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頻頻失态

問完蘇亦萱就立即後悔,她為頻頻的失态羞愧不已:“不好意思,失陪了。”

也不等對方的回答,幾乎是落荒而逃。

席遠從蘇亦萱随意套着印有海綿寶寶圖案的居家服,像個小精靈般出現的時候就開始迷失了。

她所有小動作在他的眼裏都顯得那麽可愛,誘惑着他好想去親那張因為懊惱皺成一團的臉。

可理智提醒他必須克制,以至握着奶杯的手指因為用力而骨節泛白。

他收起所有的情緒,把杯中的牛奶喝完。

蘇皓軒約他過來商談最近兩家公司的一個合作項目,到現在還不露面,想必談項目是假,為他制造機會才是真。

臨走,席遠讓蕭管家轉告蘇皓軒,合約到公司再談。

走出蘇家別墅,席遠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和明浩約過來接他的時間還沒有到。

蘇家別墅建在城郊的老宅地,這一帶後來成了別墅的集中地,所以平常除了私家車很少能看見有出租車經過這裏。

車禍的心結還在,席遠至此之後一直沒有再開過車,半年前他在美國看到蘇亦萱把車開得飛快,他當時就在想有些事忘了或許也是好的。

席遠也不急于聯系明浩,他緩步走向前面路邊專供行人休息的長椅,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蘇亦萱回房間猜想那人能随意在家裏用早餐,看年齡不是哥哥的好友,就是嫂子家裏的親戚,她不好意思待在家裏,找出駕駛證把嫂子的車開出門。

車開出大門不遠,就看見路邊那個在長椅上假寐的人。

還擔心遇上會難堪,沒想到他已經出來了。

車開了過去,蘇亦萱看着後視鏡裏那個越來越小的身影,異樣的情緒讓她慢慢又把車給倒了回去。

席遠聽到汽車引擎聲宛若未聞,繼續保持着原先的姿勢,連那雙假寐着的眼睛也沒睜開。

蘇亦萱降下車窗問:“嗨,你沒開車過來嗎?”

“願意載我一程嗎?”

席遠說的很是随意,可阖着的眼睫在微微顫動着,洩露了他波動的情緒。

蘇亦萱說:“當然可以。不過我剛回來,有些新造的路不熟悉。”

“我告訴你怎麽走。”

等席遠上車坐到了前面,蘇亦萱陡然不自在起來。

她今早怎麽總是不在狀态?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之前怎麽也算是個陌生人,她怎麽就這麽輕易讓他上了車呢?

恰在這時,席遠說:“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席遠,一席之地的席,永遠的遠。皓軒的朋友。”

蘇亦萱一愣,眼神交彙,原來他已看出她的猶豫。

這樣反倒讓蘇亦萱有些不好意思了:“蘇亦萱。”

“亦萱。“席遠很自然地直呼蘇亦萱的名字,“我想今天之後,‘席遠’這個簡單的名字,你肯定能記住。”

“當然。”蘇亦萱應着,總覺得他的話裏有着某種不明意味。

管他呢,還是好好開車要緊,她灑脫地起步,很快彙入前方越來越密集的車流。

蘇亦萱開車出來本來就沒有目的地,席遠讓往哪邊拐彎她就往哪邊開。

當聽到席遠吩咐司機不用接他了,忍不住問:“你為什麽不自己開車呢?”

席遠頓了一下,答非所問地說:“你的車開得不錯。”

提到開車,蘇亦萱不免有些得意:“那是當然,告訴你哦,我國內和國外的駕照都是一次性考通過的呢。”

“好厲害。”席遠的聲音裏不掩贊賞。

“唉,如果真厲害,我也就不會出車禍了。”蘇亦萱想到發生的車禍,右手離開方向盤觸摸上額頭。

“我曾經出過一次嚴重的車禍。”

席遠随即用奇怪的語氣問:“有多嚴重?”

“其實我也不知道有多嚴重,除了額頭上留下了紀念,我甚至連自己怎麽開的經過都不記得,因為我全忘了。”

蘇亦萱也不明白為什麽要告訴席遠這些,畢竟他們還不熟。

席遠變得沉默起來,車窗玻璃上他的投影顯得隐晦不明。

蘇亦萱為了打破沉默,開玩笑地說:“席遠,幸好那時我們還不認識。”

“什麽意思?”席遠側過頭看着蘇亦萱,聲音繃得很緊。

蘇亦萱呢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個你都不明白啊?我們不認識的話,你當時就沒辦法像現在這樣搭我的順風車了。你想想看,如果車禍那天你也在,會是什麽情況?”

蘇亦萱的話讓席遠的臉色驟然變得發白,他的薄唇抿得死死的,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也不自然地緊緊握住。

車內的氣氛陡然變得詭異起來。

蘇亦萱收住臉上的笑,她不明白席遠為什麽會有這麽強烈的反應,難道是她哪裏說錯話了嗎?

車停在至善集團的大門邊,蘇亦萱沖下車的席遠揮了揮手,很快就把車開走了。

席遠看着急速駛離的車尾,心裏默然:萱萱,其實那天我在。只是你都忘了。

好氣派的大廈啊!蘇亦萱覺得席遠上班的地方挺高大上的。

“咦!至善集團?”蘇亦萱後知後覺地念出聲來。

這不就是譚若言提到那個至善集團嘛。

她回去還上網搜索了這家集團的情況,旗下的尚品服飾确實在服裝界非常有名,有意思的是,她的衣帽間裏很多出國前的衣服都是這個牌子的。

席遠沒走多遠,就聽蘇亦萱清脆地喚他的名字:“嗨!席遠——”

席遠懷疑是幻聽了。

蘇亦萱把車圍着席遠潇灑地劃出了一個漂亮的半弧。

她笑嘻嘻地從車窗內探出頭來:“你在這裏面工作?”

“嗯。”席遠沒想到确實是蘇亦萱,凝視俏生生的臉,眼裏都是笑意。

至善集團的辦公樓群霸氣內斂的磅礴氣勢讓蘇亦萱心動,這一刻她做了決定:“向你打聽一件事,你們公司最近招人嗎?”

席遠說:“每年至善在新年後都會有一場招聘會。”

“哦?那就是二個月左右的樣子喽?”蘇亦萱算算時間,想問席遠職務,又覺得不禮貌,他既然是哥的朋友,看着氣質品味都不俗,對了還有專職的司機接送,那肯定職位不低。

如果能夠招聘成功,他做她的上司也不錯,不願意去哥哥的公司無所事事,但工作的地方有認識的熟人也是非常好的一件事。

蘇亦萱心裏盤算着,眼睛掃到不遠的幾個保安都在看着他們這邊。呀,原來她的車堵在人家公司的門口了。

“席遠,那拜托你件事,有招聘的具體時間記得告訴我。如果我能應聘成功,記得到時候多多關照哦!你看,我車堵你公司門口了,就不多說了,下次再謝你。”

看着擺着手,把車開走的蘇亦萱,席遠臉上的淺笑久久不散。

·

蘇家喜歡過西式的節日,每年聖誕節都會有聚會。

今年蘇亦萱回來了,當然辦的更為隆重。

別墅內外粉飾一新,彩燈灼灼閃爍流光,歐式大廳內早已是香衣靓影、貴賓滿堂。賓客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小聲地交談着,一側的舞池內,有幾對男女正在翩翩起舞。

蘇亦萱站在別墅的門前不停地看看手上的表,再擡頭看路盡頭駛過來的車,心想譚若言這個家夥怎麽到現在還沒到?

冷飕飕的北風呼嘯着,一陣陣直往領口袖口裏灌,禮服外面雖然披了大衣,但也把蘇亦萱冷得牙齒打顫身體直打哆嗦。

她想到家裏的大露臺,那裏不僅視野正好能夠看見往別墅過來的車輛,而且能避風,于是攏緊大衣急匆匆往露臺小跑。

“砰——”呼!好痛!蘇亦萱揉着鼻子,只顧攏衣領低着頭小跑,撞上人了。

只是這人的身體好硬,像是撞上了一塊鐵板。

她擡起了頭,和一雙深邃的眼眸相對。

“亦萱,好巧。”是席遠。

他穩住了手上拿的酒杯,愣是沒有灑出一滴酒來。

“嗨!”蘇亦萱愣怔了幾秒,甚至忘了鼻子還隐隐地發痛。

席遠竟穿着白色套裝。連打的領結、腳上的皮鞋也都是白色的。

蘇亦萱很少能看見有人把整套白這麽穿,不得不承認席遠和這身衣飾在氣質上非常契合。

哇!該怎麽形容他的帥呢?蘇亦萱一時想不到任何的詞語來形容,總之就是帥的能讓她移不開眼睛。

蘇亦萱就這麽瞪大眼睛愣怔怔地看着席遠,直到對方的面容變得凝重,眸底的笑意被複雜的情緒給代替。

像被定格的電影畫面。

一股看不見的情愫和傷痛若有若無流淌在他們四周。

“我怎麽感覺我們認識已經很久很久了?”

蘇亦萱說完猛地意識到又說錯話了。

“不好意思,席遠,我——”蘇亦萱放棄了進露臺的打算,“我去看看我的朋友有沒有過來。”

席遠因蘇亦萱的話恍惚起來。

心仿佛被一層層細細密密的網束縛着,纏繞着。他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被束縛的心既微微疼痛又滿懷期待。

這是不是表示在她的潛在意識裏還有他殘留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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