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安珍躲到史蒂夫身後，悄悄伸出頭，對着托尼眨了眨眼。

托尼道：“好吧，我現在知道你和做任務的時候不一樣了，小時候的你可沒有這麽調皮。別躲了，我又不會對你怎麽樣。既然今天請假了，那我們去一趟游樂園？你不是說很遺憾出任務的時候去游樂園沒玩成過山車？你幫助我的時候也就罷了，那時候許多雙眼睛盯着咱們，沒辦法。但另一個世界的我怎麽回事？身高不夠就不能玩？他不能把游樂園買下來嗎？”

安珍老老實實道：“那個世界的托尼是這麽說過，可他的零用錢不夠。”

托尼瞪眼：“零用錢不夠？錢不夠？真可怕，我都忘記我曾經居然也有錢不夠花的時候了。我老爹呢？他的錢總夠吧？”

安珍道：“斯塔克先生希望我老老實實待在家裏，但托尼天天帶我出去玩，我們還去了丹麥看小美人魚！”

其實控制欲比他老爹只強不弱的托尼厚顏無恥道：“也是，老爹疑心病重控制欲強。這和我可一點都不像。現在我們可以去游樂園了。你是想去驚險刺激的項目呢，還是想去迪士尼體驗一下童話感覺？或者說想要一座屬于自己的游樂園？”

安珍使勁搖頭：“托尼，不要突然說送我游樂園什麽的，我心髒受不了，太可怕了。”

托尼忍不住笑道：“不是該高興嗎？為什麽是可怕？”

安珍捂着胸口道：“真的是可怕，不信你問隊長！”

史蒂夫點頭：“的确挺可怕的。珍，你其實可以叫我史蒂夫。”

安珍猶豫：“可隊長就是隊長，不叫隊長為隊長感覺好奇怪。”

史蒂夫哭笑不得：“珍？你這是在說繞口令嗎？”

托尼道：“成了，在外面就別叫隊長了，家裏随便你怎麽叫。”

“家裏？”安珍眼睛一亮，嘴角不自覺向上勾起一個大大的幅度，使勁點頭，“好。”

看着安珍那亮晶晶的像是淋了雨又被人踹了好幾腳的小奶狗被主人撿回家似的眼神，托尼不由心頭一軟：“走，一起出門好好玩，鋼鐵俠和美國隊長給你當保镖，今天誰也不能阻止我們玩到過山車。”

賈維斯：“先生，弗瑞局長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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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

托尼：“挂掉。”

史蒂夫嘆了口氣：“別任性。”

安珍雖然有點失落，不過也勸說道：“托尼，現在我随時都可以和你們去玩過山車不是嗎？聽聽局長說什麽吧？或許是很重要的事。”

托尼深呼吸了好幾下，咬牙切齒罵了一句“fuck”，被史蒂夫送了一句“language”後，才接通了電話。

“斯塔克，帶上隊長和你的小女孩來神盾局一趟。”弗瑞開門見山道。

托尼挑眉：“為什麽？”

弗瑞道：“別敵意這麽大，我沒打算讓隊長和你的小姑娘從斯塔克大廈裏搬出來，我只是有東西要給你，順便給隊長做一下身體和精神的檢測。今天是隊長的例行體檢時間。”

史蒂夫皺眉頭。

托尼冷哼道：“體檢？這真的是體檢？若是體檢，我想斯塔克大廈也能做，不需要來神盾局。”

弗瑞道：“好吧，這個我不否認，我們也采集了一些數據。不過這是最後一次。有斯塔克的擔保，我已經向上面打報告，暫時撤掉對美國隊長的監視。”

托尼剛想說“我可沒幫他擔保”，話沒說出口就被他咽了下去。

他疑惑的看向弗瑞：“我記得神盾局可是一直阻攔我聯系隊長吧？”

弗瑞似笑非笑道：“有嗎？我可不知道。”

看着弗瑞這一副“我有秘密我就是不說你猜啊”的神情，托尼冷笑一聲，沒有追問。

對這種喜歡裝神秘的官僚，追問也沒用，不如晾着他們，等他們想要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但為什麽要帶上安珍？”史蒂夫身體側了一下，把嬌小的安珍完全從投影中弗瑞的視線中隔離。

弗瑞道：“我查了一下，一年前斯塔克從阿富汗戰場帶回來的小姑娘就叫安珍吧？那個小姑娘最後據說被人收養了，但是查不到任何她被收養的手續。雖然年紀對不上，但斯塔克領地意識這麽強的人，邀請隊長進入自己領地中也就罷了，邀請她……我想應該不是因為名字一樣的移情作用吧？”

躲在史蒂夫身後的安珍身體不由自主顫了一下，臉上不由自主露出慌張神色。

托尼轉頭看了安珍一眼，走過去拍了拍安珍的肩膀：“別擔心。”

他對弗瑞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弗瑞道：“放心，這件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其他人不會關心一個看上去就很弱小的小姑娘，無論是之前那個，還是現在這個。你們來局裏找我就知道了。”

說完，他率先挂斷了通話。

史蒂夫和托尼的臉色都十分不好看，安珍更是慌張得額頭上都冒出了細汗。

“不會關心？不會關心就給人家裏按監聽？”托尼又罵了一句“fuck”，這次史蒂夫倒是沒有送他一句“language”。

或許是道德标杆美國隊長現在心裏也在罵人，只是礙于良好的教養，沒有說出來。

“別怕，誰也不能傷害你。”托尼揉了揉安珍的頭發，道，“我保證，我可是鋼鐵俠。”

托尼揉完安珍的頭發之後，史蒂夫也伸手揉了一下小姑娘的頭：“是的，相信托尼，相信我。”

安珍捏了一下衣角，道：“可……你們不擔心我身上的系統失控嗎？”

雖然她相信這個一直陪伴着她的系統，但其他人會相信嗎？不會害怕嗎？

“超出普通人的力量，誰都會擔心，但這不構成神盾局監視我們的理由。無罪推論懂不懂？”托尼抱着手道，“擔心你身上的系統失控？他們還擔心我的盔甲失控，擔心隊長的超級血清失控。超級英雄和超級反派的源頭都是一樣的，都是擁有異于常人的力量的人。就像是普通人中也有好人和壞人一樣。我相信你，這就夠了。走，我們去神盾局，看看弗瑞到底搞什麽鬼。我怎麽感覺有陰謀？”

史蒂夫也點頭道：“他似乎私下在策劃什麽事。他已經不止一次暗示我不要相信神盾局的特工。”

托尼眼皮跳了跳，道：“……我有不好的預感。”

他想起了安珍曾經跟他提過的另一個平行世界神盾局的事。

不會……這麽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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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珍和史蒂夫坐着托尼（其實是賈維斯）開的車，來到神盾局的時候，一位十分性感美麗的紅發姑娘在門口迎接他們。

托尼立刻換上一副譏诮的神情：“喲，我的前私人助理拉什曼小姐你好啊。”

娜塔莎微笑道：“我很好，前老板。”

史蒂夫皺眉：“娜塔莎，是你？”

托尼驚訝：“隊長，你怎麽會認識她？”

娜塔莎微笑道：“這個之後再說吧，先進來。我有這麽可怕嗎？小姑娘？”

安珍躲在史蒂夫背後寸步不離，不敢搭話。

雖然在地圖中娜塔莎是中立黃點，但安珍可不敢和這些特工們說話，總覺得會連穿越的事情都被人套出來。

她願意和鋼鐵俠、美國隊長坦白，但并不代表她願意把自己的秘密告訴這個不值得她信任的政府組織。更何況，就算和鋼鐵俠、美國隊長，她也隐瞞了自己穿越的事。

雖然這沒什麽好隐瞞的。

娜塔莎見安珍滿臉戒備的樣子，知道這個時候和她搭話适得其反。她便微笑着對安珍點點頭表示友好之外，就不再關注她。

娜塔莎在前面引路，托尼在後面跟史蒂夫嘀嘀咕咕：“隊長，你怎麽會認識這個蛇蠍女人？她一直在斯塔克工業當卧底，還競聘了我的私人助理，挑撥我和佩珀感情……”

娜塔莎忍不住回頭道：“斯塔克先生，到斯塔克工業當卧底監視你的确是我的任務，競聘你的私人助理也是任務需要，但我可沒有挑撥你和波茨小姐之間的感情。”

托尼怒瞪：“怎麽沒有？！你勾引她！”

娜塔莎：“……”

史蒂夫頭疼道：“什麽？是我理解錯誤嗎？難道不是她勾引你？好吧，我不該用這個詞，作為特工，美人計是她的長項。”

娜塔莎沒好氣道：“我也沒想到我那次任務會栽在一個連女人的醋都吃的醋壇子亂潑飛醋上。”

托尼望天。明明是鋼鐵俠慧眼如炬，一眼就識破了特工的僞裝！

哪有正常女人不來勾引她，跑去向他的佩珀獻殷勤？！