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愛戀相處

“啊?”蘇亦萱懷疑她的耳朵出問題了,眨動着的眼睛裏閃爍着兩個大大的問號。

那是因為越來越靠近她的席遠語氣淡然,且臉上的表情也很正常。

席遠傾身湊近蘇亦萱的臉,長長的眼睫和她的睫毛輕輕地觸碰。

輕吐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升騰起縷縷暧昧的氣息:“萱萱,你還沒回答我可不可以呢?”

席遠的唇線分明,唇部竟然是粉粉的色澤,男人的唇色長成這樣真是讓人妒忌。蘇亦萱的視線全部都集中在席遠的唇上,忘了回答,也忘了避開。

“你眼睛睜得這麽大做什麽?這個時候你不知道應該閉上眼睛嗎?”

席遠失笑起來,澄澈分明的眼睛這麽看着他,讓他都沒有辦法親下去了。

“我還沒有答應呢?”

蘇亦萱偏過頭,小聲嘀咕的同時,席遠的唇已經輕柔地覆上她的眼睑。

蘇亦萱害羞地閉上眼睛。

他的唇柔軟,且有着微微的涼意,如蜻蜓點水剛剛觸及又快速地離去。

席遠退開後見蘇亦萱依舊閉着眼嬌羞的似有所待,于是再度靠近輕聲說:“你閉上眼睛,是在告訴我你答應了是嗎?”

蘇亦萱慌忙睜開眼睛說:“不是的。”

“不是什麽?答應了就是答應了,既然做出來決定,那就要承擔後果哦。”

“讨厭,你這屬于欺詐行為。”

“你對我的指控太嚴重了,不過倒也是,還有另一只眼睛我漏掉了。”席遠故意歪曲她的意思,臉又湊了過去。

蘇亦萱故意把眼睛睜得更大,頗有看你怎麽親得下去的架勢。

席遠自然不會勉強,笑着揉了揉她的短發,開始專注地給她剝蝦。

“席遠,年後如果我能順利應聘成功,你能不能在公司的時候裝作和我不熟悉呢?”

蘇亦萱希望在新進的公司裏有熟悉的人,能提點她。

但如果那個人是大老板,而且又是正在戀愛的關系,那不僅有壓力,也難以開展以後的工作。

她有在大哥公司工作的經驗,那種被人為照顧,享受特殊待遇的感覺,她不想再體驗一次。

席遠明白了蘇亦萱的意思,嘴角噙着笑意,把剝好的蝦放進她的餐盤:“我想剛開始應該沒問題,再往後就難以保證了。”

“為什麽?”蘇亦萱疑惑地問。

“我們總不能遮住所有人的眼睛吧,而且相處久了産生愛慕也是正常的,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多的辦公室戀情呢?”

蘇亦萱覺得席遠說的很有道理,她沮喪地說:“可我不想再像在我哥公司那樣,要不我還是不去了。”

席遠對蘇亦萱說:“這樣你就放棄了?”

“你認為我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嗎?當你用實力去證明自己價值的時候,沒人會對你的身份質疑。”

席遠的一番話激起了蘇亦萱的鬥志:“嗯,我會努力的。”

“不過我有些怕面試就被刷下來,聽若言告訴我至善很難進的。”

“我回去給你找幾本專業性強點的書,會對面試有幫助的。”

“席遠,謝謝你!”蘇亦萱開心地抱了一下席遠。

“謝謝就不必了,我也是有私心的,你繼續欠我一次。”席遠好以整暇地用毛巾擦手,“所以你是要還的。”

他還真是生意人,這賬算得真是夠清楚的,蘇亦萱問:“好吧,你說怎麽還?”

席遠眼裏有着期待:“這次就把你過年前後的這一段時間給我吧。”

蘇亦萱問:“一起度假嗎?”

席遠點頭。

蘇亦萱開心地擡頭看席遠:“好啊,我哥他們準備去瑞士滑雪過年,我們就一起去吧。”

席遠眸底閃過什麽:“我的腿不好,不适合運動。”

蘇亦萱想到上次在醫院曾看見他在骨科那邊,難道那天他去醫院看腿的?

她想問他的腿怎麽了,又怕觸到了他的忌諱。

“要不這樣,若言去西藏了,我們也去西藏?”

席遠搖頭,說出重點:“我不想有人打擾。”

“那你準備去哪裏?我陪你就是了。”

“這是你說的,可不許反悔。”席遠高興按鈴喚來服務生開了瓶紅酒。

“我們提前慶祝一下,假期愉快!”他和她輕碰酒杯。

·

外表冷漠的男人一旦熱情起來是很可怕的。

因為你找不到他易燃的點在哪裏,他整個人就如同一團熾熱的火,随着熊熊的燃燒,熱度不間斷、不停歇的升溫蔓延。

席遠早已脫離了最早給蘇亦萱留下的印象,熾熱得出乎她的預料。

就像這兩天因公事出差,并沒有因為人離港城讓蘇亦萱感覺寂寞,只要一有時間電話就會打來。

“萱萱,因為當地下大雪,行程也許要增加一天了。”早飯後的這通電話,席遠的聲音娓娓傳過來。

“大雪飛機肯定要停飛的,你要注意安全啊。”

“我要遲一天才能看到你了。”

蘇亦萱算算到明天他們也就分開了五天的時間而已。

她不知道席遠為什麽會對她有這麽濃烈的感情,他們交往并不久。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距離會産生美感嗎?所以短暫的分開,是不是發覺更加地想我了?”

席遠沒有答複,手機裏傳來他悶悶的呼吸聲。

蘇亦萱聽見了不覺莞爾,忍不住想要逗弄他:“小遠,乖,把嘴巴湊過來一些,讓我親一下,作為晚一天回來的獎勵。”

席遠終于擠出四個字:“你在玩火。”

“玩火嗎?我怎麽不覺得呢?”蘇亦萱笑出聲,并且還故意對着聽筒發出一個親他的嘬響。

說來他們還沒有真正親吻過,在席遠熱情上來的時候,最喜歡把頭擱在她的肩窩,緊緊地,特別緊的那種,把她擁在胸膛前。

·

哥哥帶着大嫂赴宴去了,老爸在關阿姨那兒,蘇亦萱樂得清靜,吃完了就在書房裏看席遠給她的書。

也許是看得太認真了,連席遠走到她身後也沒有察覺到。

“看什麽看得這麽入迷?”

“小遠?”蘇亦萱看見突然出現在書房的席遠很吃驚,“你不是要到明天回來嗎?”

“太想你了,我等不了到明天,我的忍受極限設定的是四天。”席遠把蘇亦萱拉起身,目不轉睛地看着她,一點點撫平心裏對她的思念。

這個在電話裏和他玩火的女孩,這個分開幾天讓他有度日如年感覺的女孩,這個他唯一在乎的女孩,他真的等不了到明天。

所以,他坐動車,轉了兩站,終于在能夠承受的極限前見到她了。

“萱萱,告訴我,你想我嗎?”他心裏打着顫,就怕她會說不想。

“想,和你一樣的想。”蘇亦萱玩着他的手指,不好意思地低着頭。

腦中一直繃着的弦陡然間斷了,有什麽在席遠的血液和靈魂中叫嚣着,薄唇就向她嗫嚅着的唇印了上去。

他的心瞬間有了歸宿。

從溫柔的觸碰,到毫無章法的狂野。

從細細密密的描繪,到瘋狂肆掠的熱烈。

吻着想到心痛的人,就像一個最美好而又真實的夢,席遠從不知道地獄到天堂僅僅一步之遙,吻上她的感覺美好得真希望時間永遠都靜止在這一刻。

就這麽一直到地老天荒……

捧着蘇亦萱的臉凝視着,席遠真想從此把她嵌入骨血之中,不想再次體會求而不得的痛苦。

蘇亦萱害羞的把睜開的眼睛又重新地閉上,席遠這樣專注的看着,讓她有無處遁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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