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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洋,醒了?過來吃飯。”白傀見薛洋醒了,放下手中的湯盅,輕聲喊着。
“有什麽好吃的?”薛洋抛開心中的些許煩悶,起身走到竹桌邊坐下。
“你看菜色可還喜歡?”白傀伸手給薛洋勺了一碗魚湯,放到薛洋跟前。
“你加了藥材?”薛洋喝了一口,品嘗到湯裏甘甜的藥香。
“嗯,感覺你有些血氣不足。”白傀點點頭,給薛洋布菜。
薛洋聞言,并沒有說什麽,兩人如同昨夜一般溫馨的共進晚餐之後,白傀拿出了一個小小的藥瓶,倒出兩顆丹藥遞給薛洋。
“你真做出來了?一下午就好了?”薛洋微微震驚,他其實就是不想喝藥随口說說的,沒想到白非離竟真的做出來了,還是在如此短時間內。
“嗯,甜的,一日兩次,吃上三天應該能夠根治你的風寒。”白傀說着,收起了瓶子。
薛洋接過藥丸丢入嘴裏,還真是甜的,不過他還是很快吞了下去,因為這藥一看就知道是糖衣裹在外邊,裏面肯定還是苦的。
白傀見薛洋吃下,問道:“要出去走走?再回來休息?”
“也好,消消食。”薛洋說着,便率先走向門口。
白傀随後跟在薛洋身邊,二人一同走向屋後的竹林。
薛洋順手采了一些新生的竹葉并将其收了起來,這些竹葉的葉片還未展開,如同一根根綠色的針。
白傀見狀,調侃道:“虧你想得出來,用這樣的竹葉做暗器,要多少有多少,都不需要自己制作。”
薛洋笑嘻嘻道:“那不是跟你學的麽?看你的銀寒幾乎無所不能,忍不住借鑒過來用用,總不能讓我把降災扔出去當暗器吧。”
白傀聞言微微笑道:“我倒是覺得你禦劍的時候,躺在降災上挺舒服的。”
“那還不簡單!”薛洋說着,丢出降災,一把拉起白非離,兩人一同坐到劍上,禦劍飛向高處。
秋夜的風有些寒涼,白傀從乾坤袋中取出一件外袍披在薛洋身上,二人一同坐在降災上越過月離潭飛向峭壁之上。
峭壁之上,一輪圓月挂在綴滿繁星的天空上,月光灑在這片原野上,将白色的往生花海變成銀色的海洋。那棵時寂菩提就像披上銀色的緞帶一般,遠遠望去仿佛籠罩着一層熒光,一陣清風拂過,帶起的花瓣漫天飛舞,每一片花瓣都帶着銀白的熒光一般,在黑夜之中顯得白玉無瑕。
白傀望着這片美如仙境的原野,心底浮起一絲悸動,情不自禁地伸手拉住了薛洋的手。
薛洋感到手被握住,轉頭看向白非離,清冷的月光下,白非離被風吹起的長發飛舞着,仿佛披了一層淡淡的銀光,看着自己的眼神十分柔和,讓他感覺仿佛心中曾經所有怨恨,疲倦都被撫平,忍不住沉醉。
不知是誰先湊近了對方,當薛洋的思緒略微回神之時,自己的雙唇已經與白非離的緊緊貼合,密不可分。
白傀親吻着薛洋的唇瓣,輕輕的吮舔着,左手環住了薛洋的腰際,拉近了二人身體的距離。
薛洋感受着唇瓣上的溫軟觸感,情不自禁地微微張開了唇瓣,回吻着白非離,被白非離握住的左手亦不由自主地反握回去。
接受着薛洋的回吻,白傀感覺心底的悸動越發清晰,微微伸出舌,輕柔地撬開了薛洋的齒關,攬在薛洋腰上的手亦不禁微微用力。
口中感受到溫軟的觸感,薛洋不由自主地用自己的舌慢慢纏繞上白非離的,在白非離的引導下互相糾纏着,吮吸着,右手忍不住伸到白非離的後背,輕撫着他的長發。
降災緩緩停在了空中,朦胧夜色,一輪圓月之下,兩人忘情的擁吻,飛過的花瓣襯托着這唯美的瞬間,自成畫面。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的唇瓣才微微分開,互相對視着,眼中只有對方。
“阿洋……我予你永世的真心,你可願與我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白傀看着薛洋,十分認真的問着。
薛洋盯着白非離認真的模樣,盯了許久許久,直到白非離被看得耳根微微發紅,才湊近白非離甜膩膩道:“不願意。”在白非離還未來得及黯然神傷之時又道:“老子可是想要長生不老的。”
白傀一瞬間經歷了大起大落的心緒,有些哭笑不得之時,又聽薛洋再道:“白非離,我以後只吃你送的糖,你記得,要随時給我。”
白傀聞言微微愣住,薛洋尋思着白非離是不是沒聽懂,正打算再說兩句,卻被猛地抱緊,耳邊是白非離清冷又略帶暗啞的聲音:“好。”
薛洋安心的靠在白非離懷裏,禦着降災緩緩降落在菩提樹下。
二人在樹下坐了一會,薛洋略微困倦,便靠在白非離的肩上睡着了。
白傀見此,輕輕将薛洋摟進懷裏,拉好外袍将薛洋裹緊,才一把将人橫抱起來,慢步原路返回。
回到屋子,白傀意欲将薛洋放回床上,卻發現薛洋的雙手不知何時抱在自己腰上,緊緊地抱着,若是要分開,怕是要弄醒他,只好小心脫去二人的靴子,解了發帶,蓋上被子,和衣而眠。
一連幾日,兩人都過着如此溫馨恬淡的日子,薛洋的風寒也在白非離每日督促吃藥的情況下根治。
這日,晚飯過後,白傀出去完善了最後的禁制,嘗試了下,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便回到了屋子,正打算告訴薛洋安全進出多重禁制的方法,卻發現薛洋并不在屋內。
看了下,天色已晚,這夜露深重的,薛洋的風寒剛好兩天,白傀不由有些擔心,便轉身出門,向二人常去的地方尋了過去。
原本是急着尋薛洋回去休息的,可當白傀看到薛洋的時候,卻忍不住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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