舞了!尼表演得好,我給你包大紅包,再帶你上電視啊!”
搖滾樂隊在的小舞臺旁邊有一臺鋼琴,這位泳褲男就指着那邊。
郁久笑了。
他一把打掉這位泳褲男的手臂:“你想聽什麽?”
…………
看着郁久走上臺,和樂隊打了招呼,坐到鋼琴前,泳褲男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他随手拉過一個路過的女人,攬住她的腰,說道:“噢,戲子就是戲子,樂師就是樂師……古代宮廷中,皇帝圈養他們,是為了娛樂身心,說到底,這就是一種取悅上位者的技能罷了。”
被攬住的女人是個十八線小演員,聽了這話一時控制不住表情,就顯得有點扭曲。
泳褲男還要追問,深情款款地問:“小美人,你說對嗎?”
“對……”
女人從牙縫裏剛擠出一個字,就聽鋼琴那邊陡然傳來一段哀重的旋律。
這旋律有一點耳熟,婉轉,悲哀,沉痛。經由極好的擴音設備,響徹全場,硬生生凍結了整個狂歡的海洋。
泳池裏的美女們不跳舞了,大寶二寶三寶們穿着輕薄地紗衣尴尬地站在一旁,玩飛镖的打臺球的,統統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藺從安愣了一愣,擡頭往向那個看不清的角落。
郁久彈完最後一個音,微笑着站起來,習慣性鞠了個躬,無人鼓掌。
他淡定地撿起一只麥克風,打開:“肖邦,《降b小調第二鋼琴奏鳴曲》,第三樂章,《葬禮進行曲》。送給前面那位戴金鏈子的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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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