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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我說怎麽覺得這張臉好像不止重活的這一世見着了,哼,先後兩次試圖壞我好事,意圖要我的命,事到如今,趁我重活一世什麽都不記得的時候混在我身邊……肯定不懷好意!況且,這樣的陣法根本聞所未聞……自己是不是他救的還未曾可知……雖然這人的确教會自己不少稀奇的陣法,這點他還是記得的……那看來,就是有藏私,哼,果然突然出現在我身邊是別有目的……不過先不管這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還是先找到曉星塵……

思及此,薛洋再次邁開步子要走出房門,卻被白非離移步擋住。

“你到底要做什麽?滾開,老子不想跟你浪費時間!”薛洋頓時怒了。

“阿洋,你不能去找他。”白傀心中微痛,卻還是堅定不移,千辛萬苦讓阿洋奪生成功,此時去找曉星塵,若是生出意外……

“老子的事情用得着你管?你是什麽玩意?滾遠點!”薛洋說着,毫不猶豫就是幾枚刺顱釘随着出手的一掌打在了白非離的胸前。

“即便……你恢複了,不願再見到我……也不能,去見他。”白傀只是微微側開避開要害,并不肯移步讓開,胸前頓時血色彌漫。

“你……”薛洋對白非離竟然不躲開讓道的行為很是震驚,眼中的殺意微微褪去,這個人……是傻子嗎?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蠢貨,竟然不還手任人宰割?到底……薛洋略微思考,腦中還十分混亂的畫面被略微整理清晰……

昨晚……他居然跟這個人……老子跟這個男人……怎麽可能!到底……怎麽回事?

白傀見薛洋停下了動作,伸手摸到刺顱釘的頂部,直接拔出,頓時,血如泉湧,給自己暫時止住血,白傀道:“唯獨曉星塵,你不能與他再有所牽扯……”

“閉嘴!曉星塵老子一定要見到!別以為你布什麽陣法讓老子重活一次就能對老子要做的事情指手畫腳!你想圖謀……”薛洋說到這停頓了下來,昨晚的畫面再度在腦海中浮現,他記得,昨晚,昨晚好像……

“白非離……你是不是喜歡我?”

“不是……”

不是……不是那是什麽……陰虎符也不要來着?

憶及這些,薛洋頓時覺得心中十分煩躁,他現在,只想快些找到曉星塵!其他的……以後再說!

思及此,不再猶豫,薛洋目光陰狠地看着眼前攔路的人道:“老子向來不喜歡多說廢話,你是自己滾,還是要死!”

“唯獨曉星塵不行,其他的……你如果讨厭,我不會幹涉你。”白傀對薛洋的警告置若罔聞 ,依舊堅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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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洋陰冷的笑了兩聲,才開口道:“你這樣,真的很讓人惡心,一而再再而三地纏着我想做什麽?上床?你那麽饑渴嗎?”

“不是……”薛洋此話一出,白傀臉色蒼白了不少,雖然他知道也許會有這麽一天,但真的聽到薛洋說自己惡心的時候……心中的疼痛卻超乎想像……

薛洋嗤笑一聲道:“不是?就你長得這副千人騎萬人幹的模樣?說這話,有人信麽?還是……你當老子是妓院的小倌?給點好處想上就上?”說到最後薛洋語氣兇狠,眼中浮現出殘忍的歹意。

“我沒有……不是這樣……”白傀臉色又蒼白了幾分,他曾以為,自己受得住薛洋的恨意,沒想到如今卻連幾句傷人的話都能讓自己仿若萬箭穿心……

薛洋見到白非離這副模樣,仿佛與曾經發生的某一幕相疊,讓他頓時覺得恨意難平,怒火中燒,沖白非離喝道:“你這身白衣?模仿的誰?該不會……你知道老子不少事情,就以為穿這身白衣模仿曉星塵可以蠱惑老子?真是讓人惡心至極,你生的這張臉,模仿女人倒是可以,模仿男人?也不照照鏡子!”

白傀面無血色,幾乎要站不穩,咬着唇欲言又止道:“我……”我從來沒想過要模仿誰……尤其是曉星塵……

薛洋道:“你什麽?千萬別這時候再跟我說你喜歡我,只會讓我更加惡心你,虛情假意。”

白傀伸手扶住門框,辯解道:“我是真的……我從未虛情假意……”

薛洋直接打斷了白非離的話,道:“怎麽?想說你是真心實意?你敢說,你對着我的時候,沒有任何肮髒龌蹉的非分之想?我可是記得,有人連我衣服上撕下來的一條布條都藏着呢……一條布條?你藏着幹嘛?睹物思人?還是用來意淫?你一開始就對老子有所圖謀,還不是虛情假意?”似乎還說不夠,薛洋頓了頓又一字一句地說道:“別再讓我發現你存有這種肮髒,龌蹉的心思,否則……哪怕真是你救了我,我也會惡心得忍不住殺了你……”

原來……自己所做的一切,在阿洋眼裏,竟是這樣的……這樣的感情,對阿洋來說是虛情假意,是肮髒龌蹉的……

白傀只覺得自己如同窒息一般,難受得腳下不穩,微微退了兩步,腳跟撞到了門檻,毫無血色的薄唇緊抿,眼神有些黯淡無光。

許久,才艱難地開口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答應你,若有來世……一定不再喜歡你……但現在,你不要去找曉星塵。”

這一刻,異樣的感覺浮上薛洋的心頭,似乎在向四肢百骸蔓延……讓薛洋想起,以前,總喜歡看到一些人掙紮之後絕望的表情。

不管是歇斯底裏的瘋狂;還是生無可戀的淡漠;亦或者是絕望而又卑微的哭泣求饒;都能讓他十分興奮,得到成就感,可眼前的這個人,都不是……

他仿佛很平靜,明明傷了,痛了,卻不流一滴眼淚;也不瘋狂的發洩情緒;似乎有什麽讓他心滿意足。

這讓薛洋感覺不止沒有得到快意,還有些莫名其妙的異樣感覺湧上心頭,十分讨厭。但不論如何,他現在只想先找到曉星塵,再回來收拾這個讨厭的家夥……

見人似乎已經無力再攔着自己,薛洋毫不留情又是一掌将白非離擊得飛落到院落中,總算出了房門。

雖然有些奇怪,好像這人修為很高才是,即便方才挨了自己三枚刺顱釘,但沒傷及要害,怎麽一掌就……許是想要博得自己的同情?真是可笑,他薛洋,可從來沒有同情心這種東西!

薛洋嘲諷的想着,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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