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絲毫不避

在一番問答後,嚴麒韋繼續問王嬸:“按照道理你一個做保潔的不應該知道這麽清楚的。”

王嬸就怕嚴麒韋不相信她,她怕拿不到錢。她趕緊把那天的情況再給嚴麒韋細說起來。

“那天,蘇家的管家因家裏有事不在,我就趁着這個機會偷懶白天沒有打掃。等晚飯後我再到蘇家清理垃圾時,在經過二樓的時候被蘇家少爺書房裏面傳出來的聲音吓了一跳。

那聲音确實大,我就沒走,聽見裏面的蘇少爺在對誰吼着:‘臭小子,既然你強迫小萱上了床,那你就要對她負責,珍惜她一輩子,哪天我發現你對她不好了,我會比這次揍得更狠……’

我當時吓得趕緊下了樓,後來看見經常來蘇家做客的遠少爺從樓上下來,雖然隔得不算近,但也能看見他臉上有傷。”

嚴麒韋再問:“你确定蘇小姐真的失憶了?”

王嬸拍拍胸脯保證:“這個只要在蘇家做過的人都知道,我們幾個私下還議論過這事。覺得吧,這個失憶也太怪了,除了忘了那個遠少爺,其它蘇小姐都是能記得的。”

王嬸說話的時候,眼睛都盯着兩袋子錢不放,貪婪的眼神讓嚴麒韋想到她被蘇家辭退的原因就是手腳不幹淨偷東西。

嚴麒韋最鄙視這個人,他按捺着不悅的情緒讓人把兩個黑袋子給王嬸。

王嬸樂得嘴都合不攏了,左看看右看看,一副生怕錢會飛了的表情。

嚴麒韋哼了聲,有人就開始催促王嬸快走。

“哎,不是說來做保潔的嗎?”王嬸奇怪了。

“拿着錢快點滾吧。”王嬸被人推搡着出去了,她提了提袋子,也就沒再敢問為什麽又不用她了。

·

蘇亦萱因為工作量不重是不需要加班的,正常都在下班後稍作收拾就走。

剛走出公司地下停車場的電梯,蘇亦萱背包裏的手機就響了。

當她看見來電的號碼後臉上頓時展現笑顏:“小遠啊!”

席遠的聲音輕輕傳來:“小萱,擡頭試試能不能找到我?”

蘇亦萱擡頭都不用去找,就看見目光所及之處,身材瘦削挺拔的席遠正姿勢優雅地站在她汽車旁。

席遠噙着笑問蘇亦萱:“美女,可以搭個順風車嗎?”

蘇亦萱聽了噗嗤一笑,不由想起第一次看見他的那次,他也要求搭車:“你說,我可以拒絕嗎?”

席遠故意瞥了瞥四周,這時有過來取車的員工和他招呼着經過。席遠就對蘇亦萱說:“如果你拒絕,那我只能去麻煩別人喽。”

“那好啊,你去找個願意載你的人吧。”蘇亦萱鼓起腮幫子詳裝生氣,也不再理睬席遠就獨自上了車。

席遠随後也坐上副駕駛,沖着蘇亦萱笑。

蘇亦萱倒是驚訝了,兩人雖在同一集團,但還沒一起下班過:“你還真上來啊?這人來人往的大家都看着呢,我可不喜歡被人背後談論。”

席遠的身體向蘇亦萱靠近,伸手輕撫了把她的臉:“談論不是正好,這樣就都知道我在追你了。”

“可是……”蘇亦萱剛準備說下去,席遠手指按住她的唇對她搖頭,示意他都懂。

這個小動作很快讓蘇亦萱害羞地低下頭,想掙脫開他的手。

豈料席遠不僅沒有松開,還用拇指撫摩着她的雙唇。

“幹嘛低頭,害羞了?”席遠那雙直視蘇亦萱的眼睛顯得特別的黑幽莫測,在如此近距離的注視下,蘇亦萱臉頰都發了燙。

她拿掉他的手,準備去發動汽車:“你坐遠點,別影響我開車。”

“那就先不要開喽。”席遠眼裏飄過心悸的沖動,低低地喚着她的名字,“萱萱——”

話音未落,已是俯身過來親上她的唇。

“小遠,不要——”蘇亦萱推他。這裏可是停車場,還沒出公司呢,他這是瘋了嗎?

“不開燈沒有人看見的,而且就算看見了也沒有關系,對嗎萱萱?我在追你呢……”

蘇亦萱可沒有席遠那麽自在,她就擔心誰經過會看見,所以心神不定地不停向外看。

席遠有些不滿意了,于是故意咬了一下蘇亦萱的唇肉,趁她吃痛微微驚呼的空隙,舌就靈巧無比地滑入內壁……

席遠罕見的熱情讓蘇亦萱心慌意亂,胡亂中推他的時候,不知怎就碰到了某處,當即羞得她慌慌張張地快速挪走手,當然之後手更是不知道往哪兒放才好。

席遠也有些懵了,當然也随即結束了這個稍顯放肆的吻。

他理順蘇亦萱被弄亂的發,看見她不自然的表情,不易察覺地一笑。在被嚴麒韋攪合後,他覺得蘇亦萱對他冷淡了很多,确切的說更多源于她在逃避。

如果再不改變方式總是這麽細水長流下去,指不定一輩子他們也就這麽停留在原地了。

所以她不主動,那他就主動一點了。

這時蘇亦萱突然掄起小拳頭錘了席遠一拳:“讨厭,上午那樣,現在又這樣,你故意的吧!你還嫌背後議論的人不夠多嗎?”

“誰想議論就讓他們議論好了,總不能為了他們我不追老婆吧?”席遠笑着把蘇亦萱的拳頭包裹在兩只手中間。

當然也自此之後,席遠絲毫不避諱任何人的向蘇亦萱示好,和每個适齡男青年一樣的追女朋友。蘇亦萱成了公司很多女人背後豔羨的對象。

·

嚴麒韋擡眼看着站在他桌前等待他反應的年輕男人,心想,這人再怎麽故作鎮定,還是從站立的僵直姿勢看出內心的局促不安。

于是,他把看完的U盤随意地往辦公桌上一抛,尋常雲淡風輕的眼裏難掩尖銳之色:“你告訴我這些東西是什麽?我不明白。”

“嚴總都看完了還揣着明白裝糊塗呢。”年輕的男人得意地邊笑邊說,“實不相瞞,不僅那晚上的藥是我下的,我還親眼看見你帶走了蘇小姐……我怕嚴總貴人多忘事,所以就拍下來了。”

嚴麒韋慢悠悠地說:“沒看出來你這年紀不大膽子倒是挺大的啊,不過你憑什麽就肯定有了這些我就該答應你的條件呢?”

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未料還有人躲在暗處。

嚴麒韋心裏冷笑,此人再和他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游戲呢。

年輕男人已經沉不住氣了,去拿辦公桌上的U盤:“如果嚴總實在不感興趣就算了,就是不知道這些賣給記者值多少錢呢?”

嚴麒韋已經快一步地按住了U盤:“你的膽識我倒是挺欣賞的,就是嫌急躁了,你想想,倘若事情鬧大了,你能讨到什麽好?出門在外無非求財,說吧,想要多少?”

“一百萬。”

嚴麒韋掂了掂U盤說:“一百萬?你還真敢開口。”

辦公室裏隐約能夠聽見年輕男人壓抑而急促的喘息聲。

嚴麒韋好以整暇的摸着袖扣說:“二十萬!行,我現在就開支票給你,不行,東西你拿走。”

嚴麒韋看得出男人內心在掙紮,他越發篤定了。

“你拍的像素低,夜間模式又沒開畫面的質量也差,我的側臉呢勉強還能夠分辨的出,她倒真是看不出是誰,至多媒體認為我上了夜店招了JI,最後也就我的名聲受些影響。所以我願意出二十萬已經夠多了。”

嚴麒韋友善的好心提醒着。

“八十萬!”

“二十萬,我一分也不會加。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拿走。”

很長時間的沉默後,年輕的男人終于下了決心:“行,就二十萬。”

嚴麒韋笑了,看着年輕的男人用左手來接支票,他狀似無意的把支票送向右手的方向。

等人拿着支票走後,他臉上的笑容瞬間褪得幹幹淨淨。

和他玩還嫩了些。

他打電話命令助理:“給我跟緊點,千萬不能把人給我跟丢,順便查一下他的那只手是怎麽回事。”

·

蘇皓軒雖不至于妹控,但對這個妹妹好的真是沒話說。

舍不得蘇亦萱上班的路程遠,在至善集團的附近給她購置了一套公寓,這樣蘇亦萱除了周末其它時間都可以住在這裏不回家。

蘇亦萱雖然在國外幾年,但生活上的自理能力并不高,這也不能怪她,上學的時候住在美國人家裏,工作了又都在公司吃工作餐。

席遠沒有應酬就會兩個人一起動手做晚飯,而蘇亦萱一個人的時候十次有九次都是杯面解決,當然還剩下的一次也是叫外賣。

為了她這個懶習慣,席遠沒少說她,但都屢教不改。

蘇亦萱也知道不好,卻也沒悔過的意思。

這不,她在席遠出差的晚上又習慣的打開櫃子拿杯面。

可意外的裏面竟一杯也沒有,她昨天還看見有的呀。

難道是席遠把它們藏起來了,或者直接都給扔了?

唉!蘇亦萱無奈的關上櫃門,看來只有叫外賣了。

正在手機裏查找着附近外賣店的號碼聽見有人在按門鈴:“你們找誰?”可視屏幕裏出現的兩個中年女人蘇亦萱并不認識。

“是大少爺讓我們過來的。”

“大少爺?”蘇亦萱疑惑地問。

“就是遠少爺。”

兩個人進來後倒也不耽擱,利落地分類放進冰箱:“大少爺說了,在他沒有回來前,晚餐就由我們倆送過來。您用微波爐加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眼尖的蘇亦萱看到除了炒菜,連燒賣、奶黃包這類點心都有。

這人真是的,故意拿走她的杯面就是為了給她送吃的啊:“謝謝,她們送過來的菜真好吃,但以後還是把我的杯面還給我吧。”

那頭的席遠聽了笑:“好吃還想吃杯面也真有你的,我以為你會感動的掉眼淚呢。”

蘇亦萱不好意思的揉鼻子:“你現在又看不見,我的眼淚可不能白流。等你回來,我哭給你看。”

席遠笑出了聲。

碗碟洗了一半,席遠又打來電話:“陶鎮地震了?”

蘇亦萱問:“啊,嚴重嗎?我等會看新聞。”

“老三正連夜趕過去接他們,他說譚律師也在那兒。”

“啊——若言在那兒呢?!對啊,我怎麽忘了她去的地方就叫陶鎮呢!”蘇亦萱當即吓得驚呼起來,“小遠,怎麽辦?我來聯系她……”

“我就是擔心你知道後會慌,老三說譚律師沒受傷,明天下午應該就會回港城。”

蘇亦萱顧不上去問他們指的都是哪些人,還有譚若言怎麽會認識老三的,此時心裏只是祈禱平安就好,早點回來就好。

席遠雖然說了譚若言沒受傷,蘇亦萱心裏還是放心不下,手機因那邊的通訊中斷一直沒能聯系上,只得發去信息,盼着通訊恢複後譚若言能夠第一時間看見,聯系她。

在後半夜的時候譚若言的電話來了,蘇亦萱聽到她聲音,總算放下了心。當她聽見電話那頭有男人對着譚若言撒嬌的聲音時,蘇亦萱很難不去好奇,但也沒有好意思問。

等譚若言回到了港城後,蘇亦萱看見她在醫院照顧一個男人的時候,才得知原來譚若言這個家夥,不僅隐婚了,還懷上了寶寶快要當媽媽了。

·

席遠手上端着一盆龜背竹出現在蘇亦萱工作室的門口。

蘇亦萱看到很吃驚,這人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席遠很滿足于看到蘇亦萱眼神裏的驚訝和高興:“我一回來就先到你這兒報道,開心不?”

蘇亦萱害羞的點頭,席遠湊近飛快地親上了她的臉頰:“獎勵你!”

席遠把龜背竹放上窗臺,蘇亦萱忙說:“我沒有偷懶每天都記得澆水的。”

窗臺上都是席遠送過來的盆栽,什麽滴水觀音、仙人掌、文竹、蘆荟擺的滿滿的,顯得整個工作室綠意盎然。

“是嗎?萱萱真棒!”席遠看和窗臺滿意地說:“難怪它們都長勢不錯。”

他牽過她的手:“走吧,我帶你去博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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