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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我布下輪回奪生陣之後,原以為天軌一定會想方設法幹涉奪生,可後來卻并未見到他出手阻攔。不管是陣中的世界,還是陣外的現實都沒有出手,這只能說明他是不能出手,也不敢出手。而當初我違背觀世者禁律,接近你的時候,就注意到有一點十分不自然,所謂的天軌偏移,為何天軌幾乎瞬間就知道了?就在剛才,你我二人同在,他卻絲毫不敢對你出手,甚至還站在花海邊緣,不敢靠近你,這只能說明于他而言,你的存在本身便是威脅。”

“我的存在本身對那老頭來說便是威脅!?”薛洋十分驚訝的看着白非離。

白傀寵溺的看着薛洋道:“因為你是從輪回奪生陣中出來的,你本身就是逆天的存在,他是天軌,如何能不怕你,你的接近會使他偏移,你喊他一身師父,效果你也看到了,他與你,水火不容,卻因為輪回奪生陣的規則不能對你動手,這些年怕是憋屈得敢怒不敢言。”

“呵呵!這死老頭,剛開始還想坑我,後面也一直想借用別的方法弄死我,明明是仙人,卻不敢對我動手這一點我也一直覺得很奇怪,還以為他是怕我會用輪回奪生陣,原來是這樣!好啊,欺瞞了我這麽多年!我要去多叫他幾聲師父!”薛洋說着便要動身去找天軌,明顯怒火中燒。

白傀連忙拉住了薛洋,十分認真的問道:“天軌對你做了什麽?”

“沒什麽,他沒得逞,他跟我說能救你,讓我立誓,要我消除自身的逆天運道。我這麽聰明,哪有那麽好騙,最後用了別的誓言,跟他換讓你回來的辦法……”

白傀認真的看着薛洋的眼睛,情不自禁地伸手撫了撫薛洋的臉頰,道:“這些年的事情,有時間都跟我說一下,天軌此人我再了解不過,他肯定背地裏算計了你什麽,否則豈會善罷甘休。記得以後都不要單獨去見他,他即便怕你,也終歸不安好心;還有,盡量不要用剛才的方式去刺激天軌,他畢竟活了無數年,倘若将他逼急了,總歸是有些手段的,我怕他傷着你。”

薛洋對上白非離認真的眼神,心底浮起一絲暖意,不由自主地乖乖點頭道:“知道了,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啰嗦。”

白非離垂下手捉起一直停在薛洋肩上不肯離去的那片花瓣,溫柔一笑,問道:“這什麽花?這裏怎麽變成這樣了?我記得以前只是一片草地。”

薛洋甜甜道:“老子為什麽要告訴你,沒好處的事情老子不幹!”說着薛洋便大步向前,毫不留情地踩倒一大片往生花。

白傀快步跟上,湊近薛洋道:“那……薛公子想要什麽好處?以身相許?”

薛洋嫌棄道:“你全身上下還有什麽不是老子的?身體老子讓天軌凝練的,魂魄老子聚集的,你拿屬于我的東西來許給我?”

白傀道:“那還真是沒好處可以給了呢,怎麽辦好?”

薛洋不懷好意道:“那好辦,你反正欠老子那麽多債了,也不差這一個,先讓你欠着。”

白傀看着薛洋明顯不懷好意的表情,卻依舊毫不猶豫地答應道:“我也認為這方法不錯。”

薛洋聞言卻話鋒一轉,轉身停下來來道:“不過……還是要先來點利息的。”說着,便伸手捉住白非離的下颚,流裏流氣道:“來,美人,先給爺笑一個,要好看的那種。”

白傀聞言有些忍俊不禁,卻還是配合着微微一笑。

薛洋看着白非離傾國傾城的笑顏,心跳不由加速了許多,連忙放開白非離的下颚,轉身繼續往前走,心道:這張魅惑人心的妖孽臉真該給他換換!天軌那死老頭太不上道了!改天還是多喊他幾聲師父吧!

白傀看着薛洋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由淡淡一笑,快步跟上。

二人下了峭壁,穿過竹林,回到了竹屋。

白傀心中感慨,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裏……好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薛洋率先進了屋子,直接倒向了竹床,白傀進屋後,打量了一下屋內,微微皺眉,這新置的竹桌,顯然是被打壞的,上面還沾着幹涸的血跡,在這個時節,被子也有些薄了……

白傀對薛洋道:“阿洋,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薛洋有些羸弱的身體确實感到疲憊,閉着眼睛就要睡着,含糊的應道:“嗯……”

白傀出了屋子,不太放心的回身看了一眼,讓銀寒直接在屋子範圍內布下防護的陣法,才緩緩離去。

待白傀回來之時,薛洋已經睡着,蜷縮着身子,睡得有些不安穩,白傀見此,上前慢慢地抱起薛洋,摟在自己懷裏,将薄被墊在底下,才将薛洋輕輕地放回床上。随後從剛剛出去取來的乾坤袋中取出一床厚被,給薛洋蓋上。之後悄悄伸手摸到薛洋的脈門,反複确認之後,發現薛洋确實是染了風寒,稍稍放心了些,卻還是心有疑慮,阿洋的修為已經快追上自己了,怎麽會染了風寒?難道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才會不小心染上的?

看着薛洋消瘦了不少的小臉,白傀微微心疼,這些年,也不知道阿洋經歷了什麽……自己能夠回來,肯定不是那麽簡單……

輕輕撫了撫薛洋的臉,白傀再度起身離開了屋子。

薛洋醒來的時候已是夜幕降臨,睜開眼的瞬間他便猛地坐了起來,下意識的看向窗邊的九幽冥花,待看到雙開的兩朵花之後,才緩緩放松了身子。

不是做夢……白非離真的回來了……

掃視了一遍屋內,發現新添了許多家具,将原本空蕩蕩的屋子變得像模像樣,被他打壞的竹桌也換了張新的,還添了兩張竹椅。

薛洋掀開被子,才發現身上的被子變厚了,原先的薄被被墊在了底下,難怪睡起來舒服了不少。

正當薛洋打算下床,卻聽見白非離的進門的聲音,随即便看到白非離緩步走到桌子旁邊,将身邊漂浮着的幾樣東西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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