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莫名喜悅
前方不遠,攬着寧芊芊的蘇皓軒對席遠比劃了個手勢,席遠失笑。
聽着身後追上來的腳步聲,席遠伫足回轉身。
那雙眸底潛藏的笑意像星子般璀璨:“幸好你回來了,不然我得出國找你追債了。”
蘇亦萱詫異地追問席遠:“追債?喂,我欠你什麽?”
“忘了?想想,上次?”席遠提示着,他看看蘇亦萱手上的花,笑得愈加明朗。
上次?哦,他應該是指幫她找到包的那次吧。
蘇亦萱順着席遠的目光也看看手上的花。
大捧的百合香氣清馥襲人,莫名的喜悅就這麽悄悄爬上她的心頭:“你就這麽塞給我花,不會過兩天說我又欠你花錢吧?”
“這個我沒有想過。”席遠稍作沉吟,“不過你如果這麽想我也不介意你繼續欠我。”
“你想的美,這可是你硬塞給我的。”
……
走遠的兩個身影,讓緊跟其後的嚴麒韋面容變得嚴肅。
他聽父親多次提過席遠,說他不僅是港城青年才俊中的翹楚,生意上的魄力和手腕實屬罕見,難得連為人也不驕不躁。
能遇上這樣的對手也是幸事一樁。
在停車場,蘇亦萱見席遠的司機把她的行李往黑色的世爵後備箱裏放,就問席遠:“我哥和我嫂子人呢?”
她跟着席遠過來,還以為她大哥、大嫂已經先過來了呢。
席遠說:“你哥帶你大嫂去度假,讓我帶你先去吃午飯,然後送你回家。”
“可我在飛機上已經吃過了。”現在吃午飯?蘇亦萱看看表,都三點半了。
席遠打開後車門:“走吧,陪我吃頓飯,算抵債。”
“聽着是挺劃算的,不過,這麽我不就成了三陪了嘛。”
席遠深深看了眼蘇亦萱:“我暫時還不需要你三陪。”
蘇亦萱自覺失言,紅着臉回避開席遠的目光。
上次因為和席遠一起去過法式餐廳,這讓蘇亦萱以為他還會帶她到同類型的高檔餐廳吃飯,沒想到會是一家外觀極為普通的面館。
進去後發現面館上下兩層面積雖不大,但店內清爽幹淨,桌位與桌位間還配有定制的隔斷隔開。
服務員拿來菜單,席遠也沒有翻看,就問蘇亦萱:“你是吃打鹵面,還是筍幹肉絲面?”
“你點什麽我就吃什麽。”蘇亦萱沒有發現她的話讓席遠的眼神透亮。
席遠把菜單遞還給服務員說:“兩份鮮蝦打鹵面,都不要放辣。”
蘇亦萱聽見後想,他也和她一樣不吃辣嗎?
席遠輕而易舉地就從蘇亦萱的眼底知曉她的疑問。
認識十年,她的口味他熟透于心,以至于他也變得和一樣偏好清淡了。
這個時間到面館來吃面的人不多,稀稀落落也就幾桌人,透着靜谧寧和的味道。
蘇亦萱見席遠問:“你常過來?”
席遠說:“嗯,有時誤了飯點,我就到這裏來,速度快,有湯有水的一會就不餓了。”
面的确上的很快,大的細瓷湯碗裝得滿滿的,料足,聞起來味道也香,蘇亦萱頓時被香味勾得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她很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脖子:“明明我吃過了肚子會叫,你什麽也沒有吃為什麽沒有動靜呢?”
席遠笑着說:“估計是餓的連咕咕叫的力氣也沒有了吧。”
蘇亦萱看着笑意滿溢的席遠,發現他笑起來沖淡了淡漠的味道,變得更有魅力了:“席遠,你其實笑起來很好看的,為什麽總是喜歡冷着臉呢?”
鹵面的熱氣薄薄氤氲着席遠的臉,使得他的五官在薄霧後朦胧不清。
靜默許久後,席遠才說:“應該是能夠讓我笑的事情太少了吧。”
·
冬日的晚霞紅滿了天,給港城揮灑如火似金的光芒。
蘇亦萱被天上的自然景象吸引住了,隔着車窗欣喜地去看。
“席遠,你看,晚霞滿天是不是特別的漂亮?”
“很漂亮。”席遠如是說。
靠窗而坐的蘇亦萱沐浴在霞光中,整個人像鍍了一層金邊,長長的眼睫毛忽閃着,在臉頰上投下夢幻般的剪影。
席遠的目光全部停駐在她的身上,至于窗外是怎樣的風景他又怎在意呢。
“篤篤篤——”急促叩擊車窗的聲音打破了此刻寧靜中的美好。
那個陡然出現在汽車外的女人把蘇亦萱吓了一跳。
明浩已經下了車,他對着那個女人說着什麽。
蘇亦萱從這個角度看不到女人的長相,只能看到長發披肩,背影綽約有致,不過明浩臉上明顯的不耐煩以及鄙夷,她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女人突然推開明浩,繼續叩擊着車窗。
“她是找你的嗎?”蘇亦萱轉過頭問席遠,她明顯地感覺從這個女人出現開始,席遠那透出的強烈冷意。
看見車窗徐徐下降,汪詩瑩臉露欣喜。
她生怕錯過了這次機會,彎腰靠近,柔媚的聲音帶着急切:“席總,為什麽博雅拒絕和我續簽?……”
蘇亦萱感嘆這女人好亮眼,臉部輪廓立體,五官深邃,像混血兒一樣。
多看幾眼又覺得眼熟,似乎在時裝雜志上見過。
汪詩瑩沒有想到車內除了席遠還有蘇亦萱,愣怔間她沒再說下去。
蘇亦萱不懂為什麽當這個女人看到她的時候,似乎很吃驚。
席遠冷冷地吐出幾個字:“簽或不簽并不需要理由。”随即關上了車窗。
汪詩瑩看着遠去的汽車,不由地捏緊了拳頭,任憑指甲深深地戳進掌心。
她永遠都忘不了那間暗無天日的地下室。
……蘇皓軒帶着殘忍的笑走向她:“汪詩瑩,幾年沒有見,你的膽子大了不少。”
“蘇皓軒,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們早就沒有任何的關系了,你什麽還要讓人把我關在這裏?私自拘禁是犯法的你懂不懂?”
“法?你讓人在車上動剎車的時候,怎麽就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法這個東西呢?”
“你……”沒有想到他竟然知道了。
心裏僥幸立刻消失殆盡,她只剩下瑟瑟發抖的狼狽。
“那車是我送給小萱的生日禮物,我送的禮物竟然差點謀殺了唯一的妹妹和最好的朋友。我怎麽覺得你還不如幹脆找人直接往我身上捅刀子呢。”
下巴被狠狠地捏住,她不敢對視蘇皓軒那雙充斥駭人戾氣的眼睛。
“你知不知道我查這件事有多費勁?”蘇皓軒說,“知不知道我本來想起訴你,讓你坐牢的,但卻被律師通知證據采集不足,立案有難度?”
她還沒有來得及高興,蘇皓軒後面的話直接把她打入深淵。
“據你對我的了解,你認為會就這樣輕易地饒過你嗎?”
“蘇皓軒,不不,皓軒,蘇總,求求你念在我跟過你的情分上放過我,求求你——”她哀求着這個明知道薄幸的男人,只想着他能夠念一點舊情。
“念舊情?汪詩瑩,我不知道和你有什麽舊情可念,你不上我的床,也會上別人的床,我們只是一場交易。不給你留點深刻的教訓,你也不懂收斂。”
之後每天都會有人往地下室裏扔些餅幹和純淨水,當她都忘了被關了多久,虛弱得只想睡的時候,才被放出來。
從那之後,她開始恐懼相對密封的空間。
安靜無聲的時候會非常害怕,嘈雜喧鬧的時候會非常恐懼。害怕乘地鐵、過隧道和搭電梯,這些場所都會使她感覺焦慮和恐懼,那種折磨痛苦的就像随時會死掉了一樣。
後來她被醫生診斷患有密室恐懼症。
她接近席遠的媽媽,她指望順利地俘虜席遠完成人生的大跳躍。只是沒想到席遠喜歡的人是蘇皓軒的妹妹。
想到蘇皓軒這個當年不顧她苦苦哀求抛棄了她的男人,所有的新仇舊恨都湧上了心頭。
打聽到蘇亦萱開着的車是蘇皓軒買的,她想到了讓蘇皓軒內疚一輩子的辦法。
只是該死的人沒死。
等着吧,蘇家兄妹,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總有一天,我會加倍的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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